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六回:漫漫長夜
楊何宇和大黑在八達鎮(zhèn)一家飯館吃晚飯,穿戴花哨的小卷毛被人誤認為男寵,正在被搭訕中。
簡單介紹,聽到白毛少年自稱家養(yǎng)后,元嬰修士有些遺憾,可聽到從未出過門,又有些不想放棄,畢竟這年頭,什么都沒見過的單純尤物已經十分稀少了。
這時,大黑吃光了最后一只燒鵝,點頭示意:可以結賬了。
楊何宇叫來伙計算帳,這里的流通貨幣只有靈石一種,感覺就像:上品、中品、下品分別代表一百元、十元、一元。但好在上品靈石購買力超強,這頓飯花了不到五十上靈,不然一頓飯吃個幾千上品靈石,愛錢卷毛就要抓狂了。
元嬰修士一旁看著‘第一次出門’的白發(fā)少年學著結賬、學著給小費,怎么看都覺得有趣。見黑衣修士起身要走,連忙招呼道:“這位黑衣兄臺真是惜字如金??!在下姓布,大家都叫我布少,不知兄臺貴姓?”這黑衣修士個子真高。
大黑緩緩轉身:“黑!”
“……”布少古怪的笑道:“黑兄!不知黑兄弟接下來去哪快活?”
大黑沉默兩秒:“美肴館?!?p> 還是飯館???布少再次古怪的笑道:“黑兄弟既然帶人出來玩,怎么只顧著吃???別冷落了這么可愛的少年嘛!”
大黑無聲看過來,隔著鷹頭面具不知什么表情。
布少繼續(xù)說道:“本少知道一家店,胭脂水粉、香薰綢緞,應有盡有……”伸頭壓低聲音:“還有增加情趣的小玩意兒!黑兄弟不如帶人親自挑選一番?”說著,挑挑眉毛打暗語。
大黑再次沉默兩秒,問道:“你說的店賣食物嗎?”
布少:“不賣?!?p> 大黑:“那不去?!?p> 布少皺起眉頭,心想:這個家伙真是飯缸,滿腦子都是吃。看著花衣白發(fā)少年低頭跟著黑吃貨離開,布少對身后的冷面保鏢道:“麻哥,你覺得那個黑大個實力如何?”
麻哥微微皺眉道:“說不好,那家伙氣息很不尋常,像修練邪法的。少爺,魔修手段詭異,您不會是想……”
布少撇嘴道:“本少想著你若是覺得那個傻大個好對付,就把白發(fā)少年搶過來,若是不好對付,那就算了,只是可惜了那鮮嫩的小倌……”回頭一瞅:“哎呦哎呦!我的才晴妹妹怎么哭了?”
濃妝女子撅起小嘴道:“茂盛哥你老想著別人,心里沒有人家……”
布少:“不會不會!才晴妹妹在本少心里是第一位,誰也搶不走這個位置!”
濃妝女子擦著眼淚:“真的?”
布少:“當然,本少什么時候跟你說過假話?”
濃妝女子:“呵呵呵……茂盛哥真好!”
布少:“不哭啦?那本少帶你去玩,說,想去哪?”
濃妝女子:“我要買錦緞做衣裳!”
布少:“好好好!咱去買錦緞,買最漂亮的錦緞……”
麻哥跟在后邊小聲道:“少爺,那白衣少年……”
布少擺擺手,示意以后再說。懷里的女子卻微微皺眉,但馬上藏起不悅的表情。
換家店吃了一頓后,黑白二人找客棧住。不知是天色太晚,還是鎮(zhèn)上往來的人太多,二人一連走了幾家客棧,都滿員。
問過最后一家,楊何宇二話不說,拉著大黑朝外走。門口剛好撞見那帶女伴保鏢傭人的布少。
再次見面,布少貌似開心的笑道:“哎呦!真是緣分,又見面了,這么晚二位還要逛街啊?”
大黑依舊不語,楊何宇回頭不悲不喜的說:“客房滿員,我們打算在鎮(zhèn)外過夜。”
布少古怪道:“黑兄弟,帶人出門怎么也不早定房間?如今卻要鎮(zhèn)外搭帳篷?”
