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回：講鬼笑話
雜貨店老板戴著白板面具，上書雜貨二字。
隔著面具，楊何宇也能感受到老板古怪的目光，連忙真誠的解釋：“是這樣的老板，我呢，修行資質(zhì)太差，打坐老是睡過去，經(jīng)常被哥哥責(zé)罵，我想買些嚇人的東西，最好是一睡覺就被嚇醒的？這樣就能認(rèn)真打坐了！”
雜貨老板心中吐槽：這樣就更無法打坐修行了吧？？您也不怕嚇出毛?。肯氩坏竭€有這樣的客人……
算了，人越怪，花錢越痛快！深吸口氣，老板指著屋內(nèi)幾堆亂七八糟道：“客官的要求真是稀有，不過本店東西很全，那邊那堆，應(yīng)該有海里撈上來的人族頭骨，據(jù)說是海中遇難者的頭骨，很多帶有死者的怨氣……”指向另一堆“那邊的，是上個月一伙修士在東海某個海谷發(fā)現(xiàn)的一個沉船遺跡，打撈上來的一批古物，里邊有用于提神醒腦的便攜陣盤……”再換一堆“那邊的是去年一伙修士挖到一個海底泡水墳，撈上來的古墳地磚，估計上邊會有不少怨氣……”
楊何宇認(rèn)真的一邊聽著介紹，一邊靠識物技能翻找著感興趣的東西。時不時的向老板打聽著海上的古怪傳聞。
最后，小卷毛挑了幾塊長綠苔的石磚、一個聚集靈氣的小陣盤、還有幾塊不知名的獸骨。放到柜臺上，笑著問：“老板，這些多少錢？”
老板看了看，計算道：“五塊古磚，一塊一百；一個古陣盤，三百；四塊獸骨，每塊五十，一共一千上品靈石！外加剛才您問了三條海上奇聞怪事，一條一百，算你便宜點，一共一千二上品靈石。”
楊何宇隔著面具張大嘴巴，心中狂吼：不愧是海上黑市，這價好黑?。∧?dāng)我這錢是天上掉下來的？我們也是辛苦吃人積攢出來的好嗎？？
嘆了口氣，楊何宇抱著柜臺上的東西，在屋里緩慢轉(zhuǎn)圈，就在老板覺得行為古怪，想開口詢問時，只見眼前這白毛興奮的跑回來將東西放到柜臺上，笑著問：“老板，這些多少錢？”
什么意思？您直接把我剛才報價的記憶給抹啦？這是重來一遍的意思唄？老板面色古怪，相同的報價重說一遍，雖說地上的感應(yīng)地磚依舊沒反應(yīng)，但自己的報價也是夠低了，愛買不買唄！
小卷毛無聲無息的聽完報價，抱著東西又走了一圈，然后回來又是同樣的問話。
老板沉默了，這家伙不是來買東西的，是來找茬的！
找茬我也不怕，海市規(guī)矩多，還能害怕買家搶劫不成？
老板再次相同的回答。
二人重復(fù)相同的行為和問答。
直到楊何宇轉(zhuǎn)身要走第五圈時，老板終于忍不住了，開口問道：“這位客官，您是來買東西的，還是來消遣我的？”
楊何宇語氣真誠：“當(dāng)然是來買東西的啊！”
老板語氣認(rèn)真道：“那您拿錢買啊！”光顧著走圈是個什么意思？
楊何宇小聲道：“我這不是沒錢嗎！”
“沒錢你還買這么多？”老板眼珠一瞪，抬臉指指門口那位：“你沒錢，你身后那個呢？”
楊何宇小心的瞥了眼門口那個不知是睡是醒的門神，再看向桌上一堆‘心儀’商品，小聲委屈的說道：“今天出門前，我家哥哥給我一個艱巨的任務(wù)，叫我學(xué)會理財，所以只給了我一百靈石……”
老板面色古怪，小聲嘀咕道：“錢多叫理財，只給一百？那叫不夠花！”
