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二回:終于趕到
天還沒亮,眾妖王十個八個一堆,圍坐在幾條鯨族魚背上休息,每個方向都有幾個妖王守夜。
突然,閉目靜坐的鵬空猛然睜眼,同時凝出極薄的流風防御。
海里休息的藍鯨皇和雪蛟皇也被突然驟降的水溫驚醒,同時發(fā)出響亮的警鳴聲,在海面的妖王聽到警報聲同時,海水開始結冰,并在極短的時間內迅速鋪開,很快將方圓萬里的大海變成一塊過百米厚的冰地。
鯨背上的陸妖驚覺時,腳下的鯨魚已經鑲到冰里了。冰面下的藍鯨皇和雪蛟皇等海妖族雖沒被困在冰里,但卻被隔在水下,望著滿是尖刺的百米厚冰,藍鯨皇的臉比海底還黑,想不到冰怪這次來這招,之前可沒玩過這么大,幾百年不見,這玩意兒是不是越來越聰明了?
海妖族中,鯨族海象都是力量型,但海象比鯨族原形小很多,想打穿這冰面,實在費勁,只能靠鯨族人猛敲猛砸。
海面之上的陸妖此時同樣在砸冰,雖然現在有落腳地了,但幾個鯨族人還鑲在冰里昏著呢,必須盡快救援。
冰面時時刻刻鋪著十米高的冰霧,使站在冰面的妖族不知不覺的行動開始遲緩。鵬空發(fā)現這情況后,立刻將不同屬的妖組隊分工,驅寒保溫,防止增加新的冰雕。這些天下來,眾妖王也知道鵬空說的對策好用,執(zhí)行的很快。
至于挖冰里的鯨族人,鵬空就不好動手了。因為自己的攻擊都是鋒利型,就算一直用拳腳,造成的冰塊斷面也是如刀切一般細窄鋒利的,而挖同伴這樣的活需要錘子型的攻擊效果,所以妖王中白臂熊王這樣連身形都像錘子的就成了主力。
之前救援被冰封的都是人形的大妖或小妖,這原形的鯨族人真大?。≡诤C娼o眾妖提供落腳點時覺得不錯,現在被冰包了,大家想將其挖出來,真廢了勁了。
一頓錘錘打打,眾妖王終于在太陽曬到頭頂前將幾個鯨族人摳了出來。泡著由火屬妖王努力升溫的冰上水,外加風屬妖王不斷吹走冰霧,幾個鯨族人醒來首先化成人形,看著冰面的大坑和坑里的溫水,古怪的笑道:“多謝各位相救,但……這有點像煮魚湯啊……”
其余松口氣的妖王見這幾個鯨族妖王醒來就開玩笑,都大笑起來,氣氛暫時松快很多。
幾個鯨王互相瞅瞅,問道:“皇呢?”
旁邊一個妖王指著冰面:“下邊!”
鯨王們看著一時半會兒也打不通的冰層,不知如何是好,畢竟對付冰怪的主力和指揮是藍鯨皇??!
簡單休息幾分鐘,眾妖王決定繼續(xù)順著救鯨族人的大坑開挖,畢竟這里最薄。早點挖到藍鯨皇,早點制定計策。鵬空和幾個感知靈敏的妖王一直負責警戒。
………………
某海面上,蔚藍的高空中,一只身長三米多的花脖八哥正乘著氣流急速飛行。八哥背上穩(wěn)穩(wěn)的趴著一個身穿白底金絲飄羽長衫的年輕人,正因為高空的風壓而將臉埋在羽毛中,紅色發(fā)帶后的白色卷毛馬尾隨風飛舞,如同陽光下的白云般清透亮麗。
條福偷偷往后瞥了一眼,大聲道:“白梟,你不休息真的沒關系嗎?”
這些天下來,背上的白卷毛平均每天只睡不到三個小時,還要天天熬夜趕路。就算自己每天晚上睡成扒雞,白天趕路的勞累都積攢不少,這白毛不可能不累啊!
