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校走后，研發(fā)室里一片沉默。
“剛剛那是什么，薩德拉?！笨柭氏劝l(fā)問了，“那個虛擬的格斗者?！?p> “給少校客人的一點點見面禮。”薩德拉滿不在乎地說，“這是我精心制作出來的呢，為了實驗更加真實。我姑且叫它’反擊者’，你看這不是很有趣么？”
“你不知道這么做很冒險么？”卡爾說，“萬一發(fā)生狀況，你我都擔待不起?！?p> “老師，別那么緊張，這項技術已經(jīng)逐漸成熟了，我有足夠的把握?！彼_德拉站起來對著卡爾說，“這項技術將帶來新的革命?！?p> 此時的薩德拉浮現(xiàn)出一個令人發(fā)悚的笑容。
“夠了，這項研究到此為止了?！笨栒f。
“你說什么？”薩德拉，卡羅，貝克都異口同聲的說道。
“這項技術包含了太多不確定的因素，而且變得越來越危險。這不是我們這些開發(fā)者所愿意看到的。明天我就提出報告項上級終止目前的研發(fā)?！?p> “你個老糊涂！”薩德拉第一次這樣稱呼他的老師。
“我盡量在我糊涂之前做一件正確的事?！笨枃烂C地說，目光盯著薩德拉，而后轉到卡羅，貝克。
卡爾隨即離開了研究室。
就這樣，研究室又經(jīng)歷了一次不歡而散。
第二天，阿克斯公司高層會議上，卡爾面對他的上級們的質問。
他們坐在一張長方形的會議桌周圍，每個人都西裝革履，幾乎看不出差別，卡爾就這么站著跟他們匯報。
“卡爾，我知道這個項目有諸多困難的地方，可是你的團隊一路上不還是進展得挺順利么？”高層領導A說。
“進展很順利，我們組員也在努力克服，可是這次不單單是遇到了困難，而是另一種棘手的問題。”卡爾說道。
“什么問題，卡爾?！备邔宇I導B說。
“你們也許也知道了，不只是誰走漏了消息，軍隊知道了我們的研發(fā)的成果，并且還給公司一筆不菲的預算開支。現(xiàn)在我們研究的方向變得有些脫離了正常的軌道?！笨栒f。
“這確實是個麻煩，但是說脫離了正常的軌道不免有些夸張?！备邔宇I導C說。
“主要是實驗中關于人體的觸覺模擬，我認為一直存在安全隱患，上次薩德拉就差點在實驗中發(fā)生意外?！笨栒f道。
“但據(jù)我所知，昨天的米格少校對觸覺模擬實驗贊不絕口?！备邔宇I導D說。
“是的，實驗很順利，但是觸覺模擬那一塊地方不確定的地方太多了，我沒有十足的把握將這個項目完成下去。而且從我們游戲玩家的角度出發(fā)，我想沒人愿意花昂貴的價錢去買一個巨大的納米液體罐子擺在家里，單單只是為泡在里面模擬真實的觸覺。也許有，那也是極少數(shù)，那些玩家不足以彌補我們研發(fā)的開支。”卡爾說道。
“不要轉移話題好嗎，卡爾，模擬觸覺那是軍隊的要求，誰說要賣給玩家？況且還有軍部這樣的金主。”高層領導A說。
“這是一項危險的研發(fā)，我現(xiàn)在就能預感到這項目回帶來可怕的事情，有人會把它當作武器使用，這里面充滿了對人的暴力，我不是...”卡爾爭論的說著。
“你什么時候有了預言家的才能，卡爾?！备邔宇I導A打斷他說，“你做還是不做，這項目都會進行下去，而且你也有了接班人?！?p> 卡爾沉默了一會兒，說道，“那我現(xiàn)在就放棄在虛擬世界中加上觸覺體驗的研發(fā)。”
“你也該好好退休了，卡爾，回家安享晚年。”高層領導B說。
“出門記得順手關上門?！备邔宇I導C道。
當卡爾關門離開時，聽到某位高管打著電話說，“讓薩德拉上頂層辦公室來一趟?！?p> 卡爾無奈地閉著雙眼，嘆了一口氣。步伐沉重地走在回去的路上，做了一輩子的研發(fā)員沒想到是這么一個結局。當卡爾正開啟電梯門的時候，薩德拉從電梯里趾高氣昂的邁了出來，他甚至沒有看卡爾一眼，就這么走開了。
卡爾搖了搖頭，也沒說什么，獨自搭著電梯走下樓去，離開了阿克斯公司。
隨后的日子里，薩德拉順理成章的成為了研發(fā)小組的負責人。薩德拉更是獨斷專行，搞一言堂，上面有人提拔，加上他確實是一個天才，研發(fā)組里所有人都不得不服。這讓卡羅更是窩火。
貝克倒是覺得薩德拉因為上次的小意外有點不太對勁。他誠懇的說服卡爾幫助他一下小小的忙。
“你要我做什么，貝克，”卡爾在電話另一頭說道。
“老師，有些東西我還不太明白，納米機器人液態(tài)化的時候視乎不是很穩(wěn)定，當它與虛擬模組對接時，反復無常的發(fā)生增殖變化，好像自我有了意識，拼了命繁殖一樣?！必惪苏f。
“貝克，我已經(jīng)不是你們的領導人了。”卡爾平靜的說道。
“難道您不想知道真相嗎？薩德拉那天意外的情況，我始終有些難以釋懷，就在那一天他就變了一個人?！?p> “你是說這跟納米機器人自我繁殖有關？”卡爾問。
“我也不是很確定，總之就幫幫我這一次吧，就算是為了薩德拉?！必惪苏f。
卡爾動搖了，畢竟自己的得意弟子，出于私心，他也不再推辭。
貝克在一天下班后在公司的休息室等著他的的老師，卡爾正式提出辭呈后，最終得人事審批還沒有下來，畢竟他是德高望重的研發(fā)組曾經(jīng)的領導人，因此卡爾還能自由的進出這家公司，憑借他的威望也沒有什么人會阻攔。
“貝克，你究竟想弄清楚什么？”卡爾一來就問道。
“我想要查看一下納米機器人在虛擬狀態(tài)里的活動狀態(tài)。”貝克說，“確切來說是進行神經(jīng)元連接時候對人體大腦的影響。”
“這又有什么意義呢，”卡爾問，“我們實驗了很多遍，一切數(shù)據(jù)都是正常的?！?p> “可是我們沒有一個人真正的進入虛擬模塊中去不是嗎，現(xiàn)在世界上就只有兩個人有這樣的體驗，薩德拉還有米格少校?！必惪私忉尩?，“我還發(fā)現(xiàn)一件奇怪的事，那天薩德拉出意外的時候的實驗數(shù)據(jù)，有關納米機器人對接神經(jīng)元的活動范圍全都刪除掉了。按道理只有薩德拉負責這塊數(shù)據(jù)的整理，他為何又刪除干凈呢?！?p> “??？這我倒是沒有注意?！笨栁⑽⒂悬c吃驚，“就算這樣，我們現(xiàn)在能做什么呢，現(xiàn)階段的虛擬仿觸感實驗不說完美，但也可以說很成熟了。米格少校不是很好的例子么。”
“我打算親自進入虛擬場景中一探究竟?！必惪苏f，“老師，您幫我記錄數(shù)據(jù)，特別是剛剛進入虛擬場景時納米機器人對接神經(jīng)元的活動范圍，我總感覺那個地方有些異常?！?p> 卡爾說，“我覺得這是我最后一次幫助你們了。”
“感激不盡！”貝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