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陸安安看不太清,眼神恍惚。只不過那兩人的身形卻如此熟悉。
零二拖出來的事兩個人,一男一女。
男的肥胖,斷了右掌。女的纖弱,似癲似狂。
女人的臉被波浪卷的紅發(fā)遮擋,零二掐住女人脖頸拖拽著。被掐住喉嚨的女人不知疼痛的嘶叫。
男人陷入昏迷,被零二另只手拖拽在地上滑行。
越來越近,陸安安好像知道了兩人是誰。
劉元慶與葉意。
一個昨天晚上最后一面便是被顧瑾年斷了掌,一個一個多小時前還吵嚷著見顧瑾年呢。
陸安安心里突然升起一陣寒意,她想,‘顧瑾年現(xiàn)在還沒殺了母親,是她的幸運吧。’
顧瑾年是惡魔,一個徹頭徹尾的惡魔。
“主子。”零二將兩人拖拽到離顧瑾年三米遠的位置停下。把兩人扔到地上,跪著對顧瑾年回話。
“嗯,起吧?!鳖欒昵弥巫樱?。
而后零二起身默聲站到遠處,不近不遠看的見。正如陸安安所想,零二走路無聲無息。
陸安安不覺身后發(fā)寒。
房間里葉意的尖叫聲漸漸降低,直至平靜。
葉意癱軟在地,秀發(fā)遮住她的臉看不清容顏。喘氣聲響徹在整個房間。
“對于看到的滿意嗎?”顧瑾年側(cè)頭問陸安安。
陸安安正晃神,根本聽不到顧瑾年說話。
“陸安安?!鳖欒瓴患辈辉甑卦俅伍_口,沒有一絲不耐。
陸安安害怕恐懼充斥心尖,根本就什么也聽不見了。
顧瑾年也不惱,修長的的手抓住陸安安的手腕輕輕握緊。
陸安安被冰涼的觸感接觸,下意識甩開。而這一甩就不小心甩到顧瑾年的臉。
清脆一響,不大不小,不痛不癢,如同兔子一撓,癢但不痛。
雖然只是一撓,整個房間卻寂靜沉靜,除了葉意那嘶啞的低語不清,便再無聲響。
房間里的所有人都在等待顧瑾年開口,但是顧瑾年卻也面無表情,并不生氣,甚至好像有點笑意。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
“無事?!鳖欒晔謸蜗掳?,噙著笑看著陸安安。
陸安安被這笑嚇得不行,她冷汗直冒,生怕顧瑾年在打什么壞主意。
顧瑾年是很好看,想讓陸安安不害怕他,必須是她沒認識顧瑾年之前??删瓦@兩天的兩次見面,陸安安已經(jīng)不再敢認為顧瑾年是好人了。
或許顧瑾年對陸安安來說是好人,陸安安也知道??墒撬才拢氯桥欒?,從此便香消玉殞。
伴君如伴虎,這句話形容顧瑾年一點都不為過。
看著臉色慘白的陸安安,顧瑾年收斂笑意,冷聲出口,“可滿意看到的?”
陸安安一晃神,順著顧瑾年的視線看去,正是那一男一女。
陸安安臉色慘白,她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開口,“顧總的意思是我要是不聽話,我和母親會是這個結(jié)果?”
明顯對于陸安安理解錯誤,顧瑾年很不開心,他冷哼聲道:“哼,這兩人都傷害欺辱過你,你滿意他們現(xiàn)在的樣子嗎?”
“我……”陸安安看著顧瑾年的樣子,揣測起該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