大燕國京都。
御花園的百花已經(jīng)敗落的七七八八,雖已凋零落了滿地,倒也是別有一番風(fēng)味兒。桂花是這花園里一個獨特的例子,自皇帝年輕時去過中原一趟,便喜歡上了哪里的桂花茶,自此這御花園中就多了許些桂樹,一到秋季,百花凋落,唯獨桂花盛開。一位身著深紫色錦服的年輕人,坐在桂花樹下的石桌上慢慢的續(xù)茶,茶這種東西對于水,火候,時間,都非常的挑剔,這位公子也是及有品位,水為山泉,杯乃和田美玉,拇指與中指輕輕捏住茶杯緩慢送到嘴邊,丹鳳眼眼眸微瞇,遠處看去著實也可以稱的上是一番美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說的公子便是就是如此吧。
一陣風(fēng)吹過,桂花也零星的落下幾朵,傍邊的年輕太監(jiān)伸手捏去公子袖口處的桂花,不料有些許的緊張輕微撞到年情公子的胳膊,茶水略微灑出些,滴在年輕公子白皙的手腕上,太監(jiān)趕緊跪在地上,整個身體都在哆哆嗦嗦,年輕公子站起來輕緩的甩了一下袖子,袖口處的四爪金龍像是涌動了一般,桂花也緩緩落下。
“跟了我多長時間了”年輕公子輕聲問道,聲音如同清泉般的清涼,讓人格外的舒服。
“回,回殿下,奴才跟了殿下六年了?!碧O(jiān)跪在地上顫抖著回答。
“起來吧?!?p> 聽到年輕公子的話。太監(jiān)顫顫巍巍的站起來,臉色蒼白,額頭上布滿了汗珠,好似生過一場大病似的,同時也舒緩了一口氣,二皇子殿下念舊情沒有懲罰他。起來之后又規(guī)規(guī)矩矩的站在二皇子身后,二皇子又重新坐下,像是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一樣。又是一陣清風(fēng),桂花再一次飄落在公子的衣袖處,四爪錦袍衣角輕飄,身后的太監(jiān)神態(tài)安詳?shù)牡乖诠由砗?,隨后兩位身著黑色束身衣的男子出現(xiàn),又是一陣風(fēng),桂花樹下只剩白衣公子一人,依舊是捏起玉杯慢慢品茶。
“九弟,二哥小瞧你了?!卑咨\袍公子細聲說道。
凌口這地方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吃完飯之后姜陽和張震南便趕快出了客棧,二人心里都明白,時間緊急,十萬火急。二人騎上快馬便啟程?!袄蠌?,你說那些是什么人?”姜陽在馬背上問道。“回殿下,微臣不敢揣測?!睆堈鹉匣卮鸬?。
“你怎么想的就怎么說,但說無妨,本公子免你無罪。”
“殿下,皇帝病重,大燕國不可一日無君?!睆堈鹉舷肓讼刖桶凑兆约旱南敕▋喝缡钦f道。
姜陽不知道該回一些什么,心里很復(fù)雜,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他要面對的是自己的八個親兄弟啊,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自己還真不知道該怎么辦。
八個兄弟多年在朝中,肯定暗自積蓄了不少勢力,而自己這幾年說是在外游歷,其實不過是在外面瞎混。又有什么資本與他們抗衡?
大燕國齊云山。
“師傅,掌教真人都說了不讓殺生,咱這樣不好吧?”一位身穿道袍的年輕道童滿嘴油光的說道。
嘴里撐的滿滿的,稚嫩的手還依舊不停的向嘴里塞著剛烤的叫花雞。
“酒肉穿腸過嘛,人生在世,不得享受?”與小道童穿著一樣的中年男子說道。
“嗯嗯,香,太香了,師傅的手藝沒得說”道童拍馬屁的說道。“那可不是,為師可是這齊云山土生土長的,這山上的野味兒為師早就吃遍了,拿手好菜就是這叫花雞,今天算你小子有口福?!敝心甑篱L狠狠的撕下一塊肉,驕傲的說道。
從白云觀的議事閣看去,遠處的紫竹林一道白煙裊裊的飄向上空。一位白發(fā)白須老人站在窗前眺望著遠方,身后的長老說道:“掌教真人,言師叔又在烤東西吃了?!?p> 被稱作掌教真人的老頭無奈的搖搖頭,論起輩分這家伙和自己平起平坐,老大不小的人了,帶著一個小的,整天的偷雞摸狗,幾次山下的村名都找到山上來了,總是讓他這個師兄給他擦屁股,成天的忙的不見人影兒,就是他媽的不干正事兒。越想越氣,一個呼吸間掌教真人的身形消失在議事閣。
紫竹林。
“師傅啊,你教教我怎么做這叫花**?!?p> ”不行,這可是為師的祖?zhèn)魇炙嚒!?p> ”師傅,你不是從小從齊云山長大嗎?哪里來的祖?zhèn)??”小道童鄙視的看著中年道士說道。
“總之就是不行”中年倒是語氣傲嬌的說道。
“師傅,您可就我一個弟子啊,難不成等您百年之后要這等手機失傳嗎?”小道童面露陰險的表情,笑嘻嘻的說道。
“你小子,咒為師呢是吧?!闭f著中年道士叼著雞腿,給了小道童一巴掌。
“師傅,你打我,我要去掌教真人哪里告狀?!毙〉劳瘹夂艉舻奈嬷X袋委屈的說道。
”還告狀?你沒吃嗎?“中年道長笑嘻嘻的反問道。
“師傅,你欺負(fù)我?!毙〉劳劬锖鴾I,像是下一刻就要哭出來。
“行,行,為師把這手藝傳給你還不行嗎?”看到小道童即將哭出來。中年倒是趕緊的說道。
“師傅,這次不許騙我,你老是糊弄我?!?p> “為師什么時候騙過你,凈說些胡話,再說為師就。。。。。。”
“師傅?唉?人呢?”小道童說道。剛才還說話呢,怎么說一半就沒有人了?
