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這一場酷刑結(jié)束,偌大的茶莊被燒成了灰燼,她猶如一抹塵土,隨風四散……
“月青,月青……”
太醫(yī)慌亂,心下卻保持著理智,“敢問馮公公,皇上口中的月青是誰,可是宮里的那位妃嬪?”
若是這樣便好辦多了,便將那位叫月青的妃嬪找來,說不定皇上就醒了。
只是,他在宮中任職多年,也沒聽聞過有過一位叫月青的妃嬪,但凡是哪有絕對,這宮里的辛秘之事不在少數(shù),皇上若是寵幸了那位宮女那也是有可能的……
馮唐睨了太醫(yī)一眼,若是能找著就好了,可是那是一個死人,他上哪找去?
……
半月后,大楚迎來立冬后的第一場雪,紛紛揚揚下了一日,宮里也開始重新制作冬裝。
這都已經(jīng)三個多月了,云腈的肚子開始顯懷,幸而冬天穿的厚,憑著厚厚的襖子掩蓋著,再加上纏了一些布帛,在大幾個月也看不出來。
翌日,袁桓回國,帶回一枝萎厭的櫻花,雖是萎厭的花朵,卻勝在花瓣完整,花徑不曾徹底枯萎,還能依稀見著淡淡的粉色,其余的,則是枯萎的殷紅。
袁桓將櫻花放在楚政的枕邊,“皇上,茶莊滿院子都被燒了,幸而院外還有一株櫻花樹幸存,我給皇上帶回來了,記得您對月青姑娘說過,來年,還要和她一起共賞櫻花呢,只是微臣去的時候,櫻花的花期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可是茶莊外的那一株還開著,這說明月青姑娘在看這皇上呢,您一定要快點醒過來,她還等著您去看呢……”
兩人走出外頭,馮唐奇怪的望了望漫天的雪花,不經(jīng)狐疑的看著袁桓,“大將軍,這大冬天的,你上哪去找的櫻花?”
大楚的宮里也有,只是在皇上回來時已經(jīng)開過了,南晉的氣候還比大楚要冷一些,應該更沒有櫻花了。
袁桓斜睨了他一眼,隨后道,“哪來的什么櫻花?!?p> 話落,已冒著風雪獨自離去了。
當時茶莊被一把火燒的干干凈凈,哪里有什么櫻花,不過是實在沒辦法,無意中發(fā)現(xiàn)一戶農(nóng)家園中種著一株櫻花樹,窗戶的花瓶里還插著一枝快要枯萎的,所以就拿回來濫竽充數(shù)了。
希望這枝櫻花能給皇上帶來生機,給他一份念想才好。
晌午后,云雪初霽,風雪驟停。
塌上的男人悠悠轉(zhuǎn)醒,目光偶然觸及道枕邊的一抹粉色,不經(jīng)浮現(xiàn)出一抹暖意……
“參見皇上……”
“參見皇上……”
滿朝的文武大臣跪了一地,面上全是因這個男人轉(zhuǎn)醒的欣喜,只是面上這樣表現(xiàn)著,心底又是懷的什么心思呢?
他豈會看不出來,目光落在眾人身上,人群中有躲避的,迎視的,擔憂的,憤恨的……
他嘴角勾起一絲不明的笑意,看來他昏迷了這段時間,倒是發(fā)生了不少事情。
“朕沒事了,都下去吧?!彼?。
“皇上!”此間,跪在眾人中的一大臣拘手一拜,面上面食擔憂之色,“皇上昏迷,臣等惶恐,若是沒有聽到太醫(yī)的確認,臣等不敢離去!”
“臣等不敢!”
“臣等不敢!”
眾人伏首,頗有一番今日得不到太醫(yī)診斷的結(jié)果,就不肯罷休的姿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