依舊是白發(fā)少年接話:“我們不搭帳篷,睡樹上就行?!?p> 這二人是什么原始動物??布少差點被噎死,咳了兩聲,笑道:“小美人真愛說笑,你這么柔弱,怎么能睡在樹上?”
楊何宇:“布公子的意思是?”
哎呦!布公子叫的真好聽!布少滿臉得意道:“今日八達鎮(zhèn)來往修士甚多,客房緊張,本少今早來時在清靜客棧訂了兩個雙人間,不如讓與二位一間?”
楊何宇:“這怎么好意思呢……”
布少朝旁邊的傭人抬抬下巴,后者連忙拿出兩壺酒和兩份包裝整齊的鹵味。布少笑道:“本少素來喜歡結交朋友,二位若是賞臉,今晚與本少喝酒談天,總好過樹上過夜吧?”
看來是有備而來??!楊何宇暗中撇嘴,抬眼瞧見大黑那穿透面具掃描鹵味的目光,溫柔的笑道:“那我們恭敬不如從命,今晚求布公子收留了?!?p> 白發(fā)少年甜甜的聲音都快勾出布少的饞蟲了,一邊抬袖子遮擋懷中美女怨毒的目光,一邊笑道:“一間客房而已,不敢談收留二字,二位,請!”
“布公子請!”白發(fā)少年說話舉止處處透著乖巧,牽著吃貨主子,跟著布少一行,朝清靜客棧走去。
居住仙界的修士這些年發(fā)展下來,雖說布陣材料缺失導致陣法失傳,但符咒發(fā)展不錯。不少客棧修在繁華的街上,為了防止雜音干擾客人休息,室內木柱上都刻了很多隔音的符文,與裝飾雕刻融為一體,既美觀又實用。
清靜客棧是座三層的木樓,外部裝飾清新典雅,內部裝飾注重細節(jié)點綴,處處透著清靜雅致。
來到三層樓某房門外,布少的傭人打開房門,立在一旁。布少帶著美女走進屋子,一邊走一邊說:“公立鎮(zhèn)客棧的客流量大,裝修裝飾繁瑣易壞,這個清靜客棧的三樓雅間就算八達鎮(zhèn)最好的房了。只是跟我們宗的玉山城客棧沒法比。”
楊何宇:“玉山城?”有直屬城池的宗門是上七宗。
布少:“本少是玉山門弟子,還沒請教黑兄弟何門何派???”
瞎編出假,楊何宇摘了面具,滿臉遺憾道:“我大哥幼時曾染惡疾,智力有損,我家老爺怕他進了宗門被欺負,就一直在家看著修習功法,小子正是當初老爺買給大哥的玩伴。”
布少一邊點頭,一邊心中搜索:各大世家中哪家姓‘黑’?算了,反正這黑大個看著是有點呆,不會是亂說的吧?
說話間,布少的傭人早將屋內桌椅擺好,酒壺酒杯擺上、鹵味口袋打開,整齊擺在盤中,一旁站好。冷面保鏢一直降低存在感,保持站在布少背后三米內。
鹵味和酒一邊一份,黑白二人與布少美女相對而坐。布少端起酒杯道:“來,本少敬黑兄弟一杯!”
大黑滿眼鹵味,理都不理。楊何宇拿起酒杯道:“我大哥從不飲酒,所以這酒由小子代飲?!闭f完,一飲而盡。酒里有藥,小卷毛不動聲色,繼續(xù)倒酒。
之前飯館就看出黑飯桶只吃菜不飲酒,所以布少笑笑,抬杯飲盡,懷里的美女趕緊滿上。接下來的交談中,以布少主說,楊何宇偶爾表現(xiàn)得天真無知,時不時崇拜一下,而大黑則是降低速度,不停的往嘴里塞鹵味。
半小時后,大黑趴在桌子上打瞌睡,楊何宇暈暈乎乎的說道:“小子今日喝得有點多……怕是不能陪布公子了……”說完靠著大黑睡去。
“小美人?小美人??黑兄弟?”布少推推這個,拍拍那個,見這黑白二人睡死,拿過茶杯喝了一口,回頭道:“我說這迷無痕是不是放少了?不是說出竅修士十分鐘必睡嗎?害我侃了半小時,累死了?!?p> 旁邊傭人連忙低頭道:“少爺,這迷無痕小人可是放了五人份的藥量,可能是這黑飯桶食腸過于寬大,沖了藥效……”
布少點頭,看向白毛少年道:“姑且算你說的有理,那酒里的春情動總該按時起效吧?”
