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若水從他臉上看不出什么端倪,心中那點疑惑也就放下了。想也是,這位張家大少爺留過洋,讀過書,眼界不是一般的高,為人又是高傲無比。
想她出身名門,上過師范學(xué)校,也頗有才女之稱,加上人長得漂亮,應(yīng)該是所有男人心中理想的妻子人選呀,但這位張少爺并不怎么感冒,還是她主動追這的這位。
她真的是費了好多心思在張漢中身上,本來兩人都準(zhǔn)備訂婚的,誰知道被人插了一腳,訂婚成了泡影,邱若水失望可想而知。
但她對張漢中還是有期望的,畢竟兩人都已經(jīng)到訂婚的階段,雖然沒訂成婚,但她能理解他的處境,知道他為難,她體諒他包容他,雖然在他面前一副委屈的樣子,但什么抱怨的話也不說。
她以為張漢中會心疼她,會更加愛她,誰知道,這男人對她好象失去了熱度,越發(fā)一副不冷不熱的樣子。
老實說,到現(xiàn)在她都不知道張漢中到底到對她動心了沒有。
別人說女人心,海底針,她卻覺得張漢中的心,比海底針還要深沉,她根本就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但這又有什么呢?他年輕,英俊,富有,前途有為,又正是她喜歡的樣子。
她相信,就算他現(xiàn)在沒愛上她,遲早也會愛上她,遲早也會和那些男人一樣,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不過,目前最重要的是,就是要擺脫那對日本父女,那對日本父女太壞她事了。眼下正好有個機會。不過她沒有把握張漢中會同意,畢竟,那樣犧牲太大。
“漢中,你有沒有想過要離開這里?”
“離開這里?到哪?”
邱若水比了個手勢,“我父親在那邊有個朋友,問你愿不愿意過去?”
張漢中眼色深沉地看著她,“你這是要我放棄這里的一切嗎?我的財富、地位,我好不容易得來的這一切?”
邱若水著急道:“不會的,這只是暫時的,這一切還會是你的。”
張漢中看著她,“你告訴我一個理由,我為什么要這樣做?”
“我這也是為了我們的將來啊,你不離開這里,那對佐藤父女會象吸血蟲一樣,不會放過你的?!?p> “你難道不愿意為了我試試嗎?”
張漢中移開目光,看向門外花影稀疏的庭院,初冬的季節(jié)肅殺而寒冷,風(fēng)吹起地面的枯葉,打著轉(zhuǎn)兒飛起,又飄向遠方。不遠處,那個梳著長長辮子的姑娘彎腰將一株盛開的菊花扶著,正和旁邊的花匠說著話,也不知說了什么,笑得眉眼彎彎。這太過美好的笑容,暖化了初冬的寒冷,讓人忍不住想用心去呵護她。
張漢中嘴角揚起一抹弧度,眼光一轉(zhuǎn),看到旁邊那個年輕的花匠正憨憨地望著她,笑得一臉的傻乎乎。
張漢中心里一陣不舒服。他站了起來,淡淡道:“這事我要好好考慮一下。請回吧?!?p> 我正在和趙石說關(guān)鵬和老李頭的事。聽說兩人已經(jīng)放出來了,趙石也很高興,特意送了我一盆自己種的菊花。菊花小小的,一朵挨著一朵,開得熱鬧之極了。
不遠處傳來高跟鞋敲擊的聲音,我回頭,看見邱若水自己走了出來,臉色有點不好看,再一看,張漢中站在大廳門口,眼神深深。
難道兩人吵架了?因為上次沒訂成婚的事?女方打上門來?
算了,別人吵架也不關(guān)我的事。我端著小小的菊花,喜滋滋地回到了我的小房間。
又過了幾天,謝明林送信給我,說是幫關(guān)鵬和老李頭在學(xué)校找了個事,讓我不必?fù)?dān)心他們。我徹底地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