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七回:流火礦
根據(jù)赤炎的指示位置,楊何宇專業(yè)挖坑,果然,只挖了不到十米,腳下突然一塌,流火礦的天然礦洞挖到了。
仗著被大黑扔來扔去練的反應(yīng)速度,坑底塌掉時,小卷毛迅速開了浮空,貼在坑壁,沒掉下去,但也被礦里噴出的火球烤了個全。
流火礦里噴的火都是往高處跑的,楊何宇挖的地方較低,所以火只噴了一口就沒了。
就算被火噴也毫發(fā)無損的小卷毛爬出坑,撓撓腦袋回頭道:“二位,就這么下去嗎?”
只見鵬空和赤炎此時都大著眼睛望自己,而且視線似乎……楊何宇下意識的低頭,然后瞬間蹲成球,拼命拉長自己的背心。是的,雖然小卷毛不怕燒,但棉布的衣褲不行,以前遇火衣服沒被燒是因為火小或是布料相對耐燃,剛才礦坑噴出的火球又大又熱,所以褲子直接犧牲,背心也只剩身前一塊破布,不能再穿了。
赤炎哈哈大笑,鵬空滿臉玩味道:“我倆啥都沒看見?!?p> 楊何宇紅臉撇嘴道:“不可能!盯那么認(rèn)真,說啥都沒看見誰信?。 ?p> 鵬空:“真的,你身上彩繪滿滿,麻雀好藏身??!”
楊何宇:“少提麻雀!哥你快想辦法??!”礦里溫度超高,換新的衣服不還得燒?好在自己穿的是普通棉布衣褲,當(dāng)初為了干活不怕臟,可沒想到會犧牲……
鵬空:“你挖礦用手,跟身上的衣物是否完整沒關(guān)吧?”
楊何宇抓狂道:“沒有衣褲,我不起來!”
鵬空:“這里又沒女人,你怕什么?”
楊何宇:“不是那么回事!你倆穿戴整齊旁邊瞅著,我打著白條挖礦啊?不要!”
鵬空:“你滿身彩繪不算白條?!?p> 楊何宇瘋狂搖頭:“我不管!反正你不幫我解決這個大問題,我不干活!”
看著蹲成球的小卷毛嘟嘴瞪眼,鵬空一邊忍笑,一邊戳戳不停大笑的赤炎,道:“老友,咱們的小礦工鬧情緒了,你給露一手?”
赤炎:“好?。恳献幼鍪裁??”
鵬空:“給他煉件耐火的工作服?。∧阒?,我做衣服的只是美觀,沒有別的功能?!?p> 赤炎想了想,點頭道:“行!看在白毛小子這么賣力干活的份上,老子給你弄件衣服。”
一聽這話,楊何宇馬上擺出笑臉,道:“多謝前輩!”依舊蹲地不起。
說煉就煉,赤炎隨即翻找自己的小存庫,拿了幾塊白色和紅色的不明物質(zhì),掌心燃火煉器。
楊何宇保持蹲地的姿勢,拉著破碎的背心挪過來看熱鬧。早先看過鬼器掌門的鬼老煉制小圖章,當(dāng)初覺得很神,現(xiàn)在對比赤炎煉東西,感覺莫名多了一份靈性和隨意,果然精靈比人類更貼近自然,對自然物把控更好。
赤炎一塊一塊的軟化手中的材料,鵬空這時偷偷傳音說了幾句,赤炎眨眨眼,點頭同意。
只見赤炎手掌翻動,變魔術(shù)般,首先成形的是一個兩掌大小的紅心,連著一條長長的紅絲帶。小卷毛接過這個手感柔軟,一面平整一面鼓的不明物品,滿臉?biāo)老嗟目聪蝙i空,后者假裝嚴(yán)肅道:“用這個擋你的麻雀。”
滾?。?!楊何宇狠狠磨著牙,這個字終于在噴出口前被一排牙磨得細碎。誓死不穿心形兜襠布的小卷毛滿眼期盼的看向赤炎。
赤炎滿臉認(rèn)真,雙手好似翻繩一般,握緊、扯開、握緊、扯開,沒幾下,雙手一抖,一塊閃著銀光的白色軟布展開,隨即開口道:“小子,站起來,手抬高?!?p> 楊何宇連忙起身,舉高雙手。
赤炎一口火氣吹掉破爛的背心,手中白布一甩,布角飛來。“拽著點。”赤炎一邊說,一邊單手捏出幾塊彩色小晶石,如同上次做火焰紅袍一樣,捏成粉狀散在布上,然后握布角的手上火焰一鋪,道:“松手。”
楊何宇嘴里叼著愛心絲帶,雙手聽話的拽著赤炎甩過來的白布,待命令松手后,那塊撒了彩色粉末的白布燃著火直接朝自己腰間圍過來。小卷毛滿臉興奮驚奇的舉起雙手,看著火布變褲子的魔術(shù)。
隨著赤炎揮手招回布上的火焰,一條松軟的白色落襠七分褲成形。楊何宇還沒來得及高興,腰肥腿肥的新褲子直接依照重力,堆在腳面上。
“哈哈哈……”看到小卷毛舉高雙手掉褲子的畫面,鵬空仰頭大笑。
楊何宇來不及尷尬,趕緊蹲下?lián)煅澴?,然后揪著松散的褲腰道:“沒有松緊帶嗎?”
