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七隱蔽的翻了個白眼,
“兩位請看這個地釘...”
地釘看上去黑乎乎的,實際上材質(zhì)是木質(zhì),不過在來自中時區(qū)神秘巫術(shù)的加持之下其堅硬和鋒利的程度均不亞于某些鋼口,密密麻麻的排列在那里一看就不像是好惹的樣子。
“它是會隨環(huán)境改變地釘?shù)念伾?,如果周圍是白色的,鉆出來的地釘就是黑色的,如果周圍環(huán)境顏色黑色占了大多數(shù),那么鉆出來的地釘...”
“白色的?”
“不,是黃色。”
“呃...所以它的作用是...”
“好看,美觀醒目?!?p> “...”
石塊幾乎在板上變成了粉末,一定時間后,釘子板終于安靜下來,
布七拍拍釘子板,砰砰響,而那密密麻麻的鋒利尖刺并沒有彈出來將他的手戳成蜂窩煤。
“瞧見沒,這是真正為行尸量身打造的機(jī)關(guān),機(jī)關(guān)觸發(fā)時醒目的顏色絕對不會傷到任何一個智力還算正常的活人,行尸踩到可就倒霉了,觸發(fā)警報的同時還會被遲緩移動速度,提前預(yù)防針對性消滅,絕對物超所值?!?p> 嚴(yán)格來說這玩意被鼓搗出來是為了保護(hù)諾曼堡居民不受周邊某些信奉野獸派系領(lǐng)地的瘋子騷擾的,成品新鮮出爐之后小女巫發(fā)現(xiàn)其巫術(shù)感應(yīng)確實異常靈敏,連微小的昆蟲落下甚至于一坨無機(jī)物糊在上面都會觸發(fā)機(jī)關(guān),卻唯獨對人類大軍秋毫無犯——這還怎么玩?
法布爾一錘定音,
“我要了!”
伊森聳肩道,
“伊日爾官方還是人傻錢多,布,沒有別的了么?”
“有,彩毒天釘,和地釘配套使用,全自動不耗費人力操作,同樣限量三十套。”
布七都驚呆了:這TM也行,這種殘次品也賣得出去?
事實上小女巫被遠(yuǎn)古時代的古董視頻中夾雜的大量廣告荼毒過后,腦子一熱足足弄出了一個系列的“彩毒”,什么彩毒地釘彩毒天釘彩毒裁決彩毒開天等等等,甚至還異想天開的要加上VIP制度,比如在她那里充VIP1可以免費使用彩毒地釘,VIP2可以免費使用彩毒天釘如此這般。
除了前兩種還算上綱上線之外,后面那幾個的用途和畫風(fēng)簡直扭曲到慘不忍睹。
伊森遲疑著,“我要...”
“法克!”法布爾飛快的打斷,“你要什么要,拿回去真當(dāng)被子蓋嗎,這可是和地釘配套使用的...那么布,價格是?”
布七痛快的說,
“每套5枚亞歷山大金幣,地釘和天釘單獨計算?!?p> “你這是搶劫!”
“自己去中時區(qū)拿好了,”布七嫌棄的看著法布爾,“低于這個價格我寧愿用它們燒鍋爐?!?p> “謝特,燒它你會中毒的布,四枚金幣,就四枚金幣!”
法布爾看到布七吃人的眼神時再次猶豫了,這個家伙該不會是要黑吃黑吧,布做的可是跨時區(qū)的走私生意,誰能保證他沒有強(qiáng)大的實力?
他這種人要是沒干過殺人滅口的事那才叫奇怪...
法布爾舔著嘴唇,
“一共兩百五十枚金幣,不能再多了?!?p> “兩百六!”布七哐哐哐的往外扔著釘子板,“還有,你們自己負(fù)責(zé)運回去?!?p> 法布爾事先做過功課,可以get到來自東八區(qū)的布對“二百五”這種數(shù)字的執(zhí)念,于是干脆利落道,
“成交!”
“布,你下次要到什么時候來我們的時區(qū)?”
布七瞄了他一眼,沒說話。
法布爾說道,
“很期待與你再次交易,如果還有更適合生化時區(qū)的武器的話?!?p> 他代表的是伊日爾官方,可不是伊森所屬的那種民間小氣鬼,這次帶來的經(jīng)費就足足有五百枚亞歷山大金幣和上百克拉切割好的鉆石。
金幣一接觸到布七瞬間就消失掉,伊森和法布爾兩人早已習(xí)慣。
法布爾給伊日爾的聯(lián)絡(luò)人發(fā)出交易成功的信號,盤坐下來,
“布,生意談完了,我?guī)Я俗詈玫乃胬瑵M是龍舌蘭的風(fēng)情...”
塔奇拉其實就是龍舌蘭酒,不過布七很好奇,
“不是伏特加?”
“我可是美食家!收藏了很多酒的美食家!”法布爾說道,“我學(xué)中文就是從東八區(qū)的美食開始的?!?p> “比如?”
法布爾無比熟練的說,
“鍋包yòu、殺豬菜、灌血腸、鐵鍋?大né!”
布七抹了一把臉,盡量讓自己的表情不那么生動,
“嗯嗯嗯,liè害了我的哥,東北話賊地道?!?p> 法布爾擰開酒瓶蓋,掏出自帶的鋼杯——“噸噸噸?!?p> 伊森接過鋼杯,倒?jié)M——“噸噸噸。”
布七看著一大瓶酒僅剩的三分之一,猶豫過后連接杯子的勇氣都消失殆盡了。
“其實我聽說這里原本是布里亞特族聚居的地方,還想著能吃上一頓正宗的布里亞特包子?!?p> 伊森說,
“北海已經(jīng)荒廢了近二十年,災(zāi)厄開始時還好,現(xiàn)在這里的冬天已經(jīng)長達(dá)10個月,不再適合人類居住,還有,布里亞特包子是什么?”
一大鋼杯龍舌蘭下肚,法布爾臉色更家白了,
“布里亞特人會做包子么,沒聽說過?!?p> 布七楞了一下。
欸?
沒有么!
或許自己該重新定義一下布里亞特包子。
伊森看著布七身上象征性多過實用性的單薄衣服,
“布,你的身體真是棒?!?p> 他脫掉厚重的極地服,帶著冰鎬走到冰封的湖面上,
“布里亞特人吃不吃包子我不知道,不過我可以請你品嘗雅庫爾人鐘愛的美食?!?p> 伊森將冰鎬掄得像是風(fēng)車一般,冰渣亂舞中,他的身影一點一點消失在冰層之下。
法布爾撇撇嘴,絲毫不感興趣,
“湖邊的冰層起碼有數(shù)米厚,布,我可以先嘗嘗你的烤肉么?”
生前一百公斤的野山羊,這種環(huán)境溫度下烤了一個多小時仍只熟了一層,被法布爾帶著血水吸溜吸溜的吃到嘴里。
他大呼小叫道,
“哦,來自東八區(qū)的神秘香料,簡直太棒了?!?p> 布七看看火堆旁擺著的一包孜然再看看法布爾狼吞虎咽的樣子,忽然覺得這個自詡美食家的毛子就是個茹毛飲血的文盲。
沒一會兒伊森就擰著濕漉漉的袖子滿身熱氣的回到火堆旁,
“Stroganina,這是最地道的活凍北海白鮭?!?p> “斯...斯什么玩意??”
即使在東七區(qū)冰原活動了這么久,布七每次聽到俄式彈舌都有種在漫山遍野全是皚皚白雪的針葉林中迷路的感覺。
“Stroganin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