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回:哪錯了?
看到師兄被殺,昧孜和身邊的師妹都一臉憤怒,奈何被撒了不明藥粉,出不了聲,只能瞪了。
楊何宇這時摘了自己的獸骨面具,露出一頭漂亮的戴花盤發(fā)和精致的妝容,散著一身不明鬼物的氣息。
昧孜驚訝的看著眼前這個女氣十足的白毛,還是三年前那張臉,只是更加漂亮了,依舊看似十七八的年紀(jì),為何這位過了三年沒有變化?不對,要說變化,眼神變了。三年前的小卷毛一臉乖巧,誰的話都信的樣子,如今已經(jīng)被滿臉看似陽光,實則詭異的笑容取代。
當(dāng)初就覺得這白梟古怪,疑似妖族和人族混血,現(xiàn)在看來,更加古怪了,竟然一身死氣?難道是鬼??
楊何宇沒管昧孜的胡思亂想,伸著冰涼的爪子,拍著對方的臉,道:“當(dāng)年你害我們闖入禁區(qū),差點就出不來了,現(xiàn)在看到我倆,開心嗎?不過,我倒是很開心!呵呵呵……”
鵬空一直不說話,這時走過來,直接拎過昧孜撂在地上,解了衣服直接挖內(nèi)臟吃,手藝很好,專挑不致命的先吃,疼得昧孜連連大叫,可惜中了藥粉,依舊沒聲。
楊何宇怕這小子疼暈,扔了個清醒狀態(tài),然后看向剩下的女弟子,此時這小姑娘已經(jīng)嚇得渾身發(fā)抖,只??蘖恕?p> 彎腰沾了一手鮮血,白卷毛過來一邊捋著這位只知道哭的女弟子的頭發(fā),一邊柔聲說道:“放心,我雖然被稱為吃人厲鬼,但還是懂得憐香惜玉的,不會吃你!”
回頭看了看,繼續(xù)說道:“一會兒呢,這個小貓仔的腦袋你可以帶回去,并且轉(zhuǎn)告你們宗主,以后選弟子時,注意人品,喜歡亂坑人的就不要選了,萬一哪天惹錯了目標(biāo),賠上小命,不就白培養(yǎng)了?若是給宗門招來麻煩更糟?!?p> 說完,一邊舔著自己沾血的手,一邊說:“若是你們宗主問起我呢,告訴他老人家,我叫蕭白,關(guān)于我事跡,可以查詢不說八卦!我就不多解釋了!”
站在一旁,靜靜的看著鵬空享受美味,白卷毛裝作遺憾的說道:“唉,可惜我這身子不好,只能喝點血解饞……”邊說,邊眼巴巴的含著手指。
活食終于被吃死了,鳥爺扭下頭殼遞過來,剩下的部分打包,有空再處理。楊何宇扯下染血的衣服包了頭殼,將其系在女弟子的腰間,然后拍了拍對方的小臉,滿意道:“行了!我哥倆走了,你們宗主若是想找我們報仇,隨時歡迎,不過叫他最好派年輕的男弟子來,口感好!”
出了胡同,楊何宇收了威壓,快速拉著鵬空轉(zhuǎn)到另一個小胡同,一手捂嘴,一手胡亂比劃,鵬空滿臉古怪,然后收到了哭笑不得的傳音。
原來滿嘴人血的小卷毛已經(jīng)惡心到了極限,張嘴就想吐,所以急著求救。
鵬空沒有嘲笑,而是滿臉認(rèn)真的指著自己說道:“我的舌頭去味消毒,幫你舔舔?”
小卷毛對這鳥腦子很是無語,繼續(xù)捂嘴傳音:“休想趁機揩油!說第二個方案!”
鵬空古怪的撓撓頭,然后忍笑翻找口袋,拿出三個果子,道:“幸??鞓返姆桨改悴灰?,那這三個你看著選吧!”
楊何宇仔細(xì)一瞅:“仨果子一個辣死、一個酸死、一個苦死?!闭S猛敬蠖嗍钦{(diào)制藥膏,防蟲防野獸的。
那邊解了威壓禁錮的女弟子癱坐在地上,強忍著淚水,使用秘法聯(lián)系同伴,求救。
福秀才一直在不遠(yuǎn)處悄悄關(guān)注著,見這黑白兩位出來馬上又進(jìn)了胡同,好奇的跟過來,正好被古怪的場面嚇到:只見小卷毛滿眼通紅,雙手捧著三個妖族害怕的魔鬼妖果猛啃,邊啃邊鼻涕眼淚,滿嘴噴火。這是撒氣還是解氣?沒想到這位鬼爺如此生猛……總感覺莫名的恐懼又多了一分?
