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二回：離開霧墻
回憶接近尾聲，楊何宇聽得眼圈泛紅，忍不住偷偷抹著眼淚。
鵬空無奈的搖頭，揉著卷毛腦袋，道：“難得講回憶，讓我說完?！痹掚m如此，卻翻著小卷毛的口袋嘀咕：“還有吃的嗎？”。
楊何宇苦笑兩聲，翻找肉干魚片擺好，給茶壺加上水。
鵬空嚼著魚片，緩緩回憶道：“我忍受散妖陣的威力，緩慢修行，隨著修為一點一點積累，我自由行動的范圍加大了，也逐漸了解到大陸的情況。天穹峰這邊，到妖骨山為界，基本是叢林猛獸的地盤，妖骨山那邊情況不知道，是否還有人族也暫時不知道，不過我覺得應該有。沒有我吃什么？呃，扯遠了。
我和赤炎被封印三萬年后，當初我身上散出的妖氣都收回來了。環(huán)境恢復正常，這邊妖族妖獸恢復正常繁衍，數量開始變多，發(fā)展迅速。
人族似乎也有，只是極少，又大多在妖骨山附近區(qū)域出沒，我去不了那么遠，所以很難見到。當時妖骨山范圍沒你看到時那么長。過了幾千年，我聽說那邊住的人族多了些，也修了不少村鎮(zhèn)，妖族則主要住在天穹峰這邊的山地密林。
再后來，就是人族和妖族又開始沖突，妖骨山這邊妖族妖獸數量眾多，人族那邊修為低，外加沒人領頭制定計策，所以妖骨山以西很快徹底成為妖族地界，沒了人族蹤跡。
至于我和赤炎，對這些亂七八糟完全不關心，我倆時不時的聊天，談論當初為何會中了人族的計策，又如何解除封印?！?p> 楊何宇：“對哦！當初赤炎前輩的火怎么跑天上去的？”
鵬空嘆了口氣道：“這點早先我不知道，聽赤炎說的。他是精靈出身，精靈都是自然物質產生靈性修煉成形，你知道精靈最怕什么？”
楊何宇搖搖頭。
鵬空：“最怕恐懼。精靈一旦心生恐懼，就會無法控制自身力量，造成力量四散甚至暴走。”
楊何宇：“那當時赤炎前輩到底因為什么事而恐懼？”
鵬空面色微沉：“是那只赤烏。聽赤炎說，那天赤烏妹妹瞞著哥哥去找赤炎，說是想借一點神火，通過揣摩神火，來提高自身對于火焰的掌控。赤炎覺得自己就在一旁，應該沒危險，就拿出了一小團神火，還千叮嚀萬囑咐的要對方小心，可誰承想，那赤烏妹妹竟趁赤炎研究煉材不注意時，吞了神火……”
楊何宇：“她瘋了？”
鵬空：“不知道她怎么會有這種行為，吞神火可是找死！不用說她只是高階靈獸，就算是仙獸也承受不住神火，硬吞會受重傷。所以修為不夠的赤烏立刻被神火燒成了灰?！?p> 楊何宇：“……”
鵬空：“然后，赤炎看到有無辜生靈因為自己的火焰而死，引起早年的不好記憶，心生恐懼，導致神火失控。據他回憶，當時他腦子一團混亂，看到一只沒見過面的高階靈獸，裹著一身濃厚水汽跑來趁亂搶了自己的界門寶鏡，赤炎追那靈獸，快要追到時，被突如其來的雷光打進有冰泉珠的洞穴，因為受到攻擊，神火徹底失控，越失控，赤炎越恐懼，所以嘍！”
楊何宇：“早有預謀啊！”
鵬空：“是??！也不知道那對靈烏兄妹……不過，我見到金烏時，他說所有人都在騙他們，說明他倆也是被人利用了?！?p> 楊何宇：“對了，那只金烏后來怎么樣了？”