“你師傅呢?”一道聲音赫然響起,聲音種略帶這些怒氣。
“我也奇怪呢,剛才還在這里,怎么就不見了呢?”小道童摸摸腦袋疑惑的回答道。
忽然像是意識道了什么,趕緊起身做楫“真人,您,您怎么來了?“小道童嘴里半嚼著半說話,話語模糊不清的說道。
掌教真人一聲冷哼繼續(xù)說道:”我怎么來了?我不來你還不反天啊?!罢f著食指對著小道童的腦袋就是一個腦瓜崩。小道童趕緊的捂住腦袋。就在這時紫竹林一陣輕微的晃動,隨后傳來一道清朗的聲音:
”好家伙,你這孩子,居然在這里偷吃,為師平時怎么叫你的?萬物皆有靈,何況是動物,你小子可給自己積點陰德吧?!?p> 說完之后,小道童一臉懵的看著師傅。中年道長眼珠一轉(zhuǎn),拱手對著掌教真人繼續(xù)說道:唉,師兄也在這里啊,你看看,該怎么罰就怎么罰,不用顧及我的感受,誰讓他平時不聽我的教導(dǎo)。
”掌教真人冷哼一聲說道:“趙鶴言,別以為我什么都不知道?!?p> 中年道長裝作一臉疑惑無辜的問道:“師兄何出此言?”
“你剛才干什么去了?”掌教真人反問道。中年道長一陣無語。
“是不是又去下山買酒去了?”聽到掌教真人這么一問,趙鶴言一想這喝酒的懲罰比起吃肉來,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啊,趕緊說道:
“師兄您也知道,我這人就這毛病?!?p> 掌教真人回頭對著小道童厲聲說道:“趙霄冬你給我去山下提三百桶水?!薄笆恰毙〉劳s緊回答道。說完之后掌教真人身形瞬間消失在原地。
等掌教真人走后,小道童回過神兒來。這師傅剛才是吧這錯全部都推到自己身上來了?!皫煾?!”小道童氣呼呼的喊道。
中年道長趕緊小跑過來,俯身鉤住小道童的肩膀笑嘻嘻的說道:“小子,這次算你幫為師擋了一劫,要是讓那老頭兒知道這是我干的,可就不是三百桶水的事兒了,為師這就把叫花雞的做法傳授給你。”
“師傅此話當(dāng)真”原本氣呼呼的小道童聽到叫花雞便消了大半的氣。中年道士看這未吃完的叫花雞說道:
”那當(dāng)然,不過,咱的把這吃完了吧?!奥犕陰煾傅脑?,小道童蹲下繼續(xù)吃了起來,好像掌教真人沒有來過一樣。
“吃完了,趕緊去干活兒?!?p> 中年道士又是一記腦瓜崩。小道童摸摸腦袋委屈的說道:“知道啦師傅。”怎么掌教真人和師傅都喜歡彈自己腦袋,我一定要長高一些,讓他們摸不著我的頭頂,想著便撕下一塊肉,塞進嘴里,賭氣似的吃起來。
姜陽與張震南快馬加鞭,這一路幾乎都沒有怎么休息,在馬背上的不斷顛簸使姜陽感覺有些頭暈?zāi)X脹的。莫說二人很累,馬兒一路不停更是疲勞。
二人著了一家小客棧作為暫時的落腳點,凌口雖說由于地勢的原因氣候比較溫暖,但是出了凌口關(guān),這氣溫便將了下來,由于溫差和在馬背上的顛簸姜陽便有些發(fā)燒。
以至戌時,天氣微涼,客棧中的綠植都附上一層薄薄的露水。姜陽也添了件衣服,想在院中走走。碰巧看到張震南在院中練劍?!跋s翅”在月下舞動,一劍揮過便有數(shù)道劍影,在月下可以清晰的看到劍氣居然可以將極小的露珠切割成數(shù)份?!安诲e啊?!苯栃÷暦Q贊道,聲音剛好只能讓兩人聽到。
“殿下。”聽到姜陽的聲音,張震南收起“蟬翅”回首做楫說道。
“姜陽走過去,拿起張震南手中的劍說道:”教我練劍?!甭曇綦m小,但是透入著不容反駁。
“可是,您的身體”張震南關(guān)心的說道。
“老張啊,你還不了解我嘛,無礙?!苯栒f道。
雖有張震南的指導(dǎo)但是對于一個初學(xué)者來說,著著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蟬翅'雖然劍身極薄,但是相比于普通的劍,還是重些。半個時辰之后,”蟬翅“突然脫手,姜陽額頭上便滲出汗珠,略有喘氣。
”殿下不如休息一會兒?!?p> ”無妨。“
姜陽從地上劍起來,又重復(fù)那幾招的練起來。張震南不免有些驚訝,在他的印象中姜陽不過還是幾年前喜歡喝酒,調(diào)戲婦女的九皇子,他常說”知難而退才是聰明人“。
看來這次九皇子是認(rèn)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