八哥身為中階妖獸初次離家在海上飛行,身邊連個厲害的前輩都沒有。一人一鳥這些天需要時刻保持警覺,連休息都是輪班,發(fā)現任何可能的危險都要提前繞開,精神早繃得麻木。
楊何宇沒有抬臉,悶頭回答:“沒關系!之前在小島上睡的很好!”八哥會說話,自己就沒用過傳音。
條福苦臉道:“拜托,那是四天前了好嗎!”之前剛好遇到一個長滿野果樹的海島,也沒有妖獸。一人一鳥在島上收集不少食物,順便休息了一晚。
楊何宇:“我還行!這跟我原本估算的趕路時間已經提前很多了,多虧你了,條福!”
條福:“得了吧!謝我的話,等找到你哥,咱安全回到海漁鄉(xiāng)再說,反正我現在后悔都來不及了!等這次回去,你可要請我吃大餐!我要吃什錦果仁酥!”
楊何宇:“行!但果仁酥我還在試做階段,不保證味道??!”
條福:“你只要正常發(fā)揮就行!”
楊何宇:“呵呵……”這些天條福真是很賣力的趕路,晚上累得睡都叫不醒,所以海島休息時,卷毛烤了個果仁點心的半成品,吃得八哥贊不絕口,鳥嘴差點夾了舌頭。
海鰩部落應該很近了,依靠定位觀察,海里的魚群和海獸都少了很多,估計是被妖王打冰怪嚇跑的……
“咦?條福,降些高度,我覺得應該快到了?!睏詈斡羁粗ㄎ恢心侨Ξ嫼C娴墓殴志€條,大聲說道。
“好!”應了一聲,條福立刻降低高度和速度。
楊何宇抓緊鳥毛爬了爬,伸頭望去,只見遠方的海面鋪蓋一層厚厚的白雪?不是白雪,是冰!冰上蓋著一層霧,估計就是這里了!
條福也看到了,驚奇道:“這里又不是極地,怎會有冰面?難道是妖皇和妖王們打的那東西變的?竟然這么大一片!”
楊何宇:“條福,咱降落吧!”
“好!”說著,背人降落在冰上。
冰面邊緣的霧只有六米高左右,八哥和小卷毛落地依舊啥都看不見。
爬下鳥背,站在冰上,楊何宇開始皺眉,海鰩部落不是應該在海底嗎?趕路耽誤這些天,自己想過戰(zhàn)場可能轉移,但沒想過會從海底移到海面?
“條福你累不累,累就歇一會兒,不累咱就繼續(xù)趕路,你說是走還是飛……”楊何宇說著說著,見八哥沒動靜,回頭一看,嚇了一跳,敢情這鳥不知什么時候趴地睡著了?不停趕路有這么累嗎?
仔細一看,不對,條福的身上正在逐漸凝結一層薄冰,這霧有古怪!還好對自己無效……楊何宇一邊想,一邊抬腳,結果直接摔倒了。
磕得夠嗆的小卷毛皺眉回頭,不由得苦笑,難怪這冰霧對自己不起作用,應該是神火的功效。而自己摔倒也是神火的‘功勞’,因為之前自己光腳站著沒動,腳底的冰化出一個坑,站坑里走路不摔才怪。
爬起來,楊何宇趕緊跑到八哥面前大叫:“條福!條福?不能睡??!”雖不知八哥為何睡這么快,但在寒冷的地方睡怎么想都不行啊!
見條福叫不醒,楊何宇直接爬上比自己身板細點不多的鳥嘴,打算扒眼皮……都爬到跟前了,想著這么做估計又會被說沒愛心,隨即改成繞到耳邊,深吸口氣,開啟魔音吼道:“條?!黄饋砭蜎]飯吃了!”
“別!我要吃飯!”條福突然驚醒,猛地抬頭瞪著眼睛接了一句,然后沒等小卷毛松口氣,就再次迷迷糊糊的趴地繼續(xù)睡了。
楊何宇微微皺眉,看著八哥身上冰越來越多越厚,把手蓋了上去觀察,果然,挨到自己,冰就化了,可自己手面積太小,能不能將這熱度擴大范圍呢?
老實站好,閉目靜心,楊何宇心中祈禱:神火,幫個忙,放點熱度就行……祈禱還沒起效,小卷毛默默黑著臉從自己踩出一米深的水坑爬出來,擰著濕衣服坐地皺眉:這不行?。∪f一神火起效,加個熱度,自己就沉冰了!一米冰坑還能爬,再深……想了想,突然一拍大腿,可以穿鞋?。“瑛B妖太久,都忘了自己有鞋子了!