犧牲舌頭解了惡心的小卷毛含上冰塊,戴好面具,拉著彎腰偷笑的鵬空出了胡同,看到一旁五官錯位的福秀才,好奇道:“你怎么這表情?”
“?。俊备P悴乓惑@,連忙道:“我這是在做五官保健操!”說著,繼續(xù)做各種怪臉。
身后的鵬空知道之前詭異畫面被這小蝙蝠(福秀才是蝙蝠類的妖族)看到了,所以現(xiàn)在覺得可笑,拽過小卷毛擋臉,繼續(xù)偷笑。
對于鳥爺各種古怪行為,楊何宇見怪不怪,扯著辣壞的嗓子,神色淡定的說道:“福秀才,我倆一會兒找地吃夜宵,你呢?”
這句正常的話聽進(jìn)福秀才的耳朵就是:我倆不忌口還沒吃夠,你來嗎?
一個激靈,嚇得福秀才連忙擺手道:“我是夜貓子,晚上我還要清點貨物和趕路,就不打攪二位了,祝二位胃口好,吃得開心!”說完連忙拱手,火燒屁股的跑了。
楊何宇眨眨眼,拉拉鵬空的袖子,問道:“他怎么了?好像嚇到了似的?”
鵬空忍住笑意,道:“也許真的嚇到了!”
楊何宇:“???你吃人他看到了?不會??!我注意了,當(dāng)時附近沒偷窺的!”再說他一妖族,看吃人會怕?
鵬空:“不是,是你啃怪味妖果的畫面嚇到他的!”
楊何宇依舊不解:“……這比吃人還可怕嗎?”不覺得??!
鵬空:“呵呵呵……對一般妖族來說,挺可怕的!呵呵呵……”
楊何宇皺眉:“不理解!”
鵬空:“別想了,走,找個地方,咱倆好好加深理解!”
楊何宇還沒想通,直接被夾在胳膊下,朝客棧走去,突然意識到剛才鵬空的話,連忙驚呼:“不是吧?什么加深理解?哥我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
鵬空依舊滿臉笑意:“哦?你哪錯了?”
楊何宇:“我不該對血腥味表現(xiàn)得那么惡心!”
鵬空:“這不算錯!我不介意?!?p> 楊何宇滿臉凄苦:“可這對我來說就是犯錯?。 ?p> 鵬空:“是嗎?哪錯了?”
楊何宇:“我不該駁回你的第一方案!”
鵬空:“這不算錯!我不介意?!?p> 楊何宇:“可這對我來說也是犯錯??!”
鵬空:“是嗎?哪錯了?”
楊何宇:“哥你不要循環(huán)問好不好!”
鵬空:“好??!你說清楚你哪錯了,我好原諒你?。 ?p> 楊何宇:“可我說的你都說不是錯,也不介意!”
鵬空:“所以??!你說你哪錯了?”
楊何宇瘋狂撓頭:“………………?。。。。∥摇摇冒?,我不該多余解釋和道歉!我錯了!”
鵬空:“嗯!這回說對了!知道錯就要改!下回不許犯了,知道嗎?”
楊何宇:“是……………………那……你還要加深理解嗎?”
鵬空:“當(dāng)然!”
楊何宇:“不是!話說這么半天我到底在廢什么口水啊!之前的道歉都白說了是吧!”
鵬空:“要你道歉是因為你錯誤的思維方向;回客棧加深了解是因為現(xiàn)在我心情好,這是兩個事!”
楊何宇根本說不過這個鳥腦子,認(rèn)命的放棄了,耷拉著腦袋,有氣無力的說道:“好吧……我認(rèn)了,我沒別的要求,只求能看到明早的太陽……”
鵬空:“放心吧!大不了搬到房頂繼續(xù)!”
楊何宇崩潰:“你!我說你到底要不要臉??!我還要見人??!你干脆找個人多的地兒,當(dāng)眾把我戳死,一次丟人到死算了!”
