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交戰(zhàn)
“剛才不是說了嗎,我只是一個無名小卒罷了?!?p> “是嗎…”席玉堂漸漸瞇起了眼睛,一股凜冽的殺氣從他身上傳出,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對人動過殺心了——自從‘無相宗’被滅之后,他一直都是極力克制的,生怕被人發(fā)現(xiàn)他的身份。
刺!
在這一瞬間,席玉堂出手了!
他將卷在腰間的銀色絲帶抽了下來——這竟然是一把劍!
如果不是席玉堂把它拉直了,楊葉都沒能看出來這是一把鋒利的利劍,能把劍纏在腰間還不被劍刃所傷害,這是高手啊!
席玉堂的速度很快,根本就沒給楊葉多少反應的時間,直徑往楊葉的咽喉刺去。
楊葉也不敢怠慢,畢竟對手也是武者巔峰的高手,立即拔出七澤劍擋在心口前。
鐺!
兩柄長劍交織在一起,席玉堂的長劍彎曲成了一個‘n’型,但即便是這樣他的長劍也仍然沒有斷,可見其韌性之強。
“你居然能看破我的攻擊?”看到楊葉當下了他的這一刺,席玉堂臉色變得更加的難看了。
“無相劍法,以前有幸見過一次,借助劍的柔軟性作出欺詐性的攻擊,正如你們的那張嘴一樣,充滿了欺詐性。我雖然不知道你要攻擊哪里,但是一般都會沖著頭顱,脖子或者心臟去,所以我就一次性把這三個重要的部位全部保護起來了?!?p> “不可能,整個‘無相宗’只有我一個人存活!我臨走前還把藏書閣一把火給燒了,整個上玄界除了我不可能還有人會無相劍法!你也不過才二十多歲的年紀,三十多年前的事情你不可能參與,你究竟是什么人?”
席玉堂那張清秀的面容上開始變得扭曲起來,以前那副書生般的模樣也不復存在,仿佛變了一個人一般。
對此,楊葉倒是不意外,既然對方都能使出千機幻手和無相劍法了,那么會《無相功》也是常理之中的事情。
只是他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無相宗的人而已,他也只是小時候聽姑媽談起過這個門派。
在這里楊葉就不得不吐槽一下他姑媽的武學天賦了,凡是什么武學看過一遍就學會了,所以很多他從沒見過的門派武學他姑媽都能施展的出來,其中就包括‘無相宗’的幾門武學。
“這就是你的真面目嗎,為了躲避帝后的追殺,你該不會帶著剛才那個皮囊整整生活了三十年吧,嘖嘖,果然是高手?!睏钊~稱奇的鼓起了掌。
即便是變了一副模樣,席玉堂也一樣十分的年輕,不過三十歲的模樣,就是臉上多了一道三分之一截食指寬的傷疤,從右邊的眼皮底下沿著鼻子一直到嘴巴旁邊一點點的地方,看上起十分的猙獰——這大概是在‘無相宗’滅宗之戰(zhàn)里被楊葉姑媽砍的。
“你跟那個女人是什么關系?她兒子?還是她私生子?不,不管你們到底是什么關系,你今天非得死在這里!那妖女滅我宗門,我今天就殺你來傾瀉我這三十年來的痛苦!”
他的攻擊越來越快,章法也越來越亂,楊葉沒有主動攻擊,而是與他保持著同樣的攻擊頻率,以招見招。
進攻是最好的防守,即便是平平無奇的架勢,也能擋下最致命的招式,在一切技巧面前,快,才是唯一的準則!
似乎是攻勢太快導致體力有些跟不上,席玉堂一記佯攻拉開了與楊葉的距離,開始在一旁運氣恢復體力。
“你為什么不還擊?”席玉堂有些忌憚的問道。
他從沒見過向楊葉這種能完完整整接下他全部攻擊還氣都不喘一下的怪人,而且楊葉還是全程防御沒有發(fā)起過一次攻擊,這讓他有種非常不好的預感。
“因為我怕你可能連我一下攻擊都扛不住?!睏钊~非常認真的回應道。
七澤劍的鋒利程度可不是開玩笑的,長虹圣殿的三長老還是修煉了特殊的防御秘法才能抗住七澤劍的威勢的,像席玉堂這種專門修煉幻術(shù)類武技的人來說,砍在他身上那可真的是致命的傷害!
“狂妄至極!那個女人當年都不能一招殺死我!是誰給你的勇氣讓你說出這樣的話!想要一劍殺死我?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說真的,你可能連長虹圣殿的高天翔都打不過,當年帝后是一個人對戰(zhàn)你們整個宗門上上下下一萬多人,她可不會在一個弱雞身上浪費太多的體力?!睏钊~有些諷刺的說道。
不過席玉堂沒有再繼續(xù)跟楊葉繼續(xù)說下去了,因為就剛才那會閑聊的功夫,他的體力已經(jīng)恢復了大半了。
趁著楊葉還在說話之際,他便飛快的發(fā)起了攻擊!
他的速度很快,但是楊葉比他更快!
‘力’字剛落,就有一只握著長劍的手臂騰空飛起,腥紅的液體在力的作用下濺到了天花板上。
整個酒館幾乎雅雀無聲,只有這只騰空飛起的手臂落在地上發(fā)出的撞擊聲。
所有人都驚呆了,不僅是席玉堂懵了,就連在一旁纏斗的蕭一柳和金昌翟都已經(jīng)把不可思議寫到臉上了。
“好…好鋒利的劍!這是什么兵器?!毕裉脹]有因為失去一條手臂就慘叫連連,反倒是把目光放到了楊葉的武器上。
“這是莫非是烈家祖?zhèn)鞯钠邼蓜??”金老板見多識廣,一下子就認出了楊葉手中的這把名劍,“雖然烈家近來人才凋零,但是礙于有帝朝保護,沒人敢從劍客會搶走這把名劍,怎么會在小葉子你的手上?莫非你小子洗劫了劍客會?”
“洗劫了劍客會還能從帝朝的追殺中活下來?高手啊!”蕭一柳悄悄的豎起了大拇指,似乎忘記了他們還是敵對關系來著。
“喂!老妖婆,你相好受了傷你不上去幫忙?還在這里看熱鬧?”金昌翟開始奚落一旁看戲蕭一柳。
“你懂什么,老娘跟那個姓席的只是交易關系,這還是建立在老娘不知道他是‘無相宗’的人的時候,要是早知道他是無相宗的人,老娘早就一劍砍了他了!”
兩人在旁邊開始了斗嘴模式,一言一語之間無不充滿了火藥味,紅袍青年在后面看著他們,心里不由升起了吃醋的感覺。
“葉環(huán)是吧,我席玉堂記住你了!他日相見,這斷臂之仇,我必十倍奉還!”
說著,他往一旁的窗口一撞,便離開了酒館,很快消失在了楊葉的視野里。
看著席玉堂漸漸消失的背影,楊葉不由得陷入了沉思,“看來有空得學下留人的武技才行,不然每次就讓他們這樣跑了實在是沒面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