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九回：如今的鬼沉河
綠沙城XC區(qū)外同樣是山區(qū)林地，跟北城區(qū)的野生林地不同，XC區(qū)這邊大片林地都是人工種植的，主要是防止沙化地帶擴大。
往西走百里左右，是一大片果樹林，專門種植修士喜愛的靈果。靈果含天然優(yōu)質(zhì)靈氣和多種養(yǎng)分，常吃可以驅(qū)除修士體內(nèi)的丹毒和健體，很受歡迎。靈果種類多，五行屬性不同，但共同特點都是不好養(yǎng)，得有專業(yè)果農(nóng)照顧。
綠沙城的城西這邊，果林是當(dāng)?shù)匾患倚铡妗拇髴糌?fù)責(zé)，家中誕生修行資質(zhì)好的孩子幾率很低，但照顧果樹個個有天分。靈果價格高，不愁銷路，所以果舒家也沒過多糾結(jié)族人的修為。跟綠沙城確認(rèn)了下屬關(guān)系，由城主親自派人看護，也不怕有人上門打劫。
果舒家有錢，果園周邊不僅修柵欄，柵欄內(nèi)還請專人設(shè)置迷陣，防止有人偷果子?？扇诵蠛梅?，蟲子不行，靈果內(nèi)靈氣質(zhì)量好，每到果子成熟的季節(jié)，都會吸引大批蟲子過來吸食靈氣果汁?？粗緛硭`靈的果子蟲子糊過以后轉(zhuǎn)眼變可憐葡萄干，果舒家的人都要崩潰了。
啃靈果的蟲子凡人無法驅(qū)除，所以每到秋天，果子成熟的季節(jié)，果舒家都要發(fā)布摘果除蟲任務(wù)，報酬分金幣、靈石、靈果三種任選，不過多數(shù)人會選靈果，少也比買不到強。
晴專和家駒仔細(xì)閱讀任務(wù)說明，然后買了些必備品，前往果舒山莊。
中午，群淑和雅辭來到早上定好的飯館匯合，見只有楊何宇和大黑，問過才知道，晴專和家駒去做任務(wù)賺錢了，倆女孩子對視一眼，群淑道：“還是晴專哥想得多?！?p> 雅辭：“那，群淑姐，咱下午也去那個什么果園做任務(wù)嗎？反正家駒都能做，咱倆也差不了?！?p> 楊何宇：“我說二位，你們要是想去，不如等晴專和家駒回來問問任務(wù)情況，明天再一起去嘛！”
群淑點頭道：“白姐姐說的有理，雅辭，咱下午別亂逛了，到沙水地宮分號看看消息或是看看任務(wù)吧！”
雅辭：“好?。 ?p> 臨近傍晚，群淑雅辭回到四合小院，順便買了糧食和蔬菜，楊何宇和大黑下午出了趟城，到野生林地抓了只野豬、幾只山雞，回來燉排骨和黃燜雞。
太陽快落山了，四合小院內(nèi)早已擺好桌椅碗筷，只等廚房的主菜上桌。
雅辭一邊端涼拌小菜上桌，一邊奇怪道：“晴專哥和家駒怎么還不回來？飯菜都好了?！?p> 群淑望著院門方向，多少有些擔(dān)心。
這時，兩個失魂落魄的人形晃進院子，群淑和雅辭頓時瞪大眼睛。只見這二人：頭發(fā)粘趴趴、滿身彩色不明物質(zhì)，一走一過還掉不明彩色粉末……
楊何宇端著一大盆燉豬骨來到院子，招呼道：“藥燉排骨好了！”抬頭看到門口進來這倆，古怪道：“晴專少爺和家駒少爺嗎？你倆咋造這么慘？”跟被人噴了彩漆似的。
家駒依舊沒能回神，晴專滿臉苦笑道：“別提了，我倆現(xiàn)在只想洗澡！”
楊何宇：“沒問題！有熱水，二位快去洗洗吧！天哪……”說著，朝后廚喊道：“哥！別偷吃了，幫忙拎兩桶熱水來！”
看著二人晃進屋子洗澡，雅辭伸頭小聲說道：“他倆這是做什么任務(wù)啊？這么慘我可不去！太惡心了。”