從儲物袋翻出擦得油亮的暗紅皮靴,楊何宇一邊穿鞋,一邊慶幸神火還挺照顧自己的,沒一放熱就燒衣服,不過自己滿身彩繪也不怕走光……不對!光還是光!要不得!
穿好鞋子,楊何宇再次靜心溝通神火,想了想,加一句吧:熱度別太大,不能把一路背自己的條福燒成烤雞啊……
努力祈禱了五分鐘,神火一點反應都沒有,楊何宇看著變成冰坨的八哥,急火一揚,怒吼一聲:“行不行啊!”熱浪突然閃現,瞬間蒸發(fā)周圍幾米內的冰霧,八哥身上的冰也一下子就消失了,換來的卻是燒鳥毛的味道?
沒等楊何宇驚疑,條福突然從冰上跳起,大呼:“著火了!著火了!”然后腳滑啃地,直接出溜到冰層邊緣,撲通掉海了。楊何宇趕緊跑到冰層邊緣張望,只見海面冒了幾個泡,靜了幾秒,猛地躥出一只落湯雞。
條福趴在冰面驚魂未定的喘著粗氣,目光游離的盯著小卷毛嘀咕:“嚇死我了,剛才做夢鳥窩著火了!我腳抽筋跑不掉,真是嚇死了……”
楊何宇尷尬的笑笑,然后恢復嚴肅道:“條福,你剛剛才要嚇死我好嗎?你被凍住了知不知道?”
條福爬起來抖掉水分,疑惑道:“我被凍住了?可我什么都不知道??!落到這冰面后就暈乎乎的開始做夢了?!?p> 楊何宇:“看來這冰上的霧絕對有問題!條福,你還能飛嗎?”
條福抖了抖翅膀道:“當然……哇??!不能!”甩干水分后,條幅身上的羽毛紛紛呈現蓬松的卷曲狀,連翅膀上的飛羽也卷得亂七八糟,這漏風的膀子飛不了?。?p> “嘎——嘎——”條福盯著自己可憐的翅膀大吼,連語言都改為烏鴉頻段了。楊何宇一旁默默捂臉。
身為給人家燙發(fā)的元兇,楊何宇神色淡定的勸解:“條福??!其實改個發(fā)型也挺好的,是不是?我還會染色哦!要不要換個毛色看看?”
條福滿臉崩潰道:“你拉倒吧!發(fā)型?我是妖獸!是鳥!哪來的發(fā)型?全身毛都卷了,不能飛了!”
楊何宇:“你也可以背著我跑??!”
條福差點吐血,崩潰道:“你還要我背你在冰面跑?我不是鴕鳥,腿不比你長多少好嗎??”
楊何宇一臉虛假的嚴肅:“是這樣的條福,我腿就你看到這么長,而你的腿毛里不是還藏一段嗎!再說了,我腿往后彎,步子小,你腿往前彎,步子大,跑起來合適?。 ?p> 條福:“你什么邏輯,沒聽說過!”
楊何宇不顧八哥滿臉崩潰,爬上鳥背道:“行了行了,小跑也行,我需要專心驅散霧氣,所以趕路的任務就拜托了!”
條福疑惑道:“你能驅散霧氣?難怪這附近霧氣稀薄得接近于無,這么說之前是你救醒的我嘍?”
楊何宇:“嗯,差不多!”
條福依舊疑惑:“那你……怎么驅散霧氣啊?”
楊何宇:“呃……發(fā)火!”
條福:“哈?什么意思?沖誰發(fā)火?”
楊何宇閉目皺眉找著感覺,提起火氣怒道:“不知道!所以火大!”不知哪來的效果,隨著自己心中火氣燃起,一股溫和的熱浪緩緩散出,逐漸形成半徑五米的圓,將一人一鳥包在里邊。
“喔——!”條福感覺自己像是背了個暖爐,時刻散出熱熱的氣浪,將周圍冷氣霧氣全趕跑了。
楊何宇仔細的感知熟悉此時的心情和感覺,分心說道:“條福,你再不走,就泡水了啊!”
