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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麗人行

第三十九回 因勢利導(dǎo)陳銘布局,拳打腳踢炫文遭殃

深圳麗人行 夜雨笛聲 3741 2019-10-24 11:09:04

  次日午餐后,沒有客人來,陳炫暉夫婦在客廳里有一句無一句地閑聊。陳炫暉知道梁培元,沈萬春,朱凱等人包括他自己在心里都在等待著陳銘的到來。陳炫暉和謝婉瑩又聊起退出遠(yuǎn)大的事情,不過他們都覺得不會那么簡單。

  謝婉瑩問:“叔叔幾點到深圳,你知道嗎?”

  炫暉說:“應(yīng)該是晚上八點多鐘到深圳。不過叔叔沒說讓我接他,估計讓炫文接,畢竟人家是親的,他們先討論了才跟我們說結(jié)果吧。我是去意已決,一定要賣了股份走人的,到時候我們開夫妻檔?!?p>  婉瑩說:“這夫妻檔你也未必開的成,我對叔叔還是了解的,和炫文不是一個路子?!?p>  炫暉說:“現(xiàn)在就是他留我也不行,寒心了。何況新的投資人已經(jīng)在公司入住,我難道等著他們把我的股份注完水再被他們踢出來?!?p>  婉瑩說:“你說的有道理,只是我覺得叔叔不會讓你走的?!?p>  這時婉瑩的電話響了,婉瑩看看說:“是我媽的電話?!北闫鹕砩蠘侨チ?。原來吳老師見婉瑩回去也是擔(dān)心,走了一天沒有電話過來,料定兩人沒事,不過是婉瑩這次出了這么多的錢來幫著軍軍,她也要表表關(guān)心,不能在像以往的那樣不聞不問的。婉瑩這一兩年在陳家過的也不如意,和家里人的感情倒是好起來了。

  吳老師問了回去的情況,知道他們沒事,但聽說公司的事也是憂心。婉瑩惦著炫暉,跟她講了兩句就掛了電話依舊下樓來。

  陳炫暉見婉瑩下來忙說:“換件衣服,我們?nèi)C場接叔叔。其他別問了,路上說?!?p>  婉瑩聞言上樓換了件出門的衣服又返身下來,同炫暉一同去機場接陳銘。

  路上炫暉說:“叔叔坐的夜航回來,走的匆忙忘記告訴我飛機幾點到了。我們昨天看電影的時候,叔叔還在天上飛呢,一把年紀(jì)的人了,真是難為他了。”

  婉瑩說:“昨天炫文也看電影呢,看來他也不知道,他如果知道了還有心情看電影?”

  炫暉笑說:“看來叔叔心里是有我的?!?p>  婉瑩看他自從接了電話以后狀態(tài)全變了,整個人都開心起來,也是心里高興。他們本就住在寶安,很快就到了深圳寶安國際機場。

  陳銘見炫暉和婉瑩兩人遠(yuǎn)遠(yuǎn)走來,揮手叫他們。兩人見了忙快步走過來,到了跟前,陳銘仔細(xì)打量陳炫暉。

  陳銘笑說:“不錯,還扛得住事?!?p>  婉瑩忙接過陳銘的小行李箱。陳銘叔侄并肩走在前面,婉瑩拉著行李箱走在后面,一同出了機場大廳。

  陳銘說:“先去你們家吧,聊事情方便,你嬸娘和炫文不知道我回來的事。我先在你們家里住些天,周五他們要開擴股融資碰頭會,我和你直接到會場去。”

  炫暉很是意外,笑說:“叔叔遠(yuǎn)在日本也能知道公司的事情,我竟然不知道?!?p>  陳銘冷笑說:“什么時候了,還在這里拍馬屁。事態(tài)很嚴(yán)重,那些小股東被老鼠倉的說法嚇住了,我挨個的打電話竟然沒有一個人倒戈。我們只能從他們選的出資對象下手了。”

  炫暉一面開車一面聽著陳銘說話,不多時便到了家里。陳炫暉陪著陳銘去書房聊事情,婉瑩便和李媽一起整理那間大的客房,把一些陳銘用不上的東西搬出去,清理干凈后就吩咐李媽準(zhǔn)備午餐。

