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佛道同途，全能上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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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方有神，名曰佛?！逗鬂h書·西域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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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見來者，是一尊佛陀相的人物。其身上佛光四面各衍出一丈，上半身廣大，威儀端嚴(yán)，猶如獅王，眼色紺青，如青蓮花。眉間生有白毫，雪白潔凈。全身皮膚細(xì)滑潤澤，不為一切塵垢所染，且俱為真金之色，猶如眾寶莊嚴(yán)的妙金臺。手腳指間生有網(wǎng)縵，奇異無比。

　　祂頭上頂著一個簡簡單單的系統(tǒng)賦名：【佛】。

　　“三界唯心，萬物唯識，萬物皆空，唯心所致。”佛輕啟齒，梵音裊裊?！耙磺形ㄐ脑?，所謂無，亦不過心之識?！?p>　　李空迷惑的撓了撓頭，發(fā)現(xiàn)自己聽不懂這個佛在說什么。

　　一旁的終焉之無倒是接上了話：“即便一切當(dāng)真唯心所造，無亦在一切之外。泛無都可做到‘不可想’、‘不可名’，更何況是我所代言的那位呢？”

　　佛輕輕搖了搖頭，緩緩道：“諸法是因緣的生滅，一切眾生，種種幻化，皆生如來圓覺妙心。如爾所言之無真存，則必有其存之因?！?p>　　“有因還叫無么？”終焉之無笑著反問道。

　　“無因即是有因！而有因之事物，為我之一隅?！狈鹫Z速稍稍變快?！耙患词且磺?，一切即是一，此為圓融。萬物無差，故無因即是有因?！?p>　　“......”李空這回大概能聽懂了?！拔以趺从X得概念體之間的戰(zhàn)斗就是嘴炮和強詞奪理呢......”

　　終焉之無呵呵笑道：“既然如此，你為何無法突破游戲空間？若萬物皆一，按你的邏輯，你也可以是‘超越’，那你為何不超脫游戲空間，反而為其所限？”

　　佛一愣，冷汗從隆滿的雙頰淌下：“這......因為游戲空間也是我！我也是游戲空間！所以也沒有誰限制誰一說，同理，‘超越’也是我，我也是‘超越’......”

　　“那我便問最后一個問題?！苯K焉之無笑著道：“你說一即是一切，一切即是一，那么，‘即’是什么意思？”

　　“‘即’，當(dāng)然就是‘是’的意思了?！狈鸬?。

　　“那‘是’呢？”終焉之無繼續(xù)問道。

　　“‘是’，當(dāng)然就是......呃......”佛愣住了。

　　想要表述定義語“XX是YY”，就必須定義“是”......

　　“‘是’......等同之意也?！狈鹚紤]片刻，道。

　　“那‘等同’是什么意思呢？”

　　“等同，無差異也......”佛的身軀不知為何逐漸變得有些扭曲。

　　“哈，那便是了?！苯K焉之無露出計謀得逞般的笑容道，“你唯一的依仗，‘圓融’，其最根本的本質(zhì)，都僅僅是我無之領(lǐng)域的一部分！無論是想要消滅無，又或亦是吸收無，都不過是你癡心妄想罷了！”

　　“不?。。　狈鸬纳硇伪┑?，頭頂上的系統(tǒng)賦名也出現(xiàn)了百分比，從100％開始飛速下跌，期間佛的樣貌不斷變化。這些樣貌形象各異，乍看之下，似是觀音，仔細(xì)看去，卻又是佛陀本尊之相。

　　楊枝、龍頭、持經(jīng)、圓光、游戲、白衣、蓮臥、瀧見、施藥、魚籃......種種形象，不一而足。

　　很快，這個百分比跌至零的死線，隨之而來的，是佛的徹底消亡。

　　看來，特質(zhì)概念被以某種形式證偽或被吞噬，是消滅概念統(tǒng)合體的方式。李空暗暗想到。所以說，嘴炮殺人，似乎在某種意義上是可行的？

　　“呵。不過是干掉了佛而已，算不得什么。佛這種概念，我隨手便能吞并或抹去?！币粋€新的聲音加入了。

　　李空抬首看去，那是一個玄色道人，頭頂之字是【道】。

　　“道？！”居然連這種概念都出來了么？

　　“不錯，本尊即是‘道’本身。我是道，是太一，是宇宙的本原，是元氣，是至精者，是元炁，是自然，是一切之始！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沒有什么不是我生而化之的！就連所謂的無，也不例外！”道如是說道。

　　“哦？我想我已經(jīng)說過了，無的概念，是獨立于萬物之外的，無因無果，方是無?！苯K焉之無說。

　　但李空似乎能感覺道，終焉之無似乎有些心虛。這怎么可能？道看上去和佛也差不了多少的樣子。

　　道呵呵一笑：“道是氣，是理，是體，是用，是相，是形。一切皆由我所創(chuàng)造，包括‘存在’與‘概念’！存在與不存在，就像硬幣的兩面，是同時‘突現(xiàn)’的，所以不論是何種無，都是我所顯化的存在，應(yīng)是我的一部分！”

　　“這......”終焉之無震驚地連退數(shù)步，光影閃爍，化作一道殘影，融入了道的體內(nèi)。

　　至于這位代言人所代言的那位......誰知道祂是不是真的存在呢？

　　“呵，‘道’嗎，那不過是我創(chuàng)造出來的玩具罷了?！币坏莱錆M威嚴(yán)的聲音響起。

　　李空又一次抬頭望去。順帶一提他感覺像這樣常抬頭，頸椎還是蠻得勁的。

　　那是一個蒼老的老者，頭上頂著的赫然是【上帝】。

　　“我是第一因，是第一推動力，是獨一真神，是天地萬物的創(chuàng)造者，是全知全能的永恒，是秩序、運動性、動力因、必然性的來源，是等級的制高點！”上帝如是說道。

　　道：“......”

　　我感覺有人搶我臺詞，而且還是當(dāng)面搶的。

　　道旋即說：“第一因、第一推動力？抱歉，因果或是其他什么，都是一種‘存在’，而我是‘先存’的，由我誕生出了‘存在’，隨后才有的因果概念，然后才有了你?！?p>　　上帝冷笑兩聲，說道：“是嘛，然后呢？即使是這樣，也不過回到了雞生蛋蛋生雞的無限循環(huán)當(dāng)中。但你依舊不如我，因為，我隨手就能摧毀你?！?p>　　“可笑，我生而化之才誕生了你，你又如何摧毀我？”道不屑地說。

　　“既然你說‘道’生一切，那生出‘滅道之物’不是在正常不過了？”上帝隨手一拈，憑空造出一把利刃，“這是滅道之刃，現(xiàn)在，你該上路了?！?p>　　利刃飛出，瞬息間，斬入道的身軀當(dāng)中，【道】連百分百顯示都沒出來，就直接橫死當(dāng)場。

　　李空看到這里有點奇思妙想，忍不住道：“那個......”

　　上帝聞言看了過來。

　　“那個......你能創(chuàng)造出一塊你舉不起來的石頭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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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帝（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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