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瑾年說著的時候,還隱隱帶著不甘。
不甘自己一次又一次地幫助這個騙子,不甘陸安安被騙子迷惑。
同時,他更痛恨自己。恨這么久才記起她,恨這么久才找到她。
而看著一切的呂虹,“……”
誰告訴我顧瑾年冷血無情,殺人不眨眼的?誰告訴我顧瑾年冷漠成性,世間一切都撼動不了他的?誰告訴我顧瑾年性無能的……
咳咳,這個還是算了。
但是此刻的呂虹陷入瘋狂的糾結(jié)。
這真他媽是顧瑾年?要說剛剛我還信,可現(xiàn)在這算怎么回事??!
先不說呂虹這邊的瘋狂,陸安安也糾結(jié)地不行。
難道顧瑾年真看上自己了?我小時候到底干啥了?。?p> “顧總,謝謝你?!标懓舶彩莻€好孩子,面對顧瑾年的安慰,即使很不情愿,可陸安安還是要感謝顧瑾年所做的。
只是,她越來越想知道自己與顧瑾年之間到底有何牽扯。自己與母親到底是怎么回事。
“嗯。”顧瑾年淡淡嗯聲,手移開背到身后,摩挲起陸安安頭頂殘留地氣息。
陸安安看著面無表情的顧瑾年,看著他對自己母親并無惡意的樣子,陸安安放下心問起呂虹母親的狀況。
“虹姐,我媽還有救嗎?”陸安安壓抑著悲傷的嗚咽問。
呂虹看著脆弱的陸安安,不忍心看她。
“沒救了嗎?”陸安安小心翼翼地問。
呂虹看著陸安安的樣子,只能點頭輕嗯。表示陸母確實無法搶救。
陸安安的世界瞬間崩塌,黑暗瞬間侵襲。
她站在懸崖邊上,腳下的土地正在碎裂,她卻邁不出一步,只能等待墮入深淵。
“怎么……可能?”陸安安失神地低喃。
呂虹看著陸安安脆弱崩潰的樣子,不忍心地撇過頭,看向窗外繁華街景。
街道繁華四溢,蘊意著勃勃生機,可病房里則死氣沉沉。
顧瑾年看到這一幕心里即使喜又憂。
看著無救的女人,他是慶幸的,這女人活該如此。但是看著陸安安的樣子,他卻又是難過的。
“有問題?!鳖欒昵謇涞穆曇繇憦卦诓》績?nèi)。陸安安看過去。
顧瑾年掃視一圈病房后,隨手拽了個椅子正對著陸母的床尾坐下。
翹起二郎腿,腰背挺直,一派悠然自得。
“什么問題?”陸安安問。
“半天內(nèi)毫無征兆出現(xiàn)器官衰竭,還是全身性的,一定有問題。我懷疑是人為?!鳖欒曷曇羟謇洌沂质持盖脫粢巫?,噠噠發(fā)出響聲。
“問題肯定有,可是人為……不可能吧?”陸安安遲疑地諾聲道。
陸安安也知道短時間出現(xiàn)器官衰竭是不可能的,可事實就擺在眼前。難道是醫(yī)生誤診?
可這也不大可能。
人為?不可能!
母親這么好,也沒幾個朋友,更不要談仇人。怎么可能有人害她?
何況哪有什么東西能讓人短時間內(nèi)出現(xiàn)器官衰竭呢?
“呵!有什么不可能的。就她這種人,死幾百次都不夠。”顧瑾年冷嘲道。
陸安安憋紅著臉,半天吐不出一個字。她不敢和這人嗆聲,只要這人不再想著殺母親,她忍下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