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袁?”我叫了他一聲。
他聽見后立刻看向我,阿袁對我的態(tài)度還是比較好的,他對我行了個禮說:“公子談完了,讓我來接你們回去,阿沁呢?”
“她?茶樓里呢?!蔽抑噶酥覆铇?,也正好看到阿沁帶著琴紛出來,往我們的方向走。
琴紛一看到我,就向我跑來,躲在我身后,我拍拍她安慰著。
“聽說影曦閣的人動手了?”阿袁詢問阿沁。
阿沁滿臉不爽,她點點頭:“影曦閣三影,末疏?!?p> “看來影曦閣的新主人,確定不與鏡語軒交好了?!卑⒃荒樐?,他也沒多說,就默默去牽馬車,將我們帶走。
冷誠也跟我提到過,影曦閣一直和鏡語軒暗中有往來,一般不會明目張膽的在鏡語軒的地盤動手。
江湖之事紛亂復雜,這等恩恩怨怨糾纏不清。
這種事,我不想理會,也沒本事理會。
我不過一個普普通通的人,只想帶著琴紛平平安安的生活,等到秀女大選之期一過,就回蘭城。
回去道歉、認罰。
就連遇到了蘇陵紗這事,我也沒跟任何人提起,就當是個奇遇,遇過了,就讓它過了。
“冷誠!”我看到了他。
冷誠騎在馬上向我們駛來,我朝他揮手,伸出手向跟他擊掌,冷誠倒是配合,在我手上輕輕拍了一下,眼底含著笑意。
我們一匯合,就帶著我們向凜都里駛去。
我們在凜都無家,就只能先住到客棧里,琴紛跟我住一間在二樓,于歌住我樓上,冷誠也單獨住一間,在我們隔壁,而阿袁阿沁,我就不知道他們住哪。
天色昏暗,又一天流逝而過。
等我們安頓好以后,我就上樓去關心下于歌,看看他醒了沒有。
他身上的傷都在慢慢愈合了,我慣例給他換藥,換好以后幫他收拾了一下儀表,仙人就是要隨時隨地充滿仙氣,躺在床上睡覺,也要睡得好看。
我滿意的拍拍手,接著就收拾收拾屋子,這屋子估計也有一段時間沒住人了,感覺悶悶的,我走到窗邊。
打算打開窗戶通通風,才剛拉開,一個倒著的人就從上面掉下來,懸掛在半空。
那個人一臉笑嘻嘻的樣子,還揮了揮手說:“嗨~”
嗨個鬼的嗨,我差點沒給他嚇走半條命,這不就是在茶樓里碰到的那個人嗎?
我下一秒就把窗戶給推上,關了起來。
“喂喂喂!打開!”那個人在外面敲著窗戶。
我沒管他在窗外鬼哭狼嚎,悠閑的坐了下來,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喝,只不過這茶味道怪怪的,不好喝,待會還是叫店家換一壺吧。
結果他還是自己踹了窗戶進來,他一個空翻落到了地上,姿勢帥氣,動作利落,我差點就給他鼓起了掌。
“哎呀,你好冷漠啊,我們都這么熟了,你還把我關在外面,我好心痛的。”他一進來又開始說道。
我淡定的又喝了一杯,果然味道很怪,我說:“不熟!”
“影曦閣霖夏,告訴你名字了啊,現在算熟了吧?”他一臉賤兮兮的樣子,看來是有什么目的。
霖夏,這個名字我白天剛聽過,影曦閣三影,那個殺手?
就凜都這個小破地,三影一下子來了兩個,不會是因為于歌吧?
“少廢話了,說吧,干嘛的?不會是為了你身后躺著的那個人吧?”我用手撐著腦袋,詢問道。
他打了個響指,笑道:“答對啦!”說完,他就一只腳墊了一下,騷氣的轉了個身,從袖口里拿出一個小瓶子,倒出一粒藥丸,給于歌喂了下去。
“強行運氣,傷及心脈,不知死活,還好我總算趕上了?!绷叵纳焓贮c了他的兩道穴,于歌眉頭一皺,一口污血緩緩從他嘴角流出,我趕忙幫他拭去。
“好了,估計這兩天他就能醒,哦,對了,這個笛子幫我還給他,還有再帶一句話,讓他安心修養(yǎng)一段時間,近期不要回閣,鬼醫(yī)逃了,不要掛念?!绷叵膶⒂瓣氐堰f了過來,我接過,小心的握著。
我回應:“好?!?p> “好了,我要走了,下次可別忘了我這張帥臉啊?!绷叵淖叩酱斑叄ξ幕仡^說。
這么快就走了?。?p> 我急忙叫住他:“唉,問你一件事!”
“什么?”
“白天在茶樓,是你們影曦閣末疏殺的人嗎?”我有點好奇,他們會不會傷害于歌,于歌這個傷勢情況,多半也是跟影曦閣有關吧。
他想了一會,摸了摸下巴,猶豫道:“末疏也來了?”
“???你不知道嗎?白天茶樓殺人事件?!蔽殷@訝道,他竟然也不知道。
霖夏說:“我知道末疏最近是接了一個凜都的任務,哎呀,不過沒事,你別擔心,他不會害少主的。末疏那個人,石頭成精,固執(zhí)古板的要死,不通人情,不過不接的任務,打死他都不會接的。”
聽他這么一說,我就放心了。
“好了好了,我先走了,少主就交給你了?!绷叵臄[擺手,跟我道別。
我問:“為什么信我?不怕我會害你們少主嗎?”
“不是你救的人嗎?”霖夏回道,直接一句話將我堵死,他笑了笑,從窗戶一躍而下,我跑過去,看見窗外沒有任何人影。
就這么消失了?
就這么......交給我了?
不對!
不對不對!
怎么就突然交給我了?
我一下子明白過來,我養(yǎng)一個琴紛不夠,還得再帶一個?
“小臨?!北澈箜懫鹆颂撊醯穆曇簟?p> 我慢慢的一點點回頭,看見了于歌已經睜開了眼,唇邊沒有血色,但眼里有光,他看著我,我看著他。
我勉強一笑。
“......”
不管,事情就是這樣,反正那個公子剛醒,腦袋神志不清,沒錢沒家,所以只能暫時收留他一陣,不然就只能露宿街頭,反正房間都開了,多養(yǎng)一個也沒事。
到時候讓他打工還!
我是這么跟冷誠說的,反正在我軟磨硬泡下,冷誠同意了留下于歌。
我長嘆一口氣。
終于解決了這事,反正等我找到賺錢之法,就把琴紛和于歌都帶走。
雖說現在吃冷誠的喝冷誠的,總這樣也不行,欠了太多人情。
霖夏那個混蛋,臨走前也不知道留點錢給我,還讓我?guī)兔︷B(yǎng)人,真是過分!
一邊想著,一邊還要給于歌端飯,他剛醒,傷勢未愈,不易走動。
我端著盤子,踹開門,朝房內喊道:“吃飯了!”
說著就走了進去,卻沒想到,他竟然在換衣服,我剛踏進去的一步,就像被地板燙了一樣,急忙收了回來。
手一沒穩(wěn),盤子差點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