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懸疑偵探

繡圖

第十九章 是個正經(jīng)人!

繡圖 一滿清 3012 2019-10-04 19:44:10

  臨卿乖乖地轉(zhuǎn)過身,之前沒有注意到,現(xiàn)在在火堆的光照下,師詩看的更清楚了,覺得臨卿后背的傷有些觸目驚心。

  “還疼嗎?”

  “還好。”

  師詩十分小心的將與傷口黏在一起的衣服挑起來,師詩可以清楚地感覺到每挑起一小塊時,臨卿的肌肉都會一緊。

  師詩沒有精力分心太照顧臨卿的感受,只是認真地重復(fù)手上的動作,直到把臨卿的衣服全跟傷口分開。

  “好了,但是傷口上有好多雜草,還有些小石子隔了進去,我要把它們弄出來,可能會比較疼一些,你稍微忍一忍?!?p>  師詩剛說完,臨卿反手握住師詩拿刀的右手的小臂。

  “你把刀握好?!?p>  師詩通話的握了握手中的刀,臨卿握著她的小臂就好像握著刀柄一樣,找到傷口的最上端,貼著皮膚向下刮,師詩一動不敢動只是乖乖地握好手中的刀,腦子一時有些短路。

  臨卿重復(fù)地刮了兩三下。

  “干凈了嗎?”

  臨卿問師詩,語氣就好像在說“吃飯了嗎?”一樣輕松。

  “好了?!?p>  臨卿剛剛的舉動也讓傷口又開始流血了,為了不讓衣服跟傷口再次黏在一起,臨卿索性脫了上衣。

  師詩起身,視線看著自己的腳前方,目不斜視:“我去把刀洗干凈?!?p>  臨卿則不以為然,雙手打開在火堆上面取暖,看著走向水潭邊的師詩。

  師詩氣質(zhì)特別好,下身穿高腰迷彩褲加靴子,迷彩褲上有四個口袋,都裝了一些小物件,上身是緊身的短袖,看起來干凈利落,個頭雖然不是特別高,身材卻看起來特別高挑,臨卿看的有些出神。

  師詩清理好自己的刀,又收回腰間,然后彎腰貼近水面,洗了洗臉,走回來的時候臨卿覺得她感覺更精神了些。

  “你好好休息一會兒,睡一會兒,我守夜。”

  “你不累嗎?”

  “我剛睡醒,不累?!?p>  讓一個女孩子保護自己,臨卿是極不情愿的,但是沒有辦法,休息好才有精力逃出去,也不推辭。

  “有什么情況,你及時叫醒我?!?p>  “好。”

  臨卿在火堆旁,斜著靠著石壁,把磨破了的衣服蓋在身上便閉上了眼睛。

  師詩在臨卿旁邊,也靠在石壁上開始的時候還很有精神,臨卿睡著了,有節(jié)奏地呼吸著,師詩聽著好像催眠曲一般,過了一會兒,也跟著睡了過去。

  凌虛觀

  白箏跟方流被王久生安排在臨卿的房間休息。

  臨卿的屋子很干凈,沒有什么娛樂的東西,床頭的柜子上有一張全家福,還有一本本草綱目,已經(jīng)被翻得有些舊了,中間還夾了一個小書簽,應(yīng)該是看的那一頁做的記號。

  臨卿的房間里除了床、床頭柜,就剩下一個衣柜了。

  白箏不讓方流動別人的東西,方流不僅翻看了那本本草綱目,之后還忘記了書簽夾在哪一頁,索性往里邊隨便一塞,然后又看臨卿的衣柜,里面除了兩件換洗的道服,剩下的衣服只有兩三套,都是黑白色系。

  “什么都沒有。”

  白箏做了個抬手的姿勢,拍向方流的頭,方流下意識地縮了下脖子。

  “你動人家東西干嘛?!?p>  “畢竟我們師詩跟他一起失蹤的,我這不是調(diào)查一下他的私生活嗎?!?p>  “那你調(diào)查出個什么結(jié)果?”

  “是個正經(jīng)人!”

  白箏白了方流一眼,不再理他。

  肖韻一直陪著肖小,不肯再留肖小一個人。

  幾個人睡得都不是特別好,白箏整晚都在做噩夢,夢見師詩渾身是血向她求救,自己卻無能無力,夢見密密麻麻的藤蔓纏著自己,方流則整晚都在安撫白箏。

  天蒙蒙亮,白箏已經(jīng)睡不著了,翻來覆去,躺在床上也是煎熬,便起身收拾洗漱。

  白箏洗漱完回來,發(fā)現(xiàn)方流沒心沒肺睡得正香,氣不打一處來,揪起方流的耳朵,給他拎了起來。

  方流覺得生無可戀,頂著壓力起床。

  王久生@臨越也起來了,在前堂打理。

  方流聞到了早飯的味道,順著氣味找到了廚房,臨越正在廚房里煮飯。

  看到了進來的方流:“早飯馬上就好了,等會拿到我我?guī)煾档臅蛷d?!?p>  所謂的會客廳不過是有餐桌的一個小屋子,里面可以喝茶水,跟前堂內(nèi)旁側(cè)會客的小屋子同一種性質(zhì)。

  方流回去喊白箏肖韻一起來吃飯。

  吃過早飯之后幾人商量決定還是王久生、白箏和方流一起出去沿著肖小說的路線找?guī)熢姺搅?,肖韻留在凌虛觀作大后方,隨時準備支援。

  白箏把師詩交給她的布包也一并帶著,還有銀針覺得能用到的東西都帶著了。

  王久生也帶了一把趁手的武器,是一把劍。

  方流則還是隨身帶著毛筆。

  太陽剛剛有些露頭,空氣十分清新,幾個人也時刻關(guān)注著周圍的一切事物,希望藤蔓再次出來。

  “道長上次救肖小的時候,有看清藤蔓的樣子嗎?”

