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嚴振拳上的內(nèi)力凝聚的越發(fā)厚實,都能隱隱看到一團白色氣流圍在了他的拳頭,仿佛套上了一個手套。
而另一邊幾個高手也已經(jīng)來到了擂臺的另一邊,單于炎一馬當先。見兩者的距離越發(fā)近了,他有信心在嚴振打出這一拳前趕到他身邊,只要點到關(guān)鍵穴位就能把眼前的危機化解與無形,順便將那個充滿秘密的少年拿下。
換做任何思路正常的人,在見到這聲勢浩大的必殺一擊,所做的最佳選擇是躲避為上。當然雙方距離這么近逃不太可能,再不濟也是做好當下覺得最適當?shù)姆朗?,才能有可能是自己的損傷降為最小。
當然,這只是對一般人而言,可是都融并不想走常人的路子。
下一幕發(fā)生的事讓所有趕到臺上的人皆措手不及。只見都融居然轉(zhuǎn)守為攻,也舉著他的右拳向嚴振打了過去。
“這蠢貨!”單于炎氣急之下大罵了一句。
嚴振本還差一些才完全準備好這蓄勢待發(fā)的一擊,不過此時見都融居然先向自己攻來,他不驚反喜。
自己的準備也不差那么一點,雖說這一招會對自己造成一定的損傷,不過如果能將眼前這可恨的人除去的話那也值得,未來總有辦法來醫(yī)治自己的經(jīng)脈損傷。
什么狗屁武學(xué)典籍,和他的自尊心相比之下分文不值,眼下只想除此子而后快。
“這是你找死,下輩子記得投個好胎,和我作對的人從未有一個落得好下場?!眹勒駥χ既谡f出他認為的給對方的臨終告誡。
他看著都融,嘴角滿是殘忍笑意,但他很快就笑不出來了。因為他看見對面這可恨的臉龐竟然也露著笑,而且這份笑意是這么的陽光,陽光到透露出一絲詭異。
都融嘴唇微動,說的話只有自己和嚴振聽得到,“你這輩子最仰仗,并且籍此橫行無忌的一身天資,我將其廢了可好?”
聽到了這荒誕的摸不著頭腦的一句話,嚴振滿臉的驚愕,不過雙方的拳頭都已經(jīng)打出,沒有收回的可能了。
習(xí)武多年,都融多少能感受到嚴振這一拳的威力,若是自己完全平安無事那也會顯得很反常。
他撤去了一部分水元素的法力輸出,同時,拳頭頂端紅色的微光乍現(xiàn)。在兩個拳頭相撞的同時,他將這股能量傳了過去,嘴里念了一句“爆!”。
“轟”,交戰(zhàn)以來第一次發(fā)出這般打斗的聲響,只見交戰(zhàn)的兩個人皆被對方打來的力給彈開了數(shù)丈開外。
產(chǎn)生的氣浪裹挾著地上細碎的沙石掃出了擂臺,吹得站在擂臺邊緣的人不得不轉(zhuǎn)身抵擋。
都融大約計算好只保留了抵消嚴振全部內(nèi)力傷害的水魔力,外帶稍稍抵擋其一部分的肉體力量。
此刻他的右手袖子都給這股氣勁給炸裂了,皮膚到處滲出了鮮血,關(guān)節(jié)處疼痛難忍,他自己預(yù)估至少是骨折無疑了。
不過,他知道嚴振只會更慘,剛才在對拳的時候他悄悄地給對方送了一點火魔力進其體內(nèi),這股魔力離開自己的身體就會不受控制的到處亂竄,到處找可以爆破的宣泄口。
而事實也是如此,只聽嚴振還飛在空中的身體到處傳來“噗噗”的細微炸裂聲,身上的那已在打斗中變得殘破的錦袍竟無火自燃。
“啪嗒”幾乎是同時,都融和嚴振各自掉在擂臺的兩端,各自狼狽。
嚴振的樣子有點慘不忍睹,全身焦黑一片,掉在地上的時候已經(jīng)失去了意識,嚴家?guī)孜婚L老見狀趕緊都是第一時間變向沖向嚴振所在的位置。
而單于炎見都融應(yīng)該也失去了行動力無法逃跑,而這未來的門主徒弟,他于情于理也該去查看一番情況,一時之間竟沒人有空管都融。
臺下的嚴家子弟也好,府役仆從也好,自見識過了這個煞星的實力后也都躲得遠遠地,所以都融就默默地一個人躺在了地上。
只是聽到了從遠處傳來的一聲焦急的呼喊“哥!”,一個嬌小的身影從人群中艱難的穿了過來。是都凝玉那妮子擔(dān)心不下,還是要沖過來看看自己哥哥的狀況。
其實都融的狀態(tài)還好,只是大概折了一只手,且與此同時,識海深處的水魔力此刻正自動傳送至他的骨折處進行著修補。
嚇得他趕緊切斷了魔力的供給,若是連身上的傷都能這么快自愈,那真是對著誰都是百口莫辯了,不過他最關(guān)心的是臺上那老道的反應(yīng),但是他倒下的位置剛好在看臺下方,抬頭只能看到看臺的地板,只好作罷。
吸引老道注意的這場豪賭,都融已在腦海中有所盤算,哪怕失敗了也不見得會有性命之憂。
憑自己展露的這些和現(xiàn)在武學(xué)看著相近的魔武技,一定會讓這些武者誤解為自己不知從哪兒哪兒習(xí)得這玄奧的武功,接下來便是關(guān)押和嚴刑拷打獲取情報的過程。
這番操作還是在單于炎的面前,嚴家也不能私下關(guān)押,以他現(xiàn)在的魔法長進,哪怕被關(guān)入牢房,只需一兩日的時間便能修復(fù)他的手臂,尋得機會帶上父母妹妹偷逃出去。
那時候老道也離開了這里,想來憑自己六種魔法齊備,這些凡人也阻擋不了自己。
法師,從來就不怕人多。
.......