傭人道:“回少爺,春情動藥效在食用者熟睡后,十分鐘內起效?!?p> 布少:“哎呦!那得快點把人搬我屋去??!晚了本少準備不及,豈不壞了興致?”回頭:“麻哥,把這白發(fā)少年搬我屋去……哎呦!我的才晴妹妹,怎么又撅起小嘴了?不是說好了不生氣嘛!”
濃妝女子:“茂盛哥你是不是喜歡男的不喜歡我了?”
布少:“沒有沒有!我對才晴妹妹可是真心的!”
濃妝女子一指地上的白卷毛:“那他呢?”
布少:“他是嘗鮮,逢場作戲,當不得真的!”
濃妝女子:“是嗎?”
布少:“是是是!只要才晴妹妹今晚乖,本少明日送你靈木香車一套,讓你想去哪就去哪!”
濃妝女子撇嘴道:“還想去哪就去哪,你不贖我,我能去哪?”
布少滿臉賠笑:“才晴妹妹贖金有點多,本少還要湊湊……”
“吵死了!有完沒完!?”突然一個冰冷的聲音響起,同時屋內一陣黑風席卷,吹滅屋內所有香燈。
“什么?哎呀!”
“少爺!?。 ?p> “有刺……”
幾個亂七八糟的聲音過后,地上一個微弱閃動的小油燈亮起,不明情況的布少終于看清了黑屋內的狀況:自己被卸了胳膊反捆手腳靠著桌子腿。保鏢更慘,四肢都被卸了,反捆在地上不能動,傭人和女子背靠背捆在一起,嘴里堵了包鹵味的油紙團,扔在屋子角落。
再看眼前,哪里是黑吃貨和白美人?一個滿眼锃亮的白毛怪物正蹲在油燈后,面無表情的盯著這邊,身后那個鷹頭大個子不停的打圈飄動。整個屋里彌漫著陰森恐怖的氣息和壓迫感。
“閣……閣下……究竟是……”布少嘴有些抖,不知是嚇的還是疼的。
逆光閃爍的小卷毛面無表情,語氣陰冷:“怕我嗎?”
布少:“……”
倒在一旁的保鏢忍住關節(jié)脫臼的疼痛,沉聲道:“閣下究竟是何人?你可知傷我家少爺是何后果?”
楊何宇瞥了對方一眼,繼續(xù)盯著布少問:“怕我嗎?”
布少怎么說也是上七宗的弟子,咬咬牙,擠出一句話:“不怕!要殺就殺!敢動玉山門弟子,你們死定了!”
楊何宇歪歪腦袋:“誰說要殺你了?”
布少:“……”
楊何宇:“我只是想知道你們怕不怕我,既然不怕,那好,”說著,加大威壓濃度,繼續(xù)問道:“再問一次,怕我嗎?”進鎮(zhèn)看到這些高修為的修士時,小卷毛就想測試自己的威壓是否有效了,萬一無效,危機時刻用豈不是更危險?當初系統(tǒng)說模擬威壓理論可達獸皇級別,獸皇修為相當于出竅期修士,所以出竅以上的修士可能不再怕自己的威壓,這個一定要測試。
剛愁沒機會抓人嘗試,這就送來幾個實驗品,雖然只有一個是出竅期,但先試試效果也行。
感受著發(fā)自內心的古怪恐怖感覺,布少聲音有些顫抖,但依舊嘴硬道:“不……不……不怕!”
楊何宇看向那個出竅期的保鏢:“你也不怕?”
保鏢冷哼一聲,語氣有點虛:“閣下到底是什么人?可是南域教派的人?”
楊何宇隨手撿起地上掉落盛茶葉的小木勺,一邊丟著玩,一邊道:“南域北域無所謂,我二人平時隱居山林,修行秘法,從不參與宗門之間的爭斗,今日來八達鎮(zhèn),只是想祭拜五臟廟??赡銈儙讉€為啥這么閑?沒事亂搭茬!還說我是男寵?”說著,拿勺敲了布少腦門一下,道:“有我這么天真無邪,面貌和善的男寵嗎?”