  婉瑩說:“叔叔坐飛機累了估計也不能吃什么,給他煮碗青菜鱈魚粥,蒸一籠蝦餃,再配點送粥的小菜?!?p>  婉瑩又關(guān)照芳姐照看好小寶,自己出去給陳銘買睡衣和拖鞋等用品。陳銘果然不想吃東西,陳炫暉勸著喝了一碗粥,就又到書房去了。

  陳銘坐在書案后面,探尋地看著炫暉問道:“你是怎么打算的?說實話,有沒有想另起爐灶?!?p>  炫暉低聲說:“我想如果于志他們?nèi)谫Y擴股,倒不如我賣掉股份退出,至少陳家還在大股東的地位上,不過叔叔回來了,我聽您的?!?p>  陳銘微笑說:“既然你聽我的就不要賣出股份,我不會讓他們?nèi)谫Y成功的,你雖然不是我的兒子,我對你怎樣你也知道,即使不看我的臉面,你是陳家的嫡子嫡孫,既有權(quán)利,也有義務(wù),不可以退出?!?p>  陳炫暉低頭不語,半晌才說:“我聽叔叔的,不過我和炫文很難共事?!?p>  陳銘笑道:“不是什么大事,當(dāng)初我也不服你爸爸,處處跟他對著干,磨了很多年才兄弟一心,可惜你爹媽去世的早,看不到你們長大成人。如果他們看到今天這一幕,也會笑說歷史又重演了。一筆寫不出兩個陳字,炫文這是自己鬧的,現(xiàn)在市場蕭條,他搶你這個位置做,給他就是了。如今的行情,就是你只怕也難挽回頹勢,何況是他?他是自己跳出來給你頂鍋的,只好由他去。梁培元去沙井,你去福田,福田是個花錢養(yǎng)著的地方,沙井連年虧損,你們兩個過去把這兩個地方弄起來,到時候股東會上我就有話說了。有沈萬春在財務(wù),他們資金上很受限制,亂動不得。你們這邊使用資金也方便,總部先由著炫文胡鬧兩年。那個于志既然能慫恿著你嬸娘和炫文搞政變,我自然要把找機會把他弄下去,現(xiàn)在一時動不動他,遲早要把他趕出公司。關(guān)鍵是你和梁培元要爭氣,把沙井和福田搞起來,咱們就讓事實說話,那些小股東也不傻,到時候自然是不會再支持他們的?!?p>  陳炫暉心中嘆服,說道:“我聽叔叔的,昨天我以為已經(jīng)無路可走了,今天聽叔叔這樣講心里也倒是踏實了。我就帶一個可靠的助手去福田那邊?!?p>  陳銘說:“朱凱你是自然要帶走的,這個我知道,有幾個人還是要留到公司這邊,這樣我雖然不在公司里面也能了解公司的動向。財務(wù),人事上不放可靠的人不行,總公司這邊也不能由著他們胡來。沙井分店不多,你們想怎樣做都容易操作,先做個試驗田,最終梁培元和你還是要回來的?!?p>  陳炫暉說:“炫文好容易爭取到了這個施展的機會,不如像對我一樣好好的栽培他,已經(jīng)這樣了,就幫助他做起來不好么?”

  陳銘說:“唉!他不成的,事到如今我還有什么話說,讓事實教訓(xùn)他吧,日后他有了難處,你看著叔叔的臉面拉他一把就是了?!?p>  炫暉說:“叔叔放心,侄兒記下了。”

  兩人正說著話,梁培元,沈萬春,林玫等幾個人陸續(xù)來到了陳炫暉家。

  婉瑩提著大包小包的物品回到家里,見門廳多了幾雙鞋,便知道家里來了客人。

  李媽迎上來接?xùn)|西時說:“來了四五個人,是公司里的,都在書房里,芳姐哄著小寶睡呢?!?p>  婉瑩小聲說:“把這幾套新睡衣拿去洗了,晚上叔叔要穿的,我去把其他東西放他房間里?!?p>  來到給陳銘準(zhǔn)備的客房,婉瑩把新買的杯子牙具等物品都沖洗了安放好,陳銘住的這個客房雖然不是主人房,沒有套間,卻有一個自用洗手間,也是十分寬敞方便。收拾停當(dāng)婉瑩也不休息,到廚房里面來找李媽。芳姐見婉瑩進(jìn)廚房里去,想著家里來人事情多,此時小寶正睡著,也便輕輕帶上門過來幫忙。

