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老板桌上的電腦屏幕,梁景謙的眼中沒有一點感情。
先是江坤良與那個叫什么李彤的小視頻,緊接著,就是江思君與一個牛郎的小視頻。如果說中間沒有什么聯(lián)系,他是不信的。
不知為什么,他的心里,并沒有江思君背叛他的憤怒,仿佛這次的背叛,在他心里根本引不起一點憤怒。
不像是那次……梁景謙的神思回到七年前,想起自己在聽到江思君說商若冰決定與他分手時痛苦。
那時,自己的心,仿佛被撕裂成無數(shù)瓣。
高傲如他,怎能忍受這樣的羞侮?
所以,他什么都沒說,高傲地踏上了回國的飛機。
他相信,終有一天,商若冰會跪在他的面前,告訴他,她做錯了,她不該說分手。
可是,七年了……商若冰沒有來道歉,沒有來說對不起。
哪怕她站在自己面前,也是一臉的高傲,用冰冷而公式化的笑容應(yīng)付他。
這次的背叛,都不及他看到那枚結(jié)婚戒指時的痛苦……
想到這里,梁景謙突然驚醒了。
自己在想什么?為什么還要去想那個背叛過自己的女人?
“呵呵,還真是一脈傳承呀。妹妹背叛了我,姐姐也背叛了我。難道說,我就是你們江家人手里的玩物?”梁景謙攥緊手指,以至于骨節(jié)發(fā)白。
……
江思君終于從M國回來了,江坤良看到女兒,心神有些激動。
女兒回來就好,梁景謙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只要江思君過去陪著小意哄幾句,梁景謙就可以被哄過來了。
想到這里,江坤良說話也嚴(yán)厲起來:“一會,你去見景謙,說話好聽一點。把家里的情況和他分析分析,讓他無論如何也得拉家里一把。這一次,家里能不能保住這份產(chǎn)業(yè),就看你的了?!?p> 江思君有些輕蔑地看著江坤良:“爸爸,我早就和你說過,那商若冰不是個好東西,她就是回來搶家產(chǎn)的,你怎么就不相信?現(xiàn)在看看,你不還是得靠我嗎?”
江坤良老臉一紅,原本儒雅的面孔上有些惱羞成怒:“你胡說什么?對了,我把你送到梁氏大夏就得趕緊走?!?p> “這么急去哪啊?我還有禮物要給你呢?!苯季駪B(tài)慵懶地道。
“一件小案子,我半個小時前就得出庭了,可是因為接你,硬是缺席?!苯ち加行┰锏乜戳丝词直恚敖裉爝@路上怎么堵得這么厲害?”
不知為什么,他今天心頭狂跳,好像有不好的事情要發(fā)生。
江思君嘟了嘟嘴:“什么案子看你緊張成這樣?一會我見到景謙和他說一聲,讓他幫你把案子給消了。我看是哪個不長眼的敢告你?難道那些人就不知道,你是景謙的岳丈嗎?”
江思君說著話,臉上帶著不屑,似乎沒將一切放在眼中。
江坤良心頭煩,而且也不愿意和女兒說太多,將江思君放到梁氏大夏后就急匆匆地往法院趕去。
江思君站在梁氏大夏外,先是對著鏡子整理一下妝容,又仔細(xì)地描了一下眉,將口紅的色號換了一下,直到自己看起來楚楚可憐,這才停手。
昂起頭,走進了梁氏大夏。
正在工作的梁氏集團的員工,看到江思君走了進來,都面帶詫異地看著她。
江思君笑了一笑,輕蔑無比。
每次她過來,這些女員工的表情都是這樣,又是羨慕又是嫉妒還帶著一絲敵意。
可又如何?梁景謙不還是她的嗎?
只要她招招手,梁景謙就會跳到她的手掌心里。
上了梁景謙的專用電梯,江思君再次對著鏡子整理妝容。
她并沒有聽到梁氏的員工在竊竊私語:
“這個江思君,還真是不要臉?。∷谷贿€敢來找梁總?”
“不過她的身材倒是不錯,那個牛郎,真有福!”
“……”
電梯門打開,正對著梁景謙的辦公室。
江思君正準(zhǔn)備像往常那樣往辦公室里走,被生活秘書攔住了路:“江小姐,梁總現(xiàn)在正在忙,請改日再過來吧?!?p> 江思君輕蔑地看著秘書,嘴角笑意冷冽:“去通知一聲,就說我回來了。”
生活秘書面上笑容不變:“江小姐,梁總正在忙。還請您改日再過來?!?p> 如此重復(fù)三次,江思君終于怒了:“你算個什么東西?以色侍人的東西,滾一邊去!再敢攔我,信不信我立馬讓景謙開除你?”
生活秘書聽到以色侍人四個字,唇角勾了一勾:“江小姐,還請回去……”
話音未落,原本被從M國強行叫過來心里本就不痛快的江思君猛地抬起手,照臉抽了生活秘書一耳光。
“啪”
生活秘書捂著臉,詫異地看著江思君。
“滾一邊去,我要見景謙!今天誰敢攔著我,她就是下場?!?p> 辦公室的門,被輕輕打開。
梁景謙站在辦公室門口,雙眉緊鎖:“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