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到了住宿的地兒,已經(jīng)差不多是夜晚了,無塵雖是僧人,但好歹也是男子,但因?yàn)槭诸^空余不多,便只開了兩間房,也算是隨了柳淮傾心意了。
臟美人已入浴了,柳淮傾卻控制不住的偷看,那窈窕身段兒足以讓女人妒忌,而柳淮傾卻暗自嘆了口氣。
“我何時才能像姐姐一樣……”
未料臟美人卻笑了,眼角有一絲水痕,也不知是不是熱水的霧氣熏了眼。
“再好的身段,也圈不住喜歡的男人的心,要他何用?”
柳淮傾也笑著,搓了搓泥兒,望著那張霧氣騰騰的‘沐浴美人圖’
“自己看不行么?為什么非要附庸男人,況且我倒是很好奇姐姐與師傅的關(guān)系呢?!?p> 提到無塵,美人顯得有些欲言又止,最終嘆了口氣,娓娓道來。
“我原是商女,家中母親死的早,只有我一獨(dú)女,父親不愿再娶,便將我當(dāng)男兒撫養(yǎng),舞文弄墨,經(jīng)商之道,雖不是女兒家該學(xué)的,但也不錯?!?p> 美人兒說起那段歲月,唇角勾起了個溫柔的幅度,似乎是霧氣模糊了視線,柳淮傾卻覺得此時的臟美人散發(fā)著一股子哀傷的美。
“那日,我與父親遠(yuǎn)行,卻被賊人劫了馬車,我父親已經(jīng)……被賊人殺死了,但還好,我被無塵救了……”
“那你為何,說他不肯留你?”
還未等臟美人說完,柳淮傾邊接了話茬,語句中是止不住的好奇心,臟美人低下頭,臉上帶著點(diǎn)紅暈。
“這種事,這種女兒家的事,叫我如何跟個小女孩說出口?”
柳淮傾笑了笑,心中卻有了答案,估摸著便是美人兒芳心暗許,而無塵不領(lǐng)情罷了。
泡好了澡,也稍稍滿足了八卦之魂的柳淮傾有些滿意,臟美人沒有合適的衣服,便控著水與火給洗干凈烘干了,當(dāng)然,這些都是背著臟美人來的。
柳淮傾將干凈的衣服掛在了屏風(fēng)上就爬在床上不動彈了,她滿足的呼出口氣,好歹能歇會兒了。
而比起柳淮傾的魯莽,臟美人就文雅多了,柳淮傾側(cè)著頭看著臟美人。
“姐姐叫什么???”
“唐雨冬,因?yàn)槲沂嵌障掠晏焐?,我爹便給我取了這個名字”
“我叫柳淮傾。”
柳淮傾笑的見牙不見眼,倒是將唐冬雨逗笑了,摸了一下柳淮傾的頭。
“好名字,柳姓,淮為清水,傾有傾城傾國之意,給你取這個名字的人,是希望你長大后‘水出芙蓉’?”
提到家人的柳淮傾有些尷尬,蒙著被子支支吾吾的說了聲早點(diǎn)睡,唐雨冬見小姑娘沒有接著聊下去的意思,便躺下了。
夜……似乎格外的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