本來被敲腦門有些怒火的布少借著微弱閃動的油燈,看著眼前倆眼放光的白毛怪,心中吐槽:本少瞎眼,您老哪里天真無邪,哪里面貌和善啊?
楊何宇開了魔音噪音繼續(xù)話癆:“說我是男寵我其實不介意,但我現(xiàn)在嚴重懷疑鎮(zhèn)上客棧滿員是你們做的手腳!說!是不是?”
布少:“……”
“其實就算是你們做了手腳我也不介意?!睏詈斡顩]等對方回答,接著說道。
布少心中古怪:你都不介意還提什么??
楊何宇繼續(xù)扔著勺子:“我知道,你小子看我模樣說得過去,想跟我倆交朋友,這我們歡迎,是吧?但我不喜歡你給我倆下藥!你知不知道,那鹵肉撒了藥,味兒就變了,味兒一變,吃著就不舒坦,吃著不舒坦,我哥就要煩,我哥一煩,我就要慘!”說著,敲了布少腦門一下,喝道:“怕不怕???”
布少心中古怪:你慘我要怕嗎?邊想,邊緩緩搖頭,順便甩甩自己嗡嗡響的腦子。
楊何宇拿勺指著:“不怕是吧?好,咱繼續(xù)說!知道我怎么個慘法嗎?”
布少:“……”
楊何宇抬手敲了一下:“不是你想的齷齪事!”
布少皺眉大吼:“我什么都沒想!”
楊何宇不理,繼續(xù)說道:“我哥每次不開心,我都要唱歌跳舞哄著,好菜好飯喂著,就我哥那吃飯速度,你們覺得我能喂得過來嗎?告訴你們!我哥至今咬斷筷子一萬多雙,咬掉勺頭八千多個!我能保住自己的手都是老天眷顧!你們還敢給我哥吃下了藥的東西?作死啊?說!怕不怕?”
布少腦子嗡嗡作響,理解跟不上,只能搖頭。
楊何宇:“好!不怕!有膽識,我繼續(xù)說!”突然一勺子敲過來:“聽著點!”
布少:“我聽著呢!”想不到這白毛原來是個瘋子,話說他喝掉的春藥怎么還不起效??
楊何宇喝了口茶水,繼續(xù)道:“該說我啦!我這個人呢,天生體質差,腸胃不好,不宜多飲酒,每次陪我哥吃飯,也就喝個一二十斤老燒吧!喝多了胃不好……”
布少苦著臉:“……”一二十斤老燒還不多?
楊何宇:“可今天呢!你小子請我哥倆喝酒吃菜,還給我酒里下藥!你下的什么藥啊?傷不傷胃???”
敢情這位沒喝出來?布少心中越發(fā)古怪。
楊何宇一勺子敲過來:“問你話呢!酒里什么藥?”
“反正沒起效,閣下何必追問?”一旁的保鏢滿頭大汗,聲音顫抖的說道。
楊何宇:“不起效就不用知道嗎?我好奇問問不行?。康降资裁此??”
布少:“……春藥……”
哎呀媽,自己穿過來這么久,終于中了書中描寫無數(shù)次的春藥,可惜無效。楊何宇思路飄忽一瞬,嗓音立刻調高八度:“春春春……春藥?你小子膽夠肥??!敢給我下春藥?不知道我今天齋戒嗎?”
布少:“…………”
楊何宇一下一下勻速敲著對方腦袋,像在敲木魚,老和尚念經般的說道:“修行之人,每日須得警醒自己,定時齋戒方可達到清神靜心之效……”語氣一轉,呲牙咧嘴道:“今天我齋戒!不得殺生、不得動怒跟人吵架、不得淫亂,你給我下春藥,這不是勾引我犯戒嗎?你說我犯還是不犯???”
布少心中無奈:您老是否犯戒還要問別人嗎?屋內突然安靜下來,布少疑惑的抬眼望去,只見這滿眼放光的古怪瘋子正端著油燈伸著臉,離自己不足半尺的盯著,一臉逆光,面無表情沒有動作。
布少默默與其對視幾秒,小聲顫抖道:“你……你想怎樣?”
