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細頓時也驚了一跳,忙的端來了冷水,冷敷,卻不起絲毫的作用。
“小姐!冰敷會不會好一點?”
說著,有忙的出去找冰塊。
男人看著匆匆出去的身影,眼中閃過一絲銳利,正色看著正到處撓著自己的女子,告誡道,“你可要小心你身側的人?!?p> 云腈此刻奇癢難耐,哪顧得上他說的話,氣急敗壞道,“解藥?!?p> “行了行了,給你!”說著,扔出一個小瓷瓶,“內(nèi)服,三日便能好。”
“三日!”云腈想抽死他的沖動都有,“你要我命?。 ?p> 男人無謂的聳聳肩,咧咧笑道,“我剛才叫你悠著點,你卻說怕藥劑太少,不夠逼真,現(xiàn)在嘗到苦果了吧?!?p> “給我滾!”她咆哮道。
“本公子豈是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人?”要他的時候,就求著他帶著他進來,現(xiàn)在解藥也給她了,她卻翻臉不認人,世上哪有如此狠心腸的女子。
心中暗自肯定道,可不就是個惡毒,又狠心的女子。
“女人,記住了,我是玉玦宮宮主,左行至,有事記得到鳩取山找我?!?p> 云腈一驚,他是玉炔宮宮主左行至?
她這些年雖不混跡于江湖,但也時常聽她親提過,鳩取山玉炔宮,也不知從哪個朝代開始屹立于江湖,幾百年的時間,沒有任何人知其來歷,玉玦宮宮主左行至更是神秘至極。
傳聞,玉炔宮中更有許多珍絕丹藥,足一粒便可引發(fā)烽火戰(zhàn)亂,因著宮主左行至更是在江湖中混跡百年之久,所以世人便認為玉炔宮的珍絕藥草有產(chǎn)生不老之效,引得世人爭搶。
這也是玉炔宮能長存于江湖的原因。
這么說來,她少時疾病,本是必死之軀,父親去了找了一趟左行至,她便再無病痛,這么想來,也是那珍絕丹藥的緣故。
可是,那價值連城的丹藥,父親與他交情有多深厚才愿給她,難道僅僅是因為那一紙婚書?
男人對身份的袒露沒有給她帶來安全感,她有一種感覺,她掉進了一口枯井,每日只能望著井口的光亮度日,井里幽暗的讓她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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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云腈收到了左行至傳來的信箋。
上面畫著一張地圖,在地圖的某一處,畫著一株奇異的花草,是熾血棘所在。
她只覺得眼前的地圖分外熟悉,腦海中搜羅了一番,拿出了那日所救之人甩給她的玉珠,仔細一對比,兩者勾勒的地圖竟一般無二。
所以,才走熾血棘的人是他?
短時間內(nèi),想出南晉皇宮是不可能的了,現(xiàn)下怕是南皇在別宮各處都安排了眼線。
兩日之后,南晉習俗,每逢這個時候皇帝會到皇陵祭祖,只是,這次與往常不同的是,南皇帶了一千戰(zhàn)龍衛(wèi)同去,聲勢浩大,一為表示對祖先的敬重,二為安全著想。
轎輦中,主仆二人正品著茶。
“小姐真是活受罪,人家祭祖跟著過來做什么?”小細抱怨道。
這山路崎嶇,累死累活的。
云腈放下手中的茶盞,笑道,“事出反常必有妖,你覺得南皇這次將戰(zhàn)龍衛(wèi)也召了過來,就單單只是為了祭祖?”
小細恍然大悟,“小姐說的是……”
她話未說完,便被云腈捂住嘴,低聲道,“隔墻有耳?!?p> 說白了,祭祖也只是南皇的家務事,帶上她,不就是了為試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