看了看柜臺上的商品，楊何宇用下定決心的語氣，認(rèn)真道：“老板！你這收臨時工嗎？我?guī)湍惆盐堇镓浳镎硪槐?，這些商品您給我打成0.001折好嗎？”
老板心中狂吼：您干脆說送得了！疑惑的問道：“你會整理貨物？這屋里的你要整理多久？”
楊何宇回頭看了一圈：“您放心，這屋里的，我四個小時就能整理完，保證您啥都找不到，呃不！保證您啥都能找到！”
老板脫口而出：“不用！謝了！我屋里這些東西現(xiàn)在挺好的！不用整理?！遍_玩笑，啥都找不到那用你整理？
楊何宇再次糾結(jié)幾秒，然后提議道：“老板，這樣好不好？我給您講笑話，您給我把價錢的整頭抹了再打折？”
老板：“那還有什么了？行了，反正我這店平時客人也少，有很多時間，你小子有笑話，講來聽聽？若是好笑，我就考慮給你打折?！?p> 楊何宇：“謝謝老板！”
老板擺擺手道：“別高興的太早，若是不好笑，你可就白講了！”哼哼，好笑我也憋著不笑。
楊何宇：“沒關(guān)系，不好笑我講新的，保證把您逗笑！”深吸口氣，認(rèn)真道：“那我開講了？”
老板點頭：“嗯！講吧！”
楊何宇：“先說個短的，呃，這是聽我一個姐妹說的！城里青樓的花魁平時接客都唱歌跳舞陪酒陪聊的，賺錢比較辛苦。有一天不知為何，客人見到這花魁直接放下所有的錢轉(zhuǎn)身就跑，花魁還以為遇到靦腆客人?？山酉聛硪贿B幾個客人都如此，花魁不解，跑去問媽媽，結(jié)果媽媽破口大罵：你忘記自己是無面鬼了？不畫五官！頂個白板臉，客人還不被你嚇?biāo)?？？?p> 頂著白板面具的老板：…………
楊何宇連忙擺手道：“對不起老板！我說的白板臉不是指你！”
老板磨牙道：“您就不要解釋了！”
楊何宇：“我，我再講一個，剛才的不算！呃……講個打麻將的故事?。髀動袀€賭徒，一連打了五天麻將，輸了所有身家，然后一怒之下，吞麻將噎死了！后來這人就成了麻鬼，專門附在麻將桌上挑麻將，聽說被鬼挑中的麻將都會莫名其妙的少一張牌，然后大家打著打著，就會有人開始吞麻將了。所以老板，下次打麻將時，先數(shù)數(shù)牌數(shù)夠不夠哦！”
約了今晚去打麻將的老板：…………到時要不要數(shù)麻將牌呢……
楊何宇認(rèn)真的看著老板，疑惑的問：“老板，你為何不笑呢？”
老板面具下的臉抽成一團，古怪道：“哪里好笑？”
楊何宇：“邊打邊吞麻將??！這多讓人糾結(jié)??？你想，看著手里的牌，是吞了好呢？還是打出去好呢？？不好笑嗎？”
老板：“…………”完全不知道哪里好笑?。?！
撓撓腦袋，楊何宇低頭道：“好吧，這個不好笑，我再換一個……”
老板：“……”
楊何宇：“相傳，水鬼喜歡在寂靜的夜里唱歌，可絕大多數(shù)的水鬼都不唱，老板，您知道為什么嗎？”
老板：“為什么？”
楊何宇：“免費唱半天，沒人捧場沒人打賞，甚至連個給笑臉的都沒有，多傻??！”
一直都沒笑的老板：“…………”我可以把這個客人趕出去嗎？
楊何宇：“開玩笑的，老板您別介意。我再講一個，這次好好講！呃……從前啊，有五個鬼，相約到河里比賽游泳！同時跳水之后，眾鬼朝終點前進！最后，只有水鬼到達終點，卻被判成違規(guī)不算成績，老板您知道為什么？”