群淑也抽抽著臉，小聲道：“一會兒問問吧！這比咱老家豬馬雞三舍同掃還恐怖啊！”
飯菜齊備，晴專和家駒也恢復(fù)人形，坐在桌邊依舊愣神。
雅辭滿臉好奇，忍不住問道：“家駒，你和晴專哥今天不是去摘果除蟲嗎？怎么像掉了染缸？”
家駒苦著臉道：“別提了雅辭姐，我和晴專哥不是掉染缸，是掉蟲窩??！本來我還以為摘果子是個輕松的活，可沒想到……嗚嗚嗚……”邊哭邊夾起一塊排骨，用食物填補受傷的心靈。
晴專長出口氣，道：“其實，主要原因還是我倆修為不濟，家駒練氣期還說得過去，我都筑基了，還不會用靈氣護體，實在慚愧……”
家駒啃著排骨肉，抬頭道：“不是的晴專哥，一上午咱倆任務(wù)完成的不錯，誰承想下午來了那么一堆瘋子??！”
晴專無奈道：“人家就那攻擊手法，咱躲不過被波及還得從自身找原因?！?p> 家駒嘟著嘴，繼續(xù)低頭啃排骨。
雅辭依舊滿臉好奇，道：“晴專哥，到底怎么回事啊？簡單說說唄！”
晴專：“現(xiàn)在吃飯呢，說蟲子不好吧？”
雅辭偷偷看了眼低頭狂吃的大黑，笑道：“沒關(guān)系，經(jīng)過沙漠那兩個月，現(xiàn)在啥都惡心不到我了！”群淑一旁捂嘴偷笑。楊何宇一旁尷尬的賠笑，大黑則是完全沒聽見。
晴專無奈的笑笑，道：“好吧，我簡單說說，今天上午，我和家駒接了任務(wù)到城北百里的果舒山莊工作……”
山腳，果舒山莊大門前。
家駒很小聲：“晴專哥，這山莊的門臉修的挺漂亮的，他們的果樹很賺錢嗎？你說咱家鄉(xiāng)那邊能種嗎？”
晴專小聲：“這些暫時不是咱考慮的范圍，抓緊時間修行歷練才重要！”
拿著任務(wù)報名時給的令牌，看門的侍者立刻將人帶到果園，簡單說了注意事項后直接離開。因為工作細(xì)節(jié)任務(wù)介紹上寫的明白，侍者主要說的是偷吃和私藏靈果要扣工錢的事。
家駒一旁撇嘴：我們看起來像那種沒見過世面的人嗎？
秋收季節(jié)果園到處都藏有監(jiān)視陣盤，防止偷盜。晴專和家駒作為從小在飼養(yǎng)場長大的孩子，什么農(nóng)活都會。在入口工作間簡單測驗手藝后，領(lǐng)了工具和五個軟藤筐（不同屬性的果子要分開放），兄弟二人走進果園。
靈果樹的果子屬性不同大小不一，但都包著葉子。成熟的果子散著濃郁的靈氣和果香，所以包裹的葉子會顯得異常油亮，若是葉子焦枯，那是果子熟大了，要爛。
作為連不能手碰的水果都熟練摘過的家駒，摘靈果容易的很，拿著專用果鉗，按照包裹葉子形狀顏色分辨果子成熟度和屬性，工作很輕松。
晴專任務(wù)是驅(qū)蟲，由于靈果成熟時散出帶不同味道的濃郁靈氣，所以會引來大量靠吸食靈氣為生的食果蟲。被蟲吸食過的靈果會加速腐爛，個別靈果還會生出新蟲，而且這種蟲子平時也見不到，只有靈果秋收這三個月，不知從哪冒出來，鋪天蓋地，讓人崩潰。
自從上次被紅前輩指出不能全靠妖獸攻擊后，晴專有想過自己的攻擊方式，喜歡研究投擲藥物的自己，武器也喜歡靈活的。所以閑暇時間，晴專都在修煉一種雙刃回旋短刀，目前只能耍一把，打算熟練后再增加數(shù)量。
看著果樹間時不時飛舞的花斑胖蟲，個個都有巴掌大，晴專暗中點頭，正好試試自己的飛刀。（果園不許亂用藥物除蟲。）
整個上午，家駒手腳麻利的采摘成熟的靈果，晴專在附近清理著比靈果還要多的蟲子。中午交工休息時，還收到果園管事的好評。
果舒山莊的果園面積很大，來做摘果除蟲任務(wù)的修士不少，畢竟用這種方式獲取靈果很劃算。
