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四回:慶祝會
幾天后的傍晚,眾妖飛的飛,坐鯨背的坐鯨背,游泳的游泳,終于回到了海漁鄉(xiāng)地界。
楊何宇大半時間都迷迷糊糊的趴在鵬空背上睡著,連吃飯都是有時清醒有時迷糊。等腦子徹底恢復(fù)運轉(zhuǎn)時,已經(jīng)回到樹窩了。
簡單吃過晚飯,連睡幾天,精神飽滿的小卷毛坐在樹窩墊子上晃不倒翁,糾結(jié)睡不著怎么辦,一回頭,看到鵬空正在認真的梳頭、戴簪、耳墜、手鐲?項鏈??這是要干嘛?
“呃……哥……你……怎么打扮……這么漂亮?”楊何宇顫微微的小聲問道。
“初次攻城略地總要正式一點嘛!”鵬空一邊將耳邊垂落的長發(fā)結(jié)成細辮掛上彩羽,一邊隨意的回答。
“你真打算今晚攻城??!”楊何宇滿臉驚恐。
鵬空面無表情的回頭:“不愿意?”
楊何宇滿臉無奈:“愿意!”說完安心躺平,閉眼裝死。
鵬空沒有理會,找出金線繡羽的里衣穿上,系上一條暗花黑皮帶,外罩黑絲寬袍。覺得打扮的差不多了,拿出一塊翻毛皮子沾些清油,坐在一旁擦亮手腳指甲。
自家小卷毛一直安靜,鵬空一邊吹干指甲上的油,一邊回頭看著裝死的毛球,好笑道:“你就這樣恭迎本尊進城嗎?”
楊何宇依舊苦臉閉眼,緩緩抬手拽衣帶……
鵬空忍住笑意,裝作恍然大悟道:“我突然發(fā)現(xiàn),你用裝死來恭迎我進城,也就是說,以前你每次裝死都在盼著我進城嘍!哎呀!你看我這鳥腦子多遲鈍,現(xiàn)在才想清楚,真是太遲鈍了……”
“不是!我沒……”楊何宇頓時眼珠瞪圓,拉衣帶的手停在半空。
鵬空笑道:“我知道你從沒為我的遲鈍而懊惱,我的毛球心胸寬闊,不會在意我鳥腦子的!”邊說,邊接過衣帶繼續(xù)解。
楊何宇:“我裝死是……”
鵬空:“害羞嘛!我明白!”手上工作不停。
楊何宇:“你不明白!”
鵬空:“是啊!我一直沒明白你裝死其實是為了掩飾害羞,可現(xiàn)在不是明白了嘛!”拉掉外套。
楊何宇:“不是……”
鵬空:“所以,你以后可以熱情一點,不要老害羞!”解里衣帶子。
楊何宇:“哥?你有聽我說話嗎?”
鵬空:“我其實更喜歡熱情的!害羞偶爾也可以,太多就無趣了……”扯掉里衣。
楊何宇崩潰的抓亂頭發(fā):“啊——鳥腦子沒法溝通?。?!”
鵬空強忍笑意,扒了衣服拽腰帶……
崩潰卷毛一臉認命的閉眼繼續(xù)‘害羞的’裝死,等了半天,這位鳥腦子也沒扯自己的愛心褲,不僅給留下短褲和肚兜,兩只爪子也撤走了。
楊何宇小心的睜眼望去,只見鵬空正坐在一旁,一手拿件紅紗衣,一手拿件白絲衣,滿臉選擇困難。
楊何宇像只小奶貓一般,慢慢爬過去,小心的伸出爪子扯了扯白絲衣。
鵬空面無表情的看過來,漸漸彎起嘴角。
楊何宇也陪著彎起嘴角,一臉討好。
“行!就穿這件吧!”鵬空痛快的將紅紗衣丟過來,糊住小卷毛笑容僵化的臉。
頂著滿臉無奈,將薄如蟬翼的窄袖紅紗衣穿在身上,滿身彩繪仿佛罩了紅霧,若隱若現(xiàn)。不知接下來怎樣,楊何宇老實的坐直等待,鵬空也不說話,翻出一件白色絨面的短袖罩衫扔過來,外加一條白絲九分褲。
給什么穿什么,然后依舊老實坐好。鵬空搬過混亂的卷毛腦袋梳了個精致的盤發(fā),戴滿自制的珠花,耳墜、項鏈、手鐲也都配上,連腳上也系了腳鏈,最后拉過手腳同樣將指甲沾油擦亮。
楊何宇知道這位鳥腦子占線,無法溝通,所以安靜的被打扮著,收拾差不多了,鵬空拿出幾根白色羽毛和銀絲快速編了一個遮眼的面具,跟自己的黑羽面具款式相似。
二人最后將黑白面具扣臉上,一同出了鳥窩,朝海漁鄉(xiāng)中央島的大廣場飛去。
楊何宇實在憋不住,小聲問道:“哥啊……攻城還要換地方嗎?”
