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九悅低眼看著手里的藥膏瓶,愣是沒回過神,這女人該不是又有什么陰謀吧?
經(jīng)過這幾次慘痛的教訓(xùn),都九悅很難再對聞人南顏敞開心扉,他狐疑地盯著聞人南顏的小臉,紫眸內(nèi)充滿戒備。
【兒砸終于不委屈了,媽媽我可真的是為你們小兩口操碎了心,見不得你受半點委屈。】
聞人南顏真心感覺自己太難了,屈服于粉絲的變心下哄了一個今夜剛見面的男人。
她覺得她還是趕緊離開這邪門的地兒,再呆下去,鬼知道這傻子還能干出什么事?
呵呵,不能忍!在她面前裝委屈!博取她粉絲的同情心!
“藥膏你自己拿回去涂,我要走了,告辭。”
聞人南顏立馬撒腿就跑,都九悅在她身后喊她:“上官以霜,你給我回來!”
氣死掉,這上官以霜,她道了歉可自己還沒接受好么?沒半點道歉的樣子,過分!
可是目睹她跑掉的傻樣,月光下的都九悅緩緩綻開笑容,半晌反應(yīng)過來,空置著的另一只手摸上了自己的嘴角。
“天啊,我居然在笑。完了完了,定是讓上官以霜那小妮子下蠱了?!?p> 通天閣。
閣樓四方檐角掛滿了夜明珠,燈火通明。閣樓則相當(dāng)開敞,樓內(nèi)外空間流通滲透,環(huán)繞各層有走廊,供人登臨眺望;水平方向的層層屋檐、環(huán)繞各層的走廊和欄干。遠遠望去,美觀至極。
都九悅一路握著藥瓶子走回了通天閣,在閣前院落里蕩秋千,神情恍惚,整個人看起來與平常不太相似。
在上方等候多時的魚瑕終從閣樓上走下來,坐在白玉凳上,眼看著白玉桌上的一席美味佳肴完整無缺,忍不住問:“怎么?兩頓不吃不餓?
沒等到都九悅的話,魚瑕站起身,踩著步伐走向都九悅,盯著他的臉看了很久:“你真容被人看見啦?”
都九悅這才想到什么,原本恍惚的紫眸變?yōu)榍宄海骸巴泿婢吡耍蝗饲埔?!?p> “誰?。 碑吘苟季艕傇谕ㄌ鞂m都是以面具視人,除了他和漆雕沒人知道都九悅真容。更何況,再加上今天來的一批學(xué)員。所以,他也把握不準是何人瞧見。
都九悅一想到那個臭女人,就來氣。
等等!他好像遺漏了什么,那女人是怎么進來的?
“最近通天宮是否有恙?”
魚瑕雖是疑惑,可還是照實說:“沒啊,一切安好,就是今天來了一批新學(xué)員而已?!?p> 新學(xué)員,他怎么把這茬給忘了!
都九悅側(cè)著臉看著魚瑕:“學(xué)員名單里是否有個叫上官以霜的人?”
聽到這里,魚瑕算是明白點什么,反問:“有這號人,不過你倒說說看,你這幅樣子是和上官以霜有關(guān)么?”
魚瑕腦海里浮現(xiàn)出上官以霜的面容,心想:嗯……長得還挺普通的,就是人有些實誠。
都九悅站起身,一把推開擋道的魚瑕,踩著閣樓的臺階而上。
魚瑕看著他身影消失在樓上欄桿處,一連嘖嘖嘖好幾聲,看來他得多關(guān)注下這上官以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