鵬空搖頭：“不知道，他當初在我身上打了一道靈氣后，就跑了，不過我后來有打聽，據說有的妖獸似乎見過形似金烏的瘋獸到處肆虐，最后沖進妖骨山自燃了?！?p> 楊何宇皺緊眉頭道：“唉……可惜了一只靈獸……”突然想到了什么，抬頭道：“這么說……當年的高階靈獸有：金烏、赤烏、雪真、蒼?！€有偷了寶鏡的那個！”
鵬空：“應該是條金魚！我最后砍破鏡子時看到鏡子在一條金魚頭上。”
楊何宇：“那還差一個是誰？”
鵬空：“什么差一個？”
楊何宇：“當初我跟蒼海聊天時，他說過，早年他們一共六個靈獸，修成高階之后逐漸分散，戰(zhàn)爭平息后回來一個，性情大變……之前說的這些少了性情大變的??！就算金烏性情變了，但死了??！蒼海說的那個似乎還活著?！?p> 鵬空想了想，道：“是不是那只黑鹿？”
楊何宇：“它？對哦！它也是高階靈獸，而且，原來沒想過，現(xiàn)在想想，住在妖族地界的高階靈獸確實腦子有問題！”
鵬空：“呵呵呵……這話你親口跟它說，我保你收一車毒蘑菇！”
楊何宇：“哈哈哈！現(xiàn)在我可不怕它的毒蘑菇了！給我多少我燉多少！”
鵬空：“燉毒蘑菇你自己吃！別找我?。 ?p> 楊何宇：“哎——？？？”
鵬空：“不說廢話，我接著講，其實我和赤炎無數次的研究過如何解除封印。對我來說還好，散妖陣又不會爆炸，熬到最后總有陣法失效的一天，然后再慢慢修行也可以。但赤炎不一樣，神火分散各地被同時消耗著，最后神火耗盡，赤炎最好的結局是變回普通的火精靈，最差就是失去靈性，那就玩完了。”
楊何宇皺皺眉，道：“一直熬？哥，你壽命多長？能熬到陣法自然失效？”
鵬空看了看，沉默幾秒道：“我……我的血脈有些特殊，所以壽命會比一般妖族長很多很多，唉！不說這個……咱還說封印啊……”
楊何宇更加皺緊眉頭道：“哥你能活那么久哦！那我……我不在以后，你……又會很孤單了？”
“……”鳥爺摸摸卷毛道：“所以才要想辦法??！我都想好了，等封印解了，我和赤炎能離開這里，我就四處尋找……那個叫什么來著？??！防腐劑！”
楊何宇面色漆黑：“保鮮劑！我還沒死，不用防腐！”
鵬空：“呵呵！開個玩笑！總之我會想辦法的，我還想把你永遠帶在身邊，給我做飯逗我開心呢！沒幾年你嘎吧死了可不行！”
楊何宇一臉死相：“我好感動……”
鵬空嚼了塊魚片：“還繼續(xù)說故事??！當時我們嘗試過無數種方法，都對這連鎖封印沒轍。單獨解封是不可能了，赤炎推測，我倆在的天穹峰是主陣眼，想破陣大概需要將其他封地的副陣眼先破壞，只要將神火或是鎮(zhèn)火的東西拿走就行?？墒俏覀儌z誰都離不開天穹峰地界，妖獸沒那智商，妖族根本不能靠近人族設置的封陣。雖然別處封陣不知道，但我有抓妖族到封赤炎的洞窟，那小妖直接自燃了！”
楊何宇：“那是怕神火吧？”
鵬空：“也有可能，哎呀！反正不行！后來我威逼利誘，通過一個妖族部落弄來一個凡人，那凡人怕我怕得要死，連話都說不清，但最重要的還是人族不能碰神火，靠近神火就會被燒死?！?p> 楊何宇：“……那我為什么沒事??？為什么我碰到赤炎前輩的火沒被燒死？”
鵬空：“這點咱早討論過了，你沒靈脈！被赤炎燒死的都是體內有靈氣的，你啥都沒有，跟塊石頭似的，怎么燒？”
