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皇有過一瞬的靜默,別人聽不出來他會聽不出來?分明再說牢獄中他給云腈下毒的事。
他淡笑道,“楚皇放心,云皇后在南晉一定不會手半分委屈。”
“受委屈也沒關(guān)系,朕家的這只小野貓可野的很,楚皇宮中的那些妃嬪一個個的都是栽在她手里,若是被欺負了,不勞南皇動手,她會自己解決。”
云腈一記眼刀甩過去,他這不就是說的善妒,眼里容不得人嗎?
在場的人誰不知道楚政為她冷落六宮,他這話聽起來,倒像是因為她是個蛇蝎心腸的悍婦。
次日一早,楚皇宮門口。
群臣畢至,明黃色的華蓋耀眼,南皇親自率眾臣為楚政踐行。
臨走時,楚政看著身側(cè)的女子,一臉不舍,柔溺的笑道,“若是你想回來了,就稍信給朕說一聲,朕親自過來接你?!?p> 說著,便在她額際落下一吻。
只是,眾人絲毫沒注意到她冰冷的眼神,只因昨晚宴會之后他回到別宮對她說的話,他說,若是你拿不到朕想要的東西,或是暴露了目的,朕會保全兩國的友誼殺了你,至于你的丫頭,你應(yīng)該知道是什么樣的結(jié)果。
這就是他,人前的親昵溫柔,人后的冷漠威脅,這樣的人,她如何能相信?
現(xiàn)在是小細的命在她手里,她受制于他,聽說南晉奇門異士,珍絕寶物不在少數(shù),說不定會有篡心丹的解藥。
留在這里,也許也是一個機會。
楚政離去之后,不用每日去膽戰(zhàn)心驚,南皇每日山珍海味的供著,宮里也沒有誰敢招惹她,日子舒坦了不少。
她一邊計劃著找篡心丹解藥的事,一邊籌謀著以后的退路。
夜晚,她換了寢衣,準備入睡,房中卻出現(xiàn)了一個不速之客。
云腈立馬警覺,拔出手中的小金刀,“什么人?”
只覺身側(cè)的光亮一晃,來人已經(jīng)閃到她身后去,以一種極度曖.昧的姿態(tài)環(huán)抱著她,低聲調(diào)笑道,“小腈腈這么快就不認得我了?”
說著,挑起她的下顎。
哪來的浪蕩子?
云腈豈是任人調(diào)戲之人,反手已經(jīng)刺了過去,身后的人眸色一斂,閃瞬的極快,可還是不能幸免的挨了一刀,手背上一條淺淺的血痕。
來人呲牙,“好狠的女人!”
云腈轉(zhuǎn)過身,只見身前的人一身寬松廣袍,青絲攏散在后腦,一只碧璽簪,腰間松松垮垮的腰帶,墜地,容顏妖孽。
這模樣,這打扮,不是青館里的伶人是什么?
可這是南皇宮,他是怎么進來的?
思忖間,男子已經(jīng)來到他的身前,盯著她手里的小金刀,笑道,“這絕世神兵用的可還順手?”
思及他剛才的話,云腈斂目,有些戒備的看著眼前的人,“你是誰?”
“我是誰?”男子一副受傷的模樣,“這才過了多少年就不認賬了?當初你還這么大點的時候,你抱著我不撒手,見我長得好看,說是要做我娘子呢?”
“你要是再不出去,我就喊人了?!?p> 她沒工夫和一個浪蕩子浪費時間,再說,這是什么地方,若是南皇室的人知道了會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