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萬川和陸九幽兩人潛入河中一路往下游,很快到了河底的空洞附近,兩人剛要下去,突然從空洞中竄出來一個黑影,兩人下意識地拿出了武器護在身前。
“呦呵,好久不見啊兩位。”九龍看著面前的兩個人笑著說道。
兩人定睛一看,發(fā)現(xiàn)是九龍,二話不說就朝著九龍沖了過去。
九龍一咂嘴:“我今天可沒有空陪你們玩,你們自己慢慢玩去吧。”
只見九龍手一揮,兩道紫光奔向了二人的額頭。
二人躲閃不及,讓那紫光沒入了額頭之中。
“九龍你這又是使得什么妖術(shù)?!眱扇嗣嗣~頭,卻沒有發(fā)現(xiàn)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一會兒你們就知道了?!本琵堔D(zhuǎn)身離開,兩人剛想上前阻攔,卻不料腦袋一陣發(fā)昏,停下了腳步,就這么一站的功夫,九龍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吳萬川扭頭看向一旁的唐玄策,強忍著頭暈問他:“你感覺怎么樣?”
唐玄策搖頭,此時的他已經(jīng)快撐不住了:“不知道九龍用了什么妖術(shù),現(xiàn)在我很想睡覺,也就是用真氣刺激著還能撐一會,等真氣用盡了還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p> “我也一樣,現(xiàn)在不管怎樣也不能在這里昏過去,先上去再說?!眳侨f川一把抓住唐玄策想要帶他上去,誰知道他剛分出一部分真氣,眼前突然旋轉(zhuǎn)了起來,吳萬川一下子暈了過去。
而唐玄策看到吳萬川這樣剛想過去查看一下他的情況,誰知道這時候唐玄策的真氣剛好枯竭,剛一動彈,就跟吳萬川一樣暈了過去。
就這樣,兩人隨著河流飄向了遠方,而在岸上的人們似乎早就忘了他們兩個,光顧著搶救昏迷過去還撞了一下柜子的李明浩。
三天后,特別辦的醫(yī)館里,特別辦的重要人物都擠在一間屋子里,表情凝重。
在這屋子里面躺著兩個人,一個是李明浩,另一個則是唐朝。
從長河回來后兩人已經(jīng)昏迷了三天了,絲毫沒有要醒過來的意思,而且李明浩前兩天的情況還不是很好,急診的幾個大夫守了兩天兩夜,現(xiàn)在才算安穩(wěn)下來。
眾人現(xiàn)在不只是擔心李明浩能不能醒過來,更重要的是他們從李明浩的衣服中翻出來幾張山海圖,這足以證明李明浩在那河底下發(fā)現(xiàn)了什么,然而他所說的九鼎卻不見蹤影,問了好幾遍行動隊的人也都說不知道。
正在眾人心中各種生疑的時候,病房門打開了,沈君走了進來。
關(guān)于劉猛的死,當初沈萬山跟她做了不少心理輔導,現(xiàn)在才好點,結(jié)果現(xiàn)如今又碰到李明浩這個樣子,雖然怕沈君出事,但沈萬山還是告訴了她。
“小君,其實你不用來了,你都兩天沒睡了,再這樣下去會拖垮你的身子的,別忘了你還懷著孩子?!鄙蛉f山看見沈君走進來,暗嘆了一口氣,真沒一個讓他放心的。
沈君走進病房坐在了李明浩床邊,低頭看著李明浩面無表情地說道:“如果他死了,我這身子再好又有什么用?!?p> “唉,你就氣我吧?!?p> 這么說這李明浩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原來當初后腦勺那一下實著了些,李明浩昏過去之后不久就感覺自己身體輕飄飄的,睜開眼一看,自己靈魂已經(jīng)離開了肉體,現(xiàn)在一群人正圍著自己的肉體在那拼命地救。
李明浩張了張嘴想要叫他們一聲,但卻沒說出來,他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算是死了。
還沒等他回憶剛剛發(fā)生了什么,身后憑空出現(xiàn)兩個人,一黑一白:“兄弟,跟我們走一趟吧。”
李明浩回頭看那兩位,那兩位也是一驚:“你前兩天不是好好的嗎,怎么這就涼了?”
李明浩搖搖頭:“兩位,說實話我也不知道?!?p> 兩人走過來拍拍李明浩的肩膀:“現(xiàn)在想這么多也沒用了,兄弟,你想開點,下輩子呢,投個好胎,咱啊,不干這種賣力不討好的事了。”
李明浩一咧嘴:“那啥二位,跟你們商量個事唄,你們再給我塞回去唄,我陽壽不應該這么短啊。”
白衣服的一笑:“兄弟,這你可就是開玩笑了,我們只管抓人,不管你陽壽未盡還是已盡。”
“對啊,兄弟們也只是奉命辦事,所以對不住了。”黑衣服的說著把手中的鐵鏈套在了李明浩的身上,輕輕一拽,李明浩就跟著他乖乖地走了。
三人過冥陽路,進城隍廟,而后下到酆都,直接把李明浩帶到了堂上。
只見這堂中兩班衙役分列兩廂,堂上坐著一位身披官服的長胡子老頭,應該就是酆都法官了。法官旁邊還站立著一個人,看穿著打扮應該是是師爺。
走進堂來,兩班衙役紛紛看向李明浩,齊喝道:“跪下!”
