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路只能自己走,有些東西要自己去領(lǐng)悟,人生是屬于自己的,而這條道上有的曲折需要規(guī)避。
侑士沉默了,若有所思,瑛士當然了解他兒子的心思,但他的話還沒完。
他拍了拍已經(jīng)高出他十公分青年人的肩膀,又笑著面視侑士:“但是這條路是因人而異的,前面這種人是普通人,對于這類人來說,選擇安定平凡的生活就要學會避免兇險,因而就限制控制自己,不去自找煩惱;另一種人,看透摸透卻不會說透,這些人眼界心界寬闊,不會過多計較,既能身處濁泥又窗明幾凈,無所謂答案與否;第三種人,掂量不夠,學識不足,資本不達,追根究底只會害了自己。”
兩人走出電梯,忍足侑士一路細想這些個抽象人類,緊皺著與父親相似的眉頭,忍足瑛士連眼風都不掃他一眼,自顧自走在前頭。
走過一段短短的路程,快要到八樓會議廳時,忍足侑士終于說出了話:
“父親大人,那最后一種人呢?”他扶了扶下滑的眼鏡,遮住了眼睛中一閃而過的亮色。
忍足瑛士停下,說出了最后的那一種人:“唔……強者實力強大,就是非挑戰(zhàn)不可,手段不可比擬,那在他面前事無巨細都一覽無遺?!?p> “啊嗯,什么一覽無遺?”跡部景吾走出會議廳,在門口看見兩人在半道的走廊上佇立著,耳力敏銳的他聽見了瑛士最后一句話。
“伯父,好久不見。”跡部景吾高挺的身形上前問候,余光里的忍足侑士就站在一側(cè)緊鎖眉頭。
忍足瑛士就看著這個金發(fā)俊美青年的出場,這就是那個最驕矜傲岸的青年人,他如在自家閑庭中信步走來,一舉手一投足間都能感受到他的驕傲。
“唔,好久不見,小景。哦,你在國外已經(jīng)參加過成人儀式了,唔……不能再叫你這個稱呼了,真是遺憾啊。”
“侑士啊,不如我們就勉強符合一次他的華麗美學。景吾,這樣你滿意了嗎?”
“伯父隨意就好,當然如果能隨同家父一起喚我景吾那會更遂心快意?!?p> “well—content!”忍足侑士舒展眉頭補充說著。
“行了,別在我面前做西方那一套,你們骨子里可還是亞洲日本人!”忍足瑛士作為東京醫(yī)院主任長,除去精湛醫(yī)術(shù),硬性專業(yè)學識肯定也過關(guān),擅長外語,本人又開放性主張吸收外界文化精華點,但是卻是從不忘記自己是日本人的身份,不喜歡與兒輩們交流用不是日語的語言,所以侑士的那句英文讓他不禁想要著重強調(diào)他們的身份,日本公民。
其實跡部景吾也是如此,他精通多國語言,學習世界各色文化,追求卓越的完美華麗學讓他要求自己必須成功做到管理決策的運籌帷幄與全面發(fā)展。
骨子里,一半日本的血液流淌,那是來自家族一脈相承的憑證,卻不是他高貴的依賴。
高貴來源于心中,而不在于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