楊何宇閉眼點頭道：“雖然聽這話我很想倒地裝死，但今天就當你夸我好了！請繼續(xù)講?！?p> 鵬空：“后來我倆基本放棄了，安靜過了一段日子，然后有一天赤炎突然想到，弄個燈籠裝火，至少提升一下希望嘛！然后我開始四處收集材料和木材，赤炎吞了好幾片森林才煉制出那神火燈籠。本想著再找一個人族來試試，結果妖骨山被人族在那邊加了更多封陣，這邊根本弄不到人了。
就這樣，我倆滿心期盼到滿心失望，再到絕望，最后麻木了一段日子，反而看開了。赤炎不再糾結自己逐漸變弱的火勢，我因為困守一處太無聊而分出另一人格，想著就這么慢慢熬日子，但驚喜總是意外的！”
楊何宇：“驚喜？”
鵬空刮了對方鼻子一下，笑道：“你??！你不知道，那天我正死氣沉沉的看著大黑跟每天一樣巡視領地。對了，分裂人格之前，我終于修成妖王并且化出了翅膀。突然聽到那聲殺豬的慘叫，你不知道現(xiàn)在回想起來有多悅耳！”
楊何宇頓時臉色一黑。
鵬空：“大黑沒見過人族，但我一眼就看出你是人族。只是你很怪，身上竟然一絲靈氣都沒有！體質比新生的雛鳥還差，這么糟的體質竟然活著出現(xiàn)在半空？我當時想，一定是老天看不下去我倆這么熬日子，不知從哪扔過來的禮物！”
楊何宇滿臉死相：“呵呵！”
鵬空：“接下來，你可能不知道，我一直在觀察你，透過大黑的眼睛觀察你對妖族的態(tài)度；你睡著后，我親眼觀察你下意識的行為；初次見面釋放殺氣觀察你面對恐懼的表現(xiàn)；用日常言語行為來試探你內心的想法。我很滿意，你的表現(xiàn)超出我的預料?！?p> 楊何宇：“當時我若是不合格呢？”
鵬空：“看什么地方不合格唄！若你對妖族態(tài)度強硬或是心口不一，我早就把你吃了！若是態(tài)度正常只是膽子太小，我可能就直接當你是解封印的工具，拴在身邊看著嘍！”
楊何宇滿臉認真：“哥！我膽子真的很小，你還是按照原來的想法，把我拴在你身邊唄！我怕丟！”
鵬空：“呵呵呵……你個小毛球！就知道撒嬌！”
楊何宇：“啊~~你不把我鎖牢靠，我下次做飯煮肉不放鹽！”
鵬空：“好！我喜歡原味的?！?p> 楊何宇：“……我煮鹽不放肉！”
鵬空：“鹽水你自己喝！”
楊何宇：“……哥我錯了！”
鵬空：“知錯就好！”
楊何宇：“……”
鵬空：“好啦！過多的夸獎我就不說了，總之我對你很滿意！你甚至能跟神火產生共鳴，這點完全在我預料之外，很驚喜！我最欣喜的是，你身上放出來的火竟然不燒我，這點赤炎都控制不了！值得夸獎！”
楊何宇：“我燒自己也不能燒你??！因為我覺得你比我會滅火……”
鵬空：“我的毛球真可愛！”
楊何宇：“我的神仙無敵帥！”
鵬空：“外人面前不許叫我神仙??！”
楊何宇：“當然！專屬神仙怎么能讓其他人知道呢！誰知道我滅誰的口！”
鵬空古怪的笑笑，接著說道：“其實，令我意外的還有你對人族的態(tài)度，真想不到同為人族的你竟然會對人族這樣的態(tài)度。”
楊何宇沉默幾秒道：“若當初沒跟你分開，也許我會一直是那個想法天真，視人為親的傻小子。自從當初莫名其妙的被送上祭臺，我就決定了，不看血脈、不看品種，害我的，一律坑死！呵呵！小爺坑人可是專業(yè)的！”
鵬空：“你這點也很讓我喜歡，看你坑人很好玩?！?p> 楊何宇想了想，突然問道：“呃，哥，你剛才說赤炎不能控制自己的火燒誰不燒誰，他不是火神嗎？”