李明浩掏了掏耳朵,沒有跪下。
身后的黑衣服急了,一腳踢在李明浩的腿上,把李明浩踢倒在地。
李明浩爬起來,回頭惡狠狠地瞪了眼黑衣服,黑衣服有些心虛,躲開了李明浩的目光看向了別處。
“啪”堂上的酆都法官一拍醒木:“大膽李明浩,來到堂上見到本法官為何不跪,難道因為你是道中人就是特例嗎?”
李明浩冷哼一聲:“法官大人,明浩生前一沒做任何虧心事,也未曾法犯一條,更甚者,我李明浩陽壽未盡,為何要拘我來此?”
法官看了身旁站立的師爺一眼,師爺立刻翻開了手中的冊子,仔細看了下后跟法官說道:“稟大人,此人確實是沒有犯過任何錯事,而且陽壽也確實未盡?!?p> “怎么會這樣,下邊這是怎么辦事的?”法官一皺眉,現(xiàn)在倒輪到他不好搞了。
“額,確實是我們辦事不利才會出現(xiàn)這種事,但是現(xiàn)在讓你回去已經(jīng)不可能了,這樣,我們給你安排一個好的投胎機會如何,放心不會欠陰債的?!?p> 李明浩冷笑一聲:“老子不稀罕,我現(xiàn)在就要回去。”
法官臉一冷:“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呵,我死都死了,還會怕你?”李明浩身上突然迸發(fā)出強大的氣息,捆在身上的鐵鏈瞬間被他掙斷,李明浩一張手,無數(shù)道黑氣從四面八方飄來,在李明浩的手中凝結(jié)成了一把唐刀。
法官站起身來,指著李明浩:“你現(xiàn)在放下武器或許還有一絲生機,否則就是灰飛煙滅!”
此時兩班衙役也舉起了水火棍圍上了李明浩。
“無所謂了?!崩蠲骱婆e起唐刀,對著前面虛空一劈,一股強大的氣浪襲來,把站在他身前的衙役都吹飛了,可那股氣浪卻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直接飛向了不遠處的法官。
法官一甩袖袍,將氣浪打散:“好,這是你自找的!”
“這是你逼我的!”李明浩提著唐刀就沖向了法官,法官冷哼一聲,輕輕拍出一掌。
可李明浩就在快要到他面前的時候憑空消失了,法官不禁一愣神。
“喂,我在這啊。”正在他愣神的時候,李明浩在他右手邊出現(xiàn),唐刀直刺法官的胸膛。
法官反應過來,快速收回掌,反手一甩袖袍,將唐刀纏住。
李明浩也不慌,一撒手,唐刀重新變成黑氣散掉,而后在李明浩手中再次凝聚成唐刀。
“老頭兒,沒想到吧?”李明浩笑著說道,手中的唐刀朝著法官橫掃過去。
“小子,有點本事?!狈ü僖簧焓郑话呀痫党霈F(xiàn)在手中,接著法官用金锏擋住了唐刀?!安贿^你也沒想到我有武器吧?”
李明浩一咂嘴:“這還真沒想到?!闭f著撤回唐刀,平復下心情,嘴中默默念出了一句話:“幽云十六刀,幽云慘淡。”
這句話一出,當時地府就亂了套,所有的鬼都不由自主的哀嚎起來,所有的鬼差都慌了神,這特么看情況像要暴動啊。
如果有心的能看到從每只鬼身上都悄悄地分出去了一點黑氣,而這黑氣的目的地,正是審李明浩的衙門。
只見這些絲絲黑氣在李明浩頭頂上漸漸凝結(jié)成了一把特大號唐刀,李明浩對著法官笑了笑,輕喝一聲:“去?!?p> 只見那唐刀直直地朝著法官飛了過去,法官一驚,先是一把推開了一旁已經(jīng)看愣的師爺,而后舉起金锏拼命地阻擋。
只聽得“轟隆”一聲,整個大堂被氣浪掀翻,堂中的眾人也被吹出去老遠。
李明浩半跪在地,唐刀插地,看著面前的一片狼藉笑了笑,然而下一刻卻嗓子一天吐出了一口鮮血。
“唉,真的是,搞這么亂,又得花錢修。”法官從廢墟中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看向李明浩:“小子,還來嗎?”
李明浩先是一驚,按照他以為的,這法官肯定活不下去。
不過也無妨,反正自己也死了,大不了放手一搏。
李明浩站起身來,將唐刀變?yōu)楹跉馍⑷ズ螅屏擞沂质种赣悯r血在左手掌上寫了一道道奇怪的符咒。
畫完符之后,李明浩將左手掌拍在了腦門上,大聲喊道:“弟子恭請西楚霸王!”
一道金光閃過,李明浩緩緩放下手掌,睜開眼睛看著四周:“就這些雜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