鵬空滿臉古怪的看過來,震驚自家毛球的遲鈍,隨即故意面帶遺憾的說道:“今晚攻城略地的計劃可能要延后了……”
楊何宇瞪大眼睛帶著躲過一劫的激動顫音:“為什么?”
鵬空擺出安慰的臉:“別難過,今晚海漁鄉(xiāng)有慶祝晚會,大半的妖族都會參加,慶祝會一直到明天午夜,所以攻城略地的計劃怎么也得后天,時間寬裕才好嘛!”
“不著急!”楊何宇連忙接道,開玩笑,多拖一天是一天?。∨d許鳥腦子明天就忘了。
鵬空忍住笑意欣慰道:“我的毛球真善解人意!”頓了頓,繼續(xù)道:“為了讓你充滿期待,告訴你我選中的幾個風(fēng)景地都在哪啊?”
“不用!”楊何宇躲災(zāi)的飛出倆字,然后趕緊調(diào)整語氣,討好道:“哥,我知道你眼光差不了,但保持神秘才有驚喜??!”開玩笑,我才不要提前挑選未來的墓地呢!
鵬空摸摸卷毛:“好吧!到時候給你個驚喜,我再準備一頓酒菜!”
楊何宇笑道:“說到送行酒菜……呃不是,說到好酒好菜,哥,小弟前幾天跟山中海的廚子們研究了一種草藥蒸酒,改天嘗嘗?”
說到酒,鵬空立刻滿眼放光:“好??!”
楊何宇繼續(xù)推薦:“配蒸酒的菜我們挑選了幾種,到時候還要請大哥您這專業(yè)美食裁判多提建議??!”
鵬空立刻點頭:“沒問題啊!慶祝會結(jié)束咱就去嘗酒唄?”
“全聽大哥吩咐?!?p> 看著鳥爺滿意的臉,順利將話題帶跑的小卷毛松了口氣。由于知道了今晚打扮的目的,楊何宇這才仔細打量鵬空的行頭:
自己平時戴花戴簪,繡袍天天換,這位鳥爺可是很少打扮的。
今晚鵬空頭戴羽翼花紋的木雕發(fā)簪,露出精致的元寶耳,左耳原本的小銀環(huán)耳墜換成了二連金環(huán)墜;右耳沒有耳洞,耳邊兩條極細的辮子配彩羽裝飾;長發(fā)飄散,修長的脖頸上裝飾一條極細的金鏈,隨意墜著幾塊不同形狀、不同顏色的透明薄石片;一身黑絲金羽紋的寬袍,里衣的金絲領(lǐng)子月光下閃閃發(fā)光;手上無戒(鳥妖都不戴戒指),一對暗紅木雕羽翼紋的鐲子在袖口下低調(diào)的點綴著,烏黑的翻毛皮質(zhì)長褲,腳上沒戴裝飾,只是指甲油亮。
發(fā)覺毛球掃視自己的目光,鵬空低頭道:“看什么呢?”
黑羽面具遮擋了眼中金色的閃光,楊何宇多少有些遺憾,依舊笑著回答:“哥你今晚真夠帥!”
鵬空:“你今晚也不錯啊!參加慶祝會嘛,大家都會打扮好再出現(xiàn)的。”
楊何宇:“我這樣子都是哥給我打扮的功勞,單論長相,我只算不丑而已?!毖謇锟∧徐n女真的多到讓人審美疲勞。
鵬空:“你的美都含在心里,被別人發(fā)現(xiàn)我會嫉妒的!”
楊何宇:“心里美?你說的是我心里住的神火美吧?”
鵬空:“正因為你心里美,神火才能住下!別的心里不美,都燒死了!”
楊何宇:“別人燒死不是因為有靈氣嗎?”
