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先是回到了家里,整理了一番后,就準備和楊貝寧出門了。
直到第二天李云還有些恍惚。
原來是網(wǎng)絡(luò)水軍和造謠的事兒啊,現(xiàn)在那個造謠的水軍頭子已經(jīng)被抓了,現(xiàn)在正在派出所里呢。
其實這事兒李云一開始并沒有放在心上的,因為...已經(jīng)習慣了。
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的地球,水軍啊,竊取隱私的現(xiàn)象都是普遍存在的。
李云已經(jīng)習慣了,以至于自己在網(wǎng)上被黑上天了都沒有什么感覺。
到今天李云才恍然醒悟過來。
原來這事兒,是犯法的啊。
造謠是要進去的!
李云嘆了嘆氣。
原來一直以為自己身在泥潭中太久了,以為渾身污泥是正常的了。
“等一下咱們先去演情景再現(xiàn),記住了啊李導,一定要重現(xiàn)出你當時被污蔑的憤怒,無助,還有悲傷來...”
“這個...我盡量吧?!?p> 李云忍不住想說自己其實并沒有憤怒,悲傷和無助啊...
“沒事兒,只是情景再現(xiàn)而已,不用什么演技的,有內(nèi)味兒就行咯?!睏钬悓庍€安慰李云不用太緊張。
“行...”
李云和楊貝寧來到一棟民居內(nèi)。
對于李云的要求其實很簡單,其實就坐在椅子上一臉懊惱的揉著頭發(fā),表現(xiàn)出被污蔑網(wǎng)絡(luò)暴力的無助和悲傷就可以了。
“可以開始了嗎?”
“開始吧?!?p> 李云醞釀了片刻,無助,悲傷...
腦海中開始回憶起李建云的生平來。
無助和悲傷都浮現(xiàn)在了臉上。
另一邊,導情景劇的中年導演一臉的興趣缺缺,像這種節(jié)目的情景劇本來就是隨便拍拍,需要個屁的演技,隨便對付對付得了。
然而當導演看到李云的表情時,呆住了。
這...
“他是專業(yè)的演員?”
“當然不是?!睏钬悓幰脖焕钤频难菁即糁?,隨口敷衍道。
“比真正的演員還出色啊,根本不用醞釀,一秒就入戲了?!睂а葳s緊說道:“快!對焦他的臉!”
攝像機對焦在李云的臉上...
“以前總覺得李導他是一個好導演,沒想到他還是一位好演員啊...”
楊貝寧是由衷的欽佩李云了。
很快,情景劇李云的部分就已經(jīng)拍完了。
接下來剪輯到其他拍好的片段里,配上BGM就完事了。
“你好,我是一名導演,我對你的演技很有興趣,要不跟我來拍電視劇?”葉城浩對著李云產(chǎn)生了很濃厚的興趣。
這么好的演技,是個好苗子??!
李云撓了撓腦袋,有些尷尬。
“誒,他這演技不去拍戲浪費了啊?!?p> “他是真的沒法跟你去拍戲,他是我們的特邀嘉賓...”
“特邀嘉賓?”
葉城浩愣了愣,他還以為眼前的青年是楊貝寧找來演情景劇的演員呢。
“他就是這事兒的受害者本人,李先生,他和您一樣是導演,還是很知名的導演?!?p> “啊...”
葉城浩有些尷尬啊,偷偷一查才發(fā)現(xiàn),眼前這位才是真大佬?。?p> 自編自導的電影居然是爆款,和自己這種電視劇導演完全不是一個級別上的...
“都是業(yè)內(nèi)的抬舉,虛名而已,葉老師的名號才是,如雷貫耳啊...”
李云雙手握手,表現(xiàn)的態(tài)度謙虛無比。
這一番態(tài)度讓葉城浩就相當舒服了。
年少成名有幾個不膨脹的?
能做到像眼前這個年輕人那么謙虛的,那是不多啊。
“唉,哪里哪里,現(xiàn)在是你們年輕人的時代了,我們這些老家伙也就混口飯吃了...”
葉城浩也有些自怨自艾的味道在里面。
現(xiàn)在快節(jié)奏的是時代,像他這樣的情景喜劇導演已經(jīng)很難混了,只能來這里隨便拍拍簡陋拙劣的情景劇混口飯吃而已。
“葉老實您是沒遇到好劇本而已...”
“唉,現(xiàn)在情景喜劇就愛情公租房這一棵獨苗在支撐著了...而且這一檔節(jié)目也好像有江郎才盡的意思?!?p> 李云沒有跟葉城浩聊多久,拍完后就趕去另一個地方了。
他們知道李云的檔期很滿,現(xiàn)在正在籌備新電影,時間都是擠壓出來的。
而且央視那邊也在催了,走近科學已經(jīng)快要停播到尾聲,現(xiàn)在甚至已經(jīng)在用老素材來水,等到走近科學圓滿落幕后,接下來就是今日說法來接檔期。
很趕的。
楊貝寧和李云驅(qū)車來到了目的地,派出所。
“你好,我們是今日說法的劇組成員,跟你們所說好了的,我來采訪嫌疑人肖成...”
“進來吧?!?p> 李云踏入派出所里,內(nèi)心涌起一陣波瀾。
自己如今也是進過局子里的人了!
達成了人生成就之一...
接下來就是見犯罪嫌疑人的時候了,這是今日說法的必備橋段,突出主題‘天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
在警方的授意下,李云來到審訊室里,看到了犯罪嫌疑人。
出乎意料,非常的年輕,宅男特有的白哲膚色,臉蛋有些嬰兒肥,看起來年紀應也是二十出頭的樣子。
就是這樣一個人,就是在網(wǎng)絡(luò)上攪動風雨的水軍頭子。
“今年多少歲了?”
“23...”
“喲,23歲很年輕啊,大學剛畢業(yè)?”
“畢業(yè)一年了。”
“這位你認識嗎?!?p> 這位叫肖成的年輕人抬起頭來,看到了李云,聲音如同蚊蟲一樣?。骸罢J識...”
楊貝寧的聲音充滿了磁性。
“知道你犯了什么事兒不?”
“知道...”
“請問你對這事兒有什么想法?”
“后悔,很后悔,我當時應該好好工作,不應該尋什么歪門邪道的,我就應該好好找個工作的,我女兒才剛出生啊我就進去,家里的娘倆可怎么過啊...”
肖成說的聲淚俱下,在攝像頭面前就哭出來了,可以聽出來,他是真的相當后悔。
李云知道了,他要在所里蹲三年。
以前就有人說過,在派出所里蹲三個月出來都會覺得跟社會脫節(jié),更別說三年了。
今年23歲,出來就26了。
可人總是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的。
在采訪的時候,肖成似乎是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會那么嚴重,居然要進去蹲三年。
缺乏法律意識。
這也是今日說法存在的意義啊...
而望著鐵窗后聲淚俱下的肖成。
李云突然。
很突然的想起了什么。
想起了一首歌來。
叫...鐵窗淚。