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爺爺那么大年紀(jì)了早就不理這些事了,更何況他那么大歲數(shù)了我們問他他也未必能記得住?!?p> “為了救師詩試一試吧?!?p> 白箏覺得老太爺子年紀(jì)太大了,也很久沒回去看望了,有了事才給他老人家打電話,有些沒有禮貌。
“我都很久沒跟老人家聯(lián)系了,有事才找他這樣好嗎?”
“沒事,我來打,是這個電話嗎,很久之前存的了?!?p> 方流跟白箏確認(rèn)了一下,然后撥通了白家老宅的電話,等了很久才有人接,是照顧白箏太爺爺?shù)淖o工。
“喂,你好。”
方流聽接電話的人是個女的,趕緊把手機用手捂上,用口型對白箏說:“怎么是個女的?”
白箏白了方流一眼,在方流頭上彈了個腦瓜崩:“你瞎想什么呢?”
然后一把把電話搶過來。
“你好,我是白淵的重孫女白箏,可能我好久沒回去了,也沒跟家里聯(lián)系,你不認(rèn)識我,你是后來的照顧好自己我太爺爺?shù)淖o工吧,我太爺爺在嗎,我有事想問他,想跟他說幾句話,你能把電話給我太爺爺嗎?”
“老爺子已經(jīng)睡了,你有什么事可以先跟我說我給你記下,等老爺子醒了我?guī)湍銌枂査?,或者我讓他給你回電話,但是老爺子歲數(shù)大了耳朵有點背,打電話的話可能會聽不清你說什么?!?p> “那好,等我太爺爺醒了你能幫我問問他關(guān)于雀嘴山的事嗎?”
“雀嘴山是嗎?我記下了,還有嗎?”
白箏想了想:“還有還有,你問我太爺爺幾句話,問他知不知道這幾句話背后的意思,或者描述的是什么?!?p> “好的你說。”
“這句話是‘雀盼秋來,人不在,難火泱泱萬骨埋;舊人已故,情猶在,霜日沉沉不自哀?!?p> “這么復(fù)雜啊?!弊o工顯然是覺得有些不滿了。
“白小姐,你等一下我去取筆跟紙?!?p> 白淵的護工一時之間有些記不下來細節(jié)。
白箏聽到對方說完之后,趕緊跑到一邊的腳步聲,然后傳過來翻東西的聲音,應(yīng)該是在翻找筆和紙,過了一會兒又急匆匆地跑回來。
“白小姐你再說一遍,我用紙記下來?!?p> 白箏對這個護工突然印象很好,做事很細心,然后耐心地又重復(fù)了一遍。
方流在一旁很無聊,玩弄著自己的毛筆,做一些轉(zhuǎn)筆的動作,時不時地把筆飛出去,叫一聲“回來”,毛筆就乖乖的回來了,像個孩子一樣,不亦樂乎。
旁邊打電話的白箏,反復(fù)的確認(rèn)信息。
“對對是麻雀的雀,骨是骨頭的骨,沒錯沒錯,那麻煩你了啊?!?p> 對面又把寫下來的內(nèi)容重復(fù)給白箏讀了一遍再次確認(rèn),然后客套的回了些什么,方流不得而知。
“我太爺爺身體還好吧?”
“那就好那就好,等這段時間忙完了,我回家看望看望他?!?p> “麻煩你了,好的好的,再見。”
白箏掛斷了電話,一臉無奈:“我太爺爺睡著了,連句話都沒說上,我真的找個時間回家看望看望了,也難怪老宅的人都不認(rèn)識我這白家唯一的后人?!?p> “你不是把想問的都告訴那個女的了嗎,說不定很快就會有結(jié)果,要往好的地方想?!?p> “不會的,我太爺爺大部分時間都在睡覺,或者醒了之后吃飯,這是他日常生活,吃吃飯,睡睡覺,天氣好的時候可能會去院內(nèi)魚塘里喂喂魚,早就不理這些雜七雜八的事了,就算知道,也未必能說的明白?!?p> “就算你太爺爺真的不知道什么,你也應(yīng)該相信師詩啊,我敢說兩三個普通男人一起上都放不倒她,再說了,還有一個臨卿呢,一個大男人,怎么招都會保護一下小姑娘吧?!?p> “可是對方根本不是人啊。”
“沒關(guān)系的,還有我跟你作為后援,要是師詩和臨卿有個三長兩短,我的筆不會放了那個東西的,還有你的針,符鎖,我們有的是方法對付它們,還有那個王久生,肯定也不是個花架子。”
“希望他們都可以安然無恙地回來?!?p> 白箏雙手十指交叉而握,額頭抵在手的關(guān)節(jié)上,對著天空祈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