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阮將爺爺帶到戰(zhàn)隊的餐廳,畢竟也是飯點時間,準備一邊吃一邊等唐煜過來。
可吃到一半就接到副隊-傾城別月的消息:“胖胖領(lǐng)隊被辭退了,這個好像是我們新來的領(lǐng)隊。真是跟你訂過娃娃親的人?你男朋友知道嗎?”
溫阮眸子微瞇,很是認真的轉(zhuǎn)向爺爺,將手機里的消息直接遞過去。
老人家看到消息后,眸子微厲,瞬間就明白了。
蘇亓那小子雖然樣樣都好,也很乖巧,但家庭關(guān)系復(fù)雜,蘇亓的母親也是不是一個相處的主,根本就入不得他孫女的眼。
但是唐家那小子,如果那人只是碰巧姓‘唐’的話倒也沒什么,但他偏偏是那個人的孫子,就沖這一點他就絕不可能讓他的孫女跟那個人在一起。
爺爺深吸一口氣,才很是認真的:“你跟鳳凰于天戰(zhàn)隊的唐煜在交往?!?p> 是肯定句,不是在詢問。
溫阮瞬間噎住,可是一抬頭不經(jīng)意間的正好看到唐煜已經(jīng)趕到了他們戰(zhàn)隊的餐廳門口,手扶在玻璃門把手上,微微喘著息在平復(fù)呼吸。
溫阮:“不算吧,就像是一層誰都沒捅破的窗戶紙?!?p> 老爺子也朝門那邊看了一眼,來霸下戰(zhàn)隊時故意說冷月笙是跟自己孫女定過娃娃親的人,就是想炸一下她跟唐家那小子現(xiàn)在究竟進展到了那一步,如今正好人也到了,不妨就將事情坦明說。
唐煜見那邊看過來,快步走近,快速把呼吸調(diào)的極穩(wěn),正要鄭重介紹,隔著四五步的距離,就聽溫阮爺爺?shù)酪痪洌骸白??!?p> 唐煜腦袋飛快的轉(zhuǎn),又加快了步子,面上露出笑,很有禮貌的打招呼:“爺爺好,我叫唐煜,是鳳凰于天戰(zhàn)隊的一名現(xiàn)役選手?!?p> 老爺子語氣卻是不好,在椅子上微動了動,身子往后仰:“如果我這老人家沒記錯的話,你明天應(yīng)該有比賽吧?”
唐煜:“嗯,不過,戰(zhàn)隊有半天假,可以自由活動?!?p> 老爺子:“哦,可我還聽說,電競?cè)?nèi)有一句話:職業(yè)選手不配談戀愛,特別是比賽期間是不能去分心去想比賽以外的事情的,你是鳳凰于天戰(zhàn)隊的選手,而溫阮是霸下戰(zhàn)隊的,萬一明天是你們兩隊比賽,你這樣冒然的跑過來讓外人怎么想?
比賽是比賽,可不是兩個人過家家談情說愛那么簡單?!?p> 唐煜:“我知道,今天我是特地來見你的,爺爺?!闭Z氣很誠懇,中規(guī)中矩的坐在溫阮身側(cè),然后從衣服口袋里摸出一個檀香木的盒子遞過去。
今天爺爺?shù)膩硪猓瑴厝钜泊蟾趴闯鰜砹恕?p> 溫阮:“爺爺,我答應(yīng)過我哥哥的事情,一定會說到做到,但我也是成年人了,也是需要一點自由空間的人,我不想我做的每一件事都要在你們的掌控之下。今天爺爺你可能只是派一個冷月笙來監(jiān)視我,可萬一哪天我真的談戀愛了,要嫁人了,爺爺你是不是還要親自將人審問一番,看是不是符合你的心意,只有符合你的心意了,我才能去考慮?
