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葉學(xué)姐……千葉學(xué)姐,我好喜歡你,你可不可以不要那么討厭我……請給我一個機會?!碧僭蛉烁惺艿缴磉呌信獾拇嬖冢瑴惤眢w靠上去,嘴里喋喋不休著。
“喂!你每晚都要這樣來一出嗎?什么葉子姐,男人就該拿的起放的下,有什么好糾結(jié)的!”秋靜無奈地扯下津人的手,心中又開始委屈,他晚上的這個失意模樣第二天清晨又可會記得?
“靜子小姐,發(fā)生什么了嗎?”二樓酒間桃城武探出身詢問,一眼望到樓下的情景驚怒道:“喂!你干什么?放開靜子小姐!”在酒間聽到樓下嘈雜的聲音,他便出來看看,結(jié)果看到這一出。
“樺地,去看看。”矜貴的男人被如此煩雜的聲音影響到了私人空間,“等等,一起去吧?!笔众U酒鹕斫又?,這家酒館的店主與父親是忘年之友,樓下的一番動靜不能讓他坐視不理。
“是?!睒宓貍グ兜纳碥|已朝外走去,在兩人下樓后了解清楚了事情原貌,手冢留下處理后續(xù),樺地又帶著已被桃城武制服身穿冰帝校服的藤原上樓,向跡部描述事情的始終,過程之中藤原津人終于有了清醒的意識。
“冰帝學(xué)院的初等生,必須承擔(dān)起這個責(zé)任?!臂E部景吾聽完報告后,冰冷命令的話語出口。藤原一直都低著頭不出聲,現(xiàn)在也沒人敢在上座的男人面前說話。琴音依舊,席間一片沉默,眾人皆放下餐具不再進食,冰帝網(wǎng)球部員們都知道部長大人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沒人敢招惹,青學(xué)的部員都有著動物般的直覺也不再出聲。
這時,竹簾被撩起,秋風(fēng)搖曳青袍,三千墨發(fā)被紅繩束起,隨著一道輕音而來:“蕭蕭秋風(fēng),夜涼如水,何為煩憂,客人既來之則安之?!毙忝浪扑墓媚镙p晃著身前一盞明燈,順著隱隱燭火的指明,緩緩走出一條偏斜的路線,曲曲彎彎,有直有折,步履輕輕,安然若素,一副人淡如菊的模樣出現(xiàn)在燈光通明的秋西閣。
秋靜原本站在角落里,瑩瑩如玉的一張冷漠小臉,心下幾度揪心于未上明面而實際損失不少的酒錢,卻在下一刻看到女子的時候,不禁出聲:“飲子小姐,飲子小姐,我們的酒都被那個爛人糟蹋了?!闭f話間眼帶余光地射向另一邊墻角無助站著的藤原津人,那個今天不請自來的客人。
藤原聽到編排自己,也就低著頭看秋靜,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后,心下駭然,兩手不知所措,下意識想解釋道歉著說:“秋飲姑娘,對不起……我……實在很抱歉。不管是之前,還是現(xiàn)在,我都給你添了麻煩?!?p> 秋飲看著一前一后的兩人,一個說完另一個又接著道,視線模糊,她選擇轉(zhuǎn)向了一直站在下首的藤原津人淺笑安然,柔軟的聲音傳來:“少年,原來———又是你啊?!?p> 秋飲笑意不達眼底的杏眸如霧一片,想起從前有詩人說過:“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而今人與人之間的緣分,也是如此,緣分妙不可言,只不知對這樣彼此的兩個人,到底是劫是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