下午開工沒多久，果園來了一隊宗門弟子，筑基左右，都是來除蟲的。果園任務(wù)規(guī)定，靈果按個數(shù)算工錢，蟲子按蟲頭數(shù)目算工錢。
因為看這邊人少蟲多，那二十多個宗門弟子均勻分散開，瘋狂的追著蟲子打，結(jié)果安靜做任務(wù)的晴專和家駒倒了霉，手藝不精怕誤傷的晴專不敢亂放飛刀，只能攻擊離自己近的蟲子，而那些宗門弟子見這倆人性格內(nèi)向修為低，也就沒多在意，瘋狂的攻擊四處亂飛的蟲子。
也不知道這些宗門弟子修的什么功法，招式一個賽一個暴力，除蟲直接上手捶，還一打一個爆，這下子可要了命了。身材像甲蟲，翅膀像蛾子的肥蟲只要一爆，立刻炸出彩色液體，風(fēng)干后掉彩色粉末，外加古怪的味道……所以還沒學(xué)會靈氣護體的班家二人被漫天的不明蟲液砸了個均勻。
對方人多，修為又比自己高，班家二人沒去理論，而那群宗門弟子見這二人‘性格軟弱’，連理都沒理。交了工，晴專和家駒一路頂著行人古怪的視線，回到住所。
聽了晴專講述，雅辭撅起小嘴道：“那些宗門弟子太過分了，連累別人連個道歉都沒有！”
晴專：“算了雅辭，蟲子沒毒，也就是臟點，洗洗就好啦！”
一旁啃雞腿的家駒也點頭道：“這要擱以前，被噴一身蟲水我晚飯都吃不下，不過現(xiàn)在我啥惡心都不怕了！歷練有用！”說著，朝桌對面的一黑一白咧嘴笑笑。楊何宇只好用尷尬的笑容回應(yīng)，大黑依舊狂吃不理人。
雅辭皺眉撇嘴，小聲道：“就算這樣我也不想弄一身蟲水……”
晴專：“？”
群淑：“本來聽說你們倆去做任務(wù)，我們也想跟著的，看來還是換一個跟蟲子沒關(guān)系的任務(wù)吧！”
晴專：“群淑雅辭你們可以多休息休息，我做任務(wù)主要是想練練身手?！?p> 群淑：“我知道晴專哥關(guān)心我們，有個哥哥樣，但我們自己也要努力?。∏鐚８绶判?，我倆會挑簡單的任務(wù)，不會冒險的。”
晴專：“嗯！你們小心就好?！?p> 第二天，晴專和家駒依舊去果園干活，而群淑和雅辭到任務(wù)大廳挑了個照顧代步動物的任務(wù)。其實每個大城區(qū)都有無數(shù)零散的工作是凡人做不來的。除了海湖城將這樣的工作發(fā)布給宗門弟子外，一般大城區(qū)的兼職任務(wù)都發(fā)布在任務(wù)大廳，供一些想賺錢的低階修士完成。
五天后，初步的打工，呃，不是，江湖歷練結(jié)束，一行六人啟程，繼續(xù)朝北方的七魔城前進。
綠沙城的城北是一大片野生密林，六人過密林依舊是老方法，坐飛行法器。
小帆船模樣的飛行法器勻速前進，船上六人：晴專在練刀不離手、群淑和雅辭在縫制小香囊、家駒在糾結(jié)自己的武器類型、大黑在睡覺、楊何宇在望景。
小船飛得不高，楊何宇望著地面墨綠的密林和偶爾冒頭的小山峰，心情放空，享受難得的輕松。
一路直飛，晚上靠大黑選擇安全的山頭休息，幾天后的下午，一座座民房建筑出現(xiàn)在前方，是個村子，村子再往前是寬闊的河道——鬼沉河。
指著村落，楊何宇道：“各位，咱們今晚在前邊的村子歇腳怎么樣？”
晴專點頭道：“全聽白梟哥安排?！?p> 進了北河村南邊村口，楊何宇心中感嘆：沒想到還能再來這個小村子，想當(dāng)初前方的鬼沉河鬧水怪，這個村子還要周周祭祀，現(xiàn)在沒了水怪，村民日子應(yīng)該好多了吧……
