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秋靜明顯一張心虛發(fā)慌的臉和答非所問的說辭就更加不懷好意地猜測下去說:“那小同桌是因為在之前的學校過得不愉快,所以才選擇轉校嗎?”
這次秋靜就更是底氣不足地支吾著:
“不……不是。”就在否認時,她手中的課本掉在了凳椅邊,她欲彎腰去撿。
“哦~那是因為什么?”他先一步已經(jīng)著手幫她撿起課本遞了過來。
看著他越來越近的壞笑,秋靜一把推開男生,國語課本再次掉落在兩人中間,她故作惱羞成怒充作底氣道:“是由于什么原因,難道我有義務要告訴你啊!你很煩唉!離我遠一點!”
松下貴徹因一時疏忽,被推倒在自己的位置上,他錯愕地看著那女孩因憤怒而離開教室的背影,長尾梳起落下一束高高擺動的黑發(fā),心頭有點發(fā)癢,他笑了笑再次撿起那本國語課本,翻開了第一面,女孩兩個工整的黑色水筆字跡在一片雪白的紙張中尤為醒目。
“秋靜,生如夏花之絢爛,死如秋葉之靜美。秋靜,秋——靜……”
藤原津人在向學生會的風紀委員遞交上自己這些天因住院而缺課的證明書后才剛回到教室。
這次他坐下后,沒有再一如既往地立刻拿出課本溫習而是四處尋找著秋靜的身影,但沒有看到人影。
不應該呀,他不在的這段時間她應該已經(jīng)自我介紹完畢了,而他說中午會帶她去熟悉校園環(huán)境,她也答應了不是嗎?
怎么現(xiàn)在會人影全無呢?
“咦,藤原津人你竟然來上學了!”藤原津人還在想秋靜究竟會去哪里,一些不明就里的同學就圍了過來對他開始進行冷言冷語的取笑。
藤原津人長久以來就是一個在班級中沉默寡言的隱形人,不說與女同學們之間的關系,就連男生之間的交道他也從不參與過。除去他的同桌相原翔宇,兩人之間日常交流必不可少,感情不說患難與共,但是也不會落井下石。
這次他走進教室看到了這樣的情景,就以“快上課”為由提醒班長驅散了人群,他坐下后藤原向他致以了感謝的眼神。
他收到后沒有立刻回應,只是堪堪轉過頭不做理會。藤原津人了然,也收回了眼神繼續(xù)想著秋靜的去處。
第一堂課的數(shù)學教師已經(jīng)進入了教室,她人生上學的第一天第一節(jié)課難道就要曠課嗎?不過話說回來,他剛剛不在教室內沒有聽見她的自我介紹,也不知道級任教師給她安排的位置又是在哪里……
秋靜亂無章法地走在冰帝學校中,她從教學樓出來就是四處亂竄,腦子正在嗡嗡作響,然后走著走著根本就沒有了頭緒,不知道何時從學校大路拐進了僻靜的綠蔭小路。
她越走越遠,越走越累,卻不知道腳步又要如何停下,只是有一個聲音在不斷提醒著她:“離開這里,越遠越好!”
她越過了冬櫻花開的大道,穿過楓葉落地一片而枝干依舊昂首強壯的丹姿道兩旁。
偌大的冰帝學校,如果有一張全景圖展開來鋪放在她面前,她就該知道自己已經(jīng)從初等部走到了高等部的學區(qū)。
慢慢地,秋靜自己也感覺到了不對勁,這里的學生身上所著的校服跟她和二年B班的學生們有著明顯的區(qū)別。而且,這些學生普遍的身長也是讓人一見,心里就有落差感的高度。
她沒有想打招呼問路的念頭,而是匆匆背離隨便又竄進了一道縫隙狹長大的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