八哥低頭一看,自己腳下已被熱出個坑,坑里水都沒腳面了,隨即,趕緊抬腳朝前跑去。邊跑,邊看著前方的冰霧熱成水汽后吹到自己身上,好似細雨蒙蒙。
跑著跑著,條福好奇道:“白梟,你是火屬的?以前怎么沒聽你提過啊?看你連點火都用火石的。”
楊何宇依舊小心的保持著微怒的心情,回答:“因為我不太會控制,怕燒壞……”還沒說完,聽到這話的八哥突然左腿踢右腿,一頭摔倒。
沒等差點被甩出去的小卷毛抱怨,條福驚恐道:“你到底能不能控制好???我好怕??!我可是木屬八哥……好燒啊!”
望著鳥背越發(fā)卷曲嚴重的羽毛,楊何宇淡定的說:“放心!死不了!”
條福帶著哭腔崩潰道:“死不了就行嗎?這是你的最低標準還是最高標準啊?”
楊何宇撓撓腦袋:“呃……唯一標準!行了,快趕路吧!往東直行!”
條福依舊滿嘴哭腔:“你能控制好是吧!說準了啊!我……我拼了一路,不差這點!拼了!我,我不怕——”邊催眠自己,邊朝前飛奔。
此時已接近黃昏,冰層中心被眾妖王砸通的冰洞早已再次堵住,藍鯨皇等海妖族早已經上到冰面,正組織眾妖合力攻擊冰怪。冰怪這次似乎終于不玩了,而是凝出無數十米到三十米高,奇形怪狀的活冰雕將眾妖團團圍住,不斷散著讓妖發(fā)暈的冷氣。
“大家保持隊形!風屬火屬注意換班休息,不要讓霧氣靠近!主攻的時刻留意自身消耗!”藍鯨皇一邊揮舞柱子般的手臂砸冰怪,一邊囑咐著。
陸妖從中午跟海妖們匯合后,就一直在不停的對付周圍這源源不斷的冰怪,此時個個身上都結了不少冰霜,好在有專門負責觀察的妖,發(fā)現誰身上的冰超過六成就趕緊喊過來休息。
休息的地方是由火屬風屬妖王聯(lián)手圍出的一塊無霧區(qū),中心是大妖和休息的妖王們。大妖遇到霧氣很快就會陷入昏睡,所以不能出戰(zhàn)。只能一邊被保護著,一邊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鵬空依舊在進攻的妖王間游走,哪個妖王快被圍住,自己就過去解圍。雖弄了薄風層防御,但此時袖子衣擺也結了不少冰霜。打著打著,鵬空突然挑眉,隨即彎起嘴角,抬手劈碎一個冰怪回頭道:“藍老哥,我休息幾分鐘,很快回來!”
藍鯨皇撞碎一個冰怪道:“藏夜老弟連著打了整個下午,早該休息了!沒關系,這里頂得住!”
鵬空朝附近妖王點點頭,沒回安全區(qū),而是閃身朝西邊飛去。眾妖互相看看,不知這位要干什么。不過大家都相信他不會逃走,因為要逃早逃了,哪還會這么拼?
不是很光滑的冰面上,一只羽毛燙焦、水嗒嗒的卷毛八哥正拎著膀子狂奔,像只炸懵的落湯雞,嘴里不停唱著怪歌:“我是天上的太陽!自由翱翔!我發(fā)光發(fā)熱!給冬日帶來陽光……”
背上的火爐卷毛此時已經將持續(xù)散熱的感覺熟悉得差不多了,看著鳥背嚴重卷曲變色的羽毛,默默嘆息,心想:多好的八哥??!腦子就這么燙壞了……唉,回頭給它多做點果仁酥補補吧!
之前因為要專心控制散熱的情緒,所以只是用定位大致找了找方向,看東邊奇怪的形狀多,就朝這邊來了,楊何宇并沒找到妖族的身影。
現在熱浪控制得好些了,剛打算開定位找鵬空,突然一個熟悉的殺氣襲來,楊何宇直接笑著張手被一個黑色的身影撲下鳥背,摔在冰面滑出很遠,熱浪隨即消散。
同時摔倒的還有八哥,跑著跑著面前突然撲來帶殺氣的黑影,直接嚇得條福步伐混亂,小卷毛離背的同時,八哥來了個不知多少圈的前滾翻,最后尾巴朝天的撅地滑出很遠……歌聲隨之熄滅。
后背摔得生疼的楊何宇苦笑道:“哥,這是冰面??!你打招呼時別老把我按地上碾好嗎?”