鵬空眨眨眼,扭頭皺眉嘀咕道:“怎么忘了這茬,沒騙住……”
楊何宇滿臉死相,看著鵬空重新擺出笑臉,轉(zhuǎn)回來柔聲道:“我說的心里美是指……你的內(nèi)臟吃起來一定很美味!”
“你得了吧!終于繞到這句了是不是?這么久都沒提過,現(xiàn)在突然說我好吃讓我好感動、才怪??!”楊何宇瞬間炸毛。
鵬空抓緊不斷撲騰的鯉魚,笑道:“我這不是怕你理解不了,想解釋清楚嘛!”
楊何宇:“你這么解釋我更不理解了好嗎!”
鵬空:“我們妖族間夸食物美味是對食物的最高評價!”
楊何宇:“那也別當著食物的面說?。 ?p> 鵬空:“不當面說怕你不知道嘛!”
楊何宇:“不知道也挺好的!”
鵬空:“怕不好意思?。俊?p> 楊何宇:“你說我好吃,我會不好意思?”
鵬空:“對哦!你臉皮厚!腦袋里沒有不好意思這幾個字!”
“……”楊何宇深吸一口氣,溫柔的問道:“哥??!你每天不氣我個好歹,是不是特不痛快?”
鵬空:“什么叫每天?我這是隔三岔五氣一回,一般痛快?!?p> 楊何宇滿臉假笑點點頭,然后眼角嘴角一垂,擺出三尺長的老臉,不高興。
鵬空見了,連忙伸手推推嘴角,把長臉捏回來,囑咐道:“一會兒我換大黑,他若是見你這張苦瓜臉,會埋怨我沒給你打扮漂亮,害你生氣的!”
楊何宇:“我生氣不是這個原因!”
鵬空:“那為了不讓大黑誤會,你就別生氣了?”
楊何宇:“你這理由!”
鵬空:“不好?”
楊何宇無奈的泄氣道:“……好……”
鵬空:“來笑一個!”
楊何宇咧嘴:“呵呵!”
鵬空苦臉:“比哭還難看,真誠點??!”
楊何宇:“我的真誠還在趕路,一會兒才能上崗不行??!”
鵬空:“行!別遲到啊!”
楊何宇磨牙:“是!老板!”
沉默飛行了一段時間,中央大廣場的影子出現(xiàn)在前方,漆黑的深夜,妖族談笑的聲音完全蓋過海浪和蟲鳴。
寬廣遼闊的草皮濕地此時聚滿各個部落的妖族,連外圍附近的樹林都堆滿不同種族的妖,此時有說有笑,熱熱鬧鬧的。廣場還設(shè)立了幾個自助食物點,擺放的都是魚干、肉干、水果和甜酒一類。
楊何宇此時小心的東張西望,看著來此歡慶的妖,晚上出現(xiàn)的妖大半是夜貓子,九成的眼睛會放光,但現(xiàn)在大家都戴了面具或是頭紗,使得夜晚的亮光都來自周圍環(huán)境。
參加慶祝會的妖們果然都打扮過了,個個頭上簪花彩帶,衣飾靚麗。鳥妖喜歡光腳,腳腕戴裝飾;狐妖貓妖類喜歡彩線繡鞋;鹿妖馬妖類的喜歡亮面皮靴;蛇妖海妖直接甩著長尾泡水;至于猴妖猿妖?人家的腳和手一個模樣,平時還喜歡掰腳腕,鞋子干脆省了!蟲妖比較隨意,穿什么搭配的都有。
目標太多看不過來,楊何宇眼花繚亂的閉目歇神。
不久,一路無話的鳥爺帶人降落了,位置是一棵高大的闊葉樹冠,周圍的樹不多,視野很好。
將人放下,大黑果然換班出來問道:“小白,我去拿些水果,你要甜的還是酸的?”
對于至今依舊只把果子分成甜和酸兩種的大黑,楊何宇表示無語,笑著回答:“都可以,只要水分多,我都喜歡!”大黑點點頭,抬腳朝最近的一個食物點飛去。
不一會兒,大黑拎著一罐甜酒,五六個果子回來了,蹲到小卷毛身旁,遞過水果,自己喝甜酒。
楊何宇驚奇道:“哥你喝酒沒事???”你不怕醉嗎?
大黑:“甜酒度數(shù)低,我能喝!”說完想了想,道:“那么,要是我醉了,你會背我回去嗎?”
