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板和福安兩個人一路奔到威虎幫大本營,至于李小福和白不走還有綠竹則留守店內(nèi)以備后用。這兩人翻墻躍屋的悄悄潛入威虎幫內(nèi),貓在屋頂峭檐處觀察著院內(nèi)的一舉一動,沒人了就趕緊移動。
說話間兩人就進了內(nèi)院,然后瞧見院子里兩個大男人一人拎著長劍一人揮舞著長槍追著另一個人滿園跑,這場景讓兩人心里咯噔一下,院里的小嘍啰都如此強悍要是遇到了他們老大怕是兩個人加起來還有些不足力,也怕被綁架的易鶴卿和李瀟然有什么不測。
陳老板屏氣凝神仔細觀察了四周后對福安說:“這院子太大我們分頭行動,你去東面我去西面。”說罷兩人就分開了。
易鶴卿一看三個人出去打了就剩一些小嘍啰在,心里便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他悄悄湊到李瀟然耳邊低語道:“哎哎我說現(xiàn)在人不多咱們趕緊跑吧!”
“被綁著怎么跑?”李瀟然稍微動動手腕就覺得這繩子捆的也太結(jié)實了。
“你聽我的,咱們慢慢的往屋里邊挪,里面肯定有刀子什么的?!币Q卿信心百倍的說道。
李瀟然想了下又看了看零零散散站著的小嘍啰,就那么三個人,足以足以。隨機跟著易鶴卿小心翼翼的往里屋挪。
小嘍啰們的心思都在當(dāng)家三人的打架斗毆中,完全沒心思管還被綁著的兩個人。
“哎哎哎,買定離手了,趕緊下注!快點兒,磨磨唧唧像個娘們兒!”
“我買大當(dāng)家的贏!”
“我買三當(dāng)家!”小嘍啰甲把錢袋重重的摔在桌上,繼續(xù)說:“你們想哪次大當(dāng)家二當(dāng)家的打架不是三當(dāng)家的跑得最快,我買三當(dāng)家的贏,信我的沒錯!”
其他小嘍啰一聽在理紛紛下注三當(dāng)家,這是另一個小嘍啰丙說話了:“我看是二當(dāng)家贏,你看看咱們二當(dāng)家才是真正的好漢,都敢綁了大當(dāng)家!你們賭大當(dāng)家三當(dāng)家賠了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們!”
這些小嘍啰們一聽也是在理,開始糾結(jié)到底買誰好,糾結(jié)來糾結(jié)去就是沒看見那兩個人已經(jīng)跑了,完全沉浸在賭誰的快樂中了,在他們看來論武功大當(dāng)家完勝,論奸詐二當(dāng)家無人能及,要論腿快運氣三當(dāng)家那是公認的,連他自己都說這些年能活著全靠跑得快和運氣好,這樣一想三個人都旗鼓相當(dāng)啊,真不好選。
李瀟然一進屋就像個無頭蒼蠅一樣到處轉(zhuǎn)轉(zhuǎn)找刀子,沒個刀子有剪刀也行,易鶴卿也是翻箱倒柜的扒拉,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還真讓他們在枕頭底下找到了一把匕首,易鶴卿樂的屁顛屁顛的讓李瀟然趕緊給他割開,李瀟然有點慫但一想這又不是自己的身體怕啥一頓割割割就把繩子解開了。
兩個人把繩子解開后商量著從窗戶爬出去,打開窗一瞧他們運氣還是真好,窗戶正對著一棵粗壯的大樹,樹枝的粗細差不多能夠擔(dān)了他們倆的重量。接著兩個人手腳麻利的爬上大樹,扒拉開細小的樹杈枝丫,走了一會兒瞧見院里還在一輪一輪的追著打,旁邊還聚著一小撮腦袋嗑著瓜子下注,李瀟然嘴里嘖嘖嘖的搖搖頭,這個二愣子孟一傻不拉幾的非跑出來當(dāng)大哥,還不如擱山莊里種菜呢。
易鶴卿看到李瀟然停下不走了便趕緊催促她:“嘛呢嘛呢,趕緊走??!”李瀟然找了個空曠地方坐下來,拍拍旁邊的地兒一臉八卦的說:“來來來坐,讓我們瞧瞧這威虎幫哪個當(dāng)家的厲害?!币Q卿翻了個大白眼提溜起李瀟然的衣領(lǐng)讓她站好,吐槽道:“你還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趕緊走!”
“得得得,走走走。往哪兒下啊?下去就得讓幾個小嘍啰瞧見,你往哪兒走???”
福安在東面翻了大半的屋子也沒瞧見一點影子便去找陳老板匯合。陳老板在西面也是搜了好幾個屋子順便放倒了兩三個小嘍啰都沒瞧見兩個人的影子,也去找福安匯合。兩個人貓在屋頂上商議,院子里的打斗聲不絕于耳,陳老板覺得打來打去的煩得很,從身上掏出一塊小石頭彈下去,三妮兒立馬摔了個狗啃泥,孟一和齊烈氣喘吁吁的追上來一人一腳踩在三妮兒的背上。
“跑!我讓你跑!”
“全幫十五個兄弟,舍不得吃舍不得穿的送你去學(xué)堂指著你光耀幫派,你可倒好跑去花天酒地!”
“大哥,卸了他的腿!”
