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風(fēng)城,客棧內(nèi)。
一道黑影掠窗而入。
“將軍,主子已經(jīng)順利進入了皇陵。”
袁桓轉(zhuǎn)過身,黑眸跪在地上的暗影身上掠過,“具體情況?!?p> 來人頓了頓,垂首,道,“五百天策玄甲軍,全軍覆沒,對方死傷六百余人,換主子進入皇陵……”
“知道了,做好接應(yīng)工作?!?p> “是!”
“下去吧?!痹傅膿P了揚手,那人退去。
行至窗前,內(nèi)心有說不出的悵然,付出如此慘重的代價讓主子進入皇陵,且不知那東西是否完好,再者,若是最后失敗了,那豈不是……
他自然知道主子一定要得到那東西的原因,這樣,便可以最少的死傷拿下南晉,猶如拿下大昆一般,不費一兵一卒。
所以,今日的傷亡是必要的。
他自小被先皇安置在主子身邊,南晉那十年,他見證了他的屈辱,隱忍,傷痛,憤怒……若說南晉只是滿足他拓展疆土的野心,倒不如說是對他十年屈辱的報復(fù)。
這樣的一個男人,一個狂傲年輕的帝王,又怎會容許自己的污點存在于世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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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陵內(nèi)。
兩個在墓道中走了兩個時辰,云腈身邊的男人明顯的不耐,“你到底識不識路?”
原是想在設(shè)計帶她進來會有點用,簡直是拖他后腿。
云腈回頭,看他。
“你來?”
楚政不在說話,接著暗暗的光影,將手掌在石壁上,試圖發(fā)現(xiàn)一絲異樣從而找到突破口。
可惜,沒有。
“你別看了,要是你能找出來,當年建造這皇陵的工匠是干什么吃的。”她沒好氣道。
男人卻一副高冷模樣,顯然沒理她的意思,繼續(xù)專注這手上的事。
云腈黑眸一轉(zhuǎn),笑道,“一直以來,我都是被你利用和掌控,如今這件事非我不行,我們來利益交換如何?”
“說!”
“我想知道,南皇宮里出了劉太醫(yī)和那個小太監(jiān),還有誰是你的人?”這也是為了以后能方便她行事。
“朕若說沒有了,你信?”
云腈想了想,道,“自是不信,不過我心中會有底?!?p> 一個人說謊總會有言語上的缺失,就算沒有,他的表情,語態(tài),行為……也是會出賣人的
“除了他們,還有一人。”
“是誰?”
“時機未到,還不能告訴你?!?p> 這些年安排在南晉的細作被南皇鏟除了不少,如今也只剩下這些人,這也是他和她認識這么久以來,對她說的第一句實話。
云腈心中腹誹,賣弄關(guān)子,想必再問下去他也不會說。
“你想知道的回答你了,你要是再敢?guī)щ拊谶@里兜圈子,小心出不了這座皇陵?!彼σ馍钌睿Z氣中卻滿是威脅。
半個時辰后。
兩人來到一處開闊的陵室,這已經(jīng)是他們找的第十個陵室了,前面的九個可謂九死一生,楚政身上也有了深淺不一的傷痕。
只是,此處的布局,環(huán)境不同于其他陵室,四周被石壁所包圍,除了石壁上的火石。四周全是陰暗,也沒有夜明珠等點綴之物,遠遠望去,陵室的盡頭消失在黑暗中。
突的,黑暗中換來刺耳的低鳴,充斥著耳膜,引得人心悸。
楚政心神一震,當日大楚的密探來報,那東西藏在豢有惡獸,機關(guān)深嚴的地方,如今看來,果然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