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陳昊汗毛倒豎,甚至有些懷疑,鳳伊人是不是發(fā)現(xiàn)他秘密了!
“你怎么這個表情,聽過我大哥的名號?”鳳伊人狐疑的看著陳昊。
“沒有!”
陳昊矢口否認(rèn)。
鳳伊人撇撇嘴:“不說拉倒!”
陳昊沒法接了,氣氛正尷尬時,縣府出了變故。
縣府是一棟五層磚木結(jié)構(gòu)的小樓,里面燈火通明,每一間的燈都亮著,但里面卻沒有人。
陳昊和鳳伊人斗嘴的功夫,所有燈光在瞬間熄滅,說熄滅或者不對,而是被什么東西罩住,或者抹去,整棟樓直接消失在視線中。
“哎?”
陳昊懵逼了,指著小樓不知道說什么好!
“別急,看戲就成!”鳳伊人伸出小手淡定的拍拍陳昊肩膀。
陳昊看看鳳伊人,又看看一片漆黑的縣府,安靜下來,跟著看戲。
看了一會,陳昊看出一點門道,如果把縣府大樓比作舞臺的話,那片黑暗就是幕布。
如今是幕布遮住了舞臺,后面會發(fā)生什么,不得而知。
撕拉!
三分鐘后,就在陳昊有些不耐煩時,伴隨著一道刺耳的裂帛聲,一道刺目的艷紅色刀光倒卷而出,將幕布一分為二,縣府大樓重新出現(xiàn)在視線中。
樓還是那棟樓,不過卻從中間一分為二,電花配著火花,發(fā)出一陣刺啦聲,豁口處,隱約可見一個人影。
半響后,那人影爬起,啞著嗓子道:“凝氣如練,化神巔峰,劉柏君,你藏得好深!”
一句話說完,一道血線自他身體中激射而出,整個人一分為二,撲街在大樓前。
劉柏君是誰?
他是縣太爺,上任一年半,陵江縣上上下下都知道,這位縣太爺根本不管事,信奉的是無為而治。
這半年多,就是這位的無為而治,讓陵江縣內(nèi)的大小世家狀告無門,也是這位,讓繡衣衛(wèi)的話語權(quán)越來越大。
現(xiàn)在看來,什么無為之治,什么身體有恙,全他媽都是假的,這位縣太爺極有可能和武東陽唱了一出雙簧。
“太秀了吧!”
想清楚這一點,陳昊沒忍住,拍了一下巴掌,同時有些心驚,剛剛那一刀如果是奔他來的,他絕對扛不住。
“這出小戲落幕了,走,我再帶你看一出大戲!”鳳伊人很滿意陳昊的反應(yīng),小手再次搭上陳昊的胳膊,然后嗖的一下,從樓上跳下,根本沒給陳昊拒絕的機(jī)會。
陳昊的感覺很復(fù)雜,只是感覺眼前的景象飛一般的向后掠過,他更是一會在平地,一會在房頂。
陳昊有種錯覺,他覺得自己就是鳳伊人的一個大號布娃娃,任由他擺布。
就這么飛奔了五分鐘,鳳伊人停在了一棟四層小樓的樓頂,二十米外,便是燒成了一片殘垣斷壁的隆盛百貨。
隆盛百貨處于一片黑暗中,陳昊環(huán)視一圈,一個人都沒看到。
雖然如此,陳昊也沒著急,有縣府的例子在那擺著著,鳳伊人說有一出大戲,那就絕對有一出大戲。
其實不用鳳伊人說,陳昊已經(jīng)覺察到事情不妙。
鳳伊人來回帶著他奔波了兩趟,可一路上,系統(tǒng)一次提醒都沒有,這不正常。
從傍晚開始的那場動亂波及了整個陵江城,槍聲響了一個多小時才平息下來,死的人絕對數(shù)以百計。
鳳伊人帶他來回奔波的這兩趟,馬路邊上還有沒來得及處理的尸體,很多地方的血都沒干涸。
即便是這樣,系統(tǒng)也沒有提醒,一個怨念,一個殘魂都沒有。
這說明什么?
說明有某個勢力提前下手,收集了所有的怨念和殘魂,想到這一點,陳昊把今天的動亂和隆盛百貨的那場大火聯(lián)系在了一起,一個念頭冒了出來,紀(jì)家到底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