  婉瑩見她來便說:“你幫著李媽在廚房里打個下手吧。小寶醒了我?guī)!?p>  芳姐說:“好的,我看到你們忙,所以趁他睡覺過來了?!?p>  晚上果然梁培元等人都是一起留下吃飯的,用餐后他們又聊了一陣子方各自散去。如此三四天都是這樣。婉瑩帶著李媽和芳姐兩個人,購物烹飪鬧的是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周五的上午,于志坐在遠(yuǎn)大集團(tuán)總經(jīng)理的位置上炫文坐在旁邊,其他大小股東按順序做了,還有幾個空位置是留給注資方的代表人員的。于志先說了一套融資是跟上形勢發(fā)展壯大公司的必經(jīng)之路,對以后公司發(fā)展大有好處等語,炫文正要附和著鼓掌,見眾股東反應(yīng)冷落只好低頭弄手中的本子。于志接著說:“現(xiàn)在注資代表馬上就到了,大家有不同意見我們散會再說,先看看對方的條件如何?”

  這時會議室的門開了,陳銘帶著陳炫暉和梁培元走了進(jìn)來。

  于志見他進(jìn)來,忙讓位置給他坐了,自己向左撿了一個位置坐下。梁培元和陳炫暉坐在留給融資代表的位置上。

  陳銘環(huán)視眾人笑說:“我就開門見山,我們公司現(xiàn)在沒有大的項目上馬,不需要融資,我也了解了有融資意向的公司。他們要求很高,我跟他們介紹了公司情況,對方已經(jīng)主動放棄融資了。”

  小股東們聽陳名這樣說竟不約而同的鼓起掌來。

  他們本來對融資的事情看法不一,融資稀釋的股份,不止是陳炫暉,他們自己的股份也受影響,他們的話語權(quán)也降低了。經(jīng)過這兩天陳銘的游說自然是支持放棄融資。

  陳銘繼續(xù)說:“遠(yuǎn)大平穩(wěn)發(fā)展這么多年,上上下下都沒有了當(dāng)年的奮斗精神,既然于志總經(jīng)理高升,沙井片區(qū)經(jīng)理人空缺,就由梁培元去沙井片區(qū)代理片區(qū)經(jīng)理,沙井七八個店,一路下來虧損幾年了,我們大家也看看梁培元去管理后的情況如何?梁元培監(jiān)管沙井片區(qū)和福田的倉庫,由陳炫暉繼續(xù)做他的助手。大家覺得如何?”

  雖然做老鼠倉的事情聽起來惹人厭,但是大家也沒有真憑實據(jù),福田這邊做倉庫做了這么多年是只出不進(jìn)的,沙井在于志領(lǐng)導(dǎo)下也是一直虧損,眾人覺得給陳銘個面子也沒什么不妥當(dāng)?shù)?,于是這件事竟然全票通過了。陳銘的話給眾人提了個醒,一個多年虧損的片區(qū)經(jīng)理怎么可以升任總經(jīng)理呢?有幾個人心中已是懊悔,不該跟風(fēng)做成罷免梁培元這件事情。炫文心中一片懵懂,想著把大哥冷藏到福田也好,自己不是也在福田做了那么久。讓梁元培去沙井是有些虧待人家,不搞他下去也動不了陳炫暉,只能如此了。

  于志聽完陳銘的一番話,已是汗顏,硬撐著坐在那里。

  陳銘提出的意見都已通過確認(rèn),不多時大家散會。陳炫暉和陳炫文一左一右跟陳銘出去,陳銘一路并不說話,到了停車場,見周圍沒有別人,陳銘猛地抬手來扇陳炫文的耳光,炫文忙躲,還是打到了。炫暉忙抱住叔父令他不能再打,陳銘雙手被陳炫暉抱住不能動,便抬起腳來踹陳炫文,嘴里罵道:“蠢貨,看你那混帳的舅舅怎么把你吃干抹凈?!?p>  炫文躲的更遠(yuǎn)一點卻不敢走開。

  陳銘又說:“你這幾天不要回家,免得我下手重,傷了父子天和。”

  炫暉說:“叔叔不要動氣,讓炫文歷練歷練也好,快幫叔叔開車門?!?p>  炫文忙打開車門,陳銘在副駕駛的位置坐下,對窗外的炫文說:“滾蛋,別擋著人開車?!?p>  陳炫暉坐上駕駛位,載著陳銘向停車場出口去了。

  陳炫文低頭見腳邊不知誰丟了一個空的易拉罐,便一腳把他踩扁,恨恨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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