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安安在安靜的房間并沒有直接去浴室,她癱軟倒地,腦子亂成一團,極度緊繃的神經(jīng)從顧瑾年出去的那一刻放松了下來。
她開始整理腦子里的東西,還有這兩天經(jīng)歷的事情,陸安安慢慢將它們過一遍。
先是昨天因為缺錢被逼做劉總情婦,然后遇見顧瑾年。顧瑾年對母親有仇,對自己好像不一般,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想算計母親。
因為顧瑾年今天來顧氏集團遇葉意,簽協(xié)議書與合同,然后去靜室做出選擇。
看樣子劉總應(yīng)該是死了,最后看葉意還在起伏的胸膛應(yīng)該是沒死。
那么這一切有什么聯(lián)系嗎?
好像都與自己有關(guān),先是劉總逼迫自己做情婦,而后又因葉意摔倒受傷。顧瑾年在為我報仇?
難道是因為這樣,可顧瑾年為何要對自己那么好?他不是和我媽有仇嗎?
不對!他說媽是綁匪,不是我親媽,那么他是怎么知道的,我和他到底有什么關(guān)系?或者說他是想算計什么?可我有什么值得他算計的?
看似處處為我好,卻從來不顧我的想法,這是為我好嗎?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想不明白的陸安安頭有些脹痛。
她忍不住伸出手輕柔腦袋,而后她悲傷起來。一想起靜室的畫面,她的臉就有些白了,心中的愧疚感被無限放大。
她對不起葉意他們,她無能為力,生生看著生命在眼前流逝。但是陸安安不能后悔,她沒有選擇,面對顧瑾年她只能妥協(xié)。她對葉意愧疚,對劉總愧疚。她恨自己的無能為力。
想著陸安安的淚便不自覺地流下來了,她想,她也應(yīng)該感謝顧瑾年,若是沒有顧瑾年,昨天晚上也不知道該變成什么模樣,自己也不知道該淪落到什么境地去。
“想那么多干什么,先顧好自己保護好媽媽要緊?!标懓舶矒u搖頭,對自己諷刺道。
然后她站起身把桌上的東西收拾進袋子里,拎著袋子進入房間里唯二的門。
除了才開始進來的門,房間里也就剩下一個,陸安安想那門后應(yīng)該就是浴室了。
不出陸安安所料,門后確實是浴室。
浴室看起來很干凈,陸安安默默從袋子里把東西拾出來,然后陸安安突然臉紅。
“這……這……這還真是細(xì)心。”陸安安憋了許久只能這么說著。
陸安安燙手般拿出袋子里新嶄嶄的貼身衣物。浴室里還沒開熱水,陸安安的臉就被熏得紅撲撲的。
快速整理好后,陸安安以最快的速度洗澡整理。
而門外的顧瑾年坐在辦公桌上,一手拿著文件,一手輕敲桌子,唇緊緊抿在一起。不時地看向左腕的手表。
五分鐘后,顧瑾年的眼睛望默默看向書架方向,見無人,他低下頭。
十分鐘后,再次看向書架,眉一皺,看著文件越發(fā)心煩。
之后每隔一會兒顧瑾年眼睛就忍不住瞥向書架方向,見無人出來,心情越發(fā)煩躁。
他討厭等人的感覺。
直到二十多分鐘后,書架后的門聲音微微響動。
透過書架的縫隙,隱隱看到一個曼妙的美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