老板：“為什么？”
楊何宇：“水鬼沒有游泳，他是走過去的，所以犯規(guī)了！嘿嘿嘿……”
老板：“…………水鬼為什么用走的？”
楊何宇：“鬼沉水，走比游快??！”
老板面目偷偷糾結(jié)：“……那其余幾個鬼為什么沒到終點？”
楊何宇語氣認(rèn)真：“老板您真聰明，問到重點了！咱來說說其余四個為何沒到終點哦！第一個鬼：是斬首死的，下水后，頭被水流沖走！他忙著追頭去了！”
老板：“……”
楊何宇伸出手指繼續(xù)說：“第二個鬼，是腰斬死的，半個身子不得參賽，被取消資格了，不過這位鬼兄決定投訴；第三個鬼是個熱心腸，下水后一直在打撈同伴！而他的同伴，也就是最后一個鬼??！生前是被炸碎死的，下水后，只喊了一句：誰來撈我！然后就被水沖散了！多好笑！呵呵呵……”
老板表情崩潰：“…………”這故事聽著越來越恐怖，完全不知道哪里好笑?。?！
楊何宇認(rèn)真看了看老板，疑惑道：“不好笑？”
老板：“不好笑！”
“唉！”楊何宇撓撓腦袋道：“好吧！反正我也快詞窮了，再講一個，呃，后來這隊伍里的水鬼跑去海上參加游泳大賽，卻連比賽的一半都沒完成，老板知道為什么？”
老板：“犯規(guī)了？”
楊何宇：“沒有！規(guī)矩改了，水鬼可以用走的！沒到終點是因為海底地形復(fù)雜，游泳比賽不給地圖，他迷路了！沒找到終點！哈哈……”
老板：“………………”
楊何宇：“老板你怎么不笑??？”
老板：“你的故事不好笑??！”
楊何宇：“不會??！當(dāng)初給城里那些鬼兵講時，他們笑得可開心了！”
老板面色古怪，小聲道：“這位客官，請問您之前住的城是……”
楊何宇：“幽連城??！”
老板：“就……就是內(nèi)陸的那個鬼域？”正?；钊四茉谀欠N地方待？？
楊何宇點頭：“對??！那城里的鬼挺熱情的！我壘墻種樹時他們都陪我聊天！”
老板默默把柜臺等待付款的東西裝進一個小口袋，塞給小卷毛，道：“客官，算我怕了你了，這些我給你打折，您給我十塊靈石，好不好？”
楊何宇語氣為難道：“這不好吧？我還沒把您逗笑??！”
老板：“我面癱，笑不出來！您趁著天色還早，去別家逛逛吧！”快去禍禍別人吧！
楊何宇：“老板，我這人不喜歡占人便宜的，我再講個傳說吧？”
老板搖頭道：“不用了！您趕快去逛街好嗎？”再聽你講鬼故事，我都快做惡夢了。
看著老板走到前臺，一副準(zhǔn)備推人的架勢，楊何宇連忙掏錢，往門口走的同時掃了眼墻上掛的圓燈籠，連忙說道：“老板，您不要客氣嘛！我知道好多燈籠為何做成人頭那么大的圓形！因為最早是拿來騙無頭鬼的！有燈籠，無頭鬼就搶燈籠不搶活人的頭了！”
老板后背不停豎毛，快速推著眼前這個恐怖話癆，往大門走。
楊何宇：“老板，您慢點推！我腿腳不好，那個……不如我給您唱個招鬼歌？放心，我不收錢！”
老板苦著臉，聲音帶著哭腔道：“客官！請您換個人禍禍，放過我吧！”
楊何宇略帶遺憾的說：“真不想聽？我這歌鬼可喜歡了！聽了肯定來！”
老板：“別唱！您自己回去愛怎么唱怎么唱?。∏f別在我這屋唱！我還要做生意啊??！”
