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在系統(tǒng)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那道聲音已經(jīng)走了過來:“你在嗎?”
當(dāng)然叛央可比系統(tǒng)反應(yīng)的快多了,于是當(dāng)葉嵐城走到跟前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叛央緊緊抱住紅漆長弓瑟瑟發(fā)抖的模樣。
葉嵐城上下掃了遍,發(fā)現(xiàn)她沒有任何地方受傷的時候,松了口氣。他說:“不是讓你跑嗎?”
叛央道:“石洞要塌了,不敢跑?!?p> “萬一跑著跑著,什么落下來了砸死我怎么辦?!?p> 葉嵐城都要被她這膽小如鼠的志氣給氣暈了:“那就一直在這兒呆著?等到石洞塌了后跟我一道陪葬?”
“先前給你那么多法器,就沒一個能用的?”
叛央這才磨蹭了下,爬過去。道:“師兄你最厲害了?!?p> “我就知道你能把怪物打敗的。”
看到她委屈的小模樣,眼睫毛還沾著淚水。葉嵐城就知道這是被真的嚇慘了。平時過分傲氣的像只小孔雀的她,還是頭一次看到這樣的時候。
讓他不知道是心疼才好,還是好笑才好。
“師兄你受傷了。”叛央指指他的都被血浸透了的衣服,都看不出原本什么色彩了。
葉嵐城說:“我沒事。你沒有……哪里不舒服吧?”
他看向叛央拿著的那把長弓。如果方才沒看錯的話,那應(yīng)該是一支光箭才對。
但是這長弓一直在石青衣這手里拿著,也沒有發(fā)箭的機會。
葉嵐城閉了閉眼,想到了自己水里遇見的那些水箭。那也是無形無色的箭,只是威力遠(yuǎn)不如剛才巨大。
或許,是水里的機關(guān)救了他。只是沒想到,那機關(guān)對怪物有那么大的作用。
葉嵐城身體晃了下,差點撐不住。他將手中的劍半截插進土里,勉強撐住了身子。
叛央見狀連忙道:“師兄。我們出去吧?!?p> 葉嵐城點點頭??吹脚蜒肱赃吿芍氖侨蓐彦?,剛剛或許剛好將她放在了這個石頭后面,才能在剛才那場混戰(zhàn)中勉強躲過性命。
不然,真的沒法顧及到她??赡芫驼娴摹?p> 叛央眨眨眼,主動上前去拉住葉嵐城的手臂,將它放在自己肩上。葉嵐城將躺在地上的容暄妍拿飛劍挑起,三人這才緩步回了宗門。
宗門大撼!此次回來,不僅掌門首徒深受重傷,甚至還發(fā)掘了一處遠(yuǎn)古秘境!
宗門內(nèi)的門人們徹夜研究遠(yuǎn)古秘境的地圖究竟指示的哪里。而葉嵐城這邊,叛央也不在乎他們研究出什么來,只是夜夜守著葉嵐城,等著他恢復(fù)。
小系統(tǒng)這天夜里看叛央辛苦,就說:“叛央,要么你去休息吧。你都守了好幾夜了?!?p> “我沒事。”叛央揉揉額頭,說:“我估摸著,他這夜就該醒過來了?!?p> “唔……叛央,你是不是喜歡上他了啊。”小系統(tǒng)冷不防說出這樣一句話來:“你對他那么好……”
叛央目光看在床上,神色間卻只有平靜:“不是我對他好,是他對我好?!?p> 隔了半晌,她才突然抬起頭來,笑問小系統(tǒng):“你懂什么是喜歡嗎?”
“唔?喜歡難道不就是,想要和他永遠(yuǎn)在一起?”小系統(tǒng)懵懵懂懂的回答。
叛央笑了,從眉宇間,綻放出一種笑容,那種感覺,給小系統(tǒng)的感覺,宛如,全世界的花兒都開了一樣!
“哪有。喜歡哪有這么簡單。”被她一口否認(rèn)。叛央笑過后,目光轉(zhuǎn)回床上道:“所謂的喜歡,那是比你情我愿要來的更加困難的事情呀?!?p> 她的尾音輕快,不帶一點悲傷。系統(tǒng)聽上去,她似乎在回憶什么很美好的事情一樣。
過了一會兒,床上的葉嵐城皺了皺眉,果真醒了過來。醒過來的瞬間,眼睛還沒睜開,他就能感覺到叛央就在他的身邊。
葉嵐城伸手,一把反手抓住了叛央的手!
然后目光慢慢恢復(fù),他醒來看到叛央的第一刻,就聽到她傳出似笑非笑的聲音:“怎么,師兄?!?p> “你一醒來就要耍流氓呀?!?p> 葉嵐城猛然一下紅了耳根。他立馬收回手。滿臉的無措?yún)s不知道怎么解釋剛才的行為。
好在叛央并沒有介意。她擰了擰濕毛巾,又伸手往他額頭一探:“好了。退燒了。”
“我可以走了?!?p> 看她拿了東西就要走。葉嵐城急了。連忙一把拉住她,說:“等下!”
“怎么?”叛央回身。她手腕兒的袖子怕弄濕,被攏上來掖了一圈,露出白皙的腕部,清澈粼粼的眼神,配合著柔軟的發(fā)梢,在她轉(zhuǎn)身的一個姿勢之下,滑落到葉嵐城的眼前。
仿佛一下戳進了他心里。
葉嵐城拉住她的手,人沒動,他現(xiàn)在恐怕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只是半身微動,額前的發(fā)梢垂下,遮住了他的眼神。
太久了。他愛了這個人,太久了。
如果說葉嵐城在瀕臨死亡之際,還有什么事情是遺憾的話。那恐怕就是——
還從未正式的和她表白一次。
他以為,他的心意她都知道。所以,在他準(zhǔn)備好正式迎娶她進門之前,這些多余的話,都不必提。
可是現(xiàn)在他后悔了。
怎么能不提?
歷經(jīng)生死的葉嵐城,迫切的想要和石青衣確立關(guān)系。這樣,才能把這個人牢牢地捆在掌心,放在身邊。宣誓他的所有權(quán)。
誰都拿不走。
叛央看了他一會兒,似乎覺察到了什么般。就聽葉嵐城說:“青衣,我……”
“??!師兄你醒了!”這時候,突然從門外進來一個人,葉嵐城認(rèn)出他是掌門身邊的傳話童子,“掌門先前還為你擔(dān)憂呢!”
“小郁,你來這邊做什么?”葉嵐城不覺得大晚上的掌門會叫人來看他。
“啊,是這樣,掌門托我傳話,讓石姑娘去他那一趟。”
葉嵐城有些遲疑,大晚上的,什么事,是會讓師父專門叫石青衣去的?
“你和師父說聲我醒了,我和她收拾收拾稍后一起去?!比~嵐城說罷就要起身。
被叛央拿手按了下去。
“是這樣,師兄。掌門吩咐了,要我將石姑娘親自帶到他眼前……”被稱作小郁的童子為難道:“要么師兄,你先收拾收拾,稍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