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懿眼睛里是對她話語的贊同和贊賞,她并不是一個同情心泛濫、好賴不分的人。
“當(dāng)時如果不是你及時出現(xiàn),我的人生就徹底毀了,他們可不會對我有絲毫的同情”,她眼里滿是戾氣。
“你說的對,你認(rèn)同我的做法就是對我最大的慰籍”,寧懿輕撫她的頭頂。
“我可以見見他們嗎?”
“你要見他們做什么?”
“我要讓他們知道什么叫做求生不能就死不得”,她眼里滿是凌厲。
“好,我答應(yīng)你,你出院就帶你去見他們”,寧懿寵溺的答應(yīng)了她。
第二天下午復(fù)查,沒傷到其他地方,靜養(yǎng)慢慢調(diào)理就行,出院了。
第三天寧懿帶著穆清塵到了一個四季花開的歌舞廳,從一件辦公室的書架后,緩緩打開了密室的門,這里通向地下室,密室里三個人被雙手懸空吊在半空中,嘴巴被捂起來,旁邊除了江斌還有幾個看守的黑衣人。
寧懿牽著她的手,“怕不怕?”
“不怕”,穆清塵眼里只有堅定。
“你想怎么懲罰他們都行”
“好”,她點點頭。
她轉(zhuǎn)身像一旁的江斌說,“把他們放下來”
“嗯”,朝一邊的黑衣人招手,黑衣人訓(xùn)練有素的把人放下來,幾人掉在地上發(fā)出一聲悶響。
她陰森森的走過去,又帶著幾分漫不經(jīng)心的閑散,定睛看著眼前的幾個人,地上的人疼的齜牙咧嘴,她彎腰用腳踩在刀疤臉的胸口,陰狠凌厲的對視著他,就像藐視蒼生的惡魔一般,“想不到還能再見到我吧”
刀疤臉滿是震驚和絕望,吞吞吐吐,“你··你想怎樣?”
“我想怎樣?你說呢?”,說著,轉(zhuǎn)身拿起旁邊桌子上的匕首,細(xì)細(xì)端詳,眼里只剩下冷漠,那是一種對蒼生的漠視。
“我求你,求你放過我,我們瞎了狗眼,都是他指示我們的,與我無關(guān)”,一旁的黃毛開始跪地求饒。
“哼哼,好,我只懲罰那個罪魁禍?zhǔn)?,說吧,你們誰是主使????”,穆清塵輕飄飄的說出一句。
地上的三人聽到了這句話,像是看到了希望的曙光,開始了內(nèi)斗。
“是你,都是你,這一切都是你指示我們干的”,花臂沖刀疤臉吼道。
“對,都是你,是你害的我們”,黃毛也附和。
“你放屁,你們居然背叛我,如果不是你盯梢提議,我怎么會害她”,他憤怒的回?fù)艋ū郏鼞嵟麄冚p易背叛。
“你污蔑我”,花臂憤怒的一腳朝刀疤出踹去,幾個人紛紛扭打在一團(tuán)。
穆清塵看著眼前的戲碼,眼里盡是不屑與鄙夷,看著他們互相傷害夠了,“夠了,不想死就住手”。
幾個人應(yīng)聲停下。
“原來你們的聯(lián)盟盡是如此的不堪一擊啊,真是高估你們了,我可沒說過會放過你們”
“你出爾反爾”,幾人意識到被耍,心有不甘。
“跟你們講信用,我是傻子嗎?把他們舌頭都割下來,讓他們再也說不出污言穢語”,她說著朝黑衣人招手。
幾個人知道她言出必行,紛紛跪地求饒,“我們知錯了,求你饒了我們吧,求你了”
她朝門口的黑衣人走過去,低聲說了句,“讓他們互扇500個耳光,然后送去警局自首,算個給個教訓(xùn)”。
“是”,黑衣人點頭。
說完就出去了,“走吧”,她朝著寧懿和江斌喊道。
“小嫂子,想不到你手段挺狠辣的嘛”
“有嗎?”她反問道。
“沒有,你做的很好”,一旁的寧懿牽起她的手,認(rèn)真和她對視。
“哎呀,受不了受不了,你們自便”,不想吃狗糧的他,離開了。
“謝謝,謝謝你能理解我”,說著,她溫順的靠近他懷里。
“走吧,這里交給他們”
“嗯,咱們?nèi)ツ膬???p> “去我住的酒店,你的東西,我已經(jīng)讓人給你取過來了”
“好”,穆清塵摟著他的胳膊,兩人往外面走去。
寧懿下榻的是洲際酒店,他帶著她到了總統(tǒng)套房,“你和我住一起吧,我不放心你一個人住”
“嗯”,她點點頭,也實在后怕了。
晚飯后,兩人就各自回房間休息了。
夜里,穆清塵再次陷入夢魘,她看到樊鈺笑著沖她走來,她叮囑他看路,小心別摔倒,剛開口樊鈺就被突如其來的車子撞得騰空飛起,摔在地上血肉模糊····她一時震驚的大腦空白,呆在原地··
場景一轉(zhuǎn),她在寧川古鎮(zhèn)的街頭挑選小玩意兒,后面有人叫了她一聲小姐,她才剛回頭,一把鋒利的匕首就已經(jīng)刺入她的肚子,她痛苦的看著手握匕首的刀疤臉,可她已經(jīng)無力反抗···
穆清塵突然從夢中驚醒,猛的坐了起來,四周一片漆黑,她渾身上下,滿頭滿臉都是汗水,口里很干,喉嚨還干澀疼痛,她疲憊的掀開被子,準(zhǔn)備去喝口水。
嘎吱··她來到客廳,倒了一杯水,快速的灌下去,無力的杵在茶幾上,看到杯子旁邊寧懿的香煙,她抽出一支點燃,吸了一口,然后走向窗邊。她總是在孤獨、無助、恐懼的時候想要抽一根煙,仿佛這能將所有的恐懼和無力抽離。
手里的香煙慢慢燃燒著,看著窗外的星星點點,一切都很平靜,好似世界就是這般的祥和美好,不曾有過傷痛···
在穆清塵開門的時候,聽到動靜的寧懿就醒了,多年養(yǎng)成的警覺,他非常機(jī)敏,他輕輕把門打開一條縫,看著穆清塵的一切舉動,心里抽疼。
他穿了拖鞋,踩在地毯上沒發(fā)出任何聲音,他輕輕的從后面摟住了她的腰,將頭埋在她肩窩里,只這一個動作,似乎已經(jīng)能完全感同身受她所有的痛苦與無助,給了她面對所有的勇氣。
穆清塵雖感意外,卻并不抗拒他的擁抱,她偏頭和他依偎在一起,兩人就這樣靜靜的俯瞰著這個城市的一切,此刻她內(nèi)心已經(jīng)平靜,所有的不安都已平復(fù)···
兩個人靜靜的靠在一起,大約過了一小時,寧懿發(fā)現(xiàn)穆清塵已經(jīng)靜靜的睡了過去,他彎腰把她抱了起來,輕輕的放在床上,給她蓋好被子,輕輕吻了她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