單于炎和嚴家長老趕到了嚴振所在的位置,單于炎抬起那一片焦黑,昏迷中的嚴振的頭,掰開他的嘴就往里到了兩顆藥丸。藥丸入口即化,被他吞咽了下去,臉色竟有所好轉(zhuǎn)。
“大......大哥,振兒......振兒他經(jīng)脈盡斷了!”嚴有為搭了脈后顫顫巍巍地說出了嚴振此刻的情況。
而單于炎也是觀察了一下嚴振的身體情況,凝重且惋惜地搖了搖頭,就算身上的傷能康復(fù),但是經(jīng)脈是沒法醫(yī)治的,一代武學(xué)天驕,竟就這般變成了一個再不能習(xí)武的普通人。
嚴騰良直覺兩眼發(fā)黑,一時天旋地轉(zhuǎn)站立不住,一旁的嚴維建趕緊上前將其扶住“大哥,你可撐住啊,振兒的傷,也許......也許還有能人異士能醫(yī)治也說不準呢?!?p> 這話越說越虛,竟連自己都不相信,他活了幾十年,也沒聽說過哪個神醫(yī)能斷脈重接的。
“這個畜生,我定將其嚴刑拷打,挖出所有秘密之后再抽筋扒骨,以泄我心頭之恨!”嚴騰良說著就往都融的位置沖去,嚴家?guī)讉€長老也跟在后面,也都是咬牙切齒之狀。
單于炎也是反應(yīng)了過來趕緊追上他們腳步,既然嚴振已廢,這個身懷秘密的少年自己一定要拿到手。放在嚴家人手上,以他的所做所為天知道會迎來怎樣的待遇。
而這時,都凝玉卻先他們一步跑上了擂臺,張開雙臂攔在都融面前,滿面含淚,大喊道:“不許你們再欺負我哥哥!”
都融沒預(yù)料到他妹竟就這么膽大地沖了上來,見幾個高手輕功點地,從數(shù)丈高空俯沖而下,她首當其沖。
以嚴家?guī)讉€長老對自己的恨意,哪怕是小姑娘攔在面前也絕無幸免之理。說到底,嚴振有現(xiàn)在這結(jié)果也是其貪戀其美色而導(dǎo)致的,他們更不可能放過她。
眼見最前面的嚴騰良就離他們只有幾丈距離了,妹妹的性命絕不容有失,正當都融識海中元素轉(zhuǎn)輪再一次析出元素光點,打算不顧自己的底細暴露的風(fēng)險將自己妹妹救下時。
也就在這間不容發(fā)之際,只聽“嗖嗖嗖”三聲破空音傳來,三面赤色三角小旗穿透了高臺的木板,圍著都融兄妹兩插在他們周圍的地上。
也使得都融的準備啟動的動作為止一頓,干脆安分地躺在了地上。
三面小旗插到地上后迎風(fēng)見長,從一個巴掌般大小長到了尺許見方,一個米色光罩以三面小旗為邊界從地上向上延伸變成一個半圓。
趕在幾個高手抵達之前,隨著“砰砰”的撞擊聲,這些個在先天境界武學(xué)造詣都算不低的高手都被米色光罩反彈回去,寸步不得入。
嚴騰良大急,向著看臺喊道:“仙長您這意欲何為?”
只見老道此時從高臺緩步走了下來,他的臉色看不出喜悲,只是對著幾個高手宣告著一件不容質(zhì)疑的事情:“此子,我保了?!?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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