“二哥~!大哥~!我以后再也不敢了,饒了我吧!”三妮兒連連求饒,這兩個人發(fā)起瘋來誰都招架不住啊,那個臭婆娘多什么嘴!
若是換作以往瞧見三妮兒臉上青一塊兒紫一塊兒的他倆早就去給兄弟抱不平去了,現(xiàn)如今一想到自己苦心苦身的供這個么不求上進的浪蕩登徒子去花天酒地,想想就氣!還找什么媛媛姑娘,不知道花了多少錢,總感覺自己像個怨婦!
孟一覺得自己簡直了,像個寡母一樣操心兒子這兒操心兒子那兒的,還不如留在山莊里種菜!
齊烈也覺得簡直了,干嘛不老老實實兒待在州牧府里敗家,非要跑出來做一番大事業(yè)!
三妮兒更覺得簡直了,自己干嘛要說自己想讀書,關(guān)鍵是他是羨慕讀書人可他不是這個讀書的料??!干嘛非得答應(yīng)大哥二哥去讀書擔(dān)負起光耀幫派的重任呢!
李瀟然和易鶴卿在樹上看了半天隨手摘下一顆果子擦擦邊吃點看,還是不是的點評:
“你表哥體力不行啊,這才跑了幾圈就累成這個樣子了!”
“哦你行你上啊!那個三妮兒還真能跑,厲害厲害?!?p> “嗨別說這果子真甜,一會多摘幾個帶走。”
陳老板愁眉苦惱的想了半天覺得肯定還有他們沒去過的地方,福安也皺著眉頭隨手摘了身旁樹杈上的果實,在衣服上擦擦遞給陳老板一個,兩人邊吃邊商量下一步怎么做。兩隊人馬一個樹上一個屋頂上離得不算遠,加上樹杈交錯枝繁葉茂的沒有看到也是正常。偏偏這時小嘍啰跑到院子里稟報屋內(nèi)的兩人不見了,樹上的人聽見立刻往樹杈深處縮縮,屋頂上的人也往樹杈里躲,于是四個人就這么見面了,很奇葩對不對?
齊烈一聽人沒了很快反應(yīng)過來立馬喊人先綁了孟一,再綁了三妮兒一會接著打。就在齊烈?guī)е嗽谠鹤永锼讶说臅r候門外又闖進來一隊人馬,一黑一白六個人上來就把他們打的落花流水綁起來丟在一起。齊烈以為是哪個幫派老大記恨他們來尋仇的,嘴角一扯冷笑道:“敢問閣下隸屬哪個幫門?”
回應(yīng)他的是無盡的沉默,他尷尬的嘴角抽抽抖抖,孟一在旁邊笑的不行。
“找到了嗎?”
“沒有”
“沒有”
六個人在尋找了一番后紛紛聚在一起報告自己的情況,爾后其中一人走到他們面前抖開兩張畫像,語氣冷冰冰的像個機器人一般問道:“見過這兩個人嗎?”
齊烈瞇起眼想了半天覺得畫像上的兩人甚是眼熟但就是想不起是誰來,三妮兒看了其中女人的畫像連忙喊道:“這女的我見過,這我見過,我一輩子都忘不了這個臭婆娘!”孟一見勢不妙使勁兒往前靠用身體壓住三妮兒,諂媚道:“俠士俠士,這我兄弟被打傻了,他胡說的?!?p> “我沒胡說!這就是那個臭婆娘!”三妮兒扒拉老大勁兒從孟一身后抻出腦袋來喊道。
那人也沒多說什么,直接站起。身后便有人上前拉出三妮兒一左一右的架著他。那人又問了一遍:“見過?”
“見過見過!這個臭婆娘還把我打傷了,大哥你得替我做主!這個臭婆娘鬼得很,稍不留神就跑了……”三妮兒巴拉巴拉說個沒完,急得孟一在地上使勁跺腳。
這個傻小子!
“人在哪里?”
“跑…跑了啊”三妮兒看到他如鷹般冷冽的眼睛心里一慌,語氣也不堅定起來。
“跑去哪里了!”
“我不知道,剛才還在,準(zhǔn)是跑回她店里了,說不定還在這里藏著?!?p> 那人打了個手勢,剩下三人立馬分散而動,一會兒紛紛來報說沒有找到。那人卷起手中的畫像轉(zhuǎn)身就走,三妮兒也被他們架著離開了。
孟一解開繩子就往外跑,這伙人估計是來抓李瀟然的,他得趕在這伙人到之前找到李瀟然。齊烈還沒明白過來孟一就跑沒影兒了,心里那個氣,但是想到三妮兒還在他們手上也趕緊追了上去。
易鶴卿在看到這些人之后心里忍不住得雀躍,但他還是盡量壓住內(nèi)心的歡喜以免李瀟然看出什么來搞得計劃落空。李瀟然在看到這伙人進來時身上的墨色令牌就已經(jīng)知道這是她家里派來的人,便趕緊對著陳老板耳語幾句做最壞的打算,她知道擁有墨色令牌的侍衛(wèi)是她爹最得力的手下,一個的話陳老板還打的過,若是來三個全身而退都難,必須做最壞的打算,況且還有三人她不知道也不認識,只瞧見令牌上有絲絲金色,別是楚王府派來的人就好。
李瀟然隱隱約約覺得她這次在劫難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