鵬空：“嗯……是這樣的，神火不燒目標是沒有接觸到，赤炎冷靜時可以控制自己的火焰與目標最短距離隔絕，看著像是接觸其實沒有。但你不一樣，當初你受刀傷時，我找到你是靠你的無色血火指路，當時那火就在我手上，卻不會燒我。還有上次，你耳朵受傷，情緒失控時，釋放強熱破壞周遭物體，唯一沒傷到我，這點很神奇?！?p> 楊何宇微微皺眉道：“原因我也不知道。不過哥你好像也從沒說過被赤炎的火傷到啊？”
鵬空：“那是我身上遇危險有風層自動護體。不過現(xiàn)在護體風層對我來說消耗太大，平時都是沒有的。”
楊何宇：“哥啊，你說我的血火不是借用神火嗎？為什么透明而不是紅色的？”
鵬空：“不知道，我對火的種類不太了解，回去問問赤炎?！?p> 楊何宇：“其實問不問都行，神火還回去，我的血就不會化火了吧？不問也行。”
鵬空：“到時候再說！那……說得我好累，接下來吃什么？”
楊何宇眼珠一瞪：“你一直在吃??！肉條你吃了五大盤，魚片吃了三大口袋，茶水喝了兩大壺，你還想怎樣？”
鵬空：“零食不算，我說的是正餐！”
楊何宇：“那……你想吃什么？”
鵬空：“你！”
楊何宇：“哥你又來。好吧！我無所謂，你愛怎么吃怎么吃，用不用我擺姿勢??？”
鵬空：“呵呵呵……這樣，你先去弄個火鍋，一會兒一邊吃，你一邊擺好造型讓我欣賞！”
楊何宇：“呵呵！敢情你又要擺皇上譜？吃著飯還要看表演的？”
鵬空：“看完表演再侍寢！”
楊何宇苦著臉：“大哥，做飯、演節(jié)目、侍寢，這是三個人的活，都要我一個人做?。 ?p> 鵬空：“愿意嗎？”
楊何宇立刻翻出笑臉狗腿道：“當然愿意！五個人的活我也做的來呀！請陛下稍等！”說著，快速跑到一旁翻找食材，準備火鍋。
火鍋備好了，大黑出來換班，小卷毛敬業(yè)的換了長衣，跳舞侍候，擺造型什么的，比跳舞累。吃完飯，大黑叫小卷毛過來一頓揉肩捶腿，擺夠皇上譜才回去休息。鵬空換班后歪在草墊子上，招呼道：“侍寢??！”
楊何宇一旁頭都沒回的喊道：“刷鍋呢！請陛下稍等！”
鵬空忍住笑意，看著小卷毛忙活完，認真的換上睡衣，爬到自己身邊，躺平后，直接閉眼。
盯了半天也不見動靜，鵬空笑道：“就你這么個挺尸侍寢法，是不是不敬業(yè)啊？…………不會睡著了吧？這更不敬業(yè)了！…………我看是不是裝的……”說著，開始捏鼻子拽耳朵。扒拉幾下沒反應，真睡著了。鵬空滿臉驚奇的看著眼前睡成死狗的小卷毛，嘀咕道：“真是越來越厲害了?。∷@么快？這是什么技能？…………唉……本來還想逗逗你的，既然睡著就算了吧……”嘀咕幾句，將心愛的毛球摟在懷里，閉眼打盹。
楊何宇本來真的是打算裝睡，但聽那么久的故事，又做飯?zhí)杷㈠佅幢P，實在是累，外加鳥爺身上的氣息對自己有神奇的安神效果，所以一躺平沒到兩分鐘就睡著了。
第二天，二人準備離開垂霧海墻，因為鵬空拿著寶鏡的碎片感知，剩下的碎塊似乎在海墻外的東邊。
一邊收拾東西，楊何宇一邊隨意的問道：“哥，這么說，這片海墻是你砍出來的？好厲害！”
鵬空微微苦笑道：“剛見到這霧墻時我也不知道的，后來看了地形，外加找到寶鏡碎片，我才意識到這是我當初砍破空間造成的后果……”
楊何宇：“不過這海墻竟然存在近十萬年還沒消失？空間夾縫的亂流這么難化解嗎？”
