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嘉敏一屁股坐在床上,“凌夢,你真的不疼嗎?”
蘇凌夢對著郝嘉敏搖搖頭說:“我真的沒事,我現(xiàn)在可以走嗎?我想回去了,你告訴我怎么可以離開這里?”
“凌夢,你現(xiàn)在就回去,一定要現(xiàn)在嗎,你不能再多呆一會嗎?我想有個人能陪我說說話?!?p> 蘇凌夢微笑著看著郝嘉敏,“今天我就先回去了,我們是同班同學(xué),以后可以有很多機(jī)會在一起說話聊天的?!?p> “你要走也可以,你把這些感冒藥帶上,我讓吳叔去送你,這里基本上打不著出租車?!?p> 這里很好但不是蘇凌夢的家,她與這里格格不入,她是一個外人,郝嘉敏他們一家好心收留了她一晚,還救了奈奈的命,她已經(jīng)感激不盡了,她沒有辦法再毫無壓力的承受她們的好心了,她還不起。
郝家的大門口,風(fēng)刮的郝嘉敏睜不開眼睛,“凌夢,我可以抱你一下嗎?
蘇凌夢點(diǎn)點(diǎn)頭,郝嘉敏沖到蘇凌夢面前一把抱住了她,“好好保重,我一有奈奈的消息,我第一時間就通知你,記得別讓傷口碰水,不然又發(fā)炎了?!?p> 蘇凌夢反抱住了郝嘉敏,“我知道了,很感謝你們?!?p> 一路上暢通無阻,大街上的人少的可憐。蘇凌夢回到了這個被這座城市廢棄的小區(qū),烏鴉在光禿禿的樹上哀鳴,厚厚的積雪堆在馬路上,從遠(yuǎn)處看去整個小區(qū)仿佛處在一片濃霧中,連正午的陽光都刺穿不了,以至于看不出來他原本的顏色,只覺得沉悶和壓抑,讓人喘不過氣起來。
蘇凌夢回到了家,她的母親還在沉睡中,絲毫沒有察覺到她的女兒已經(jīng)整夜未歸,蘇凌夢將提在手里的藥放在烏黑茶幾上,轉(zhuǎn)身去給自己燒熱水,她想吃完藥就去睡覺,她頭好痛讓她整個人都有些飄忽。
“砰”的一聲響動,蘇凌夢不小心將用來燒水的鍋的鍋蓋從灶臺上給掃下去了,瞬間驚醒了還在睡夢中的郭彩霞,也讓蘇凌夢昏沉的大腦不那么遲鈍。
“臭丫頭,干什么呢,一大早想要嚇?biāo)览夏锸遣皇?,打擾老娘睡覺?!?p> 說著說著郭彩霞又睡了過去,蘇凌夢才把在嗓子眼心放到肚子里去。
她先將昨天晚上散落的垃圾倒進(jìn)了垃圾桶,又想起郝家兄妹倆三番四次的告誡他千萬不要碰水,而她自己出去買早餐卻沒有錢,蘇凌夢摸了摸自己口袋,發(fā)現(xiàn)里面好像有東西,掏出來看這不是昨天自己給司機(jī)大叔的錢嗎?她不是給司機(jī)大叔了嗎?難道沒給?腦袋好像變成了一團(tuán)漿糊,她有些糊涂,只想睡覺,她好累??!身心俱疲。
蘇凌夢走到床邊,一頭栽倒在了小折疊床上,她好累。
郭彩霞下午醒來,發(fā)現(xiàn)廚房沒有吃的,蘇凌夢也沒有出去洗盤子,還在床上呼呼地睡著,氣就不打一出來,正洗漱的時候看到衛(wèi)生間里有一個鐵盆,拿起鐵盆接了一大盆的冷水,揚(yáng)起扭曲的笑朝蘇凌夢的房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