楊何宇苦臉:“哥?。∠炔徽f你的重量我能不能背動,你那么大一只,蓋在我背上,就壓沒了!只能扭動!你想讓別的妖以為你在喝醉扮蚯蚓嗎?”
大黑:“哈哈哈!能好玩!雙簧蚯蚓!哪天有空玩一個?”
楊何宇低頭捂臉。
此時已將近午夜,來參加慶祝會的妖們數(shù)量差不多了,隨著一聲低沉的鯨吼,眾妖們安靜下來。
藍鯨皇對這次眾妖出戰(zhàn)的事簡單總結(jié)幾句,說了冰海幽靈再次被消滅,海域恢復(fù)安全,隨后宣布,慶祝會開始。
妖族慶祝會沒什么節(jié)目編排,誰有節(jié)目誰就在本族堆里演,仗著妖族耳目靈敏,多遠都能聽到看到。
首先是海豚族的高音合唱,因為多數(shù)海蛟族依舊跟隨雪蛟皇搜尋剩余的遇難部落,不然這第一首歌肯定是海蛟族的合唱。之后是鯨族合唱、海蛇族水中舞蹈、狼族歌伴舞、蟲族歌伴舞……
楊何宇一邊吃著水果,一邊聽著風(fēng)格獨特的歌聲,看著看不太清的舞蹈。
大黑歪頭小聲道:“小白,你要不要唱一個?”
“???”楊何宇嚇得嘴里的水果都沒嚼就咽了,瞪大眼睛,小聲道:“這么多妖,我當眾唱歌?”
大黑:“當初那么多鬼,你還當眾跳舞了呢!哦!這么說你對跳舞更有信心?”
“沒有?。 睏詈斡罴泵Π言挾律?,咽了咽口水,道:“哥?。∪思叶汲哪敲春?,我唱……我心里沒底啊!”
大黑:“你怕唱不好他們揍你?。坎粫?!小白唱歌很好聽的!再說了,妖族玩樂就是圖個高興,表演好壞不重要,沒有嘲笑的!”
鳥爺腦子異常執(zhí)著,若是理論久了,估計結(jié)果更慘,楊何宇只好應(yīng)道:“好吧!那我醞釀一下!”吃完手里剩余的半個果子,拉過大黑的甜酒漱了口,話說這甜酒真的跟果汁差不多。
每個妖族部落的節(jié)目間都有五到十分鐘的休息時間,所以也不會出現(xiàn)節(jié)目撞車的事。
一連等了兩個部落的節(jié)目完結(jié),楊何宇自認拖不過了,在休息時間過五分鐘左右時,開口清唱起《海潮曲》。
《海潮曲》沒有詞,完全靠嗓音哼唱,多虧靚音技能等對嗓音加持拓寬,不然小卷毛真沒自信唱好。
寬闊的廣場忽然響起柔和的曲調(diào),眾妖立刻豎耳傾聽。
發(fā)現(xiàn)周圍安靜很多,楊何宇鼓足勇氣,閉眼大聲唱出這利用聲音構(gòu)成的大海。寂靜時安逸祥和,奔涌時澎湃激昂,潮來如萬馬奔騰,潮去如仙子乘風(fēng)。
妖族的歌舞大多來源于對自然的感悟和自身的表達,不同種族的歌舞兩者所占比例不同。此時這不知哪族的妖獨唱的曲子,竟然完全是對自然的描述,一時間令眾妖新奇不已。不忍讓議論影響了這美麗的歌聲,眾妖暫時都把好奇憋在心里。
陸妖聽了還好。對這《海潮曲》感悟最深的要數(shù)海妖族,常年生活在海中的妖們此時正在用耳朵感受海洋的寬廣、包容和美麗。閉目聆聽的藍鯨皇小聲嘀咕:“這個曲子該讓雪蛟老弟聽聽啊……”
雖說《海潮曲》也能循環(huán)演唱,但楊何宇不想,唱完一遍后,低頭啃果子,順便平復(fù)略緊張的心情。
廣場依舊寂靜,大家還在回味那聲音描繪的海洋,一直過了十多分鐘,下一個節(jié)目才開始。
雖說連睡幾天精神好,但熬夜到黎明也多少有些困倦,小卷毛直接靠著大黑打盹,順便勒緊對方手臂,防止自己從樹上掉下。
太陽升起但溫度還涼爽的這段時間,是慶祝會的休息時間,需要休息的妖族開始陸續(xù)離開,白天精神的妖族開始陸續(xù)趕來,廣場玩鬧不限時的妖們開始到附近的食鋪找些吃的。
大黑離開去弄吃的了,睡了近兩個小時的小卷毛正坐在樹上醒神,順便聽附近的妖們聊天。
晚上光線不好,《海潮曲》又好聽,令多數(shù)妖們閉眼享受,此時好多妖都在議論那個獨唱的妖是誰,哪個族的。歌聲描繪的是海浪,所以多數(shù)妖都認為是海妖唱的。
楊何宇打著哈欠,聽著模糊傳來的議論,心想:猜吧!怎么也猜不到我頭上。
過了一陣子,大黑拿著兩條半米多烤魚回來,小聲道:“小白,我剛才聽他們說,藍鯨皇正命人找唱海浪曲子的妖呢!”
