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憶星辰帶著魏蔓華、盛盛和楊虎來到了賭場。
三個人的穿著都不是很顯眼,魏蔓華穿著普通,身上沒什么像樣的首飾,像是雇來的丫鬟。
盛盛戴了一頂瓜皮帽,大肚子若隱若現(xiàn),身上扛著一個特別大的麻布口袋,若是上碼頭,一定以為這是個搬磚的,不過來了賭場,就很輕易懷疑那里面是錢。
而楊虎,青白相接的臉,哪怕身上穿的再好看,也是一副熊樣兒。
至于憶星辰,不知道是不是腦殼被門卡了,看似昂貴的綢緞衣服外面套著一件普通的衣裳,領(lǐng)子、袖子出又露出長長一截,無時無刻都在顯示他其實很有錢。
這肯定是他所有搭配中最遜色的一次。
不過,他還是帥氣依舊。
一進門,盛盛拍了拍旁人的肩膀,意思是看中了他屁股下面的凳子,那個人似乎不以為意,盛盛二話不說,直接拎起那個人后脖頸的領(lǐng)子,像拎小雞似的把他推在一邊,將凳子擺在憶星辰身后。
男人想湊他,盛盛看了他一眼,可能是眼睛小,所以看起來殺氣大,眼神足以讓對方的戾氣無可遁形。盛盛足足比他高了兩個腦袋,對方敢怒不敢言。
周圍的見勢都自覺讓開。
坐堂的正是正是那個小管事,尖耳猴腮,青面獠牙,露了半個肩膀在外面,“喲,稀客,虎子弟弟,被放出來了?”
賭坊的手下似乎看出對方來者不善,手里操起棍子準備開干,守堂的男人向他們揮手示意,讓他們退下。
“臉上怎么掛了彩,讓兄弟差點都認不出來了?”
他看著楊虎,一口一句嘲弄。
“廢話少說,老子今天是來贏錢的?!睏罨⑼χ绷搜鼦U,臉上青紅不接,也看不清有多大的表情變化。
“有骨氣,我喜歡,不知道這幾位是?”
“睜大你們的狗眼——”
“起開——”楊虎正打算大放厥詞,揚眉吐氣一番,話還沒有說完,便被憶星辰用扇子拉開。
他極為霸道地坐在椅子上,動作囂張至極,一個破凳子愣是坐出了王者的氣概?!班剜亍眱陕?,蠻橫地將雙腿放在了桌子上,鞋子很貴,就是不大合腳。
“我是他表弟,聽說你們這個破地兒贏了他不少錢,廢話不多說,我今天是來拿回來的?!?p> 他的手關(guān)節(jié)矗在椅子邊角,扇子攤開,赫然寫著“有錢”兩個大字。
盛盛順勢將麻袋跺在地上,累得滿頭大汗,“嘭”地一聲,聲音清脆,果然是錢的聲音。
“我娘那邊的,親的,有血緣關(guān)系的,做玉石生意,你們?nèi)遣黄稹睏罨M插了一句空話,捧著自己的歪嘴咧著嘴笑。他在這里可沒少挨打,這可是難得的揚眉吐氣的機會,好不容易串好的臺詞,必須得說完。
憶星辰擺手,意思是讓他低調(diào)。
管事的本來是不太中意這幾個人的,不過金錢的聲音實在太誘惑,就像一個魔鬼不斷在他耳邊催促讓他放低姿態(tài)。
“不知道公子叫什么名字?”守堂的問他。
“在下姓魏——名可期?!彼读顺兑律?,滿臉傲嬌。
當他說姓魏的時候,差點把魏蔓華嚇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