鵬空:“哈哈哈……騙你的!你好有想象力!想哪去了?哈哈哈哈…………”
楊何宇:“………………”我要跟你絕交!
回到客棧,進(jìn)了房間,小卷毛像個剛進(jìn)洞房的新娘子般,一動不動的靠邊站,也不說話,一臉警惕的盯著鵬空。
只見鵬空脫掉外套、把小卷毛擺到床邊、坐在一旁輕柔的拆掉對方頭上的簪花、散開盤著的辮子,然后拿過枕頭躺平,拽拽自己光滑的獸皮背心,拍了拍結(jié)實的胸膛,道:“上來吧!”
楊何宇依舊老實的坐著不動,一臉警惕。
鵬空笑道:“怎么,不睡覺了?在等我?這么說你真的想……”抬手開始解腰帶。
楊何宇連忙搖頭道:“沒有!沒有!我剛才腦子苦脫水不清醒,思維斷片沒反應(yīng)過來,睡覺!睡覺!”說著,迅速脫掉衣服疊好。笑嘻嘻的爬到黑鳥牌床墊上,蹭著這個溫暖的大抱枕,道了句晚安,放心的睡了。
鵬空依舊一臉笑意,捋著松軟的卷毛,閉眼打盹。
當(dāng)天晚上,沙坡鎮(zhèn)某胡同內(nèi),一群青色制服的弟子圍成一圈,面色沉重。
那個親眼看活吃現(xiàn)場的女弟子哭著訴說了傍晚后發(fā)生的一切,趕來的弟子共有近二十個,是執(zhí)行不同任務(wù)的弟子。
其中一個二十五六的男弟子沉思片刻,問道:“清師妹,你確定那白發(fā)的,一身死氣?”
清師妹點頭道:“是的,他摸過我的頭發(fā),肢體冰涼,散發(fā)死氣,很像鬼兵……并且,他自稱厲鬼?!?p> 另一弟子問道:“胡師兄,難道真是你們當(dāng)初任務(wù)時見過的那個奇怪妖族?”
胡師兄:“應(yīng)該是……當(dāng)初我只見過那兩位一面,貓仔和卯全對那二人比較熟悉,既然此二人身形相貌符合,又稱三年不見,還提到了禁地,我想一定是當(dāng)初被貓仔設(shè)計騙進(jìn)妖骨山的那一黑一白兩個妖族!”
另一弟子奇怪道:“那當(dāng)初他們是怎么出的妖骨山???我聽說妖骨山周邊都是陣法,進(jìn)去的妖族根本出不來!除非是人族……難道他倆是人族?”
胡師兄:“胡說,人族怎會吃人?”
弟子:“可那白發(fā)的不是自稱厲鬼嗎?會不會兩個都是厲鬼?”
清師妹:“那白發(fā)的說自己叫蕭白,說是可以查詢不說八卦了解……”
胡師兄沉思片刻道:“這樣,清師妹,你用秘法聯(lián)系宗門,上報這件事,了解一下這個蕭白詳細(xì)資料。其余弟子繼續(xù)完成任務(wù),但要加一條:散播消息,就說惡徒蕭白替妖族賣命!專門殘害與妖族對抗的善良修士?!?p> 眾弟子拱手領(lǐng)命,然后四散不見了。
……………………
第二天,楊何宇和大黑購買了補給,包括一只代步動物,準(zhǔn)備向沙漠進(jìn)發(fā)。
沙漠石犀背有兩米多寬三米多長,正好安放一個單人床鋪大小的涼棚,上面掛著厚厚的白色紗帳,防止陽光暴曬。不然石質(zhì)的獸背曬熱了,人還坐在上邊,那根本是石板燒??!
有小卷毛這個妖獸翻譯在,溝通很方便,只是石犀思維極其緩慢,跟它說話能急死人。
講清楚了前進(jìn)方向,石犀步伐平穩(wěn)的出發(fā)了。
涼棚中,楊何宇低頭看著地圖,估算著行進(jìn)的速度。
鵬空趁機過來亂放爪子,反正有厚紗帳遮擋,沒人看見這古怪行為。楊何宇也不說什么,爪子放哪自己就拍哪,鍛煉反應(yīng)力還不耽誤思考。
有封印的地方多半有怪事,但這怪事可大可小,只有問清楚了才能判斷。
沙漠占地寬廣,石犀緩緩前進(jìn)著。每隔一段時間,楊何宇就掀開紗帳,伸頭看看外邊的景色,確認(rèn)路程進(jìn)度。
不久,小卷毛發(fā)現(xiàn)了一個奇怪的仙人球?要說這仙人球長的很常見,就顏色是淡黃的,個頭能有臉盆那么大。說它奇怪的是,每次楊何宇看外邊,都能見到這個仙人球。開始還不覺得,漸漸開始感到奇怪了,石犀總不會在繞圈圈吧?沙漠里有鬼打墻嗎?