楊何宇睜大眼睛:“你把我說出去沒?”
大黑翻個白眼道:“怎么會!太看不起我了!這事問到頭上我都不會說的!”
“呦!看不出來,我哥嘴嚴??!來,小弟孝敬一下!”楊何宇邊說,邊撕下一塊魚肉遞到嘴邊。
大黑滿意的一口吞下。喂得多,已經(jīng)學(xué)會不咬手了。
楊何宇依舊好奇的問:“哥你不主動說我還理解,為什么問你都不說呢?”
大黑滿臉壞笑:“看他們亂猜瞎找多好玩??!”
“……”我家這黑鳥是不是學(xué)壞了?楊何宇默默為那些辛苦尋找的妖們祈禱一下,繼續(xù)撕扯烤魚上的嫩肉投喂。
吃了幾口,大黑好奇道:“聽小白的意思,你也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會唱歌?為什么?”
楊何宇擺出同樣的壞笑:“保持神秘,看他們瞎忙??!”其實是不想麻煩。
大黑點頭:“這事就咱倆知道,他們都不知道!嘿嘿嘿……”
二人揪著毫無意義的事滿臉壞笑的吃了早飯,繼續(xù)觀看慶祝會白天的節(jié)目。
上午九點左右,廣場再次聚滿,眾妖都吃過早飯,停了閑聊,開始繼續(xù)輪班演節(jié)目。
白天,鳥妖明顯增多,一連幾個節(jié)目都是鳥族部落的,因為視線變好,大多節(jié)目都是跳舞。跟人族相比,鳥妖跳舞不分地面空中,好多舞蹈都是花式飛行,看著真是眼花繚亂。
中午時分,條福蹦蹦跳跳的跑來了。
楊何宇看到這依舊滿身焦毛的八哥,尷尬的笑道:“條福,果仁酥的事我沒忘,明天我就到山中海做好嗎?只是我手里材料不夠了,需要你幫忙跟兩位熊老板說一聲?!?p> 條福:“我知道白梟講信用不會忘的!我來也是為了說這事。大老板和二老板聽說你發(fā)明新菜,囑咐我來問問食材,我們好提前準備一下!”
楊何宇點點頭,拿出一塊魚皮紙,拜托大黑記錄果仁酥的材料數(shù)量。寫好了,遞給八哥。隨后忍不住問道:“條福,你的毛……還有救嗎?”
條福認真的把單子塞進脖上掛的小竹簍,聽到問話,笑道:“沒事!我家二老板為了獎勵我勇敢的陪你出海,說下午帶我去找海漁鄉(xiāng)手藝最好的修毛師,爭取幫我把這毛燙直!”身為妖獸,平時可是沒機會請妖族美容師保養(yǎng)毛發(fā)的,再說也很貴。
楊何宇面色古怪,尷尬的點頭道:“那我就放心了……”看來是要去拉直板??!
條福:“其實就算不燙直,待到明年換毛也就恢復(fù)了,只是剩余這幾個月飛不了是個麻煩,說實話,不能飛我心里多少也有點沒底……”
楊何宇:“是??!那祝你好運!順利把毛燙直!”
“承你吉言!”條福道了謝,蹦蹦跳跳的離開了。
待這烤八哥走遠,楊何宇小聲問:“哥,你覺得它那毛燙直幾率有多少?”
大黑一邊摟著小卷毛這個大玩具,一邊吃水果,撇嘴:“它毛太細軟,燙回來幾率不大。”
楊何宇默默在心里為八哥多祈禱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