鵬空依舊在笑,赤炎手上還有工作,道:“什么是松緊帶?你手上不是有絲帶嗎?用那個系褲子?!?p> 默默看了幾秒手里這紅紅的愛心,最后決定背在后腰,眼不見為凈。系好腰帶,小卷毛又彎腰又抬腳,美滋滋的看自己的新褲子,白底閃碎銀光的褲子,膝蓋附近布滿彩色的小亮片,稍微一動就會星星點點的閃著,仿佛把星空穿在了腿上。
這時,赤炎遞過來一塊新鮮出爐的大紅方巾,同樣帶著絲帶的方巾。楊何宇滿臉:不會要我拿這個當(dāng)肚兜吧?
鵬空揉著抽筋的肚皮,道:“給你包頭發(fā)的,上次挖砂礦弄了一頭沙子不好洗,所以這次提前包一下?!闭f著,拿過方巾,親手過來包頭。
包了頭巾,穿著七分落襠褲,楊何宇心想:這要再配一件小馬甲,就像阿拉丁了。
還好,赤炎最后弄了一件淡紅的窄袖紗衣,遮擋小卷毛滿身彩繪,閃亮的褲子也蓋上大半,只在紅紗下偶爾星光閃閃,低調(diào)很多。
穿上新衣服,楊何宇頓時活力滿滿,拿著挖掘工具一臉:‘挖哪挖哪’的表情。
這次赤炎帶頭,率先跳入礦洞,鵬空夾起小卷毛,隨后跟上。
流火礦洞內(nèi)十分寬闊,地面和洞壁坑包不平,花色的石壁總有火光流淌,照的洞里十分明亮。流火礦的礦道都是流火、巖石坍塌融化凝固等自然形成,雖然開礦時火焰會噴散出去,但洞里還是充滿灼熱的火氣。
三人進來的地方算天然礦眼,是個比較大的空地,石壁四周分布著高矮不一的隧道洞口,赤炎回頭道:“老子主要收集這里的彩明砂,不過之前老子在這礦道轉(zhuǎn)了一圈,礦里似乎還有不少特殊植物和礦物,也是值得一收的?!?p> 鵬空道:“這樣吧,既然這礦已經(jīng)噴出火柱,相信不久人族就會來,咱分頭行動,小白,你跟赤炎去挖礦,我在這礦道里轉(zhuǎn)轉(zhuǎn),收集一些值錢的東西。”
楊何宇點頭:“哥,小心點?!?p> 鵬空揉了揉卷毛腦袋道:“你才是??!行了,收集東西我熟,不廢話,走了?!闭f完,朝某個隧道口飛去。
赤炎一把夾起小卷毛,道:“既然人族會來,那咱也得動作快點?!闭f著,朝另一個隧道口飛去。
………………
海湖城外,平滑如鏡的內(nèi)海中心,一個寬大的斗技擂臺浮在海面上,四周是一大圈觀眾席,背靠海湖城的位置是海湖門的席位,每年一度的斗技交流表演賽即將開幕。
一大清早,來看熱鬧的各色散修觀眾、來學(xué)習(xí)的宗門年輕弟子,紛紛搭船的搭船,飛的飛,來劃分好區(qū)域的觀眾席就坐。
上午九點,海湖門負(fù)責(zé)大賽的主事長老站在空中講話,然后由海湖門的柳門主宣布比賽開始。
參賽只允許筑基和結(jié)丹弟子報名,比賽分表演賽和斗技兩種。
表演賽就是一人上場,展示一個自己拿手的招式,攻擊目標(biāo)是畫了簡單陣法的石質(zhì)傀儡,然后由多個宗門的長老評分,記錄成績,成績好的有獎品。
斗技賽就是隨機抽人單挑,不過還是以展示招式為主,殺人或故意傷人是不行的。所有參賽弟子出招都要控制在三至五分力,超了說明自身力道掌控不好,扣分。若有弟子意外受傷,比賽的主辦方海湖門有專業(yè)藥師醫(yī)療隊。