楊何宇這次放下紗帳時留了條細(xì)縫,偷偷緊盯著那古怪的仙人球,結(jié)果沒過一分鐘,那仙人球動了,微微離地,快速的跟著石犀前進(jìn),發(fā)現(xiàn)要掀紗帳,連忙原地埋進(jìn)沙子,繼續(xù)裝仙人球。
這是個什么東西?沙刺猬?楊何宇開了識物技能辨認(rèn),結(jié)果差點摔倒,技能辨認(rèn)為:沙漠針鳥。鳥!鳥?那一堆刺,哪里看出是鳥?。??
忍住心中的吐槽,楊何宇繼續(xù)閱讀介紹:沙漠針鳥喜歡偷偷跟隨旅行者,趁其不備,偷搶食物。雜食品種,但偏愛肥嫩多汁的蠕蟲……
這干干巴巴的沙堆哪有好吃的蟲子??!不過……肥嫩多汁…………楊何宇翻了翻口袋,弄了一碗碎肥肉,加了點甜汁抓勻,請鵬空這個嘴刁的鳥類試吃,說是還行!
拿著這碗鳥食,楊何宇掀開紗帳,朝地上的仙人球喊道:“幾個問題換一碗食物,先到先得啊!”說完看動靜。
只見那針鳥等了幾秒,開始不淡定了,這邊小卷毛偷偷扇著鳥食的味道,那邊的聞到后越發(fā)的忍不住了,終于抬起腦袋,朝這邊看著。
楊何宇一瞅,我地媽呀!真是長了一身刺的鳥??!也能說是長脖子的刺猬??這要突然沖過來,扎死!
旁邊的鵬空這時少見的伸頭說道:“想吃就收起羽毛飛過來!”
該說不愧為同類嗎?那針鳥猶豫了一下,真的放倒了炸毛,變成一只肥土雞的體形,連飛帶爬的撲騰上來了。扒著涼棚的欄桿,直勾勾的盯著那碗鳥食。
鵬空拿過鳥食碗:“我來問吧!”楊何宇滿臉驚奇,乖乖的一旁看著。
只見鳥爺一會兒問云,一會兒問山的說著一堆前后不搭的內(nèi)容,那鳥嘰嘰喳喳的回答著。楊何宇一臉黑線,鵬空說的話是自己平時聽的話,但內(nèi)容不理解,完全不知道他要問什么。
每回答完一個問題,可以吃一口鳥食,待碗里的食物吃差不多了,鵬空該問的也都問了。
吃完鳥食,這只針鳥跳下涼棚,繼續(xù)做自己的仙人球,只是這次不跟著走了,可能是吃的還不錯,準(zhǔn)備慢慢消化食物了?
楊何宇好奇的問道:“哥,你剛才問的……都是什么???”
鵬空面無表情的拿過地圖,指著上邊的幾塊空白區(qū)域道:“我剛剛問的是這幾塊地方都有什么,它有的知道的多,有的知道的少?!彪S后,簡單說了一下問出來的內(nèi)容。楊何宇再次佩服,不知道這是怎么問出來的。
這東邊的沙漠地區(qū)山地很多,有的是石頭山,有的是沙子山,好多山里有人族煉器必備的流質(zhì)礦物——沙洪礦,人們一般稱其為流礦,過往的人除了商人就是礦隊了。
流礦流礦,顧名思義,就是會跑的礦脈,人們常走的地區(qū)出現(xiàn)次數(shù)少,不常走的出現(xiàn)次數(shù)多。流礦一般都呈現(xiàn)大型沙丘外表,一個礦脈平均幾十年會換一次地方。
地圖上的空白區(qū)域有的是土著妖族居住區(qū),有的是兇獸毒獸居住的區(qū)域,這些地方一般不會有人族亂闖,所以才是空白的。
而離這最近的一塊無人光顧區(qū),聽說最早有個土著部落,但早已破敗多年,成為遺跡后,又被沙地妖獸占領(lǐng)多年。不過,這塊區(qū)域有綠洲,雖然小,也依舊被附近的妖獸爭搶著。
二人決定先去這塊區(qū)域附近,畢竟時間不早了,可以考慮找地過夜了。
走了幾個小時,將近傍晚時,小卷毛已經(jīng)在涼棚里睡過幾個來回,終于聽到鵬空說:“到綠洲了?!?p> 楊何宇興致勃勃的伸頭去看,結(jié)果差點掉眼淚。心目中美麗的綠洲什么的,根本沒有!眼前只有幾團(tuán)灌木枝,連葉子都沒有,剩下的就是一片一片的荊棘,同樣干巴巴的,看不到葉子。
這也叫綠洲?根本不綠啊!