幾年不見，北河村依舊熱熱鬧鬧的，作為過河必經(jīng)的碼頭村，村里靠飯館茶館就有很大收入了，外加民宿、風(fēng)俗小吃、民間活動之類的，這幾年村里來往的人除了商人，還多了不少游客。
離吃晚飯還有段時間，班家四人決定逛逛，順便欣賞風(fēng)土人情。楊何宇和大黑則是例行的飯館掃蕩，對逛街看風(fēng)景毫無興趣。
靠在窗邊，楊何宇一邊喝著黃酒，一邊看著窗外來來往往的行人，道：“哥，這里好像比咱上次路過時富裕了，不少鋪面好像都重新裝修了?！?p> 低頭啃牛腿的大黑頭都沒抬：“嗯！”
楊何宇：“哥你說，現(xiàn)在的鬼沉河什么樣了？沒了水怪后，村民會在河里養(yǎng)魚嗎？”
從嘴里拽出一排魚骨的大黑：“會！”
楊何宇：“……哥，要不要再給你點一份魚肉燒麥？”
喝肉丸湯漱口的大黑：“三份！”
楊何宇默默捂臉，然后抬頭道：“伙計，再來三份魚肉燒麥！三份蝦餃！”
大黑笑著點頭，繼續(xù)不停的粉碎食物，楊何宇滿臉淡定的望街發(fā)呆。
這時，班家四人氣喘吁吁的跑過來，趴著飯館的窗子，眼珠子瞪得溜圓。楊何宇看著樣貌相近，表情相似的四人，好笑道：“四位少爺小姐，你們看到什么了？怎么這表情？”
四人齊聲問道：“白梟哥，是不是你？”
楊何宇滿臉古怪：“什么是不是我？”
家駒搶先：“北村口河神廟的雕像！”
楊何宇一臉懵：“哈？”
雅辭：“我看絕對是白梟哥！一會兒咱一起回去上個香吧！”
晴專：“別胡鬧，給活人上香不吉利的！”
雅辭撇嘴：“可是，不上香人家不給紀(jì)念品??！”
群淑：“雅辭，都是大姑娘了，別鬧小孩子脾氣?！?p> 雅辭繼續(xù)撇嘴。
家駒眼睛放光：“所以說，白梟哥真的是你唄！”
楊何宇頭頂?shù)膯柼柖级殉缮搅?，撓撓腦袋，道：“你們說的，我沒聽明白，到底什么是我??？還上……香……”好像想起了什么……
窗外四人互相瞅瞅，齊聲道：“白梟哥，一會兒跟我們一起去看看吧！”
楊何宇滿臉古怪的點頭：“好！”
把沒吃完的食物簡單打包，結(jié)了賬，小卷毛拉著食物粉碎機跟班家孩子朝北村口前進，去確認(rèn)不想確認(rèn)的事。
總扮女人沒新意，楊何宇今天戴著鵬空做的黑底銀絲頭巾配金色假發(fā)小馬尾，就算露幾撮白毛也不顯眼，衣服是配套的黑底銀絲花紋長衫，一副少年模樣，只是臉上淡淡的紅妝多少有些媚氣。大黑一身黑底金葉長衫配金護腕，滿身貴公子氣質(zhì)，只是不停吃東西走路都要人領(lǐng)著。
擠著進進出出的行人，楊何宇一臉懵圈的被拽進村頭的河神廟。
廟內(nèi)寬敞，但由于參觀祭拜的人多，此時也是十分擁擠。負(fù)責(zé)秩序的司儀時不時用洪亮的聲音說道：“……河神保佑！不要擁擠，十個金幣一炷香，上三炷香即可領(lǐng)取河神小雕像一個！河神保佑……”
推推走走排隊進大殿，正中央供的是一個怒目圓睜、皺眉呲牙的白衣白發(fā)揮拳形象，只是白衣和白色卷發(fā)上噴了不少紅漆，淌著自然形成的紅道道，看著多少有些猙獰。雕像足蹬一雙紅靴，腳下是一條青綠長爪大嘴怪魚，雕像一腳踩在魚嘴里，一腳踩在魚頭上?？粗恢钦诒煌踢€是沖出魚嘴的雕像，楊何宇滿臉崩潰的死相。
不顧哥哥姐姐阻攔，雅辭還是擠過去買了三炷香，拜了拜，樂癲的接過香爐旁年輕祭司遞過來的紀(jì)念品——三寸高的陶土河神小雕像。