白毛瘋子突然大笑:“你先出聲了!哈哈哈!我贏了?!?p> 布少:“…………”
楊何宇彎起眼睛,蹲回原來位置,拄著下巴道:“今天時候也不早了,我和我哥還得休息呢!不然明天會有眼袋黑眼圈魚尾紋色素沉著的!”
布少:“……”終于要結束了嗎?可以開口叫他幫我們弄好脫臼的關節(jié)嗎?疼啊……
楊何宇:“那么……最后我再問幾句,布公子平時逛的城鎮(zhèn)多嗎?知道哪里飯館菜好吃嗎?”
布少:“……?呃……我平時逛最多的還是玉山城,我們玉山城里的飯館菜品都是很講究的!”
楊何宇:“我問的是好不好吃,不是講不講究?!?p> 這時,認真扮演鬼飄的大黑不知何時蹲在小卷毛身后,小聲說道:“小白,咱去玉山城吧!”
楊何宇滿臉古怪:“現(xiàn)在?大哥,我還要睡覺??!”
大黑:“路上睡唄!”
楊何宇:“……好吧,”回頭道:“布公子,各位,我們告辭啦?”
一聽要走,布少連忙開口:“閣下!閣下……”
楊何宇:“干嘛?想看我春藥發(fā)作啊?對不起,那么辛苦的表演我做不來!”
布少:“不不不,呃……呵呵……不知閣下可否……幫我們治好關節(jié)脫臼???”
楊何宇:“關節(jié)脫臼放著不理,不是會自動恢復嗎?”
布少滿臉崩潰:怎么可能?放著不理就徹底廢了!
楊何宇突然笑道:“嚇你呢!害怕不?”
“……”布少總感覺今晚時間過的特慢……
楊何宇回頭看向大黑:“哥,做個好事唄?”
大黑點頭,走到保鏢身旁,拿出一個小瓶子到了些不明藥粉,撒撒。本來想著手腳歸位就反擊的保鏢只好昏睡過去。
布少強扭著脖子道:“你們……下藥?”
楊何宇一邊把勺子戴在布少發(fā)髻上,一邊道:“治脫臼疼嘛!我哥撒的是止痛藥粉?!?p> 沒聽說止痛藥是往臉上撒的粉末,布少一臉焦急,但怕激怒這倆瘋子,只好祈禱對方說的是真的。被卸手腳的二人撒上好睡散后,大黑輕松的將脫臼的關節(jié)歸位,看了看背靠背捆綁的兩個,早嚇昏了。
楊何宇爬上鳥爺寬背擺好舒服的姿勢,大黑拍拍背上的樹袋熊,化作一陣黑風,鉆出窗子不見了。
第二天上午,中了好睡散做了一宿惡夢的布少被哭唧唧的聲音吵醒,活動一下僵硬的肩膀,雖說脫臼治好就不疼了,但捆桌腿睡一晚真累啊。
手腳恢復使用,布少趕緊扯斷捆自己的繩子,跑到一旁看保鏢。麻哥中的好睡散有點多,還在做惡夢,但看樣應該沒事,布少這才去松自家仆人和才晴妹子的繩子。
才晴妹子昨晚一頓威壓加恐怖氣氛,嚇得早早昏倒,今早醒來又聽布少(做噩夢)時不時哀號,面朝墻啥都看不到的才晴嚇得繼續(xù)哭,終于把布少哭醒了。
拿掉嘴里的油紙團子,才晴妹子轉著淚花委屈的揉著酸痛的手臂,一臉求安慰,布少伸頭親了一口,柔聲道:“不怕不怕??!沒事了,那黑白瘋子走了,昨晚就走了?!边呎f,邊看自家仆人。
布少的仆人嘴里塞的紙團之前包過帶藥的鹵肉,所以身為結丹修士的仆人至今還在昏迷中,等麻哥醒了問哪有賣解藥吧。
自己的人都沒事,布少終于松了口氣,坐在一旁摟過才晴妹子,想起宗門守則:身為上七宗的玉山門弟子,要遇事冷靜、不慌不亂、不懼怕敵人……再一想昨晚那古怪的黑白瘋子,看來自己勉強達標,還得多多歷練,主要多練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