可兩個人的感情從來都不可能是一下子就能看對眼的,尤其是現(xiàn)在我只想好好的訓(xùn)練打比賽,不想立刻非要對一件還沒確定的事情下結(jié)論。”
檀木香的盒子被打開一角,里面是一盤棋,確切的說,是送了一盤棋,一盤價值不菲、值得收藏的一盤棋。
唐煜沒有去看溫阮,兩人之間也是隔著些距離,看著不是很親密,但卻是非常的有默契。
唐煜:“我明白,爺爺,你跟我爺爺在年輕的時候有過過節(jié),這是我祖父讓我轉(zhuǎn)交給你的,當(dāng)年的事有很多的不得已,你們彼此各有各的選擇,不能說是誰對誰錯,但我記得清楚,我小的時候,你告訴過我,不會因為長輩的事情來遷就我們這些小輩?!?p> 溫阮眼眸在兩人之間來回轉(zhuǎn)了一圈,最后定格在唐煜的臉上:“你小時候,見過我爺爺?”
唐煜沒有回答,只是眼眸一直看著老人家。
兩年前,溫阮因為父親不讓她出國讀書的事情,最終鬧的離家出走。他去找過她,一直找到了其爺爺所在的武館,但當(dāng)時沒見到人,其爺爺反倒是布了無數(shù)陣來阻攔他。
最后一關(guān)輸在棋局上,他問他是不是因為兩家有宿仇,其爺爺說:就算有,也不會遷怒到你們小輩,是你自己實力不足,你帶不走她,也不必再來。
所以兩年啊,他用了兩年的時間來提高自己,兩年的時間知道溫家基因遺傳上的缺陷,知道她父母、繼父、爺爺、外祖父的顧慮,他自己也曾想過只把她當(dāng)朋友,當(dāng)一個可敬的對手。
可是當(dāng)知道她繼父的故事后,當(dāng)知道冷月笙,那個在國外出了名的狠辣之人、黑幫少爺,竟然曾為了她在A國一個中學(xué)裝初中生跟她作同桌,并且之后還一直保持著聯(lián)系。
那個時候,他似乎就已經(jīng)下了決心。
溫阮的繼父跟其母親曾經(jīng)可是青梅竹馬,當(dāng)年權(quán)衡利弊選擇了讓那段感情成為過去,可最后不還是回了頭?
而與其等到那時候回頭,不如趁著一切還沒有發(fā)生任何意外的時候。
唐煜:“明天還有比賽,戰(zhàn)隊里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我先告辭了,再見,爺爺?!?p> 然后站起身,輕而迅速的將椅子拉開又放好,往旁邊退一步,一個很禮貌的鞠躬,抬步邊走。速度非常的快,甚至到走前都沒有給溫阮一個多余的視線。
這一點讓溫阮又有點不確定其心里究竟在想什么,是不是真的對自己有意思,還是一切只是自己多想了?
爺爺吃完飯之后便走了,只是并沒有將冷月笙帶走,因為其還有另一重身份——戰(zhàn)隊老板新請來的領(lǐng)隊。
不過讓冷月笙沒想到的是,來時還卯著一股勁一定要棒打鴛鴦的老爺子,竟然在車站臨上車的時候突然轉(zhuǎn)頭,交代了一句:“改天幫我給那小子的祖父也回個禮吧?!?p> 溫阮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也是一怔,眼睛快速的眨了好幾下之后才明白。送長輩上了車之后,溫阮的手機微微震動,就看到唐煜的消息:“明天晚點的時候,記得來現(xiàn)場看我的比賽,我有一個禮物要給你。(微笑)記得寫日記哦?!?p> 溫阮:“嗯嗯。”
心里蕩起陣陣漣漪,然后抬頭朝四周看去,終于看到那一抹熟悉的影子,沒等冷月笙伸手要叫住她一起走,就已經(jīng)飛快的跑過去。
她自己現(xiàn)在的這個性格,她非常的明白很容易胡思亂想,也很容易因為外界的事情而影響情緒,必須得要改變,得變成另外一個會壓抑自己的感情,不喜歡被人喜歡的樣子的那個酷酷、拽拽的溫二公子。
唐煜也明白,這個時候不適合感情用事,也不得不防冷月笙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