楊何宇轉(zhuǎn)著眼淚,回頭可憐兮兮的問道:“哥,今晚住這嗎?”這地能住嗎?
鵬空掃兩眼,道:“這不挺好的嗎?除了沙子還有植物可看!”
楊何宇再次看向那些枯枝荊棘,苦著臉道:“這不好看??!”
鵬空:“想看好看的?晚上可以看星星啊!”
楊何宇:“星星哪里不能看?。∵@里又沒有光污染!”
鵬空:“光污染?”
楊何宇擺擺手道:“我老家那邊的,唉!不提了!”拍了拍石犀,說今晚在這休息。反正不說,天黑后石犀也會停下不走的,完全是靠太陽能運轉(zhuǎn)的動物,好環(huán)保?。?p> 爬下涼棚,楊何宇決定弄點吃的,看了一圈,沒好意思燒這些枯樹荊棘,畢竟人家為沙漠綠化做著貢獻(xiàn)呢,還是留著吧。
自從進(jìn)了沙漠之后,大黑就一直沒出來,楊何宇問了,結(jié)果是最常見的答案:沙漠沒什么好吃的,不出來了。鵬空除了吃人,其他吃的都少,所以楊何宇拿了個小烤爐,放了木炭,坐在沙地吃燒烤。也就他這懷揣神火冷熱不怕的屁股能忍受沙地的溫度變化了。
天色漸漸暗下來,鵬空坐在楊何宇身邊喝酒吃少量的存糧,小卷毛烤著自己的晚飯:玉米、土豆和小魚。
突然,鵬空伸手肘拐兩下,朝某個方向抬了抬下巴,楊何宇抬眼看去,媽呀!那是什么?地上什么時候多了兩個包?不是!是兩個頭?小頭,呃,小孩子的頭???沙地上長頭了???
沒等楊何宇腦洞開完,一個小頭噗的縮回地里,特像地底有人拽下去的,另一個小頭沒過兩秒也被拽回去了。
楊何宇滿臉黑線,心想:什么情況?
隨后,就聽那邊地里傳來一個女聲的怒罵:“臭崽子,作死??!被發(fā)現(xiàn)怎么辦?”
小卷毛暗中吐槽:您這么大聲,聽不到我就是聾子。那邊還在怒罵,楊何宇忍不下去了,慢吞吞的說:“喂!少罵兩句唄!這邊都聽到了!”
四周一片寂靜。
過了一會兒,那邊沙地小孩子再次冒出頭,朝這邊眼巴巴的看著,然后再次被拽回去,同時罵聲傳來:“都說了不能看!剛才不出聲,人家一定會覺得咱們離開了,結(jié)果你這一冒頭,又被發(fā)現(xiàn)了!”
那小孩子委屈道:“娘!那香味兒太饞了!”原來是聞到烤玉米和小魚的味道,饞了。
孩子娘:“忍忍能死?。≌f過多少次了,要學(xué)會忍耐,等目標(biāo)睡著了再去偷!”
楊何宇這邊黑線狂刷:你們說話這么大聲,我全聽到了好嗎??!
嘆了口氣,將爐旁小盆里備好的另外兩個玉米放到爐子上烤著。然后朝冒頭的沙地喊道:“那邊的,我哥倆是來沙地探險的,對這里地形不太了解,你們?nèi)羰悄茉敿?xì)給我倆介紹介紹,我請你們吃烤玉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