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熟悉的神秘人
紅衣濕透,緊貼在女人身上,一頭長發(fā)濕漉漉的,擋住了大半張臉,發(fā)尖處還在嘀嘀嗒嗒不停瀝著水。
沒有鞋,一雙素白的腳就那么站在一小灘積水中,張城終于找到了踩水聲的源頭。
濕漉漉的長發(fā)擋住了大半張臉,只留下尖尖的下巴,凌亂的發(fā)絲中一雙昏黃乳白色的眼珠從左到右緩緩轉(zhuǎn)動,就像是想將神秘人與張城通通揉碎,然后記在心里。
怨毒的氣息撲面而來,壓的張城喘不過氣。
紅衣女人居然可以看見自己?!他暗暗心驚。
她才是李沁的依仗!
現(xiàn)在張城才明白,為什么楚曦曾說在她的身上感受到一股很特別的氣息。
原來她與自己一樣,身邊都跟隨著一只鬼怪。
并且看起來李沁身邊的這只紅衣女鬼在實力上要更勝楚曦一籌。
也正是因為有紅衣女鬼的貼身保護(hù),所以李沁行事才敢如此大膽。
一個人在黑暗處等人,一個人走夜路,都是一個人。
其實在紅衣女鬼現(xiàn)身的一剎那,張城就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那個有極大嫌疑的段醫(yī)生不清楚是男是女,會不會這個紅衣女鬼就是段醫(yī)生?
她就是縣醫(yī)院太平間靈異事件的源頭。
還沒等張城進(jìn)一步挖掘,李沁與紅衣女鬼那里又有了新情況。
就像頂不住壓力般,李沁雙膝在一陣顫抖后又緩緩跪了下去。
不僅是她,紅衣女鬼的身體也漸漸下伏,她大張著嘴,嘴中不斷有黑漆漆的淤泥滲出,一股惡臭隨之蔓延開來。
渾身濕透,嘴中銜有水草淤泥,張城判定女人應(yīng)該是溺水而死。
“等有機(jī)會見到院長黃成,一定要問清段醫(yī)生是男是女,死因為何。如果都能與紅衣女鬼對上的話,那么這件案子也就破了一半,接下來集中精力對付紅衣女鬼就好?!币环妓骱?,張城心中已經(jīng)有了打算。
對于張城本人來說,他并不害怕敵人的強(qiáng)大,再強(qiáng)大的敵人,只要認(rèn)真尋找就一定能尋出它的破綻。
他擔(dān)憂的是那些藏在暗處的敵人,它們才是最致命的,說不準(zhǔn)就什么時候跳出來,給自己致命一擊。
終于是扛不住那無形的壓力,紅衣女鬼也跪在了合葬棺前,就在李沁的身后。
不過令張城微微有些動容的是,即便是面臨如此大的壓迫,紅衣女鬼依舊掙扎著擠到李沁身旁,兩條素白的手臂抱成環(huán)狀,緊緊將李沁攏在懷中,看樣子,似乎是想以自己的身軀為她多擋下一些壓力。
“這紅衣女到底與李沁什么關(guān)系?值得拼了命的保護(hù)她?”
張城對紅衣女的身份更好奇了。
神秘人微微向后退了兩步,也不見什么動作,李沁與紅衣女附近的壓力頓時減少,先李沁一步,紅衣女騰的站了起來,接著一把拉過李沁,將她護(hù)在身后。
渾濁的眼珠死死盯在神秘人的身上,嘴角咧開,發(fā)出嘶嘶的聲音,就像是保護(hù)幼崽的野獸。
“紅衣女也有自己的意識,她清楚這里對她威脅最大的是神秘人,而自己......”
雖然有些尷尬,可張城不得不承認(rèn),紅衣女根本沒將他放在眼里。
一來二去,張城對紅衣女的實力也有了大致的了解,強(qiáng)于楚曦,卻遠(yuǎn)不及神秘人。
這個“遠(yuǎn)不及”可不是張城瞎猜的,他一直站在神秘人的身邊,能清楚的感覺到神秘人對付紅衣女就像玩一樣。
紅衣女之所以能站起身,還是神秘人發(fā)了善心,又或者是......他玩夠了。
這根本不是一場對等的游戲。
值得慶幸的是,幸虧神秘人在此逼出了紅衣女,讓他提前有了心理準(zhǔn)備。
“看來自己的底牌還是太少了,單憑一根球棒與楚曦,連紅衣女都對付不了,更別說類似神秘人這一層次的高手?!?p> 他暗暗下定決心,等此間事了,要再度擴(kuò)充自己的鬼怪團(tuán)隊,就如同黃泉系統(tǒng)提示的那樣,需要更多更強(qiáng)有力的伙伴。
“那個夜班保安杜鵬就不錯,除了鬼打墻外,人又風(fēng)趣幽默,好好調(diào)教的話,是個好苗子,”那一手鬼打墻的能力著實讓張城驚艷。
似乎令張城“欣賞”一下紅衣女便是神秘人的唯一目的,幾秒鐘過后,就如同王醫(yī)生與許東升一樣,李沁與紅衣女也緩緩消失不見。
雖然清楚神秘人對自己并無惡意,但他的恐怖實力依舊讓張城心驚,想問些什么的嘴幾度張開,又悄悄閉上。
“那個......我可以走了嗎?我媽還等我回家吃飯?!庇值攘艘粫?,遲遲不見第四波訪客,張城一臉楚楚可憐的模樣。
神秘人的手還緊緊抓著他的手腕,從手腕處傳來的寒意冰涼刺骨。
沒想到他不說還好,他這一開口,神秘人居然轉(zhuǎn)過了身。
雖然全身都被迷霧籠罩,可張城依舊能感覺到,有一雙噙滿寒冰的眸子在上下打量著自己,就如同射線一樣,將自己從里到外,看了個通透。
他甚至有種奇怪的感覺,面前之人好似能勘破一切,甚至是自己的前生,抑或來世。
抓著他的手越來越緊,屬于神秘人的另一只手也從迷霧中探出,五指青蔥,細(xì)膩修長,一看就是女人的手。
眉峰猛的一振,張城的心也不知不覺漏了一跳,面對著這只手,他忽然有些莫名的熟悉。
就好像.......在哪里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