斗技賽分為得分獎品和勝利獎品兩類,畢竟有不少弟子的招式初期威力不足,但不影響評委給分。設(shè)立這么多的給獎制度主要就是激勵弟子認(rèn)真修行,另外是為慶典舉行的友誼交流賽,大家都圖個樂。
比賽首先進行的是表演賽環(huán)節(jié),報這個項目的大多是女弟子,喜愛漂亮的女孩子大多修行也會選些招式華美的功法,就算不華美,也沒有多少女孩子愿意練成一身肌肉跟人玩相撲。
要講招式華美變化多,首推水系功法,其次是木系功法。像火系,只能體現(xiàn)威力;而土系雖然變化也不少,但畢竟打仗主要的是攻擊力,大家修了功法又不是準(zhǔn)備給人修房做雕像的。至于雷系功法,不算血脈變異的人有多少,光說雷電的特性,似乎就只有數(shù)量多少和橫豎劈人之分吧……還有冰系,這個完全因人而異,參考目標(biāo):冷梁冬和他的七爺爺:冰巖藥皇。
這些都是靈修的功法,基本屬性中唯一沒有可觀效果的估計是金系。金系不能變金子,但修士可以依靠金系屬性讓自己變結(jié)實,刀槍不入,這點跟妖族修行的目標(biāo)有些相似。
而魔修的功法,幾乎不能拿來觀賞,九成的魔修功法看著都恐怖,也沒人想要求哪個魔修露一手絕活,表演一下,作死咩?
上場弟子每人表演一招,擊散擂臺上無數(shù)晃動的石殼傀儡即可??芏际歉邇擅?,寬兩尺的陣法拼合型,沒有攻擊力,完全就是拿來練手的沙包。一招出,擊散傀儡數(shù)量越多,分?jǐn)?shù)越高。
每當(dāng)漂亮女弟子出招,觀眾席都有無數(shù)男生歡呼聲,甚至遇到長得漂亮,身材撩人的,還有不少吹口哨的。往往這個時候,觀眾席的女生都是一臉鄙視,然后看到某個帥氣男弟子秀招式時,抱團尖叫……
觀眾席的琳柳帶著曲家的孩子,還有其他幾家,都挨著坐在靠近海湖門的位子??吹阶逯械艿苊妹脗冾l頻驚嘆,小聲說道:“別光看人家招式漂亮,好好想想若是自己遇到這招怎么破解!”
族中一個孩子撇嘴道:“我們修為差那么多,沒法破解啊!”
琳柳:“那就低調(diào),先學(xué)怎么逃,看看你們瘋四哥,跑得多快!當(dāng)著紅前輩的面都說跑就跑?!?p> 俸悠清那邊撇嘴:“曲三,說我啥呢?老說我壞話!”
琳柳:“沒有,我夸你的,叫我們家這些族人們好好跟你學(xué)跑路的本事?!?p> 悠清:“你少來,若是你訓(xùn)練你家的孩子們也像揍我那么狠,我包他們個個都能比我跑得快?!?p> 琳柳撓撓腦袋笑道:“我家這些弟弟妹妹們多可愛??!我下不去手??!”
悠清呲牙咧嘴指了琳柳半天,沒憋出半個字。
旁邊的連年道:“琳柳兄,白梟哥、玄梟大哥還有紅前輩似乎沒來看比賽哦!”
琳柳皺眉朝觀眾席張望道:“嗯!好像沒來……”黑白紅三人那么顯眼,若是來了一定能看見。
這時一個曲家的孩子道:“琳柳哥哥,你怎么不去報名表演賽??!咱曲家的功法用起來也很漂亮??!”