鵬空面無表情:“我這是踩。”
楊何宇深吸口氣:“我都當成按了,您老就別更正了好不好?”
鵬空彎起嘴角:“一直在等你!”
楊何宇咧著嘴笑笑:“讓你久等了!”
鵬空站起身,一把將人拎起,看著頭發(fā)散亂的狼狽毛球皺眉道:“你怎么連頭都不梳?”
楊何宇無奈的撓著頭發(fā)道:“飛行風大,我綁了個馬尾,剛才被你沖散了!”
鵬空一聲不響,面無表情。
楊何宇眨眨眼,無奈道:“這不是看你來了嘛!我的頭發(fā)自動散開好等您老化腐朽為神奇??!”
鵬空彎起嘴角,點點頭,抬手幫忙將滿頭亂卷毛快速整理成發(fā)髻,找了根發(fā)簪戴上。隨意的問道:“之前看你坐炸毛雞趕路,那東西你哪忽悠來的?能飛?”
“條福不是炸毛雞,它原來不是那樣的……天哪!條福!!”終于想起某只可憐八哥的小卷毛快速跑向摔暈已經開始結冰的撅地炸毛雞。
鵬空一旁面色古怪的看著這個全身羽毛燙焦的慘鳥,疑惑道:“毛球,你怎么把人家糟蹋成這樣?跟被雷劈了似的?!?p> 楊何宇一邊小心散出熱度化冰,一邊尷尬的笑道:“為了防御這怪霧唄!誰知道它毛那么不耐熱,還是哥你厲害,都不怕燙的!”
鵬空:“廢話!你哥我什么級別什么毛?它什么毛,能一樣嗎!再說,你的熱度認識我!”說著,狠狠揉了幾下毛球腦袋。
條福醒了,兩眼茫然,看到楊何宇呆了幾秒,隨即傻笑道:“白梟,我剛剛夢到一片花海!有好多果樹!樹上有各種果子,還有好多漂亮的母八哥……”
這是要升天趕腳啊!楊何宇連忙捧著八哥的嘴認真道:“條福!花海果樹哪都有,漂亮母八哥要靠自己追求,果仁酥不回海漁鄉(xiāng)可就吃不到了!”
一聽果仁酥,條福立刻來了精神頭,頂著一身蓬亂的炸毛爬起來道:“我不會放棄的!白梟,我還能跑!我一定堅持幫你找到你哥,然后回海漁鄉(xiāng)吃果仁酥!”
楊何宇一把拉過鵬空笑道:“我哥找到了!”
條福驚喜道:“這么說,接下來就剩回海漁鄉(xiāng)了?果仁酥!果仁酥!”
楊何宇:“條幅,冷靜一點,我哥有事說!”
想著果仁酥滿地亂蹦的八哥突然想起,這位白梟的哥哥可是妖王,自己從不敢在妖王面前這么沒規(guī)矩,真是趕路繃的腦子壞了。連忙收斂,乖乖站好低頭,表示恭敬。
鵬空忍住笑意,面無表情道:“你叫條福?謝謝你這些天照顧我弟弟,背他趕路辛苦了!”
條福:“不敢不敢,這是我的榮幸!”
鵬空抬手拍了拍八哥的焦毛鳥背,溫和道:“不用客氣,看你毛都燙壞了,接下來我?guī)?,咱們先跟其他妖王匯合,干掉冰怪后一起回去!”
突然被妖王摸背,驚嚇驚喜各半的八哥連忙點頭:“是!是!”隨即開始思考:自己飛不了,難道要跟著妖王跑?白梟的哥哥是鳥族吧……
還沒想清,只見鵬空一手抱起小卷毛,丟了一句:“我?guī)泔w!”同時一手拎起八哥的腳脖子,直接抬腳朝前快速飛起。
第一次被妖王帶著飛竟然是這個姿勢的條福不知什么心情的高呼:“我飛了!妖王帶我飛呢!有的吹了……”
鵬空忍住笑意,楊何宇默默捂臉。這八哥腦子徹底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