  “我看見肖小的時候,她的下半身已經(jīng)被拖進土里了,并沒有看見什么藤蔓。”

  三個人邊走邊留意地上的痕跡,方流的筆懸浮在空中,緊緊跟著方流,像養(yǎng)的小寵物一樣乖巧聽話,有的時候會竄的太快,跑到幾個人前面,然后就會在原地等方流,有幾次竄的太快,筆在前方等方流,然后幾個人卻改了方向,然后又趕緊跟過來。

  白箏一路上都在笑它是支傻筆,說有其主必有其筆。

  可方流的筆聽不懂白箏的話,還是時不時地竄到前面。

  就在幾個人再次改變搜尋方向時,方流發(fā)現(xiàn)自己的毛筆沒有跟過來。

  然后回去找。

  白箏嫌棄它拖滿了進度,碎碎念地跟上方流,王久生則在原地等他們,偶爾扒拉一下草堆,希望會有什么新發(fā)現(xiàn)。

  可是遲遲沒有等來白箏跟方流,便折回去找二人。

  往回走了幾步,遠遠的看見兩個人并排側(cè)對著他,一支筆在一處空地上方不停地旋轉(zhuǎn),像失控了一樣。

  “方流,你的小寵物瘋了?!卑坠~用手戳了戳身邊的方流。

  “怎么可能,它就是支筆,再說了它可比人聰明著呢?!?p>  方流伸出手叫了聲“回來?!?p>  沒想到毛筆只是微微頓了一下,又開始自顧自的轉(zhuǎn)起來。

  看的白箏有些發(fā)暈,白箏想伸手握住它,被方流制止。

  “別碰它,它現(xiàn)在很鋒利。”

  方流試探著想去握?。骸肮?,回來?!?p>  王久生也來到方流身旁,看著眼前的一切。

  毛筆的轉(zhuǎn)速慢慢降了下來,方流覺得是時候可以抓住它,迅速握住,結(jié)果握了個空,毛病直直插入泥土中。

  白箏跟方流對視了一眼,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它是想告訴我們什么?!?p>  “師詩!”

  王久生好像也聽明白了:“也就是說,臨卿和師小姐是在這里消失的?”

  “如果你之前救肖小的時候,看到肖小一半身體在泥土里都是真的,非常可能你看到的,是被藤蔓纏住的人還沒有完全陷進去的時候,兩個大活人不可能憑空消失,我覺得他們可能是被拉進了地下,是藤蔓偷襲人的完成形態(tài),這里應(yīng)該就是他們陷進去的準確位置,或者說之前有人曾經(jīng)在這里遇難,具體是不是他們現(xiàn)在還說不好?!?p>  “那我們要挖坑嗎?”

  白箏問方流。

  “我先試一下”

  方流聚精會神,右手在空中做了一個向外拔的動作,毛筆在方流發(fā)力的瞬間,從土中沖了出來,帶出了很多石子,沖出泥土的時候也引起了四周氣流的快速流動,方流的衣服也跟著動了起來,像是向上吹過起一陣風(fēng)。

  方流收勢,毛筆也立刻定在了空中,隨后方流雙手像轉(zhuǎn)動轉(zhuǎn)盤一樣,在空中撥弄,毛筆又轉(zhuǎn)了起來,隨著方流不停地施力,就好像抽陀螺一樣,毛筆的轉(zhuǎn)速越來越快,方流時不時地撥弄一下就不會停下來。

  覺得速度差不多了。

  方流向身旁的兩人做了個后退的手勢。

  “你們退后一點?!?p>  白箏和王久生配合的后退了幾步,讓出幾步的空間來。

  方流覺得差不多了,又對著空中的毛筆做了一個向下的手勢,毛筆便乖乖地邊旋轉(zhuǎn)邊向剛剛插進去的那片空地移動。

  接觸到地面的一瞬間,地面上地石子泥土都被攪了起來,飛濺的到處都是。

  白箏不自覺又后退了幾步,下意識用手遮住臉。

  此刻的毛筆就像是一個電鉆,向地下鉆了進去,無堅不破。

  幾個人耐心的等待,此時鉆出來的那個坑已經(jīng)有五六十厘米深了,白箏已經(jīng)開始覺得是他們想錯了,這里其實沒有什么特別之處,就是毛筆發(fā)瘋了。

  又向下鉆了將近二十厘米,坑表面上的一層軟土嘩的一聲陷了進去。

  毛筆由于還在空氣中不停旋轉(zhuǎn),一時停不下來。

  “箏箏,王道長,你們快過來?!?p>  白箏和王久生聽到了感覺跑過來。

  看著眼前這個深不見底的洞,白箏打開師詩的布包,拿出一個手電筒,往洞里照,手電筒的光居然反射了回來。

  三人看清洞底是一潭水。

  白箏直夸方流的筆有靈性,忘了自己損它的時候了,臉上寫滿了服:“這都能找到,干脆以后叫你這筆指南針算了?!?p>  “指南針,指南針?!卑坠~對覺得自己真是聰明,又重復(fù)了兩遍。

  “指南針不好聽?!狈搅鞣瘩g。

  白箏又想了一會兒:“那叫它司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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