好不容易推到門口，老板接過裝錢的小布袋，看都沒看的將這白毛話癆連帶那位跟傳聞不符的金桂公子推出店門。仔細趴門聽了半天，確認(rèn)倆人真的走了，自己才晃回座位，嘀咕道：“賠了……賠……”打開錢袋一看，老板傻了，錢袋里裝的確實是十塊靈石，只不過，不是上品，是下品靈石！
被坑慘的雜貨老板直接一口血噴出，昏倒在柜臺邊。
出了雜貨店，小卷毛拿出水壺喝水，瞎掰這么久，口干舌燥的。
鵬空一直默默走在身邊，戴著面具看不到表情，但傳音中明顯帶著笑意：“你哪聽來的那些故事？好扯??！”
楊何宇回傳：“我臨時瞎編的唄！不過，真的一點也不好笑嗎？有的我覺得還可以啊！”
鵬空：“分什么人聽！你這些古怪笑話，估計真的只有鬼聽著才好笑吧！”
楊何宇：“哥你聽著也不好笑嗎？”
鵬空：“還行，不過觀察那店鋪老板的反應(yīng)，比單聽你講笑話好笑多了！”
楊何宇點頭：“不管怎么說，能把你逗笑也行啊！”
鵬空伸手摟住腦袋道：“接下來去哪？”
楊何宇張望一圈，撇嘴道：“這里沒飯館沒茶樓的，唉，要不，咱回客房??？看看我剛才買的東西？”
鵬空：“那堆破爛？”
楊何宇：“不是破爛！呃，好吧，多數(shù)是破爛！有的不是！回去說？”
鵬空：“嗯！”
回到海市客房區(qū)。
進屋后，楊何宇拿了一個大盆，將坑騙買來的石磚、陣盤和獸骨全都扔進盆子，倒上清水，拿刷子刷。
鵬空靠在一旁看熱鬧。
刷干凈后，小卷毛將獸骨挑出去，擺在后院石板晾干。
盆子里換上清水，放上陣盤。這個聚集靈氣的古陣盤是機關(guān)啟動的，不用靈氣，只要正確的轉(zhuǎn)動幾下機關(guān)就可以了。
依靠識物技能，楊何宇將陣盤啟動后，從五塊石磚中拿出一塊最破舊，兩個巴掌大小，接近八角形狀的花斑石磚。將石磚放到水中陣盤上，靜靜等待。
一旁的鵬空看到那塊八角石磚，愣了一下，隨即蹲到盆邊，一同認(rèn)真等待。
楊何宇笑道：“哥，看出來我買的是什么了？”
鵬空面色古怪道：“看不出你小子也有好運的時候？竟能買到這么稀有的東西?！?p> 楊何宇：“既然你知道我買的是什么，那接下來就靠你啦！剩下的我不會了。”
鵬空笑笑，沒回答，只是繼續(xù)等待著。
過了將近一個小時，盆中的凈水凝聚了充足的靈氣，漸漸呈現(xiàn)出七彩的光澤，花斑石磚被靈氣水泡到斑點消失，呈現(xiàn)出純黑色澤。
鵬空垂眼看著，用手指輕點水面，同時口中說出幾個古怪的音節(jié)。
波紋散去后，水面竟然呈現(xiàn)出一副海島的景象，是界標(biāo)島。
楊何宇看著新奇，道：“哥，這玩意真的好用哦！你剛才說的是妖族語言嗎？”
鵬空點頭：“嗯！古妖語。海眼石這種稀有物，必須用古妖語才能使用。”
楊何宇：“我就知道哥你一定有辦法用這東西，當(dāng)初我在那破爛堆翻到它時，還以為識物技能瞎掰呢！找什么都能顯示的神奇石磚怎么可能被扔在破爛堆？”
鵬空：“完全有可能，這石磚起效環(huán)境苛刻，還必須是懂古妖語的妖族使用，對人族來講，它就是塊破磚了！說實話，就它當(dāng)初帶那么多綠苔斑點，估計也沒幾個妖族能認(rèn)出來?！?p> 楊何宇：“快問問，封印在哪？”
鵬空點頭，隨即用手輕點水面，說了句古妖語。
這次水面波紋消失后，什么畫面也沒有。
楊何宇皺眉：“海上沒有？”
鵬空沒回答，再次輕點水面，又說了句古妖語。
