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退婚!
蕭家不愧是高門大戶,在門外有一大長溜的珍貴樹木,并且在遠遠的門外,還矗立著兩座大石獅子。
看起來,便像是真的一般,好似隨時都可能會活過來。
此時。
蕭家門前。
站著三個人。
兩個在前,一個在后。
“老奴去叫門?!睕]等常先開口,褚鷹羨便一腳邁了出去,而后一巴掌揮舞了下去。
轟隆??!
整個蕭家的門前,算是完全不能看了。
被破壞的成了一片廢墟。
而在最深處,門后的世界當中,一大片的年輕人都愣住了,包括很多中年人和老年人。
他們都不敢相信,居然有人敢打上門來,而且一言不發(fā)的就讓他們的門被碎裂了。
“蕭妹兒,元基三重,今年才十六歲的她,已經(jīng)沖破了整個大燕國的記錄,當年年紀最低達到元基的,是十七歲……”這個中年人,正在念念叨叨之時,門就被轟開了,他茫然四顧,而后憤怒道:“何人驚擾我蕭家測試?!”
“是誰?!”
“好大的狗膽!”
“放肆!”
在他之后,一眾人都站了起來。
這些,都是蕭家的中堅力量,他們每個人都雄赳赳氣昂昂的飛了出去,可是下一刻,他們每個人都從可怕的雄獅變成了軟綿綿的小山羊。
只因為,那人他們認識。
蕭家有對太華山的送貢品的權(quán)利,也正因此,他們曾經(jīng)隱隱約約的見過幾個太華門的厲害之輩。
比如,這位執(zhí)法堂長老褚鷹羨。
……
常先望著面前的一切,總覺得這位褚長老似乎是在幫他樹敵。
哪怕是來退婚的,本來就做的是錯事,可也不該這樣吧?
下一刻,他的心里就喃喃道:“所以說,二五仔和反裝忠什么的最惡心了?!?p> “常哥哥?我們過去吧?”楊玉欣小心的說了一句,在得到常先點頭回應(yīng)后,她便走了出去,對著那些氣勢洶洶沖過來,卻變成了綿羊一般的人道:“你們族長呢?還有那兩個深藏不露的老東西,蕭鴻志和蕭鴻遠呢?”
“不知小姐來此,何為?”有人走了上來,他一身華貴的衣袍,對著楊玉欣拱了拱手便道:“若是有何得罪之處,還望小姐能看在與蕭家的婚約之上,幫忙說和一二。”
說罷,他轉(zhuǎn)過頭低聲對著一個年輕人道:“去,把蕭言那個廢物叫過來,現(xiàn)在就只有他來這里才能令我們之間緩解了。”
“是!”年輕人應(yīng)命點頭,轉(zhuǎn)身便快速的跑到了家中,抓起蕭言的同時,他也對其他人道:“是太華門褚鷹羨長老,不知是誰,觸怒了他老人家,各位還是盡快了解情況,也好給大家一個交代吧。至于你,蕭言待會兒你去了便跟楊小姐站在一起,聽到了沒有?”
嗖的一聲,他沒等蕭言回答,就將其拉到了門外。
實際上。
蕭家根本就不太在乎蕭言。
因為誰都知道,兩者之間到底是有多么的不般配。
若是強求,恐怕要不了多久就會因此而結(jié)下仇怨,但現(xiàn)在婚約只要還在一天,蕭言就有那么一點用處。
大用沒有,小用還是可以有的。
這就是大家所認定的事情了。
除了族長,以及那兩個老族長之外,都是這么想的。
族長是蕭言的父親,他自然覺得自己兒子哪怕再弱,也能高攀一個老婆,之后不必被欺負。
那兩個老族長,更是當初蕭家立族之本,雙族長當位之時,那可絕對是如日中天,不然也不可能與當初還是外門長老的楊德宇定下婚約。
……
蕭言被帶出去之后,蕭妹兒也跟了上去。
此時,出現(xiàn)了一個名叫蕭廣的年輕人,他靠近了蕭妹兒便道:“恭喜表妹力壓族中眾人,成為蕭家當之無愧的第一天才?!?p> 可惜的是,蕭妹兒根本沒有搭理他,反而一擺手之間,展現(xiàn)出的元氣將蕭廣生生的震退了十多步:“蕭言哥哥等我!”
“你,不能去!”此時,卻有一個老頭子站了出來,他走到了蕭妹兒面前,輕輕的在她脖子上一拍,輕聲道:“對不起了小姐,不過如今是非極多,哪怕我們古族,也不能插手太華門的大事,若是涉足其中,那位人仙怕是會不高興的?!?p> 蕭妹兒,是古族之人。
傳說當中,可以跟十大宗門相提并論的古族。
但也就是傳說而已,真要論及勢力,那還是十大宗門強悍,更加不要說每個宗門都有一個人仙鎮(zhèn)壓氣運了。
太華門,正是十大宗門之一,論實力,可入前三,若只是單輪鎮(zhèn)壓氣運之人,可當?shù)谝唬?p> 古族當然不好插手了。
一個鬧不好,惹怒了那位,那可就是血流成河了。
蕭妹兒昏了過去,自然不知道所有人都出去之后,展開了一場大戲。
……
“你,有何資格與我攀親?”
“論天賦,我在你之上,更為整個中州有數(shù)天才?!?p> “論家世,我父親是太華門門主,當?shù)纳现兄輽?quán)勢人物前二十!”
“論容貌,你長得猶如一只癩蛤蟆一般?!?p> “論實力,不過區(qū)區(qū)煉氣,便敢高攀元靈?!”
“論……”
楊玉欣步步緊逼,將蕭言一步步逼到了蕭家眾人面前,而后,她冷笑一聲,哼聲道:“天下,豈能有不門當戶對之婚姻?今日,并不是褚鷹羨這條老狗來找麻煩,而是,我,要與你們蕭家退婚!”
“蕭族長,你叫蕭平云吧?聽說你有一個哥哥在上清宗,還有一個弟弟在天神宗,不過那又如何?小人物而已!”
“我,退婚,你可有不服?”
她像是一尊冷漠的仙女一般,仿佛根本看不上凡俗當中的一切。
說完了這些,她便將一封有些皺皺巴巴的退婚書拿了出來:“蕭言,簽字吧!”
眾人都驚呆了。
他們原本以為,是自己家族當中有人得罪了褚鷹羨,可是讓他們?nèi)f萬想不到的是……
事情居然是這樣的。
蕭平云臉色通紅,目呲欲裂,可卻一個字都不敢說出來。
屈辱,莫大的屈辱!
可是哪怕是這么大的屈辱臨門,兩個曾經(jīng)的老族長,卻從半路上轉(zhuǎn)頭而回。
現(xiàn)在的楊德宇,得罪不起??!
蕭言更像是被人狠狠地打了一頓一樣,雙目紅的如同燒紅烙鐵一般,但是他卻強忍住了一口即將噴灑出來的鮮血,拿起一桿筆,龍飛鳳舞的寫下了自己的名字,進而他對天怒吼:“十年河東,我蕭言絕不會一直如今日一般平凡,等到來日,我必教爾等后悔!”
噗!
一口鮮血噴出,他昏了過去。
正當蕭平云帶著滿臉的悲憤要帶著自己兒子離開之時,一道聲音卻是很突兀的出現(xiàn)了:“人可以走,手鐲留下,這件東西我看著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