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機(jī)的名字好像是一把鑰匙,打開了昔日那些不好的回憶,將心臟撐的發(fā)疼,她捂著耳朵跑了起來。
柳淮傾跑著跑著便又走了起來,晨曦帶著暖人的氣息,卻溫暖不了兒時那顆早已被丟入冰雪中的心,真心待她的人已經(jīng)死了,為何最近卻好似又對無塵交付了真情?
她這樣想著,思考最近的點點滴滴是不是分散了她的注意力,最近似乎也不專注于修煉了,她走到了一個僻靜地兒,決定想一想,自己到底應(yīng)當(dāng)如何是好。
終于她找到了一條小巷,野貓正翻找著一堆腐爛的垃圾,因為她的進(jìn)入而擺出威脅的姿態(tài),它的肚子有些下垂,明顯是在哺乳期,柳淮傾看了一下窩里的小貓,眼睛腫著的,被餓的瘦骨嶙峋的,還有一具沒了生息的尸體。
“小貓?怎么了?!?p> 一出手剛想要觸碰到貓,便被抓了個口子,血流了下來,她卻全然不顧,畢竟女孩子總是喜歡小動物的,她瞇著眼笑了一下,拿出無塵給的玉簡,找到了一個名叫治愈術(shù)的法術(shù),不過現(xiàn)在的她好像無法施展。
她便去豬肉攤子買了一兩肉,忽視掉屠夫疑惑的實現(xiàn),跑到巷子里小心翼翼的遞給了那只貓,那只貓的警惕性很高,惡狠狠的看著柳淮傾,嗚嗚的低吼著,狼吞虎咽的吃著來之不易的美食。
她正想乘著母貓吃飯的功夫去看看小貓,母貓卻笨拙的用身體擋住了那一窩小貓。
“柳丫頭!”
是無塵的呼聲,柳淮傾一轉(zhuǎn)頭便看到了他,無塵先是敲了敲她的小腦瓜。
“要不是有天眼真不知道你藏在什么地方!”
接著又看了看那窩小貓,似乎是施了法,活著的小貓竟能顫巍巍的站起來了,而死掉的……自然已經(jīng)回天乏術(shù)了。
看到這一幕的柳淮傾暗暗的攥緊了拳頭。
“我以后會比你更強(qiáng)的!”
“小僧等著?!?p> 分明是風(fēng)輕云淡的對話,卻又加強(qiáng)了柳淮傾修煉的決心,是啊,要是這樣放松警惕的話,連只貓都救不了。
她跟著無塵回到了客棧,等待著的是焦急的唐雨冬,那時她自知自己過去也是拖后腿,便不再強(qiáng)求了,等了一個時辰,幾乎急的掉了眼淚,看到柳淮傾便抱了上去。
“你知不知我....幾乎急的..!”
接著她便說不出話來了,眼淚如同斷線的珍珠一般,柳淮傾一愣,抬手拍了拍她的背。
“不要哭了,我還在的。”
唐雨冬擦了擦眼淚,便擠出一個笑出來。
“你知不知,下次去什么地方,可一定要帶上我!”
柳淮傾城也笑了,兩只小小的手握在了一起。
“一定一定!唐姐姐可莫要生氣了,哭花了臉蛋兒可就不漂亮了。”
兩個女孩兒嬉笑罵鬧,無塵倒是有些看不懂了,嘆了口氣。
“還記得小僧修習(xí)前師傅曾說:女人心,海底針,今日一見,果然看不懂,猜不透?!?p> 兩個女孩卻一同回頭瞪了他一眼。
“你一個大男人,還是和尚!自然不懂??!”
接著三人便笑了起來,柳淮傾笑的最為開懷。
是啊,心里的那把枷鎖已經(jīng)取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