琳柳搖搖頭道:“招式是否漂亮我不關(guān)心,我在意的是威力,所以斗技賽我報名了?!?p> 曲家孩子撇嘴小聲道:“琳柳哥哥那么帥,若是參加表演賽,一定能娶個嫂子回來……”
琳柳氣的敲了那孩子腦瓜一下,笑道:“熊孩子,擔(dān)心你琳柳哥找不到老婆啊?”
旁邊一個孩子道:“不擔(dān)心是不擔(dān)心,但提前預(yù)備幾個總可以嘛!”
琳柳滿臉無奈道:“我現(xiàn)在沒那個心情,我現(xiàn)在唯一盼著的就是你們快點進步,能保護自己、保護咱的家人啊!”
此話一出,旁邊其他幾家的孩子也都滿臉認(rèn)真,是啊!修行世界,只要實力強,什么都好說。
泰和半島的封陣消失已經(jīng)五年多了,剛開始還好,隨著外邊的人逐漸知道泰和半島這塊‘新大陸’,島上來往的各類人都多了,各種事情也就多了起來。
島上居民都是普通凡人,出了事根本連說話的權(quán)力都沒有。好在前幾年冷梁冬時不時過來城里坐鎮(zhèn),東跑西跑,拉來海湖門開預(yù)備弟子學(xué)校,將泰和半島大部分區(qū)域劃為海湖門的地盤,鎮(zhèn)壓周邊宵小。
但依附于人畢竟被動,所以曲家等泰和城里的大家族,家里能修行的孩子都抓緊一切可用時間來努力。
琳柳的大哥一邊修行,一邊繼續(xù)做護城軍,保護泰和城;二哥雖然撒手了一部分負(fù)責(zé)的家族產(chǎn)業(yè),但修行之余,需要看著族中年紀(jì)小的孩子功法入門,也是忙得不行;連琳柳的堂姐都成了修煉狂。
琳柳如今主要負(fù)責(zé)跑外,跟冷家、海湖門等家族和宗門交好,幫年輕族人們尋找好的修行環(huán)境、教孩子們行走江湖的規(guī)矩等,整天事情堆成山,哪有空想娶老婆的事?。?p> 表演賽因為報名的筑基弟子比較多,所以排了兩天。這些報名弟子參賽的目的當(dāng)然是分?jǐn)?shù)和獎品,不是招親,否則表演賽就可以改名叫聯(lián)誼大賽了。
第三天,表演賽輪到結(jié)丹弟子上場。結(jié)了丹,招式的屬性特征越發(fā)明顯,再加上靈脈五行屬性數(shù)量、純度、屬性靈氣掌控等多方面原因,每個結(jié)丹弟子放出的招式都特效滿滿!千奇百怪。
運動會還有午休呢!所以這個斗技表演賽也設(shè)置了午間休息,觀眾可以到處走動,談?wù)撚^賽感想、打聽參賽弟子的興趣愛好?要聯(lián)系方式??好吧,還是聯(lián)誼大賽……
明天就是筑基弟子的斗技賽了,比賽對手隨機抽取,所以琳柳和連年還有冷家的冷秋風(fēng)三個報了斗技賽的人,此時都抓緊時間打坐,調(diào)整狀態(tài),看孩子的任務(wù)交給剩下的兩個大的。
突然,閑聊吵鬧的觀眾們傳來陣陣驚呼,只見海面的東南方向,天邊的白云不知何時變?yōu)榈某燃t色,過了幾分鐘,不少感知靈敏的修士察覺東南吹來的海風(fēng)變熱了?
有經(jīng)驗的修士立刻開口道:“流火礦!一定是流火礦開礦了!”