鵬空點頭：“是?。〔蝗灰臻g壁壘做什么？這海墻存在應該還有新亂流不斷闖入的原因，不過咱拿走了寶鏡，裂縫也補好了，海墻總有一天會消失的。”
楊何宇點點頭，至于海墻什么時候消失，自己沒興趣，反正變異的魚獸不怎么好吃。
一切收拾妥當，楊何宇開啟樹袋熊模式，鵬空收了海樹，飛上高空。既然知道這海墻的形成原因和具體情況，就不用像當初那么小心了。鵬空直接展開翅膀飛上高空，感知微弱的氣流變化，尋找高空中霧墻的破洞。
楊何宇望著四周灰蒙蒙的天空，抬起腦袋問道：“海墻的東面就是整個大陸的西邊唄？這么說，這塊大陸也是圓的了？”
鵬空：“對啊，還哪里是圓的？”
楊何宇：“我老家?。∥依霞业拇箨懻w也是圓的！”
鵬空：“圓的很方便??！”
楊何宇：“哥，仙界是圓的嗎？”
鵬空：“這……好像也是吧？仙界太大，我以前經常往凡界跑，仙界還真沒走全?！?p> 楊何宇低頭沉默，其實很想說希望帶自己去仙界看看，但凡人不能隨意進仙界，還是不給鵬空添麻煩了。
鳥爺沒去注意小卷毛情緒的細微變化，依舊全神貫注的感知氣流變動，然后選定方向，緩緩飛去。
垂霧海墻極高的上空幾乎看不到霧氣，但隱形的墻還在，為了不撞到頭，鵬空小心的揮風試探，終于找到海墻的破洞。雖然小，但有小洞就能變成大洞！抬手一番，如意木立刻伸出枝條，蠶食隱形的墻面，很快連鉆帶挖，破壞出一個大洞，外邊的風吹進來，鵬空頂著氣流，飛了出去。
停在高空，鳥爺看著熟悉又陌生的海面，小聲道：“真是好久都沒來這片海域了?！?p> 青燈大陸的西南加正南海域。人族稱為墻外野海，妖族稱其為野海妖域。鵬空當初無法離開天穹峰太遠，出海更是不可能。所以只是聽聞這十萬年，西南、正南海域妖族發(fā)展良好，并且，妖骨山的延長線在東邊海上剛好有大片自然形成的礁石林和渦流群，海妖海獸不愿靠近，所以天然隔絕了海下道路。同時空中各種颶風鬼天氣不斷，人族妖族都無法通過。
楊何宇伸著腦袋四處張望，半空中遠遠的看到東北方向一個模糊的影子，問道：“哥，那就是天穹峰嗎？”
鵬空：“是??！現(xiàn)在叫神鳥峰了！”
楊何宇：“對了哥，你還沒說為什么天穹峰改名叫神鳥峰？不會是因為你住那吧？他們知道你是神鳥？”
鵬空苦笑道：“不是，唉……你知道，天穹峰曾因為我的妖氣寸草不生，除了山上被封印的我，山腳還有赤炎的開水泉環(huán)繞，導致附近沒活物，就算有動物過來住也會染病，外加山上只有我神出鬼沒，附近山頭的動物都視我為災星，看到就沒活路，所以最初被稱為魔妖峰！
但魔妖峰名字太嚇人，外加我經常展開翅膀四處飛，所以妖族發(fā)展起來之后，慢慢就改稱神鳥峰了，只是名字雖然變好聽，我這個黑魔妖的外號依舊沒變，他們還是離我遠遠的，怕這怕那?！?p> 楊何宇心道：難怪大黑說別的鳥稱看到他會倒霉，原來不僅是鳥看了倒霉，而是誰看誰倒霉……想了想，問：“接下來去哪？依舊坐梭船嗎？”
鵬空：“可以，咱還跟以前一樣坐船旅行，最后一處封印也不知在哪，不如先去找寶鏡碎片，既然能被感知，說明剩下這塊碎片也不小，若是能拼上八成，赤炎修復起來應該也很容易?！?p> “好！聽你的?！?p> 隨即，二人落回海面，楊何宇放出梭船，繼續(xù)海漂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