等了一會兒，水面依舊什么都沒顯示。
楊何宇面色古怪，道：“不會這么快就失靈了？”
鵬空想了想，道：“應(yīng)該不是，可能是海眼石只能顯示海域天然存在的東西，我之前說的一個是封印，另一個是海市，封印不知有沒有，但海市真的存在?。∵@兩個都沒顯示，所以對于人為加到海里的東西，海眼石不會顯示?！?p> 楊何宇面色崩潰：“那就還是沒用?。?！害我廢了那么多口水講價，還花了十顆下品靈石！哼哼哼……”說著，就地一倒，裝死。
鵬空面色古怪道：“你給人家的是下品靈石？”
楊何宇：“我沒說我有上品靈石啊！再說他要十塊，也沒說要上品?。 ?p> 鵬空：“……”你還能再吝嗇一點嗎？小氣鬼。
搖搖頭，鵬空伸手將地上的死倒撿起來，抱到懷里，摸毛安慰。
楊何宇一邊繼續(xù)裝死，一邊小聲說：“本來想著靠這個找封印的，看來不行??！還是老實的分析海上怪事傳聞好了?！?p> 鵬空：“我知道你很想快點找到封印，但有些事急不來的?！?p> 楊何宇：“哥，這石磚你有用嗎？你若不要，咱送人好不好？”
鵬空：“給海蛟族？”
楊何宇：“是啊！他們住在海里，這東西比咱有用?，F(xiàn)在還缺潮聲石……對了哥，問問潮聲石唄？這個總不會也沒顯示吧？”
鵬空微笑著揉了揉卷毛，用古妖語問了潮聲石的位置。
水面波紋散去后，顯示出一塊山巒起伏的地面。
楊何宇古怪道：“陸地？”
鵬空：“應(yīng)該是海底?！?p> 楊何宇：“這……這上哪找去？”
鵬空：“這里應(yīng)該是潮聲石最多的地方，但海底復(fù)雜危險眾多，還是將地形分布畫下來，問問海淵和水青。”說完，拿出一塊海獸皮，準(zhǔn)備抄地圖。
楊何宇：“哥你不打算將這石磚送人嗎？”
鵬空笑道：“暫時留些日子，等咱離開時或是用不到之后再送，好嗎？”
楊何宇：“行，你決定就好！反正這個我也用不了?！闭f完，拿著剩下的四塊真石磚，還有屋外曬干的獸骨，蹲在一旁不知鼓搗什么。
鵬空隨意看了一眼，古怪道：“你在做什么？”
楊何宇咧嘴笑道：“我想做個假古董煉丹爐，看看能騙多少錢！”
鵬空翻了個白眼，不去理會這個滿腦子錢的家伙，繼續(xù)仔細的繪制地圖。
下午，楊何宇和鵬空跑到水青的房子找海淵，順便拿了食材準(zhǔn)備做晚飯。還好之前存的新鮮海獸肉夠多。
做飯期間，鵬空拿出那張海底地形圖，問海淵是否知道是哪。
看了地圖，海淵解釋地圖上的地方是海底大獸山，他知道大致位置，但沒探索過，因為那里地域?qū)拸V，地勢復(fù)雜，兇猛海獸太多，水淺些的地方還有很多人族出沒，危險系數(shù)大。
不過，最近聽說海底有不少海妖部落決定組織多個探索隊，聯(lián)合過去探險。畢竟聚集大量海獸的海域地下有好東西的幾率比較大。好在人族現(xiàn)在只盯著海獸群，所以要盡快行動。
東海海域?qū)拸V，妖族部落分散，離內(nèi)陸越遠，海底的妖族部落越多越分散，悄悄聯(lián)絡(luò)聚集不容易。海獸山的位置較遠，海淵所在的海蛟族還是小部落，本來是不打算參加探索活動的。
現(xiàn)在妖王提出對海獸山感興趣，海淵也愿意做一回向?qū)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