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之相待,佳人與畔;今朝有酒今朝醉,美人相襯系傾靈。
他找到了我,冷笑著把一封信丟在我面前的紅木桌上。
001
我瞅了一眼面前的唐稚,又瞅了一眼桌上的那封信。
“你說吧,今天來,所謂何事?”我端著我的那杯茶,一字一句頓了頓,說?!拔抑徊贿^是幫人送封信罷了。”他也沒動那封信,端起面前我為他準備的那杯茶嘗了一口。
“這封信,我非打開不可?”他什么都沒動,只是笑了笑。
“是”
唐稚看了看我,接下去也沒再說什么。
002
那日,唐稚破天荒地來了琴鏡谷。
那日清晨,琴師盤腿坐在側席上,擺弄著手中的無音琴,不用靜靜地聽都覺得滿是敵意。樓瀟和白澤從禮居中走了出來,我問她,“琴師,能感覺到是誰嗎?”琴師抬額,拖長了音說出這個來者的名字,樓瀟怔了怔,竟是奉禮唐門的二少主,唐稚。
說完,三人面前就出現(xiàn)了這位“不速之客”。
“唐公子,你是不是來錯地方了?這里可是琴鏡谷....”還未說完就被打斷了,“不,樓瀟,我就是來找你的?!彼f得很冷靜,沒有一絲的慌張。
“嗯?”唐稚從懷中取出一封信,笑著丟在面前的紅木桌子上。
然而,過了好一會兒,并沒有人去動那封信。
“怎么,你們都不好奇這封信里面的內(nèi)容嗎?”唐稚攤手笑了笑,問道?!盀槭裁磿闷嬉环鈦須v不明的信?”琴師冷笑,繼續(xù)在一旁彈著琴。
“看來,你們對我充滿了敵意嘛?!边@家伙,果然不太好對付,一下子什么都看破了?!疤浦?,說吧,有什么別的目的?”他搖搖頭,很隨意地坐下了?!拔揖褪莵戆菰L一下我的這位老朋友,這也不行?”
003
風拂過山坡,滿坡的浮玲花搖曳著,側畔的兩人倒像是針鋒相對。
“這幾年不見,唐門的絕毒都練得這么熟了?布毒都這么悄無聲息。”樓瀟拿起那封信,笑了笑。
“這就不好玩了,樓兄怎么這么著急.....”唐稚笑著,靜靜地看著自己的小把戲被揭穿。
唐稚白衣黑發(fā),衣、發(fā)飄飄逸逸,不扎不束,微微飄拂,襯著懸在半空中的身影,直似神明降世。他的肌膚上隱隱有光澤流動,眼睛里閃動著一千種琉璃的光芒。
樓瀟打開那封信,將帶有唐門絕毒的信袋丟在一旁的爐子中,化為了灰燼。信袋中只有一張信紙。
他展開了信紙,嗯,最后的署名倒是挺熟悉的。
樓瀟,咱們真是好久不見。此次讓唐稚前去交予這封信,是很有誠意地邀請你,希望你能參加我們奉禮唐門的酒席。
疏風閣,不見不散。
奉禮唐門,唐晚。
看完了信的樓瀟看了看唐稚,“你看我干嘛,真的是唐晚的親筆?!彼牧伺钠ü?,“我先回去了,記得,還有十五日,我們在疏風閣辦的酒席,可能是你畢生難忘的哦...”唐稚說完就走了,頭也不回。
白澤看著樓瀟,“這個唐稚怎么.....”琴師收回了琴,問他們兩?!胺疃Y唐門...有趣?!彼掌鹆诵?,丟進了一旁的火爐之中笑了笑。
“這個唐晚是誰,好像沒有聽過這一號人吧?”樓瀟擺了擺手,“唐晚,是我在幽南遇見的一個朋友。那時候,我差點被鬼山風述殺了,是他救的我。其實,我后來也救了他一命。”白澤瞇著眼,“誒,鬼山的人怎么會追殺你?”
