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沐寒接過畫像,打開,怔了怔,這畫像上的女子怎么這么像她的母親?難道母親也穿越過來了,還是說只是個巧合?白沐寒盯著畫像又一次不自覺地流下淚來,映雪和孤月見白沐寒這般趕忙換個話題。
“主子,食佳酒館里大皇子和六皇子七皇子還等著,該怎么辦?”
“愿意等就讓他們等著,等不到自然會走。”白沐寒回神,慢慢地極其鄭重地將畫像收好,又開始囑咐他們該怎么行事,“總部撤去央月城,這邊仍然還沿用總部的設(shè)置與規(guī)格,并且這邊的暗夜繼續(xù)徹查奢香夫人的事情,我要知道所有和她有關(guān)的事?!?p> “有什么不明白或無法拿定主意的,食佳酒館的房間中,我留有錦囊。一切妥當后,你,陌鐸,飛花,清風,映雪,還有蘇璞都撤回央月城?!卑足搴菹⒑昧?,也交代完了,便起身走向密道。
“我先行離開,誰也不要告訴?!卑足搴呎f邊從秘道漸行漸遠,出了魅香樓,一人一馬大步朝城西走去……
白沐寒出了城門,便騎馬一路向西縱馬疾馳,到了傍晚時分才停在了一座小村莊前。站定片刻,白沐寒并未進村,而是縱身躍進了村旁的山林,獨留一匹馬在村外徘徊。
這邊白沐寒離開臨安城許久,坐在食佳酒館的三位皇子等得不耐煩了,正這時,云影走了進來,在蕭戰(zhàn)的身側(cè)耳語幾句,蕭戰(zhàn)的臉色立即黑沉下來,當下起身甩袖走了,連招呼都不曾打。
“哎哎,大皇兄,你不再坐會了?”蕭景看蕭戰(zhàn)臉色不好看,還仍舊嫌事不夠大地追問,然后卻并無回應(yīng)。
“切,沒事,擺的什么譜?不請自來,不告而別,真當自己是根蔥?。俊笔捑白灶欁缘卦谑挓钌磉呥哆?。
“不喜便不喜,何必如此嗆他?”
“六哥,也就你淡泊無畏,這頓飯就是有他在,吃得我索然無味不說,想見的人還沒見著。”蕭景撅著嘴,老大不高興?!皩α?,六哥,你說的蕭公子呢?”
“自是跑了,鐵衛(wèi),去查查是怎么回事?我們也走吧。”也不等蕭景愿不愿意,徑自走了出去。
“跑了?六哥,你不是向來算無遺策的嗎?怎么這次馬失前蹄了?”
蕭燁聽見他的話,轉(zhuǎn)身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又繼續(xù)向前走,回了王府。
大皇子匆匆回了自己的府邸,進了府門就直接去了書房,“說究竟是怎么回事?”
“回主子,那個簫公子好像是知道我們會找他一樣,自從三天前,我們就在暗夜樓外守候,卻并沒有看見他從暗夜樓出來?!?p> “他沒出來,他沒出來你們不能進去嗎?我們那么多暗哨都是死的啊?!”
蕭戰(zhàn)現(xiàn)在是相當生氣,暗夜樓本事他暗地里的一把刀,一些不能明面上處理的事都交給暗夜了,雖說現(xiàn)在暗夜易主,若是能夠拉攏來繼續(xù)為他所用也是好的。今天他的那個六弟和七弟怕也是有此心事。
“主子,屬下還沒跟你稟報暗哨的事?!痹朴肮蛟谙率?,面對盛怒的蕭戰(zhàn),心驚膽戰(zhàn)地說,內(nèi)心早已把白沐寒罵上了千百遍。
“暗哨又怎么了?”蕭戰(zhàn)顯得十分不耐。
“暗夜樓的暗哨,全數(shù)被送了回來。”云影在說完這句后,瞬間感覺周身寒氣凜冽,打了個哆嗦繼續(xù)道,“據(jù)暗哨說,簫公子坐上樓主之位的第一件事就是肅清,暗夜樓的所有人那段時間都只能進不能出,所以消息送不來,等到審查結(jié)束后,他們的身份都被查的一清二楚,就被人送了回來?!?p> “全送了回來?好,很好,感情我大皇子府養(yǎng)的都是群廢物,這么輕而易舉地就被人查出來,還潛伏了十年的探子都查出來了!既然他們都是廢物也沒有留著的必要了。”蕭戰(zhàn)的一句話就定了那些暗哨的生死?!爸劣谀莻€簫公子,不愿合作等他壯大遲早是我們的對手,讓母妃的人立刻行動,找到后不留活口?!?p> 大皇子這邊氣的七竅生煙,反觀六皇子知道了消息后,依舊淡定從容。
六皇子府的書房內(nèi),一襲白衣的蕭燁斜靠在金絲軟塌上,美得不可方物,然而,書房中誰也不敢抬眸欣賞。周身遍布著森森冷氣,剛才還是溫潤如玉的公子,此刻的舉手投足間都昭示著他是一個真正的地獄閻羅。
“說吧”淡淡的語氣配上簡單的兩個字,帶著上位者的威勢,讓人膽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