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魯繃緊了臉,強忍住笑破肚皮的沖動,聽完地精講述早上的遭遇。
“你說你一開始就報了我的名字,然后還被打劫了?”
“嗯~”地精扁著嘴裝委屈的樣子看得趙魯想吐,這么一對比,小狐貍給人的感覺就自然多了,雖然也是丑。
“這么不給面子啊!你認(rèn)得到人嗎?”趙魯裝作氣憤的樣子問。
“化成灰我都認(rèn)得!”禍金咬牙切齒!
“那下次認(rèn)出來告訴我,我?guī)湍阏一貓鲎印贿^,你臉是怎么回事?不是說就踩了你一腳嗎?”趙魯指著他鼻青臉腫的頭“關(guān)心”道。
“跌、跌的……”見巴頓仍然冒火的眼光看過來,地精哪里敢說實話。這倒霉悲催的,不就想偷你獸皮做一條褲子嗎?至于把老子打成這樣么?
禍金不知道的是,要不是看在趙魯?shù)姆萆希笄逶缱尠皖D“欣賞”果體,差點讓巴頓誤會要被侵犯的自己,真的會被他打出屎來!
巴頓打斷了趙魯戲耍禍金,問:“魯魯,想好沒有,是留在這里還是去帝都或者青丘城?”
“去帝都至少要繳納十個金幣,青丘城也要八個金幣才能成為最低級的市民身份。很遺憾,我們一人份的金幣都湊不齊。所以,擺在我們面前的是去哪里當(dāng)乞丐的問題!”
“去青丘城的話,伊芙琳應(yīng)該會幫忙吧?”巴頓猶豫了下,還是說了出來。如果可能,巴頓希望盡快兌換到逆轉(zhuǎn)藥劑,就算放棄自尊也無所謂。更何況,從他們成為賤民那刻起,自尊這種東西就變得格外奢侈。
“不去!”趙魯干脆利落地拒絕道。雖說那個叫羅格里斯的七環(huán)獸人表示趙魯去青丘城可以找他,但是這么灰頭土臉的過去肯定會被看不起。和巴頓不同,趙魯內(nèi)心深處始終有一股傲氣,沒混出個人模狗樣哪里好意思去見那雜毛狐貍?
“那還是待在這里吧?至少這邊的機會更大一些!”巴頓也沒再堅持,只是看向安德魯?shù)哪抗庾兊糜行┌档?p> 作為邊境城市,百廢待興,又能獲得普通市民的身份,無疑好過再去當(dāng)乞丐。但相應(yīng)的,危險也更大,上一次帝國遠征建立的城市中,有一半以上都重新變成了廢墟。這也是巴頓和安德魯之前會選擇回帝都平民窟的原因。
“唉!頭疼,進不了帝都學(xué)院要拿到逆轉(zhuǎn)藥劑可不簡單啊!”趙魯抱怨了一句。
“老大你想進帝都學(xué)院?”一直被無視的地精終于找機會插了一句。
趙魯戲謔道:“怎么,你有門路?”
“老大說笑了,我哪有那本事!”地精尷尬地笑了笑,但為了體現(xiàn)出自己的作用,還是咬牙說道:“不過,我知道有一個辦法能進去!”
“報名申請?”
“不是,老大糾結(jié)的肯定是自己的身份對不對?”
“哦?你知道?”
廢話,這是在獸人帝國,正經(jīng)的獸人都要搶破頭,你一個半獸人哪里可能被選上!
“那當(dāng)然!”地精還想賣個關(guān)子,但見兩人都皺起了眉頭,于是趕緊將自己了解到的情況說了:“帝都學(xué)院招生的錄取方式基本都是不公開的,里面黑幕非常多。但是,有一個方法相對公平,那就是參加帝都學(xué)院的選拔賽!”
“選拔賽?我怎么不知道?”巴頓很懷疑這家伙是瞎掰的。
“嘿……呃,我們家之前就有賣過比賽的門票,所以知道。它全稱叫帝都學(xué)院入學(xué)選拔賽,比賽的前十名都可以獲準(zhǔn)進入學(xué)。有很多出身不太好的平民都希望通過這種方式入學(xué),而且,這還有一個好處就是,可能不需要進入最后前十名的爭奪就被那些貴族挑選走了!”
“還能這樣?”趙魯嘖了幾聲,問:“這什么比賽難不難?”
“很難!”禍金的笑容僵在臉上,因為他覺得自己接下來可能會被打:“因為參賽條件放得很寬,又有很高的幾率一飛沖天,所以不乏有實力非常強的獸人參賽?!?p> “有多強?”
“聽說去年的第一名是個四環(huán)的武士,往屆前十名都沒有三環(huán)以下的……”禍金的聲音越說越小。
“個個都是天才?”趙魯不可思議道:“六周歲就能達到四環(huán)?”
“?。α?,入學(xué)選拔賽放寬的條件之一,就是年齡放寬到了八周歲?!?p> 俄洛伊的自轉(zhuǎn)周期也是二十四小時,但公轉(zhuǎn)周期要長得多,加上獸人發(fā)育也早,大部分十周歲左右就已經(jīng)成年。所以,八周歲相當(dāng)于趙魯之前世界的十四五歲!
“你還有什么漏的最好一次性說完!”趙魯有點不爽道。
“呃,還有報名要一個金幣……”禍金話音未落就被趙魯一腳踢出帳篷。
“二環(huán)單挑四環(huán)可不好打?。 卑皖D也皺起了眉頭。
“不一定是和四環(huán)打,只要能打過三環(huán)就有機會拿到前十名。你倆加起來的實力比我更強,這個任務(wù)就交給你們了!”趙魯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什么?”巴頓沒反應(yīng)過來。
“你們也要參加!”
……
同一時間,地精韋德坐在搖椅上。格魯吉人站在他面前,正把從禍金那里得到的消息轉(zhuǎn)述給韋德聽。
“好吧!我知道了,這件事情先這樣!你們辛苦了,下去吧!”揮了揮手讓手下出去,地精瞇起眼睛,一腳將放在桌上的戒指踹飛。
“偉大的拜金都會被氣死!敗類!”韋德說的是被搶了東西的禍金,作為一個精明的地精,居然連珠寶都會買到假的?
一想到自己在那狼崽子身上栽的跟頭,韋德的怒火更盛了。
本來穩(wěn)賺大幾十金幣的精神藥劑,最后只賺了個位數(shù),甚至除掉人工、物流,幾乎就等于沒賺錢!還有那該死的狼崽子賣給自己的龍蜒草,特么壓根就沒有完全成熟!完全成熟的龍蜒草才值十個金幣,這個價值至少要打八折!
而自己居然傻乎乎的給了他八個金幣!還狼毫寶瓶!不就是跟在他屁股后面的那條笨狗身上的毛嗎?
做生意,做生意,沒賺就是虧!
這是他職業(yè)生涯中的一個重大污點,作為一個有志向偶像拜金靠攏的地精,韋德覺得自己必須要做點什么來挽回失去的尊嚴(y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