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兩日,憶佐、憶佑兩兄弟又開始惹事了,他們在順河憶府徘徊了好久,終于鼓足了勇氣上門。
“我是來——”憶佐還沒有說完。
“老夫人不在?!笔亻T的回到。
“我們找——”憶佑的話也沒說完。
“少爺不在?!绷硪皇亻T的回到。
“你知道我們是來找誰嗎?”憶佐拿著扇子質(zhì)問道。
“鐘管家和梅領(lǐng)事都不在?!?p> “你不會是新來的吧?”
“新來的可能就讓你進去了。”守門的護院一臉不屑,看都不看對方一眼。
“大膽,反了你了,憶夫人可是我們的大伯母?!?p> “那就等你大伯母回來再說吧,管事的不在,誰都不能進去?!?p> “你……你,你有種,我可是姓憶,你最好別惹我,狗眼看人低——”
“算了,憶佐,我們等大伯母回來再說?!睉浻永吡怂?。
結(jié)果他們沒走出多遠,就有三個商客被迎進了府。
“呸,有眼不識泰山的東西,等我以后做了順河憶府的主人,有你們好果子吃,一群看門狗。”憶佐氣的暴跳如雷,罵完之后,他理了理衣服。
“現(xiàn)在怎么辦?”
“能怎么辦,我可不想在他們面前抬不起頭來。”憶佐看起來蠻兇的。
“要不算了吧,要是出了什么事,爹會打死我們的?!?p> “知道他們?yōu)槭裁纯床黄鹞覀儐??就是你太慫,請她吃飯是看得起她,她不過是個農(nóng)戶的女兒,要不是我們,說不一定他的賭鬼老爹已經(jīng)把他賣了?!睉涀衾碇睔鈮?。
走到大街上,憶佑突然拉住他,剛剛從他們旁邊過去的女人竟然在談?wù)撐郝A。
兩個女人手里都拿著東西,正是春花和秋月,只是顧著說話沒有注意到佐佑兄弟,一人一句地說著?!澳阏f那魏蔓華到底上輩子修了什么福氣,嫁給少爺也就算了,還是三媒六聘、明媒正娶,她不過是莊上的農(nóng)女罷了,半個月前活的還不如我們,現(xiàn)在還要我們伺候她,真是替少爺不值?!?p> “要我說,像咱們少爺這樣風(fēng)流倜儻、才華橫溢的富家公子,整個淮安縣都找不到配得上我們公子的,也不知道夫人是怎么想的。”
“怎么想的,還不是要怪小憶府那兩個害蟲,可是把少爺害慘了,你沒看少爺成天都想往外面跑,一刻都和那魏蔓華待不得,可偏偏夫人要護著那個女人……”
聽春花說自己的壞話,憶佐忍不住想上去教訓(xùn)幾句,說到底自己也是憶家少爺怎么可以任憑一個下人議論,憶佑見狀,趕緊制止他。
她們二人這才發(fā)現(xiàn)后面有人,“喲,原來是兩位公子。”
春花、秋月裝模作樣行了一個禮。
憶佑賠笑道,“瞧著誰這么眼熟,原來是春花和秋月妹妹,才一年不見竟出落地如此漂亮?!?p> “佑公子還是這么會說話,不知道你們現(xiàn)在要去哪里?”
“說到去哪里,我們還有一事想請妹妹幫忙?!睉浻优c憶佐相互看了一眼,彼此會了意。
“什么忙,說來聽聽?!鼻镌路磫?。
“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之前不是跟你們少夫人鬧了些小誤會嗎,我們就是想當(dāng)面道個歉,畢竟是一家人,這不,大伯母和星辰都不在家,說是鐘管家也不在,那守門的竟不認得我們二人,所以說——”
憶佑還沒說完,憶佐補充道,“只要你帶我們進去,這二兩銀子就是你們的了?!?p> 春花一笑,然后回二人,“這可不是錢不錢的問題,兩位公子與我們家少爺本就是憶家同宗,又有什么仇是化解不了的?!?p> “春花姑娘說的是?!?p> 秋月倒是覺得不妥,將她拉到一旁,“夫人之前就下過命令,不能讓他們二人進府,這又是去找少夫人,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們可擔(dān)待不起?!?p> “怕什么,他們要是不找那魏蔓華我還不帶他們進去,你沒聽他們說老夫人和鐘管家都不在嗎,反正少爺也不喜歡那女人,還害少爺吃了那么多苦頭,這兩兄弟是出了名的潑皮,讓他們?nèi)ブ沃文桥耍疫€有二兩銀子,咋們不虧。”
春花轉(zhuǎn)過頭來,對他們笑道,“守門的大哥說的也是實話,主子不在,一般人是進不了順河憶府的,不過我們可以帶二位公子走側(cè)門,不知二位公子可否愿意?!?p> “愿意愿意,那就謝過兩位妹妹了。”憶佐一邊說著,一邊將銀子塞到春花手里,一起跟著去了。
到了一個不太起眼的小門,秋月叩響了門,開門的是一個小廝,秋月用搬東西的緣由將人哄騙離開了,春花偷帶人進了門。
內(nèi)院,魏蔓華坐在湖邊的柳樹下寫字,遠處,春花揮手將少夫人身后邊伺候的小丫鬟召喚了過來,隨便找了一個理由將人叫使喚開。
她轉(zhuǎn)身對兄弟倆兒道,“兩位公子,我能幫你的也就這么多了?!?p> 憶佑虛假地表示了感謝,然后就走了。
遠處,秋月有了略微擔(dān)心,“要不我們等一下,萬一出了什么事情。”
春花卻說,“不過頂多讓她受點氣,這不是還在府里,他們能有多大的膽子?!?p> 語畢,二人離開了此處。
但是她們怎么也沒想到,韓家公子會在這個時候來找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