有資源地出現(xiàn),大家看表演的熱度瞬間降低,觀眾席的散修紛紛聊起流火礦內(nèi)可能出現(xiàn)的危險和結(jié)隊探險的事。宗門的弟子紛紛找自家負(fù)責(zé)人,聽接下來的安排。
雖說流火礦的產(chǎn)出不穩(wěn)定,礦內(nèi)危險不固定,火系資源對水系的海湖門用處又小,但看到資源地不伸手,可不是修士的風(fēng)格,自己用不到還能跟別人換啊!所以海湖門的管事也趕緊上報流火礦開礦的消息,請示探索許可。
作為生意人的柳門主,當(dāng)機立斷:組織探索小隊,另外,召集幾個經(jīng)驗豐富的管事長老,帶上新入門的弟子,外出教學(xué),對流火礦感興趣的老弟子也可報名,趁機刷弟子對宗門的好感度。
當(dāng)初被兇暴修士抓了打算探礦的俸家和祿家的孩子互相瞅瞅:這一定就是火藥島上的礦唄!?咱怎么辦?望著齊刷刷的目光,琳柳面色認(rèn)真道:“咱之前上報過消息,宗門表示對這個礦不會不理,瘋四,跟我去問問海湖門的管事,咱有沒有機會看他們采礦?!?p> 悠清點頭,起身跟琳柳找相關(guān)人士咨詢?nèi)チ恕?p> 冷家的孩子紛紛看向自家領(lǐng)隊,冷秋風(fēng)滿臉糾結(jié),都快打結(jié)了,五官抽抽半天,長嘆一口氣,耷拉著腦袋,翻出一張寫好地址的聯(lián)絡(luò)啟動符,放在一個巴掌大的小陣盤上點燃,之后默默等死,不是,等回信。
熬了三分鐘,陣盤亮起,盤上出現(xiàn)倆字:“何事?”
冷秋風(fēng)運起靈氣,寫:“流火礦開了?!?p> 過了兩分鐘,陣盤顯示:“在哪?”
冷秋風(fēng)苦著臉用靈氣寫:“火藥島。”之前閑聊聽說,俸家祿家的孩子被島連幫的人抓過,在溫度異常的火藥島等著試礦,所以流火礦的礦眼應(yīng)該在火藥島。
聯(lián)絡(luò)的陣盤沉默了五分多鐘,只傳來一個字:“好。”
冷秋風(fēng)似乎感受到這個好字透出一股視死如歸的味道,收起小聯(lián)絡(luò)盤,對族中的孩子說道:“我去跟海湖門的管事詢問一下,若是可以,咱也跟著去看他們采礦。”說完,起身朝管事在的方向飛去。
一小時后,海湖門親自出了一艘客船,載著本宗弟子和等待考試的預(yù)備弟子,直接傳送至鏡沿島外的海面,等待出發(fā)。海湖門的客船甲板非常寬大,一些過來交流學(xué)習(xí)和參賽的小宗門弟子也登上此船,冷家的弟子自然也在。
此時,甲板上站滿等著看熱鬧,呃不是,等著看采礦教學(xué)的年輕弟子,不少連筆記本都準(zhǔn)備好了。
甲板中央擺著一個臺子,經(jīng)驗豐富的主講長老站上邊大聲道:“孩子們,接下來我們要去十年開一次的流火礦,看前輩如何在危機四伏的火礦中尋找有價值的東西。各位放心,到時候下礦的小隊會傳影像回來,由老夫負(fù)責(zé)給大家講解。現(xiàn)在各位可以自由活動,好了,解散!”說完,走到掌舵的同事身邊,小聲聊關(guān)于流火礦的事。
海湖門這艘學(xué)生大船停在海上,主要是在等本宗的采礦小隊,而周圍不斷下海等待的還有其他宗門的船和散修的船,大家其實都在等海湖門開路,因為下流火礦對散修和小宗門來講,需要面對的麻煩危險太多,不如跟著大宗門的開礦隊劃算。
過了十五分鐘,海湖門采礦隊的船傳送過來,直接朝天邊的紅云方向駛?cè)?,載學(xué)生的大船緊跟其后,再后邊是小宗門和散修的船。
學(xué)生船的甲板上,泰和城的孩子們和冷家的孩子們聚集在一起,聊著流火礦的傳聞。
琳柳看出冷家弟子都一臉不情愿又必須去的表情,古怪道:“冷兄,你們那么討厭火藥島,干嘛還硬著頭皮去???”
冷秋風(fēng)苦笑道:“這事說來復(fù)雜,不過我們冷家的人對這到處是火的地方多些了解也有好處……”說到這里,冷秋風(fēng)的臉更加凄苦了。
琳柳對冷家多少有些了解,想了想,小聲問道:“難道是……跟藥皇前輩有關(guān)?”
冷秋風(fēng)滿臉無奈的點點頭,同樣壓低聲音苦著臉:“曲老弟你跟我家梁冬哥熟,也知道我們家那位藥皇爺爺,所以,唉!你懂的?!?p> 琳柳滿臉同情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