不知該擺什么表情的楊何宇跟著人群走出大廳，來到廟門旁的空地，偷偷朝蹲地捂嘴的大黑磨牙道：“哥，不許笑?！?p> 為了防止大殿內(nèi)過于擁擠，原本立在廟內(nèi)的河神事跡簡介的大木板此時立在廟門旁，上面圖文并茂的講述著：幾年前鬼沉河鬧水怪，村民不得不定期上供，生活困苦，然后一個雷雨交加的傍晚，吃人魔怪蕭白為民除害，徒手捶死魚怪……
看著木板上的‘神奇’故事，家駒滿臉興奮，跑到楊何宇身邊捂嘴小聲道：“白梟哥，真是你捶死的？”
楊何宇翻著白眼，壓低聲音：“怎么可能！”目光指了指一旁偷笑的大黑：“我哥捶的！”摔和捶差不多。
家駒依舊興奮，然后皺眉道：“那為什么大家說是你捶的？”
楊何宇捂嘴小聲：“那天雷雨交加，我哥捶死河里的怪魚后，去找山洞了，我在一旁看守，不巧被對岸的村民看見，所以誤會了唄！”
雅辭看了看手里的小雕像，小聲道：“要做雕像的話還是白梟哥配怪魚好看，一青一白，看著清楚！”
所有人望過來：“……”這是重點嗎？
根據(jù)游客觀景指示牌標(biāo)注，當(dāng)年眾人看到魔怪捶死怪魚的現(xiàn)場如今依舊保留著。班家四人中家駒和雅辭滿臉興奮，拉著無奈的晴專和群淑，拖著滿臉尷尬死相的小卷毛，后邊拽著笑岔氣的食物粉碎機，一串人跟隨游客隊伍，來到河邊看景。
河里的怪魚沒了之后不到半年，鬼沉河就立上大木牌，寫上蕭白捶魚的事跡，并將河名改為‘鬼安河’，叫了一段時間傳來蕭白不是厲鬼的消息，外加鬼安多少還是有點嚇人，所以直接改成現(xiàn)在標(biāo)的河名：‘貴安河’。
如今的貴安河，河水清澈碧綠，河岸兩旁修了護欄，除了賣燒烤小吃的攤子外，楊何宇還看到好幾份繪師給人現(xiàn)場畫像？只是現(xiàn)在臨近傍晚，大半的繪師都在收拾東西，準(zhǔn)備下班。而作為繪畫背景的當(dāng)然就是河對岸的‘捶魚現(xiàn)場’。
當(dāng)年大黑摔死怪魚的那塊地如今依舊荒著，斷掉的樹木、倒伏的雜草、碎裂的地皮……楊何宇暗中佩服：案發(fā)現(xiàn)場保護這么好，村民真是認(rèn)真?。?p> 每人兩串烤河蝦，楊何宇跟班家四人一起站在游客群后，聽著前方熱情的北河村青年繪聲繪色的描述當(dāng)時那驚心動魄的場面，表情木然的小卷毛心中無奈：這傳的比武松打虎夸張多啦！被吞掉后沖出魚嘴瘋狂捶打什么的，天哪！好想找地縫！
小卷毛剛想吃口烤蝦緩緩神，一看手里的烤蝦不知何時只剩竹簽了，再回頭看大黑，后者依舊滿臉淡定，揉著抽筋的肚皮。
晚上，農(nóng)家飯館內(nèi)，聽了故事的家駒滿臉好奇：“白梟哥，當(dāng)初你和玄大哥為什么會去打那怪魚啊？”
楊何宇：“我倆其實想過河，結(jié)果不知道那天村子要祭祀，碼頭關(guān)的早。然后趁天還沒黑，看著河面不是很寬，我哥就說想帶我飛過去，可飛到河中央那怪魚突然沖出來，所以嘍！當(dāng)時多虧我哥力氣大，那怪魚好大的，一張嘴吞我輕松！”
家駒：“后來呢？”
楊何宇：“因為突然的大暴雨，我哥捶死怪魚后就去找山洞了，然后回來接我，我們是第二天過的河。”
家駒：“那怪魚后來怎樣了？”
楊何宇瞥了眼一旁低頭吃飯的大黑，道：“當(dāng)然是被我哥烤來吃了，不過魚頭魚皮什么的，賣給交易閣了?！?p> 想起沙漠一路這黑大個什么都拿來烤著吃，班家四人安靜的沒敢問那怪魚味道如何。
休息一晚，一行人第二天一早出了北河村，坐上小飛舟，繼續(xù)朝北邊的七魔城方向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