“你說說,搶鬼山手上的赤恒,看他們殺不殺你?”白澤愣了一下,扶額。
“鬼山的人世代守護赤恒,簡直就是看得比命還重要,你小子可真行?!睒菫t笑了笑,拉著他們進去喝茶。
004
唐晚,奉禮唐門第十二位唐門大少主。
唐稚,奉禮唐門第十二位唐門二少主。
奉禮唐門,殊途閣。
“唐稚,回來就別躲著了,出來?!碧仆砼赃叺哪敲?,約莫二十二三歲,膚光勝雪,眉目如畫,一抹紅唇,笑靨如花,定是一個絕色美人?!巴?,信我可是送到了。要是沒我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唐稚從柱子后走了出來,摘掉臉上的狐形面具,垂牟之間看了一眼那女子。
“嗯?!彼c了點頭,讓他順便關上門。
“讓唐稚去請的這位,是什么人?你這么上心?”她笑盈盈地看著唐晚,問道。“妖客樓瀟?!彼醋煲恍?,端起那杯酒,一飲而盡。
“你這幾夜都沒好好休息....”她站在他的身后,幫他按摩按摩,極其曖昧?!班??!彼∷氖?,緊緊地抓著。緊接著,他將她橫抱起,吻了一下。
她是蘇鳶,
是唐晚和唐稚同時看上的女人。
卻礙于他唐晚是哥哥和是唐門大少主的身份,唐稚一直按兵不動。其實蘇鳶一直沒告訴唐稚,她一直傾心于唐晚,不會喜歡他唐稚的。這句話,遲早是要說的,她卻選擇,暫時不告訴他。
“鳶兒不愧是絕色美人....”他笑了笑,看著懷中的美人兒?!斑@小臉蛋可真惹人喜歡呢,那天稚還說他喜歡你,讓我離你遠點?!碧仆硇α诵?,說道。
“兄弟之間何必兵戎相見呢,更何況我是傾心于你呢。”
她挽住他的手臂,與他坐在床邊。
“待這場酒席結束,我就娶你進門。他唐稚能奈我何?”她一笑傾他心。雙頰暈紅,有一種說不出的可愛。
“鳶兒可真是討人喜。”
“都是唐門的大少主了,怎么這么不正經(jīng)?”她逗著他,笑著?!霸趺床徽?jīng)了?”他把她壓在床上,惡狠狠地問道?!澳?..”她頓時啞口無言,說不出什么理由來?!罢f不出了吧?”他吻住她的唇,不讓她再說下去。
005
樓瀟約上了白澤與雙熾還有琴師,一同前去疏風閣應唐晚這場的酒席。
“我們還有多久到疏風閣啊?”雙熾身為千年狐妖,卻是如此的懶。琴師拍著他的頭,“你別想偷懶,快到了,把你的尾巴給我收起來。”說著,雙熾趕緊夾緊了身后的尾巴。
在驛站,琴師換了一身衣服。一身輕紗裹住她那玲瓏剔透身段,腰系嫩綢,錦繡梅花荷包松垂,幽香暗傳,遍及全身。輕紗曼攏,腰身玲瓏.綰青絲,插釵環(huán),墜纓絡,云髻堆翠,環(huán)佩鏗鏘,靨笑春桃,唇綻櫻顆,榴齒含香,淺笑如往,疏離淡漠。
“琴師可真漂亮啊?!?p> 雙熾笑著,正想挽住琴師的腰,卻被樓瀟一掌拍了下去?!斑@里可是奉禮唐門的地盤,你這只大尾巴狐貍別在這里丟人現(xiàn)眼行不行。好歹活了千年,怎么跟小孩子似的?!鼻賻煹椭^,沒理他們。
白澤拉了拉樓瀟的衣角。
“看來奉禮唐門的酒席上有很多我們認識的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