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過來了!大家快點向下走??!”
人群一陣叫罵聲,上面的人正在使勁的讓下面的人向上走。
“上面發(fā)生什么事了?也是和下面一樣的嗎?”
許年內心揣測到,他的腦中已經有了答案。
場面控制不住,極端的騷亂。上面的人要求下面的人向下走,下面的人要求上面的人向上走。一時間持續(xù)不斷,形成僵局。
一步一步,幾個身形緩慢的喪尸如同打著點一樣過來。這種步伐可以說是嬰兒般的步伐,甚至有一個喪尸直接摔倒在地上,極為的可笑。
可悲的是,警局的人來到醫(yī)院并沒有帶槍,許年他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危險的到來。
其中近千的人沒有一個人愿意走上前來維持一下,去打倒那些喪尸。
因為大家都想讓別人做那個人,這可能是會感染未知病毒的!看著那些怪物的樣子就內心一陣恐懼,連站立都是一種勇氣了。
“吼!”
一聲怒吼,突然,不知道上面發(fā)生了什么變化,許年只感覺到上面有人被咬中了,頓時身體心臟砰砰直跳,不顧一切的朝著人群中間走過去。
很顯然,不止他一個人有這種想法,大家都拼命的向中間擠過去。以暫緩自己的內心恐懼,寧愿逃避也不愿意面對危機。
“別擠我!”
這期間有很多人被擠出來了,摔倒在地上,他們顫巍巍的晃著身體,一動也動不了,只能看著慢慢走過來的喪尸咬中自己。
一傳十,十傳百,在雪崩面前都是連帶反應,毀滅來源于堆積。許年他們的處境已經愈發(fā)危險了!
“什么?我居然打不通警局電話!”
許年只聽到旁邊有一個人驚訝的看著手機,他好不容易從懷里掏出手機,又在人潮中打電話。但是結果卻讓他失望,他沒有和警局取得聯(lián)系。
這種情況在整個完法市都有出現(xiàn),完法市是一個小市,平時的治安都有警局把持。
“你能打得通才怪!”
許年內心吐槽,他是和大部分警員一起來到醫(yī)院的,還有一部分在家里休假,許年就很難理解,為什么一個人受傷要那么多人一起來看,是為了巴結局長嗎?還是沒有什么事情可做了?
“警局電話打不通那怎么辦,我們又沒有什么武器裝備,難不成讓我們去赤手空拳去打!”
一個壯漢回應了那個人,他秀了秀自己的肌肉,但一會就垂頭喪氣,他實在是沒有勇氣去站出來。
外墻已經有很多人被咬了,在得知他們的生命所剩無幾時,他們紛紛把目光轉向人潮的內墻。
目光之間充滿了仇恨和暴戾。
原本因害怕而顫抖的身軀也不在顫抖,原本不安的情緒也逐漸穩(wěn)定了下來,現(xiàn)在的他們格外清醒,大腦異常的冷靜。
可是下一步他們就將病毒傳染給內墻了。
盡管他們知道這種做法不對,可他們依然做了,身體的優(yōu)先權開始大于頭腦的優(yōu)先權。行尸走肉們不都是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干嗎嗎?他們已經進入到了第一步,接下來就是從心理到身體的變化了。
“跟我來,我經常來醫(yī)院玩的,我知道這里有一個管道可以直接通向底下,這里本來就是逃生的路線。”
關鍵時刻,剛剛那個打電話的小伙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樣對著旁邊的人說道,由于許年也在那個小伙附近,自然也是聽到了。
幸好周圍的人都在吵雜,這無形給了許年一個機會,他跟著一些人直接走到一個墻壁上,把孔拉開,一群人直接就朝著里面鉆了。
許年也抓住時機,連忙鉆了進去。
又引起人們的一陣騷亂,大家都紛紛的想要鉆進去,鉆到這個封閉的空間內。
進入到這里面的許年直接感受到這里是真的狹窄,以他偏瘦的體型居然勉強自由活動。不過許年在之前過去的人看到胖子,不然又是一陣難堪的局面。
不巧的是,和許年一起來的崔女士就遇到這種情況,在爬行一段時間后,基本上都是人和人零距離相連的情況。
崔女士在幸運的進入到這個通道之后,前面又不幸的遇到一個胖子。又不幸的是,崔女士的鼻子剛好卡到胖子的屁股這個地方。
這就比較尷尬和難受了。
鼻子中一時傳來那種特殊的味道和管道中隱隱發(fā)霉的味道著實很眾。
“我說,死胖子,你能不能快一點!”
崔女士扯著她的公鴨嗓尖聲喊到。
“你不走別人還要走呢!”
前面胖子本來就異常的難受,聽到這句話心中就更難受了。瞬間就停了下來,一動也不動。他最討厭別人說他胖了!
這讓后面的人紛紛叫罵起來,畢竟后面還有著喪尸呢!
“……”
胖子放了個屁,還是攢著放的,一時間廢氣充滿崔女士的鼻腔。崔女士只感到一陣昏厥,行動不便。
“你有沒有公德心!就不考慮別人的感受嗎?”
“……”
回應她的又是胖子的一個屁。
“你在放一個試試!”
“……”
胖子又放了一個屁。
崔女士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她已經被臭到癱瘓,渾身使不上勁。
“……”
“……”
“……”
……
不由分說,胖子一連放了十二個屁,都快把后面的人逼瘋了。這明顯是生化武器嘛!
現(xiàn)在的崔女士可不管這些,她的心理已經起到了明顯的變化。
“你再放一個?!?p> 崔女士雖然還是那句話,可是說話的聲音已經起了變化。
前面的胖子已經感覺到不自然了,在排出內心的惡氣之后,他也深刻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他已經嚴重的浪費了后面人的逃生機會,說不定有幾十個人喪失了性命了。
胖子死命的朝著前方爬行。
而處于前方的許年呢,他這時候有一些恐懼,越向前走他越能感受到管子兩旁的震動。
有什么東西在擊打它一樣!
“這不該會是外面有很多喪尸吧?早知道就乖乖待在醫(yī)院好了,何必要出去呢。”
許年后悔的想法涌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