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杉月在憤怒之下,開始越來越關(guān)注,可又越來越挑釁叛央。
因此,看在眾人眼里,就是赤裸裸的證據(jù)。
叛央不是不知道這一切,但她放任。她從不阻攔,靜靜地看著湯杉月在嫉妒中丑陋。這是顯而易見的事。
每個人都會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湯杉月也不例外。
終于,她聽說今天要拍最后一幕劇,嫉妒使她走到幕后去,在沒人的角落里,偷偷改掉了威壓的設(shè)置。
她本來計算的是等到叛央快落地的時候,再斷掉威壓。這樣她頂多摔個輕傷,出出丑之類。
“我沒想過會讓她這樣的。我沒想過的?!睖荚虏粩嘣谛睦锵耄桃獾臑樽约洪_脫,讓她忽視了自己其實內(nèi)心真正的想法。
湯杉月忘記了自己本來想要改威壓的真正心理。她就是想要傷害叛央!她就不想讓她好過!
叛央重傷住院的事,很快就傳出去。外界對她的傷各種評論,但也絲毫減不了外界對她的關(guān)注。
有的人說她這是活該,但更多的人開始良心發(fā)現(xiàn),開始關(guān)心她的身體狀況。畢竟這是實實在在的重傷,不是造假。再沒有同情心的人也不好說什么了。
開始有人要求徹查,畢竟威壓出問題這種事,還是蠻值得深思。終于有劇組的人透露,最近和叛央不和的只有湯杉月。
同時,大家還很多人說,叛央在劇組內(nèi)的人緣其實非常好。所謂的劇組內(nèi)部不和完全是子虛烏有。
最后連警察都介入了下,但是由于攝像頭什么都沒拍出來,威壓上本來就該有湯杉月的指紋,因為她也要吊威亞。加上威壓上本來指紋就挺多,也看不出來什么。
最后這件事還是不了了之。解釋為意外傷。但是外頭很多人開始不信起來。
“怎么可能是意外?肯定有人陷害的!”
“這么明顯的問題,威壓如今都不會有人有傷害了吧!”
“那需要追責(zé)威壓相關(guān)負(fù)責(zé)人員!”
后面負(fù)責(zé)人員也出來聲明,他們事先的的確確是檢查了威壓的事。而且還拍攝了視頻為證。絕不可能有不專業(yè)的事情發(fā)生!
這多大的事啊,誰想背鍋!
于是大家又扯到了,說叛央開始演戲前,曾有人見過湯杉月走到后臺去。
事情變得更加亂了。
就在這個時候,大家的關(guān)注點一下被另一件事轉(zhuǎn)移。那就是,叛央醒了。
她醒過來的第一天,妥妥的又上了熱搜。
如今整個劇組的人員,對于上熱搜都習(xí)以為常了。甚至隔三差五就有人來問叛央的情況如何。大家都如實相告。
如今叛央醒了。該她自己回答問題了。
她醒過來后的第一個問題就是:“請問伍綺云小姐,你認(rèn)為這次事故是有人可以所為么?”
叛央那日,身子剛被允許摘下氧氣面罩,能夠坐起身來。魏天在背后扶著她,生怕她有什么問題。
在叛央重傷住院的這段時間,也一直都是魏天在照顧她。
如今,面對這個問題,魏天都有點不知道怎么勸阻了。
他覺得,只要叛央說一句:“我覺得可能?!被蛘摺拔也恢?。”情況就會變得更加復(fù)雜。
但是他看到脆弱的叛央微微笑了,她經(jīng)過這些天的重傷昏迷,臉色變得更加蒼白,膚色沒有血色,但是那雙眼睛卻非常非常的暗,如同黑色的幕布拉開——
“我覺得不會?!彼牭剿⑿χ卮穑骸皠〗M中的人和我相處都很好。背后道具組的工作也一直都很到位。這次可能是威壓的質(zhì)量問題?!?p> 說罷。她似乎覺得自己累了,雖然她沒擺手,但是魏天還是很快察覺到她的意圖。他將她扶起躺下,然后叫周圍那些媒體退下。
“她剛醒過來還要休息。這次采訪就到這兒結(jié)束吧?!?p> 沒人敢違背叛央的意思。雖然她只是那么虛弱的躺在床上,但是她以往的黑歷史和慣例,讓各路新聞媒體對她,既懼又怕,但又非常想從她這里淘到第一手的資料進(jìn)入熱搜榜。
因此,大家雖然積極,卻也絲毫不敢得罪。
在叛央昏迷的這段時間里,她的一切事宜都是魏天安排的。魏天也在這這其間飛快的成長了起來。
他發(fā)現(xiàn)自己不再是那個猶猶豫豫的新晉小記者了,從叛央跟他住進(jìn)一間房里起,他就開始得操心叛央的每天出境,熱搜效果,和她在劇組內(nèi)的各種工作。
到后面叛央昏迷,他一邊得對公司有個交代,一邊還得跟各路媒體周旋。同時等著叛央能夠醒過來。
叛央給他帶來的變化,和收益,實在是太大了。很多時候,都超過了他給她的照顧。
魏天如今也能熟練的應(yīng)付這一系列事宜了。外頭那些曾經(jīng)和他一樣的記者,如今根本不被他看在眼里。
“綺云,你好點了嗎?”魏天趕走那幫沖上來的記者,后坐到叛央床邊,輕輕為她掖好被角。
叛央閉上眼,搖搖頭。
“為什么不說呢?”魏天輕輕在她耳邊說:“你明知道,這件事不簡單。”
叛央忽然睜開眼:“魏天。你覺得,如果你是我,愿意一直這樣嗎?”
“背負(fù)罵名。沒有自尊,被人嘲笑?!迸蜒胛⑿α讼拢骸澳阋膊辉敢鈱Π??!?p> “所以你是……”魏天一下睜大眼。
“沒錯。我知道是有人害我。甚至那人是誰我都知道?!迸蜒肟吭诖差^,目光坦然,又隱隱透著黑色:“但是,不靠這個,我怎么洗白自己呢?”
魏天看著叛央,他能想到,這個女人,從醒來的那一刻起,就對自己身處的處境沒有絲毫意外。
甚至,他能想到,本來這一切或許就是她計算好的。
叛央,美麗又危險,如同帶刺的玫瑰。
魏天低頭看向叛央的手指,她潔白的手指上,戴著一枚玫瑰紅寶石戒指。不知道是誰給她的。從他見到叛央那一刻起,就有。
叛央還在床上對他微笑:“你還好嗎?”
“嚇著了?”
“沒有?!蔽禾鞊u頭,他已經(jīng)不是原本那個他了:“我只是擔(dān)心你?!?p> “擔(dān)心我的身體?”叛央了然:“沒事。一切盡在我的掌握。傷到這種份兒上,也不會有大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